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玄燼將修為盡數釋放,很快就找到了冥幽的所在位置。
他毫不留情,召喚出他的本命神劍無情快準狠的刺進了冥幽的心臟。
冥幽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仍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你殺不死我的。”
玄燼冷冷的施了天雷訣,一道紫色的天雷直接劈到了冥幽的身上,把他劈的灰飛煙滅。
但是沒過一會兒,冥幽的身影重新凝聚又出現大殿中,
“你殺不死我。”
玄燼抿了抿唇,讓冥幽體驗了上百種死法,但就是死不掉。
“嗯……這場遊戲該結束了。”再次凝聚身心的冥幽躲過了玄燼扔過來的法器。
冥幽不怕死,畢竟他死不掉。
他閃身來到玄燼身後,手中的劍抵在了玄燼的脖子上。
“再見,仙尊。”
“呵。”玄燼低低的笑了一聲,反手抓住了冥幽的手,冥幽警告似的劃破了一些肌膚,瞬間流出了鮮紅的血。
“你要看看是你的手快是我的劍快嗎?”
玄燼將手往上挪,與冥幽5指相叩。
“!!!幹,幹什麼!!!”
冥幽瞳孔地震,
而玄燼已經默唸封印口訣了,冥幽還沒把手從玄燼手裡抽出來,就感受到了一股吸引力,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吸進玄燼體內!
冥幽是真的有點慌了,他才剛出來,可不想再失去自由!
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溫卿,沈煜,玄締三人給摁住了。
需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冥幽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溫卿也召喚了一道雷給他劈沒了。
這一次冥幽沒有在復生。
三個人緊張的看著玄燼,他的一頭銀髮染上了黑色,黑色正在快速攀延。
“木頭!撐住!”溫卿立刻為玄燼傳輸靈力,眼看著溫卿臉色越來越蒼白,沈煜與玄締也立刻為他輸送靈力。
經過一段時間的互相鬥爭,黑色的頭髮最終完全消失。
玄燼只覺得一陣眩暈,天旋地轉,直接往後倒,溫卿及時將人接住,玄燼此時是眼睛都睜不開了,直接昏了過去。
溫卿湊近他,在他額頭留了一吻:
“抱歉。”
將冥幽封印進玄燼體內是他提出的,這種大事肯定只能交給信任的人,他們四個。
沈煜修為不夠,玄締要管理宗門,而他,那次為木頭療傷靈體受損嚴重。
玄燼是主動提出的,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會忍心。
玄締沉默的看著這一切,良久才緩緩開口:
“小溫,小燼就拜託你了。”
玄締領著沈煜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走了。
在這裡多待一秒他都會心疼,這可是他疼了幾千年的師弟,怎麼可能會捨得呢。
溫卿輕輕的將人打橫抱起,開啟了殿內的暗室門走了進去。
這道暗室直通地下,他們幾個早早就把陵墓修好了,但是修陵墓工程很大,於是他們就把四個人的陵墓合併成了一個大陵墓。
溫卿穿過重重陣法機關,將玄燼放在了中央的寒冰棺中,以這個寒冰棺為中心,還有三個成三角形的寒冰棺,自然是他們三個的。
玄燼眨開了雙眸,發現自己在寒冰棺裡,聲音有些啞:
“開始吧。”
溫卿有些沉默。
眼看著玄燼那銀白的頭髮再次爬上黑色,臉色也瞬間蒼白,神色痛苦。
溫卿最終伸手開啟了陣法。
封印玄燼。
封印過後就像死人一樣,相當於植物人。
感受著他手裡的手漸漸變得冰涼,溫卿沉默的蓋上了棺材蓋子,自己滑坐在棺材旁邊,靠著寒冰棺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沒有一天。
溫卿終於站起來走出了暗室,走出了大殿,刺眼的陽光讓他忍不住抬手擋住,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下山的弟子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一切就像以前一樣。
只不過,少了玄燼。
墨淵帶著四個盒子找上了玄締,
“掌門,我師尊呢?”
望著少年滿是期待的目光,玄締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話。
“掌門?”少年的目光漸漸黯淡下去。
玄締最終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他啊,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好吧”
墨淵將其中一個盒子遞給了玄締:
“給您帶的禮物,弟子退下了。”
看著墨淵離去的背影,玄締顫抖著手開啟了盒子。
是他愛喝的茶葉。
明明,明明前天的時候小燼還一邊喝著這茶一邊和他談笑風生……
看著鏡子裡流著淚的人,玄締有些迷茫了。
他是不是錯了。
——o>_<o——
墨淵不知道大師兄和掌門怎麼今天怎麼怪怪的,一提到師尊就變得精神恍惚,搞得師尊好像出什麼事了一樣。
墨淵一愣,這個想法在他腦海裡瘋狂增長,他止住心慌,找到了溫卿。
“溫……”長老……
溫卿的亭子裡全是酒瓶,而他本人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灌酒。
“木……頭……”
墨淵的心慌再也遏制不住。
他將剩下的那兩個盒子放在了地上,繞過滿地的酒瓶,聲音有些發顫的問:
“我的師尊在哪兒?”
溫卿本來意識不清,被這麼一問,有一些清醒了。
他在哪兒?他就在這兒。
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口,喉嚨像被堵住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
親手殺了玄燼的人,是他。
見溫卿不回答,墨淵近乎癲狂的吼:
“師尊在哪!”
“啪!”
一個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墨淵被打的偏過了頭去,就那麼一動不動。
“放肆!”
說完他就後悔了,但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乾癟癟的說一句:
“……你有些過激了。”
“師尊在哪。”
墨淵仍就是那個姿勢,仍就是那句話。
溫卿對他的問題避而不談,
“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溫卿用靈力將他推出了門外。
外面的太陽高照。
墨淵感覺渾身都很冷,徹骨的冷。
墨淵覺得,大師兄一定不會欺騙他的。
他又找上了沈煜。
“師尊在哪。”
沈煜呼吸一窒,“你……”
“師尊在哪!”
“他就在這兒。”看著狀若癲狂的墨淵,沈煜不知道他的選擇是否正確。
“在哪兒?”
“……他已經死了!”
“一派胡言!!!!”墨淵吼著。
“墨淵你清醒點!師尊已經死了!”
墨淵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盯著他。
“墨淵……”
“胡說。”
墨淵走了,他去到了師尊的院子。
那裡有一棵梧桐樹,樹上還有秋千。
他想起了他之前和師尊一起盪鞦韆。
一起看花海,桃林,青山綠水。
他知道沈煜沒有騙他,他想騙一騙自己。
他坐在了鞦韆上,自顧自的蕩著,就好像師尊還在似的。
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鞦韆上,手上攥著給師尊買的禮物——一個通體白色的簪子。
其實這個簪子是一對的,另一隻剛被他別在頭上。
他坐在鞦韆上神色平靜的拿著簪子抵在喉嚨上。
一用力,鮮血噴湧而出。
他將簪子上沾到的血擦乾淨,又重新攥在了手裡,靠在鞦韆繩索邊。
在閉眼之前,他好像迷迷糊糊看見了他心心念唸的人。
“師……尊……”
禮物還沒有收呢……
簪子上的血我擦乾淨了,不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