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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仙都苦勸禿頭意,比武場上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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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文憲覺得不對,時間一久,估計定有世外高手。他安頓好老舉人,佩上長劍立時上馬殺入武圈。

文憲入場,簡直如虎添翼,勢如破竹。

此時的青石殺得更為起勁。他單手執槍,左衝右刺,對方一個使鞭,兩個用刀,其間一個仍是帶傷應戰。青石見仁叔趕到,一個飛身,跳出圈外。他馬步一蹲,氣走一處,接著右臂一翻,兩枚粒子又“刷刷”齊出,只聽“哎喲”一聲,一個賊人應聲而倒。而另一個卻是一個女賊。她一身豔妝,柳梢長眉杏葉大眼。她身如閃電,動若玉兔。出手又兇又狠,看身手絕非一般。高手一過招,便知有多少。憑感覺,青石猛然想到老爺常常掛在嘴邊的殺人魔頭,就是禿頭長白山的同門師妹。她,名都仙,外號“長白風”。她看勢頭不對,便一個“立地跨步”,隨之轉身閃過。青石順地一滾,單槍懸空,頭頂地,腳尖對著槍挫一頂,直刺對方胸部。對方畢竟功力深厚,她一閃,胸部躲過槍尖;又一閃,槍尖正擦頭巾。

“天哪!”對方失聲一喊,直震得地面發麻。對方惱羞成怒,她全身發力,頓時長臂一伸,揚起了虎威。她雙臂一用力,接著身形一變,一股烈焰火龍般出手,正走青石左臂。青石就地一閃,火頭正從他的皮外擦過。那紅衣女人又一閃,身子旋轉半空,又以泰山壓頂之勢雙掌齊下,直劈青石頭部。青石一看不妙,用槍一擋,方可躲過一劫。對方深知一時難以取勝,反從青石胯下逃竄。青石哪裡肯放,他一定要給京城的大內下馬威。

“我何不用師傅教給我的絕招應驗一下呢?”想畢,他拉開了守門陣勢,便氣走丹田。隨之腿形一變,左掌(虛)一亮,右臂一用力,掌形一變,只見右掌陡然發亮。再接著身子陡然上升,待到身子剛一點地,便身子就地一閃,再一閃,又猛一著地,瞬間落實,身子後仰,隨之全身而動,藉著慣性右臂猛然一挫,由掌心,推向五指瞬間金光一掃,只聽“怦”一聲,一顆小型金錘子射向對方後背。可對方也是頂尖高手,她一看便知眼前正遇到的是東方的傳人。據說她還與東方交過幾次手。她,人隨著風走,如電光一閃,躲開要害之處。

“真險,我命休矣!”對方大聲叫絕。只一晃,對方飛入半空。

也是一閃念,小金錘子又回到青石手中。

這老妖魔暗聲嘆道:“這次,我是中了禿哥的計嘍!……就此別過吧……以後再也不踏進邳州半步。”

文憲那邊。他長劍在手,呼呼生風,舞得飛花漫天。賊人也不示弱。他一身銀裝,雙掌齊出,隨著聲聲尖叫,便雙掌勁動,虎虎生風,如若飛花走石,直掃文憲。危難間,只見對方弓步一跨,左掌一飄,右臂掄起,食指與中指一捻,差點選中文憲要害。幸虧青石及時趕到,槍一擰,從半空中行風飛下,一槍擊中對方的暗器,只中“啪”的一聲,暗器隨之落地。“他媽的,貧瘠草寇也有如此本領,定是南邊青石,本道且走了!”說罷,這賊人也拂袖而走。

