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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將軍府的案子一直是東司在複雜，就不知這案子查的如何？”
墨雲別拿起茶杯，眸中泛著興許冷意卻沒有直接回答白掌固的話，而是對其反問道，“查出的東西自然是多了，就不知道白掌固希望往哪方面發展，亦或者想要查到什麼結果？”
白掌固一愣，倒沒想到會被墨雲別直接戳穿心思。
只是話都到這個份上，白掌固面色微微一沉，不打算再藏著。
“九千歲，別的人我或許不敢說可蘇老將軍是絕對不會做出叛國的事。”
白掌固嚴肅的說著，“何況陛下現在年紀大了，在思慮下也不那麼周全，如今案子既落在九千歲的身上，我還請九千歲能夠秉公行事，還蘇老將軍一個公道。”
身為翰林院的掌固，他本是沒必要去與墨雲別說這些，可眼下如今的朝堂風向不明。
尤其是有關蘇老將軍叛國的事上在處決上可以說是一拖再拖，長此以往他有些擔心案子就會這麼直接了事。
這不該是一個衷心護國的朝臣應有的結果。
若非事出無奈，他也不至於和墨雲別這麼一個宦臣坐在這裡朝政。
面對白掌固說的這些話，墨雲別卻發現的極為冷淡。
他在沉默許久之後並直接直接回白掌固的話。
而是又一次的反問，“白掌固，你說相信蘇老將軍忠心，這也是你一人所見。”
“何況既是查案凡事都講究個證據，若是證據足夠，真也能變成假，同樣假也能變成真。”
白掌固一頓，面色隨即陰沉下來。
“那九千歲的意思是要抓著這件事不放？”
“亦或者從中生出是非？”
白掌固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冷聲問道。
墨雲別輕嘆，對於白掌固的質問，卻也不惱，“看來白掌固還是沒明白本督的話。”
“你就真沒想過如果將軍無罪，只怕是東宮就不會這麼安穩了。畢竟東宮的那位太子才剛失了一門好婚事。”
對於墨雲別的這番話，白掌固顯然愣住。
他自然明白墨雲別說的好婚事是太子與蘇老將軍外孫女的婚約。
“還有這段時間太子的上躥下跳，難道白掌固真的看不出來？”
墨雲別對著白掌固問道，“還是說這些白掌固心中是清楚，選擇視而不見？”
“九千歲何必將話說到這個份上。”
白掌固不滿，先前對於東宮的事他確實知道的不多，若非傳出原本由相府嫡女的婚約換了人，他也不至於選擇在這時候來見墨雲別。
“既是如此，白掌固何不好好想想。”
白掌固臉色越發難看，他沒想到墨雲別在蘇老將軍白千寧這事上是絲毫不給自己面子。
至於他所說的東宮一事，白掌固頓住，開始回憶著先前的種種，哪怕那日白丞相將退讓婚約的文書拿到朝堂之中，太子也未曾出面。
這幾日都是以抱病為由，彷彿這一切與他並沒有關係。
這很難讓人猜測太子是不是早就知道退讓婚約的事情，之所以藉著這緣由怕就是為了避嫌。
尤其是太子這段時間做的事只要有人稍微留點心就能讓人發現端倪。
更別說想以此瞞住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再加上婚約換人一事，任是誰都能看出君致堯對將軍府圖謀不軌。
在意識到這些，白掌固徹底陷入沉默中。
君致堯身為太子，若是率先做出荒謬之事勢必會導致東宮不穩。
若是東宮不穩，朝堂也不會穩定，到了那時局面只會變得變得更亂。
可哪怕如此，白掌固還是不明白蘇老將軍為何會被安上叛國罪名，以及那位太子殿下到底想做些什麼。
他看向墨雲別的目光誠懇許多，“九千歲，既是如此老夫還是希望能夠得到個真相。”
“真相？”
墨雲別輕笑，見白掌固放下的茶杯空了為其添滿。
“白掌固，在將軍府的事想要真相的遠不止你一人。”
“只是本督倒是迷惑，你這麼在意背後的真相又是想做些什麼？”
墨雲別將茶水遞到白掌固面前，不緊不慢的道，“這些白掌固是有非知道的理由？”
白掌固被墨雲別的話所問住，他相信這位九千歲能夠跟他說這些多，必定是知道什麼。
至於自己想做些什麼，白掌固在墨雲別的視線中顯得有些猶豫，
他並不清楚墨雲別是否值得信任，更何況自己掌管翰林院，墨雲別不過是宦臣。
“九千歲說了這麼多似都沒回答老夫的問題。”
白掌固皺著眉在意識到這點時間，越發覺得不對。
墨雲別看似是將一些重要的資訊透露給自己，可在與他交談的過程中，何嘗不是在套自己的話。
這位九千歲遠要比他所想的難對付。
“白掌固不也沒曾回答本督的問題。”
墨雲別笑著道，“何況既是來到這兒了，有些話何不再說明白些？”
白掌固被墨雲別的話徹底噎住，他是從未想到身為翰林院之首竟有一天被一個宦臣噎得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本來藉著這個機會從墨雲別這兒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可如今這主意怕是要落空了。
墨雲別看著白掌固臉上陰晴不定，唇角微微上揚，又怎會不知道這位翰林院之首打的是什麼主意。
只是既然要問話，勢必要用等價的條件來交換。
只是以眼下來看，這位白掌固慕並不願意。
白掌固思索片刻又像是明白了什麼，目光緊盯在墨雲別身上。
“九千歲，之前的暫且不說老夫眼下只想知道一個問題，楚王是不是要進京了？”
如若不然，太子那邊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他下意識的覺得墨雲別一定是知道什麼。
對於白掌固的問題，墨雲別卻是一臉疑惑。
“白掌固，本督並未聽到有關楚王進京的訊息，若是你真想知道大可進宮詢問陛下。”
“時候不早，白掌固也早些回去。”
墨雲別站起身顯然不打算再交談下去，朝著人示意道，“送白掌固離開。”
白掌固被墨雲別這番態度氣得不輕，他若是知道又何必來這一趟，更別說進宮詢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