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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真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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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璟很不願意和顧淵有聯絡,但奈何池魚求了麥梓,麥梓給他下了命令,讓他不得不聯絡。

於是池魚便清楚探聽到顧淵的行蹤,並在他週末加班時,精心準備了午餐。

因為同事偶爾需要去總部彙報,所以有大樓的門禁卡,池魚輕鬆獲得,順利進入辦公樓。

進門後,她給江璟打電話:“江先生,你是不是逗我呢?電梯根本不到頂嘍。”

“對啊,你要乘專用電梯才能到呀。”

“我要告訴麥子,你的敷衍。”池魚憤憤然。

“我只能說,那部專用電梯要他的指紋。”

“不是,你什麼意思?現在才說!”

“忘記了嘛,池小姐,氣性真大!”

“那我現在怎麼辦?”

“我給你支一招,你就站進電梯裡,一直等,等到他忍無可忍。”

“江先生被他討厭果然是有理由的。”

池魚說完便將電話結束通話,只聽到對面沒說完的半句話:“我才討……”

本以為週末大家都不在公司,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在工作,真是辛苦!

池魚找到去頂樓的電梯,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撥通顧淵的電話,第一通被結束通話,她又再打。

“池魚你……”對方終於很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我在電梯。”

只說完這四個字,顧淵便明白她的意思,開啟監控,發現果然如他所料,她正笑容燦爛地舉著餐盒,衝著監控打招呼。

“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反正你不讓我上去,我就一直待在電梯裡。”

“女孩子不要太死皮賴臉。”

“反正我在你這裡,可是第一次見面,不對,是我復明後第一次見面,就去酒店開房的人,人設就是這樣,沒辦法。”

池魚本著只要臉皮足夠厚,就不會被某人的言語擊潰。

“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好了好了。”顧淵被鬧得沒辦法,“你按指紋,自己上來吧。”

池魚按了自己的指紋,電梯果然啟動,將她帶到了樓上。

整層樓都是顧淵一個人的辦公室,視野很好,池魚無心欣賞,一路小跑,找到他辦公的地方,進門便問:“那個怎麼會有我的指紋?”

“之前給你錄過一次系統,你不記得了?不過沒事,我會讓人刪了。”

“喔,好吧。”池魚依稀記起有這麼回事,但當時他也沒說用途。

她把食盒推給顧淵:“快嚐嚐,這是我做的喔。”

“不用了,我中午約了人吃飯。”

還沒來得及開口,總裁辦公室的門再度被開啟,池魚循聲看去,只見一位穿著打扮都十分精緻的女生進來,氣場強大,惹人注目。

難得見到顧淵對人如此親切,只見他笑著迎上去,和那人握手:“閔小姐好。”

“顧總久等。”

“等您是我的榮幸。”

榮幸?

池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尤其是他這種略帶諂媚意味的語調,讓人莫名煩躁。

“這位是……”

“我……”

“是顧氏旗下公司的研究人員。”顧淵一副急於撇清關係的架勢。

反倒是這位閔小姐禮貌地打招呼:“你好,我是閔霜。”

“閔小姐好,我叫池魚。”

不過閔霜對她的禮貌也僅限於打招呼,她挽起顧淵的手,笑容滿面:“那我們去吃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顧淵絲毫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

兩人親暱的樣子,彷彿忘記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池魚不甘示弱,怒刷存在感:“顧總,我也沒吃飯呢,週末加班,老闆應該請吃飯的哦?”

“加班?”顧淵看了她一眼,轉頭面向閔霜,徵求她的意見,“閔小姐應該不介意吧?”

“當然!週末還要加班,值得老闆的大餐。”

池魚也不知道自己跟著他們,想做什麼,完全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顧淵帶她們進了家高檔西餐廳,雖然沒有規定要穿正裝,但在一群十分正式的人群中,池魚的休閒裝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討厭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她喜歡躲在人群中,做個不起眼的人,既不想熠熠生輝,也不想成為異類。

周圍人的目光另池魚很不舒服,她有種穿著毛衣棉褲去酒吧蹦迪的感覺,雖然不會有人說什麼,但就是會以一種清奇的角度莫名吸引旁人的目光。

和池魚的慌張比起來,閔霜就自如許多,她正在詢問服務員今天的推薦菜,並邀請顧淵去酒窖選酒。

顧淵突然問起池魚:“你要一起嗎?”