天終於放了大亮。縷縷青霧退隱山林。太陽掛在山頭上,露出緋紅的臉,向著大地撒下萬道金光。青石翹首一望,看遠處的賊人正在倉皇而逃。

青石正欲追趕。“青石,窮寇莫追!這一定是京城來的人!”文憲說道。

眼前情景,驚心動魄,讓人提心吊膽。老舉人看在眼裡,懷裡像揣了只兔子虛驚得七上八下,心中暗暗思忖:青石真乃邳州的希望。

“走,事情辦好了。咱們的心可就放下了。”文憲興奮地叫起了老舉人。

“恩人,等等我。我給你們跪下了。以後給你們當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脫險的少女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淚水汪汪,感恩不盡。

“你走吧,姑娘!世道之亂,不要亂出門。”青石安慰姑娘後,轉身而走。姑娘噙著激動的淚水姍姍而走。她呆呆地目送青石他們遠去的背影……良久,她才轉身離去。走到百米處,青石他們回馬調過頭來,向著姑娘拱首作別,姑娘微微點點頭,紫色的陽光下,她喃喃地說:“世上還是好人多。”

話說新覺的師妹都仙,在江湖外號“長白風”。身懷“火龍”暗器,總覺江湖一絕,誰料在青石面前差點喪命。此刻,她被青石打得遍體鱗傷。行至二十里地,她看東方彩霞歡度,便在密林中尋個僻靜之地下了馬。她先吃了顆丹魂藥,又喝了幾口烈酒。

“新覺,我差點兒上了你的當。郭青石的東方神功早早入你上流了……你每日裡揚言自已天下武功第一,我是武林第二……今日看來純屬白日做夢,痴心妄想。我經常規勸你每天裡枯燈黃卷,隻身佛門,況且學海無涯。你卻重卷塵世,執迷不悟。若如此,我門休也。貧道忚該離去也……”她邊說邊脫下紅色的披風,將其輕輕地鋪在地上。她又看了看戰馬,站起身來,想到拂塵善事,便身不由已地坐在披風上,又進了幾口烈酒,再閉上目,歪在松下。

此刻,暖洋洋的太陽光灑在自已的臉頰上,她感到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幸福過,不由地閉上目,進入了香甜的夢鄉。據說,這長白風醒來後,又在邳州擂臺賽後苦勸禿頭,但毫無結果。她深有所悟,懷著惋惜,又重返長白仙山苦讀練功。從此,她再沒有出山過,直到入了仙夢。

…………

不大一會兒,青石一行人到了老舉人家。

“到家了,你們可是我們車輻山人的大救星呀!家人們,抓緊刷鍋造飯,我要與英雄們多喝幾盅。”老舉人神清氣爽,洋洋灑灑。

話音剛落,鄉親們一起湧了出來,當他們聽了老舉人的陳述後,個個激動不已,一齊向青石他們謝恩。

“實在不能留,大家的心我們心領了。臨行前,家父再三囑咐一定不要勞煩你們,大災之年,都很苦的。”此情,青石他們感動不已。

“老舉人,雖然年事已高,但還關心著邳北災民,令我們景仰。但話說千言,總有一別,我們還有使命在身,敬請老英雄體諒。”文憲緊緊握住老舉人的手說。

老舉人再三挽留,大家執意要走。金色的陽光裡,大家依依不捨地分別了。

回到家,文憲把一路上發生的奇談怪事向郭老爺陳述一番。

老爺說:“我們為了災民已經作了不少犧牲,決不能將災難帶到邳北。一旦將火引向他們,我們就等於害了他們。我們的一切將前功盡棄。”是日午夜,郭老爺派文憲、青石、榮兒與峰兒火速去車輻山。自已僅僅留張剛、李曉留守楊柳村。為防不測,郭老爺讓張剛、淨兒立即聯絡十八家族人各選身強力壯的小夥子前來守護楊柳村。

先說巫府。昨夜,三個賊人一死一傷。巫真分析道:“據來人覆命的內容分析。昨天遇到的要麼是楊柳村在作怪,要麼邳北可能有能人出沒。但不論是什麼情況,我認為兩者都要盯住,更要盯緊。主要的精力暫且還要放在邳北。先剷除邳北之患。這就叫做‘試楊柳,攻車輻山’,也叫聲南擊北。如果是青石作梗,也可給雙方造成幻覺。”

