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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快速出了房門,她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讓其他人發現她的行蹤,到了紫薇閣她見了掌櫃後,將掌櫃引至一旁,靠在他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魏宣聽清之後,眼中有一瞬間的詫異。
怎的這兩日都有人來找他,都是同樣的說辭。
心裡狐疑,不敢應下。
他唇角掛著淡淡淺笑,禮貌說道:“姑娘說笑了,我們酒樓何時就幹不下去了,您真是愛開玩笑。”
掌櫃語氣篤定,彷彿在他眼裡並不是什麼要緊事。
彩雲也有些遊移不定,她不太確定。
之前聽說紫薇閣能做到如今的地步,背後也定是有人的,只是奈何明月樓的背後之人,勢力太過強大,所以不能不讓步。
難不成紫薇閣這背後之人與三皇子的身份不相上下?
若不然,這掌櫃怎的如此放鬆。絲毫不將此事放在眼裡。
剛剛她可是瞧仔細了,這掌櫃聽了她的話,沒有絲毫害怕,就好像這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這紫薇閣背後之人定不一般,要不然就是他們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根本不在乎。
想起方梓柔的吩咐,她咬了咬牙,再次說道:“我家主子說了,這事只有我們能給你解決,若你們不相信,到時候酒樓關門了,那就別怪我家小姐沒提醒過您。”她語氣傲慢,態度惡劣。
不將掌櫃放在眼裡。
魏宣聽了這話,瞬間生氣,將彩雲趕了出去,嘴裡也憤憤道:“我家酒樓肯定關不了,你和烏鴉嘴的東西,竟也敢詛咒我們,今日我便將話放下這裡了,你們主僕以後我們不招待,小二送客。”
在一旁聽了一耳朵的小二也氣得不輕。
這人第一次來她們酒樓便如此詛咒,真是壞透了。
拿起肩上搭著的抹布就朝彩雲哄去。
彩雲被嚇得花容失色,她剛剛進來時,還見那小二在拿那抹布擦桌子,這要是打到自己身上,多髒啊!
她嫌惡地躲開,被紫薇閣眾人的態度刺到,嘴裡話語更加惡毒:“就你們這破酒樓,遲早玩完,你們那背後掌事的也是個沒用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還在背後躲著不肯出來,早晚和這酒樓一塊玩完。”
見眾人絲毫不在意她說的,彩雲便覺得酒樓是認命了。
覺得他背後根本沒有什麼人,就是個花架子。
不管眾人什麼臉色,她罵完就走。
一個破酒樓都快倒閉關門了,竟還敢口出狂言,說什麼以後自己與小姐不能去紫薇閣。
真是可笑,以為誰稀罕,要不是小姐讓她來跑一趟,她根本就不想與這些賤民說話。
魏宣聽了彩雲的話後,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目光陰沉地盯著彩雲遠去的背影,冷冷勾了勾嘴角。
其他人不知道紫薇閣背後的主子是誰,他確實清楚的。
作為陸元熠身邊的人,他的身體狀況,他也是清楚的,本就是他心中大忌,今日被一個賤人如此詛咒,他心緒難平。
回了三樓房間,他提筆寫了封信,將籠子中的鴿子放出,放飛了出去。
那人如此囂張,我倒是要看看是何種身份。
韶光院中。
鬱瑤慵懶地躺在搖椅上,張嘴含住夏瑾遞過來的葡萄,好不快活。
這兩日春桃一直盯著她,她無法安排自己的人出去做事。
今日好不容易讓春桃放鬆警惕,趁著夏瑾伺候的空檔,她假借要吃糕點的藉口將人支開。
鬱瑤咬開葡萄,香甜的果汁蔓延在口腔,她幸福地眯了眯眼。
轉頭就要吐掉葡萄籽,夏瑾已經將手帕舉在了她嘴邊。
她有一瞬間恍惚,夏瑾上一世在她臥病在床時,也是這般盡心盡力地伺候她。
今生她竟又讓她受了這等委屈。
看著她臉頰上,尚未消腫的印子,心中一痛。
她眼神莫測地朝著外間看去。
春桃正春風滿面地從院外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食盒。
在看到離她極近的夏瑾時,笑容有一瞬間凝滯,轉瞬間恢復如常。
若不是鬱瑤剛剛觀察著春桃的反應,她就要錯過了。
她不著痕跡地遠離夏瑾,笑意盈盈地朝春桃招手,語氣歡快的道:“春桃快來,讓小姐看看你拿了些什麼好吃的糕點。”
春桃原本有些陰鷙的眼神消融,臉上笑容更加真切,將食盒放在石桌上,開啟一一介紹道:“奴婢拿的都是些主子愛吃的,您從前最愛吃芙蓉了,您嚐嚐這塊如何,可是如從前一般的味道。”
鬱瑤伸手接過,送入口中,入口即化,香酥可口。
確實是好東西。只不過這是原主愛吃的東西,可不是她愛吃的。
她不喜歡甜。
若是原主,怕是歡喜的,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丫鬟,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最愛吃的東西,事事順著她,怕是她也難以相信,最後害自己的人竟然會有她。
那時她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進氣少出氣多,本就受了驚嚇,那時春桃站在她床頭。
她如往常般伸手,卻久久沒有人攙扶她起身。
她混沌的雙眸詫異地看向春桃,卻對上了她冷如寒冰的眼睛。
春桃先是不緊不慢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之後俯身與她對視,語氣嘲諷冷酷地對她說:“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棄妃,怎麼還有臉讓我伺候的。”
從前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小丫鬟不見了,成了她面前扭曲的人,她不可置信,嘴唇囁嚅,本就虛弱的身體,她廢了好大的勁開口:“你…什麼…意思?”
春桃似乎被她身上的氣味燻到,有些嫌棄地捂了捂鼻子,說了句“真臭!”
她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漲紅,不知是被羞的還是氣的。
自她被方梓柔那一番言論氣的毒發後,已經過去了三天,這幾日她一直昏迷不醒,沒有梳洗過,身上是有點異味的,但不是很重,離得近了才能聞到。
可這也讓她受不了,她自嫁給三皇子後,養尊處優慣了,何時受過這般待遇,再加上春桃那赤裸裸的嫌棄,扎得她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