“不用了,我不懂酒。”

“好。”

池魚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竟莫名覺得和諧。

老實說,她並沒有因為自己不懂酒而覺得丟臉,只是覺得顧淵是在故意提醒二人之間的階級差異。

獨自置身人群,而那個承諾要一直握緊她手的人,鬆了手,那種沒來由地失落侵襲全身。

席間,顧淵和閔霜有說有笑,似乎忘記了池魚的存在,兩人的話題大多是些國外留學時的趣聞,池魚插不上話,只能安安靜靜地吃飯。

快結束時,顧淵看著她酒杯中幾乎沒動的酒:“覺得這支酒怎麼樣?”

“挺……好的。”

“知道這支酒多少錢嗎?”

“不知道。”

顧淵的眼神有種莫名的壓迫感:“不貴,二十萬。”

雖然想過會很貴,沒想到這麼離譜,池魚盯著眼前這杯自己並不愛喝的紅酒:“所以我不懂得欣賞,顧總心疼了?”

“只是覺得顧氏的加班費又貴又沒有回報,有點浪費。”

“你……”池魚將酒杯舉起一飲而盡,“不浪費了?多謝顧總招待,我先下班了。”

顧淵見她要走,又攔住:“不是我的員工嗎?今天下午就跟著我吧。”

“好。”池魚咬牙切齒,很想看看他還能耍什麼么蛾子。

身份地位的差異,池魚從來都很清楚,她也曾固守過自己的心,不願踏入這段天差地別的感情,可命運弄人,她還是走入了這張以愛之名設定的迷網之中。

她不知道為什麼顧淵會突然變成這樣,只是一言不發地跟在他們身後,看著所謂的上流社會生活。

在那個世界,那個叫閔霜的名門貴女和他是那麼的心有靈犀,同心合意。

池魚不懂經商,尤其不懂得左右逢源,與陌生人相談甚歡於她而言,更是不能,但這些閔霜都做得很好,一個從小就出席各種酒會的富家小姐,當然習以為常。

池魚傻愣愣地闖進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侷促不安,只能在角落靜靜地看著。

在高爾夫球場時,某位老闆和她攀談,向她八卦顧淵的私事,其實也就是她這個顧總唯一公開承認的女朋友,那人不知他八卦的正是眼前的人。

“顧總的私事,我不太清楚。”

那位老闆明顯不太開心,覺得池魚在敷衍他,面露不悅:“你們顧總不是都公開承認了……”

“作為助理,我覺得還是少議論老闆的私事比較好。”

池魚的性子並不圓滑,甚至只懂得生硬地回應,一來二去,就惹惱了人家。

後來,還是顧淵替她解圍,其實也算不上解圍,因為他說:“新來的助理不會說話,別生氣,您想知道什麼,我可以親自和您說。”

“也沒什麼,就是想八卦下顧總的新女朋友,畢竟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您的風流韻事,難免有些好奇。”

“行啊,知無不言。”

“漂亮?性感?”

“漂亮倒是算,性感實在不搭邊。”

“那肯定是性格好,懂得察言觀色,將我們顧總玩弄於鼓掌之間?”

“她的個性古怪的很,經常出其不意,讓人招架不住。”

“男人嘛,天生喜歡征服,她這是激起了你的征服欲啊。”

“算是吧,不過這種征服後,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該不會……”

“食之無味,自然棄若敝履。”顧淵說這句話時,向後瞧了一眼,確定言語都落進池魚的耳朵。

“明白明白,顧總這身價,想要什麼樣的沒有,當然不用在一朵花上浪費太多時間。”

顧淵應和:“當然……不能。”

池魚拽緊衣袖,心中怒火燃燒,她看著顧淵的背影,久久沒能回神。

等回過神的時候,身體已比思想更快的行動,她小跑步上前,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時,揪住顧淵的下巴,踮起腳尖,用盡全力吻了上去,不帶絲毫情感,只是純粹地發洩。