“不對呀!我的師妹這次親自出戰,差點兒丟掉性命。據說,她在應戰中遇到一位世外高手,像是從塞外而來。……可疑,小小邳州怎麼會招來如此高人,而且是世外高人呢?”禿頭邊說邊撓著雪亮的頭。

“仙師,你怕了。她在哪裡,我能見見嗎?”巫真半眯著眼,露出一股子鄙夷不屑的神情。

“她已經回大漠了。……”巫真聽了,心裡直髮涼。

“我早早說過,我們這裡急需人才。有了人,才有一切。一切的奇蹟都是人創造出來的……仙師,你想辦法把她請來……只能作最大努力吧!”巫真一臉無奈,接節嘆氣,坐立不安。

禿頭、師爺連連點頭稱是。

“事都過去了,酒菜正等著我們,我們一醉方休。只談希望,不談傷心事……”巫真指著眼前一桌熱騰騰的酒菜。

於是,三人貓鼠同窩,杯來盞去,他們將謀劃著更大的陰謀。巫真與禿頭指手劃腳,師爺一旁搖頭擺尾。小小密室,蕩起波波淫笑。

青石一行走了。家裡顯得空蕩蕩的。老爺在客房如坐針氈,只等張剛、淨兒迴音。一會兒,張剛、淨兒都回來了,後邊還跟著十多個小夥子。老爺在地上比劃著如何在山坡險要處修造陷坑等機關。小夥們幹得十分賣力。

人走堂空。老爺進了客堂,淨兒也跟了進來。

“老爺,青石如此執著,處處英雄之舉,是不是影響了自已的仕途?這段時間我總是擔憂。”淨兒心神不寧,真為青石的以後擔心。話說青石是英雄之舉,可一旦事情做得不夠精細,甚至哪一點兒出了岔子,將會毀掉自已的一生,極容易連累整個郭府。

老爺嘆息道:“邳州大地,黃雲千里遮掩了太陽。吾兒自幼志存高遠、恪守天道、若不正大無私、光明磊落、帶著災民揚正氣,還我邳州雄風,邳州將有滅頂之災。很可惜呀!身生逢亂,無奈呀!我曾想給你們說,青石的路子應該如何走。”老爺深沉地說。

“也只有等邳州安寧後再作打算吧!我早早知道,青石不屬於我一個人,是屬於邳州災民的。雖然我……,但我心裡是滿足的。”淨兒一臉愁雲。

老爺看在心裡,無奈地搖了搖頭。

巫真閱歷之深,老謀深算。

第二天,邳州城內外,海報翻飛。除八義集(邳西邊陲重鎮)沒有發現外,餘下各大鎮乃至山東地界都有出現。版面內容:邳州擂臺選拔賽。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龍王……歡迎邳州乃至外地武友來邳州交流切磋……獎金:百兩白銀……

“老爺,我在去土山的路上撿到一張海報,您看……”鄰居小花姑娘慌忙跑來說。

老爺看罷,把海報傳給大家看。

“大家都看了,心裡怎麼想?”

“老爺,是今天比賽,海報還沒有到我們八義集。這說明其中有鬼有詐。從時間看,僅僅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借時間路遠,說明海報遲遲沒有到我們這裡,可以堵住我們八義集人的嘴。二是外地武友歡迎交流以及獎金如此之大,說明他是真心選拔人才。而這些人才正是縣衙用人,矛頭直指楊柳村。還有一個隱約資訊就是怕青石出場亂了場子,就是不亂,真的讓青石奪魁,招的人也不能為他們用……”文憲分析道。

“文憲說得深入淺出,這也是他們的罪惡目的。不過,這仍只是一個浮漂的現象。其最陰的部分是賑災銀可能到位,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巫真所急需的是保銀的人才,是衙門之急需,所以,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擂臺。看一看選出的人的功夫到底如何……”

