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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道可道 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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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徐渭入定後,進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旋即又進入了星河燦爛的宇宙。

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境地。恍然間,他彷彿悟到了什麼,黑暗中想伸手去抓,但那有無之間的玄妙感悟卻又突然飛逝。

徐渭身兼三世記憶,他明知道古代道家的思想是形而上學,但是他卻在這個世界見到了飛天遁地的修士,那究竟什麼是有?什麼是無?這個世界就是什麼樣的?是真?還是假?

他再次收回神識,旋即又隨著那道金色暖流向金丹探去。

突然,他的意識刺破了金丹,他發現這金丹對於他竟無比熟悉,那金丹是由億萬個粒子三維排列組成,像極了後世物理課本中分子的結構。

“我去!不是吧?”徐渭心中駭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難道……原子組成分子,分子組成細胞,進而生成萬物?”徐渭突然間好似有所感悟。

“難道元嬰竟是由金丹組成?”剎那間,一個驚人的想法在徐渭心中升起。

“若真是這樣話,那金丹怎麼才能像細胞一樣分裂呢?”

徐渭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人用生物學的角度考慮金丹和元嬰的問題。

不過萬物殊途同歸,不離大道。他突然發現這天地間的元氣,竟然也是由類似原子的東西組成。

“這到底是細胞分裂還是核裂變啊?”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徐渭迅速調動元氣開始不斷地衝擊金丹。

這是一種從來未有過的修煉方式,饒是強如李耳也只是告訴徐渭,在金丹後期不斷強化神識,輔以丹藥後方能結成元嬰。

不過,在這個世界他們又沒學過物理、化學和生物。

不一會兒,徐渭體內聚集的天地元氣越來越多,起初倒還溫順柔和。不過僅僅過了片刻,那些元氣竟開始不受控制地在七經八脈亂竄。

這感覺他如何不熟悉。“這……不會又要走火入魔了吧?”

思及此處,徐渭暗叫不妙,“臥槽!完了,這次要把自已給玩死了。”

果然,片刻之後,漫無邊際的黑暗開始籠罩他的神識。

彷彿是過了許久,一顆微弱的星光開始在黑暗中緩緩亮起,接著一顆……兩顆。不一會兒,竟匯聚成了一道璀璨的銀河。

徐渭此時卻是欲哭無淚,他的金丹碎了,碎了一地,這條星河全是他的金丹碎片。

這幾日徐心蘭和辛棄疾每天都在丹房外焦急地等待,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天,丹房內卻毫無動靜。

“母親,這都過去七天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原來,徐心蘭見辛棄疾天資卓越、文武全才,又有俠義之心,是以前幾日將他收為義子。

徐心蘭聞言只是略微搖了搖頭,“我能感覺到子游的氣息,現在是緊要關頭,我們不能打擾他了。”

“可是已經七天了,要不要送些吃的進去?”

辛棄疾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只見他雙手握拳來回踱步,臉上盡是複雜的神色。

“楊翎大哥和李逵兄弟也沒個訊息,不如孩兒先潛入城內檢視一番,等大哥出關之後,再來接應我們。”

徐心蘭聞言坐下呡了口茶,其實她也擔憂徐渭的狀況,只是她必須要保持鎮靜。

“先別輕舉妄動,等該日我託李將軍帶你進城。”

辛棄疾長嘆了口氣,他與徐渭相識已經過了大半年,從最初的敬仰已經變成依賴。此時徐渭閉關之後全無訊息,他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徐心蘭見他神色慌亂,不由得嗔道:“你這孩子,遇事怎能如此不冷靜,我教給你的槊法可學全了?去,再使一遍給我看。”

“娘,我學會了啊!”

“快去!”

辛棄疾聽到徐心蘭的口氣變得嚴厲,只得點了點頭,“是。”

不過就在他剛剛要取槊時,別院上空卻是風雲突變。

徐心蘭驀然起身,“怎麼回事?”

辛棄疾也不由得向天空望去。

只見九天之上,風雲急速翻滾,方圓十餘里竟瞬間變得天昏地暗,而以別院為中心的天空則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旋渦。

“嗡”的一聲,一道綠芒霎那間從丹房的屋頂衝出,直插雲霄。登時,旋渦內天雷滾滾,數道閃電順著綠芒直劈丹房。

別院眾人紛紛走到庭院,他們震驚於眼前的景象,就連徐心蘭也是滿臉訝色。

“是碧遊劍!是碧遊劍!”辛棄疾竟喜極而泣。

洛陽城內,天狼宗的金翼使者正在閉目養神。南方突然出現的天雷讓他大驚失色,他一個箭步衝出了房外。

“好怪異的天雷!!”

金翼使者循聲望去,只見完顏厲身著華服,正立在左側的屋脊之上。他心中一驚,亦躍上房頭。

不過剛剛到了屋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九天之上,數道閃電正齊齊地劈向龍門山的方向。

“這……這莫非是雷劫?”

龍虎山中,當代天師張道衍正在手忙腳亂地推演卦象,數十名徒子徒孫在周圍聽命。

在場的龍虎山弟子無不詫異,他們從未見過自已的師祖如此痴狂,竟不眠不休。

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天。

突然,張道衍猝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旋即縱聲笑了起來。

“變了...變了。哈哈…變了。”

碧遊劍內,小青正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她已經為徐渭擋住了七道天雷,此刻她的頭髮和衣衫已被燒地焦糊,顯得十分狼狽。

望著滾滾而來的第八道天雷,小青不由得露出無奈的苦笑,“徐叔叔,你快醒醒吧!我要撐不住了!”

“咦!”

“你是誰?”

徐渭的聲音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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