沒有人攔阻池魚的荒唐行徑,所有人都在等著顧淵的反饋,在顧淵將她推開前,她拼盡全力握住他的手,滿腹委屈也只是化作最後小聲的一句:“不要……”

不要什麼?大概是不要離開,不要分離,不要如此決絕。

“池助理,去撿球!”顧淵站在遠處喊著,臉上滿是不耐煩。

池魚這才從遙遠的幻覺中回神,重歸現實,呆呆地按照吩咐跑去撿球。

她撿球回來時,慢慢向顧淵靠近,想著要不要如同想象中那樣瘋狂一次,順著自己的心意,她甚至有點期待,如果自己真的死纏爛打,顧淵又會作何反應?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那個可笑的想法,將球畢恭畢敬地交到顧淵手上,問:“顧總,我可以下班了嗎?”

“可以。”

“謝謝顧總。”

直到離開高爾夫球場,池魚還在期待著他會追出來,告訴她一切只是惡作劇,他們還能像從前一樣,無限美好。

沒能等到挽留,只等到手機上一條冰冷的資訊:

任何補償都可以,想好了告訴我。

池魚艱難地打出幾個字點選傳送:不用了。

……

之後的幾天,池魚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跑到顧氏,站在門口發呆出神,偶爾見過幾次顧淵,但沒有上前打擾,看他如常的模樣,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分手的影響。

下班後,她和前幾天一樣在顧氏大樓前徘徊,好巧不巧遇上談完業務出來的蘇恩華。

“池小姐又來找顧總?”

“你認識我?”

這不是蘇恩華第一次在顧氏門口看到池魚,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瞬間氣從中來。

“你故意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池魚說著便打算繞過他離開。

正巧顧淵從裡面出來,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池魚往後退了幾步,躲到了花壇後面。

蘇恩華大大咧咧地,臉上滿是笑意,跟著她一起蹲下,假裝躲起來:“你不是想見他嘛?幹嘛還躲起來?”

“你知道我想見誰?”

見某人還沒想起來,蘇恩華無言以對,假笑:“那天我還邀請過池小姐跳舞,你真的不記得了?”

“喔。”

“喔!”蘇恩華滿臉不悅。

“我是想見他,但他不想見我。”

原本還在生氣,見池魚怏怏不樂,不禁好奇:“你就這麼喜歡那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他哪有目中無人?你少胡說!”

“行行行……”蘇恩華岔開話題,“話說你們在一起很久嗎?”

“也就幾個月。”

“那有什麼可留戀的?他不要你,你就拿上他的錢,立馬換一個唄!你看我……”

“不行!”

蘇恩華的話被堵在喉嚨口,極為洩氣,便想著換種方式:“你真的瞭解顧淵嗎?”

“我不知道。”

“那本人免費幫幫你,瞭解瞭解那個讓你情難自拔的傢伙,告訴告訴你世間險惡,小朋友,成年人的感情不過是場遊戲。”

池魚半信半疑:“你想怎麼幫我?”

“跟我走吧。”

“我不跟陌生人走,要去哪兒?”

“我看起來像壞人嗎?”

“很像。”

蘇恩華被懟到啞口無言,氣急敗壞:“他現在去的地方,京都會,頂層。”

“好。”

池魚坐在計程車上,想起初見,不就是在夜總會?也許顧淵從來就是那樣的人,只是多花了些時間來騙她而已。

有些事一定要親眼見到,才會心死。

做為城內數一數二的高階會所,池魚在門口時就因非會員身份而被攔住,蘇恩華恰好趕上,替她解決了安保問題。

池魚站在門口,突然回頭盯著蘇恩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應該不是真心想幫我,也應該不是想騙我。”

蘇恩華漫不經心:“嗯……好玩啊,好奇你們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京都會頂層最奢華的包廂中,顧淵正端坐在角落,偶有人上前攀談,也只是淡淡地回應幾句。

生意場上不得不參加的活動,他都會出席,但也只是人到而已。

因為某人的不解風情,原本在他身邊各展風情的美人紛紛投向他人懷抱。

“聽說顧總最近每天都在這兒,還以為開竅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麼無趣。”蘇恩華語氣中滿是失望。

“是嗎?”池魚站在遠處,透過門縫,依稀見著裡面的場景。

“你就是喜歡這種悶葫蘆?”

