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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方然看著洛婉熙左手上的“左”字，和右手上的“右”字，十分滿意的拍了拍手。
“謝謝了。”
洛婉熙朝著方然楊鈺二人鞠了一躬，隨後就跟隨著手機導航的指引離開了。
“還真是禮貌啊！”
“確實。”
兩人離開學府，準備回家乾飯。
途中，方然與楊鈺經過了一條破舊的小巷。
隱隱約約間，兩人聽見了陣陣歌聲。
“有小孩在唱歌，你聽出來了嗎？”楊鈺問。
“當然聽出來了。”
“不過……這聲音怎麼有點像你的呢？”楊鈺發現了盲點。
“像我的聲音？怎麼可能！”
方然滿臉都是不信之色，“再說，這聲音一聽就是小孩的聲音啊，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呢？”
“對哦。”楊鈺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不過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有點熟悉了。”方然若有所思，“這首歌，是我小時候經常唱的，現在應該很少有人唱了才對。”
“是哦。”
楊鈺提議道：“不如我們去看看是哪個小孩兒在唱歌？”
“走！”
兩人一同走進了小衚衕。
“歌聲聽著挺清晰的啊，怎麼就這麼遠呢？”
楊鈺找的有點不耐煩了，她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很想立馬吃飯。
“嗯，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遠的。”方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有古怪啊。”
“走吧，別找了。”謹慎起見，方然提議離開。
“好，正好我也餓了。”
而正當兩人轉身離開時，歌聲卻停止了。
“哥哥姐姐，你們好啊。”
一道稚嫩的聲音在二人身後傳來。
非常不對勁啊……方然猛的扭頭看去，瞳孔驟然一縮。
這人……好像是……我？
小時候的我？
前幾天，方然剛剛看過自已小時候拍過的照片，對自已小時候的樣貌還是十分清晰的。
怎麼會……？！
方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那便是「我」。
「我」干預現實了？
“你怎麼了？”
楊鈺看見方然突然停住了，還回頭看向身後，於是詢問了起來。
“沒……沒什麼。”
楊鈺奇怪的看了眼方然，又看了眼後方，除了一面斑駁破敗的石磚牆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方然又在看些什麼？
她不由心想：
“最近這傢伙奇奇怪怪的，感覺有很多事情都瞞著我，而且，在他的身上，也發生了一些神秘的變化。”
楊鈺想起了今天早上剛到學府時方然對自已的問話。
“你是誰？”
他問這句話的目的又是如何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讓他懷疑起了自已的身份？
楊鈺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又想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楊鈺就不想了。
但她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以防哪天遇到什麼特殊情況，自已一臉懵。
而方然呢，此時也在經歷頭腦風暴。
他打算一會兒回去以後，去把臥槽軍師叫出來，問問那個神秘的灰色世界。
“咱們走吧。”
方然恢復了過來，既然「我」沒有直接出手，那麼就說明他現在實力還不夠。
在現實世界絕對有著極大的限制。
“哦，對了，昨天晚上，家裡真沒第三個人？”
方然又問了一句。
“沒啊。”
楊鈺攤了攤手，“方想姐很少帶其他人回去的好吧。”
“你咋知道？你又不經常住我家？”
“切，這種事情很容易就能知道的好吧。”
……
“我吃完了！”
方然放下筷子後，直接就衝到了自已的臥室裡。
現在，他總共有兩類疑問。
第一，灰色的神秘世界到底是什麼？「我」是什麼？他有什麼目的？「我」干預現實究竟可以到達什麼程度？
第二，如果楊鈺說的話是真的，那方想就明顯有問題，她撒謊了。如果楊鈺在騙人，那麼楊鈺就有問題了。但兩人究竟誰為真？誰為假？
方然把臥槽軍師給叫了出來，並問了這些問題。
臥槽軍師聽後，很是淡定。
“你問的這些，其實有些我也不知，我先給你說說我知道的吧。”
“灰色的神秘世界，叫作「灰界」，裡面有著名為「穢」的生物，可以吞噬人的理智，以此來強大自身。”
“至於說「我」，這個我也瞭解不多，只是聽說過而已。”
“而誰真誰假的問題，我只能說……同真。”
“同真？！”
方然神色驚訝，“怎麼會是同真呢？”
“她們兩個一個說那天晚上有第三個人，一個卻說沒有，明顯有古怪啊。”
“而且，我姐說那天晚上楊鈺站在窗戶旁，楊鈺卻說她在睡覺……”
“你要相信我。”
臥槽軍師捋了捋鬍子，“至於具體緣由，我暫且還不能告知與你。”
“好了，我要沉睡了。”
臥槽軍師見方然還想說話，便直接打斷，“我要沉睡了，以後不要隨便呼喚我，會影響計劃的。”
“好吧。”
方然雖然不明白計劃的具體內容，但他還是打算配合。
畢竟都是站在自已這一邊的，能幫就幫，肯定是有好處的就是了。
看了看錶，方然躺在床上，又淺淺睡了一覺。
十幾分鍾後，方噹噹的叫醒服務又來了，方然不情願的從被子的封印中掙扎而出。
“快走吧！下午的新生特訓就要開始了。”楊鈺站在門口，催促著方然。
“好。”
兩人一同出發了。
“楊鈺，最近你怎麼不回你家了？”路上，方然閒著無聊，和楊鈺聊了起來。
楊鈺嘆了一口氣，“家裡沒人，爸媽都出差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所以我只能住你家啦。”
看著楊鈺略有悲傷的小臉，方然心中浮現出一抹愧疚，“真抱歉啊，不該談這個的。”
“沒事的。”楊鈺灑然一笑，“不過話說回來，你還欠我一次以理服人是吧？”
“嗯？”
“什麼以理服人？”
“我怎麼不記得了？”
方然眨了眨眼，滿臉都是無辜與茫然之色。
“記不起來了是吧？”楊鈺罪惡的小手捏住了方然腰間的一塊肉，“看來，我只能再加一次以理服人了。”
“別！”
“嗯？”
“嘿嘿。”方然突然傻笑一聲，“我好像恍惚間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