“文憲,這一次你一定要沉著冷靜,坐隱深處,指揮若定,不許青石造次。我方人馬不動,只看不說,回來大家碰頭說一說,交流交流。正所謂知彼知已,百戰不殆嗎!”說罷,大家飛身上馬,只一溜煙,隨著一陣馬蹄聲響,一行人很快過了明如玻璃的運河。再往前跑幾十裡,遠遠看到彩旗招展的宏大綵棚——邳州大武場。

比武場上,張燈結綵,彩旗林立,人聲鼎沸。場邊,彩色的孩子正在彈性的鼓面上追逐,遊戲。歌聲,笑語聲伴著鑼鼓聲,欣欣然連成一片。彩臺分列五個小彩臺,開始是小組的選拔賽,參賽者只選一種功夫,接著是每場推薦兩名選手到主臺參加預賽,預賽中分組先出前一名(共兩人)。最後由這兩名選手參加總決賽。這兩名選手可是強中之王,堪稱“千軍萬馬走獨木橋。”時至中午,主場上格外嚴肅。五個彩臺中終於推出了各自的選手。單表這最後一局擂主賽,是觀眾的期待與渴望,是戲眼,也是龍眼,因為參加者不論年齡、地域以及籍貫。網開得大,自然魚多。另外,決賽的佈局也顯得格外嚴肅、威武、耀眼。武臺背景是展現出歷代武師的巨幅畫像,如菩提達摩、張三丰、李元霸等。觀眾席的主臺上,巫真端坐正中。一邊是徐州府尹總管,一邊是禿頭。他怒眼圓睜地掃視周邊,時刻關注場面資訊。此刻的青石、文憲等人都已喬裝打扮,坐在場上邊緣默默無語,靜觀其變,只等臺上的好戲上演。

“下面介紹的是決賽的雙方。首先請邳州的武師錢源上場。”話音未落,只見一英俊少年似飛簷凌空,飄然而下。臺下頓時爆發一陣排山倒海的掌聲;接著是雙手一抱拳,向大家作了簡單介紹:“本人錢源,邳州人士,今日有幸上臺,獻醜了——”

冬天的天真美。白雲空中飄,柔光當頭照。鳥兒翩翩飛,孩兒把喜報。此刻,鐘鼓樂聲又起,人們兩眼正盼著第二位武師橫空入場。

“第二位上場的是來自山東郯城,威名山東的一代武師——秦三霸。他自幼學習武術,一身輕功,尤其善於用鞭。他的鞭打起來,定會令你眼花繚亂,歎為觀止。戲眼到了,敬請各位拭目以待,以顧佳音。”比賽內容:先是徒手功,再是兵器。兵器十八般,任挑。

“現在比賽開始。”主持人朗聲宣讀。

擂臺之上,八仙過海,各舉絕技。秦三霸輕功莫測,一會似流雲送雪,一會如萬馬奔騰,時而鷹擊長空,時而來個單腳踢腿,時而一顆流星俯衝,直逼對方面門。對方也不相讓,他跳、躍、騰、挪,出掌如風,憑自已強勁的內功見縫插針,沉穩矯健。他時而拳如虎掌,腿若游龍,向若鐵梁了,每招每式,乍看蜻蜓點水,實則步步落點有聲。兩人一虛一實,一輕一沉,一高一低,一左一右……擂臺之上,翻雲密雨,直打得天昏地暗,直博得臺下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忽地,三霸一個身子飄出圈外,錢源身子一躍,縱身飛出,然後輕輕落地,直把觀眾的心驚得堵到嗓子眼,膽小者竟有的嚇得魂不附體。

“承讓,承讓!雙方各自抱拳施禮。”