“不知道,我曾經以為不會喜歡他的。”

“真掃興,沒讓你看到他放浪不羈的樣子。”

在京都會出入的女孩子大都性感且穿著豔麗,像池魚這樣的打工人,不化妝上班,穿著樸素的寬衣工褲,顯得十分與眾不容。

趁她愣神,蘇恩華將人一把撈起,輕而易舉地提溜進去,拉到顧淵面前。

顧淵舉起酒杯,抿了口酒,毫不關心。

池魚有些氣惱,衝著蘇恩華:“你想幹嘛?”

蘇恩華一臉不在意:“你不是想見他嘛?我這是在幫你。”

“蘇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愛多管閒事?”顧淵將酒杯放下,幽幽地吐出字來。

蘇恩華大跨步坐到他身邊,攬住他的肩膀:“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無聊,這麼多美女,一個都看不上,特地幫你找一個你喜歡的呀!”

說完非常識時務地逃離修羅場,去和其他人交流。

顧淵所在的角落本就無人,再加上蘇恩華這一出,明眼人都看出他在生氣,旁人更加不敢靠近。

池魚硬著頭皮坐到他身邊,沉默不語。

“怎麼?就這麼忘不掉嗎?”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池魚沒有生氣,反而承認:“我忘不掉。”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顧淵揪住她的脖頸,將人控制到眼前,這架勢在不明情況人的眼中,像是要……接吻。

“如果你不愛我了……”

“我不愛你。”

聽到他明確的回應,池魚的心跳漏掉一拍,強自鎮定:“起碼你現在也沒有喜歡別人啊。”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在你沒有遇見更合適的人之前,我想留在你身邊。”

“再過不久,顧家會宣佈和閔家聯姻的訊息,我很快就會和閔霜訂婚。”

“如果你訂婚了,我會主動退出,再也不會出現。”

“池魚。”顧淵收緊手上的力道,“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很沒有骨氣嗎?”

“我求你。”她的眼眶溼潤,將沒骨氣發揮到了盡頭。

顧淵放開手,冷笑:“好,隨叫隨到,到期自己滾。”

池魚並不想讓自己變得卑微,但事態就是朝著不受控的方向發展了,她心裡有氣,無處發洩,便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曾經,他愛她時,說這是愛人的印記,她相信了,所以此刻她只想要留下同樣的印記。

池魚只會咬,但又不敢太過用力,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滿是愛意,卻不敢太愛。

其他人注意到這一幕,也只當是情侶間的嬉鬧,要是其他人還會起鬨,但因為主角是顧淵,沒人敢以他為樂。

“今天晚上,我要坐在你身邊。”

顧淵摸了摸被她咬過的地方,略顯諷刺:“下次可以用點力氣。”

“會有下次嗎?”

“你……”顧淵有點難以招架,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覺得你穿成這樣,配坐在我身邊嗎?”

“那也沒辦……”

“去隔壁換件衣服。”

“好吧。”

包廂旁是化妝間,池魚換上小禮服,化了妝,大概一個小時後才重返包廂。

雖沒有傲人的身材,但那張國色天香的臉,已足夠令人驚歎不止。

再回來時,顧淵的身邊坐著蘇恩華和一眾美女,他的神情也不像之前那樣淡漠疏離,倒是有點情場浪子的模樣。

池魚對他身邊的美女說道:“這是我的位置。”

“顧總……”

美女還沒來得及展開撒嬌攻勢,顧淵強勢袒護:“她說的沒錯。”

池魚順理成章地坐下,有一瞬間對自己身份的恍惚,沒來由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你不喜歡可以先走。”

在顧淵的理解中,池魚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所以會和從前一樣,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不過這話落在蘇恩華耳中,就有著不一樣的意味,他一副瞭然的樣子:“喲,看不出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呀!”

“什麼?”

