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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餵我。”
月弦有些不想動。
“好。”
裴璟拿起一個糕點,然後掰了一小口放到月弦嘴邊。
“真甜。”
“裴璟,你說我們要是早點認識就好了。”
“我是早點認識你了,可是你沒認識我。”
裴璟說著又掰了一塊遞給月弦。
“唔,也是嘿嘿。”
“裴璟,你知道嗎?在蘅城那段時間是我度過的最快樂的一段日子了。”
“當時我還想著,以後每一年我都要跟你去蘅城,你要是不帶我的話,我就偷偷跟著去。”
裴璟笑了一下,嗓音低沉。
“裴璟我們私奔吧。”
月弦靠在裴璟肩上,就像說“我們明天吃什麼”一樣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裴璟掰糕點的動作一愣,月弦說的就好像說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樣,讓他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把糕點放下,然後扶起月弦,很認真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私奔吧。”
月弦重復了一下,眼神堅定而認真。
“我們去蘅城,隱姓埋名,去做一對普通夫妻。”
“好。”
兩人什麼都沒有帶,出宮之後買了一匹馬便直接走了。
風刺的臉生疼,長時間沒有吃飯胃也有些痛,但是她卻很開心。
這時天剛微微亮,晨光緩緩升起,照亮了林間小路,彷彿帶著希望與生機。
只是下一秒四周卻被人圍住,裴璟猛的一下拉住了韁繩,馬被勒疼,叫了一聲,停住了腳步。
“居然來得這樣快嗎?”月弦小聲呢喃道。
“璟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拐走長公主。”
月辭從人後緩緩走了出來,他沉著臉說道。
月弦拍了拍裴璟,他翻身下來,扶著月弦也下了馬。
“不關璟王的事,是我讓他這樣做的,放過璟王,我跟你回去。”
月弦往前走了兩步,站定,對月辭說道。
她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月辭,不知何時他的辭兒已經這樣高了,她記得,她的辭兒明明不久之前才只到她的肩膀的。
“可是長姐,璟王擄走長公主的事已經在都城傳開了,朕實在不好辦啊。”
月辭一臉為難的看向月弦。
月弦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拿掉了唯一束髮的簪子,她的頭髮散落下來,她拿著簪子抵在脖子上。
“放過璟王,不然我就自殺。”
月絃聲音沒有起伏,動作堅決。
“月弦,你別衝動。”裴璟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月弦居然這麼堅決。
“長姐,你又是何必呢。”月辭嘆了一口。
“罷了,朕答應你,可是你必須要去和親,不可再生什麼事端。”
“好。”
月弦放下了簪子,轉身看向裴璟,她滿眼含淚。
“對不起,裴璟。”
“你值得更好的人,從此之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月弦說完之後失落的轉身準備跟月辭回去。
月辭看見月弦轉身過來,他嘴角一勾,藏在背後的手打了個手勢。
下一秒一支長箭從月弦眼前劃過,直直去向了她後面。
像是意識到這支箭最終會去向那,月弦猛的回頭,但是卻已經晚了。
那支箭正中裴璟心口,他半跪在地,嘴裡吐出一口血,血有些發黑,箭上淬了毒。
“裴璟。”
月弦哭喊著衝向裴璟,只是下一秒月辭喊人攔住了她。
她被月辭的人狠狠地拽著,一點也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著裴璟倒了下去。
“裴璟,裴璟.....”
月弦重復喊著。
“月辭,這是為什麼?”
她終於想起了罪魁禍首,雙眼通紅的看向月辭,大喊道。
“長姐,辭兒也是害怕嘛,這樣做想必您是再也不會跑了吧。”
月辭笑著看向月弦說道。
他看向痛苦倒地的裴璟,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然後轉身走去。
“走了。”
“放開我,裴璟,裴璟,你等著我......”
月弦使勁反抗,只是押著她的人有好幾個,她再怎麼反抗也是無用。
裴璟看著前方被帶走但是頭始終朝他這邊看過來的月弦笑了一下,他伸出手努力去夠前方那個背影。
只是身體越來越無力,他伸著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
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最終他的眼睛永遠的合上了。
月弦被月辭帶回去後就關在了長樂宮,門口都安排了人把守,裡三層外三層,只能進不能出。
而長樂宮的人也都被換成了月辭安排的人。
月弦靠坐在床邊,她睜著眼睛,雙目無神,從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是這個狀態。
這幾天她除了哭就是一直睜著眼睛,她的眼裡已經佈滿了紅血絲,臉看著又小了一圈。
她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裴璟中箭倒在她面前的樣子。
她想到了王青松被拔掉舌頭前告訴她的話。
是的,她偷偷去牢裡看過王青松。
王青松當時有些瘋癲了,他告訴月弦,除了他,還有一人在謀殺月祁這件事上也出了不少力。
不過王青松並未直接告訴她,只是告訴她那人是她親近的人。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也打斷了月弦的思緒。
她抬頭看了一眼。
是月辭,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食盒。
月弦撇過臉去,不想看見他。
“長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月辭蹲在月弦身邊,無奈的說道。
“滾。”
月弦不想多說什麼。
月辭好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開啟了食盒,把裡面的飯菜一樣一樣的擺在地上。
他端起一碗白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月弦嘴邊。
“長姐,小時候你也是這般喂朕,這次換朕餵你。”
月弦看了一眼他,不為所動。
月辭也不介意,他笑了一下,把粥又重新放到了地上。
“長姐,這段時間我常常會想起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我被記到王嫵名下撫養,天天被她打罵,不給飯吃,是你每晚偷偷的給我送去吃食。”
“每次那些小皇子欺負我的時候,也都是你站出來保護我。”
“你每次從宮外回來也會給我帶一些新鮮的小玩意兒。”
“可是長姐,明明我們是同一個母妃生出來的,為什麼你就享盡寵愛,而我就要像狗一樣活著呢?不,或許連狗都不如呵呵。”
“所以這就是你謀殺父皇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