“現在進行第二場——兵器自選!”主持人大聲宣佈。

秦三霸手執雙刀在手,錢源擰槍進攻。這一刀一槍,正所謂刀槍不入,絕像龍虎相爭,針鋒相對。

三霸刀術名不虛傳,手中寶刀有“削鐵如泥”之美稱。他亮起刀鋒,只三晃,給人虎虎生風之感。

“看槍!”錢源將槍桿一擰。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腳一點地,轉眼縱身入圈,槍尖直挑雙刀前門。此時,對方一個落地抽身,躲過槍鋒。順勢就地前驅,雙刀一扣,直逼錢源槍眼,只聽“噹啷”一響,剎那間火花飛濺,引得臺下虛聲一片。這樣,百十回合過後,三霸因為年齡之大,漸漸體力不支,退出場外。這邊的錢源,看對方稍有保守,也便自然收式。兩者互敬,招來臺下嘖嘖的稱讚聲。

“承讓,三霸兄。來日再請教。謝謝。”錢源敬道。

一場催人奮進的大比武,直讓觀眾驚歎不已,也讓邳州人大開眼界,也揚了邳州人的威。

當主持人宣佈比賽結果時,整個場子掌聲雷動,像喝彩的汪洋,波浪翻滾,氣勢壯觀,堪稱邳州武林盛會。

有人說:“這個武比出了水平,比出了我們邳州人的心境與尊嚴……”

一位私塾模樣的老先生感慨地說:“這次武林大會,精彩紛呈。比出的不僅僅是武藝,而且是邳州的文化……”

還有人說:“這次比武,乃是淮海大地上的武林群英會。群賢畢至,這選出的才只要能用在正處,可是邳州一幸矣……”

“倘若將這些才人用在別的方面上,你怎麼看……”一個滿腹經綸模樣的人這麼一反問,就再沒有人接這個最為敏感的話茬了……

“比賽結果,錢源勝!”

主持人話音一落,臺上臺下立時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

是夜,如痴似夢。禿頭在密室裡心緒不寧。他見同門高手來此心裡不悅,生怕阻礙了自已的仕途與錢程。他一手玩著小蟲,一邊設著毒計。此刻,正值四更鑼響。外邊漆黑一片。寒風還在咆哮。霎時,外面歪脖子大柳樹上似雄鷹展翅。禿頭一聽不是別人,正是自已的師妹“長白風”。風捲殘雲中,二人也不答話。剎那間,“長白風”出拳亮掌,自半空像巨石般落下,直指禿頭。禿頭也不示弱,他暗自發力,只聽他渾身的筋骨錚錚作響。四掌一迎,雜草橫飛。雙方各自撤步,又同時升上半空,疾風暴雨般,又從空中打到樹上。立時間,禿頭向地上一滾,都仙不知是當,一掌劈之,誰料禿頭腳尖一蹬,正挑仙都襠部。仙都見師哥不講情面,變得又陰又毒。於是,她雙掌一推,使出絕招。一團火直噴禿頭。禿頭歹心已定,他手指用力一撮,兩隻小蟲直撲撲地向著仙都竄去。仙都頓時立地如山,雙掌一出,一手捏住一隻。雙方罷手。

“師哥,我們一生註定青燈寡慾,一心向善,普渡眾生……你這樣跟著姓巫的走。聽說他不行正道,吃人肉,喝人血,他會有報應的……你作為道人,不僅不改,還變本加厲,一定是個苦果。到時候,沒有人來救你……”仙都虔誠地忠告禿頭。

“自已一身毛,不要說人家是妖怪……人的一生,不是來求福報的……我意已決……你不幫助我……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過,現在醒悟,還來得及,我仍然還愛著你……”禿頭顯得厚顏無恥,喪心病狂。

風更猛,霜更大,該是一夜中最寒的時候。

“我是愛過你,是內心。我在時刻為你超度,願我倆共同脫離苦難,進入‘極樂世界’。我們不該管塵世,更不該親自幹擾塵世,不然,我們的修道會前功盡棄的……跟我回去吧……”都仙苦苦哀求道。

“我意已決,各為其生吧。走罷,我不會攔著你……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禿頭把頭一轉讓出一道,都仙自知勸也無望,便喪氣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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