“你閉嘴!”顧淵不喜歡別人用那樣上下打量的眼神看池魚,也不喜歡別人誤會池魚。

蘇恩華看著一臉單純的女孩,看著她在燈紅酒綠中依舊稚嫩的臉龐,心裡有些地方似乎動了動,很輕微,但卻足夠清晰。

“我閉嘴,自罰一杯,行了吧?”說完,蘇恩華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又向顧淵敬酒:“顧總,喝一杯。”

“好。”顧淵爽快答應,看著池魚,側頭示意。

“我喝嗎?”池魚不明所以。

“做我的女伴,得會擋酒。”

“喔。”池魚沒有猶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恩華無奈:“顧總真行!”

不得不承認,蘇恩華並不喜歡池魚喝酒的樣子,所以他沒再邀顧淵喝過酒。

不過,包廂內的其他人會源源不斷地向顧淵敬酒,酒桌上大概就是喝了第一杯,必有第二杯,一而再,再而三,杯杯不盡,直到嘔吐不止。

池魚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即使吐出來許多,依舊很不舒服,她癱坐在衛生間的地上,沉默不語。

“難受就回家吧。”

顧淵的聲音彷彿在天上,又似在夢中,斷斷續續地飄進她的耳朵,於是,她掙扎著抬頭,眼神渙散,盯著面前好幾個人影,伸手去抓,卻次次撲空。

抓不住,又不願放棄,只得努力將眼睛睜到最大,假裝很清醒,倔強地說上一句:“不行。”

帶著酒氣,在聽者耳中,更像是撒嬌。

顧淵在離她一臂遠的地方蹲下:“我們真的不可能。”

池魚的腦子像是被什麼轟炸般,痛楚難當,藉著酒意踉蹌著撲上前,因為把控不好距離,幾乎摔倒,還是顧淵眼疾手快,將人抱入懷中。

池魚靠在他肩頭,立馬安心許多:“不會的。”

“這世上,凡是讓女人擋酒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明白嗎?”

“明白,你是壞人。”池魚撐著他的肩膀,艱難起身,再次試圖聚焦上他的眼睛。

她眼神渙散,只得用手繼續探索,捧住眼前人的臉,嘟起嘴吧,輕輕地湊上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如願親上那瓣涼薄的嘴唇。

做完這些,又繼續無力地靠在他肩頭:“但是我最喜歡的壞人。”

這時,蘇恩華不合時宜地闖進來,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也絲毫不避諱,反倒說:“池小姐喝醉了,要不我送她回去?”

顧淵原本垂在地上的手,當即搭上懷中人的肩膀:“不必了。”

“你好像真的挺喜歡她。”

“蘇恩華,離她遠點。”顧淵一臉嚴峻,說完便將西服脫下穿在池魚身上,將迷糊的人抱了出去。

蘇恩華沒有阻攔,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離去,包廂裡的美女來搭訕,他也不想搭理,第一次覺得這種花叢遊走的感覺,讓人心煩。

夜色中,車輛疾馳而過,路過江邊時,池魚吵鬧著要看夜景,顧淵沒辦法只好順了醉鬼的意。

江邊燈火輝煌,來往船隻不絕,船上的人歡欣鼓舞,似是在慶祝什麼喜事。

人們只要願意,每一天都值得慶祝。

晚風吹拂過臉龐,池魚的腦袋清醒一些,不過走路依舊跌跌蹌蹌,需要顧淵時不時地扶上一把。

“小池,我錯了。”

池魚驟然停下,半懂不懂,竭力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從來不可能在一起,是我任性妄為了。”

“為什麼?”

顧淵沉默。

六月的天逐漸炎熱起來,晚風夾雜著些許熱氣,加上喝了酒的緣故,池魚更加煩悶,便推了他一把,厲聲:“你說啊!”

“很多年前我就做了選擇,現在也依然會維持那個選擇,我唯一後悔的是,不應該招惹你,反正你也從來沒記得我。”

從來不記得?

池魚摸著腦袋,試圖想起些蛛絲馬跡:“大學的時候我不記得,是因為當時我眼睛動了手術啊,我不是故意……”

“不是……”

“不對……你曾經說過你的人生不像看到的這般光彩奪目,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對嗎?”

顧淵不說話,池魚拉著他的手臂,緊緊盯著,試圖從他眼神中讀出些什麼。

良久,他也只是悠悠說上一句:“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任何補償都可以。”

“我想要你。”

“我可以把命給你,但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是不是瘋了?”

“我早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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