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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枝解釋似的開口道:“我看你們好像都沒有要吃飯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吃飯的習慣是什麼,是外賣嗎?”
“找了找廚房也是空的,所以就自已出去買了一點。”
關枝說罷之後,試探性的說:“畢竟我們是...”
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只是後幾個字關枝沒有說出口。
她撓了撓頭,道:“我還不知道小傢伙叫什麼名字呢。”
“小布。”
紀行舟應了一聲,此刻的他,腦子完全是亂糟糟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已的內心,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他帶來的衝擊力太大。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短暫的寂靜之後。
“她不是我女兒。”
紀行舟低了低頭,碎髮垂落在額上,遮住了那雙清澈的眼,他只是不明白眼前人的用意究竟是做什麼的。
恍惚之間。
他竟然萌生了一種,她是來救贖自已的,而不是來毀滅自已的這種錯覺。
他困在這裡,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該如何離開這裡。
“不是你女兒?”
關枝似乎有些意外,她咳嗽了一聲,而後道:“啊,我還以為...”
裙底的小黑狗愈發不安起來,竟發抖著蜷縮在一起使勁低聲嗚咽了起來。
“這小狗是我順便買回來的,沒想到它這麼怕你,明天我把它原送回去吧。”
紀行舟望了一眼那隻小狗,臉上竟不自覺的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你把他放三樓從左數第二間屋子裡就好了。”
關枝眉梢微挑。
“你喜歡的話,就不必送走了。”
紀行舟說的一字一句都很輕。
可關枝依然聽的清楚。
紀行舟望著關枝白裙上的汙漬,本想用鬼怪之力直接幫她祛除,可關枝率先開了口:“你這..有我能穿的衣服嗎?”
按理來說。
自已和紀行舟是遊戲設定裡的夫妻,就算是夫妻之間感情比較一般,也應該有一間自已的衣帽間吧?
“沒有。”
紀行舟十分簡潔了當的回應。
“不過有我的。”
“要我..拿給你嗎。”
關枝摸了摸頭髮,猶豫了一瞬後,還是牽強的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先把小黑抱上去。”
紀行舟沒有應,他望著關枝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他隨意的在空中劃過幾下,幾件衣服疊的整齊,放置在大廳的沙發之上。
過了幾分鐘後。
紀行舟和小布兩人已經端坐在餐桌上,而大頭和沐靈兩人躲在閣樓中,注視著關枝的一舉一動。
“你說老大是不是著了什麼瘋魔。”
大頭嘟囔著:“要殺不殺的,還吃上飯了,也不怕被毒死。”
沐靈沒有說話,但不難看出她的內心也是十分迷惑,不論是對反應有些異常的紀行舟,還是對不按常理進行遊戲的關枝。
這個世界多半是癲了。
換好衣服的關枝望著鏡子裡的自已,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不算貼合曲線的襯衣,寬大之下襯著光影倒顯得有些許刻意了。
褲子也有些鬆鬆垮垮的,即使是繫緊了褲腰帶也會有隨時都滑落的危險。
紀行舟望著桌面上的飯菜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按理來說他們鬼怪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這...”
小布拿起筷子又放下,迎面對上了剛換好衣服走出來的關枝。
紀行舟注意到小布的目光有些許灼熱,他順著小布的目光望了過去。
眼前一幅春光好景,可紀行舟沒有多看,只是用手拉開了一旁的椅子,道:“過來坐吧。”
關枝應了一聲,緩緩坐在紀行舟的身旁。
她不知道。
自已在和兩隻鬼怪吃飯,甚至還有一個鬼王此時就坐在自已身旁,而她的心裡還在想著什麼時候能成功攻略NPC然後離開這裡。
“你為什麼這樣做。”
紀行舟直截了當的開口。
“你難道忘了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紀行舟的聲音就彷彿淬了毒一樣冷冰,直接給關枝的頭上自上而下澆了一盆冷水。
“我..”
關枝全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知道紀行舟是那個難攻略的主,可是她也從沒想過紀行舟竟然會如此排斥自已,甚至到了對自已有敵意的程度。
“你很缺錢?”
紀行舟轉過頭,看向關枝。
遊戲的設定就是這樣,只要成功通關就會獲得大量不菲的金錢,可關枝是個玩家,她獲得那些虛擬的財物又能有什麼用呢?
難道是外面的真實世界舉行了什麼比賽?
用這個遊戲通關的資格來換取真實的金錢?
紀行舟的內心閃過了無限種可能性。
關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紀行舟那張略有陰鷙的臉,睫毛下的陰鬱使她莫名有些害怕,可是那側臉的輪廓又讓她的心裡莫名一緊。
“我...”
關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她之前去商場的時候發現自已的餘額完全是充足的,只是她不知道那是來這座古堡驅除鬼怪所獲得的定金。
“你走吧。”
紀行舟依舊沒有看她。
關枝心下一涼。
壞了,這是要和自已離婚的意思嗎?
“為什麼?”
關枝不解,原本想發脾氣的嘴還是沒能張開,她忍了忍,又道:“我走哪去?”
“這是我家。”
“你是我老公。”
“我憑什麼走。”
關枝咬了咬唇。
雖然這話有些難以啟齒,可是這是在遊戲中最快增加好感的方式,只要能把眼前人成功攻略下來,那自已離回到現實世界也就不遠了。
紀行舟整個人都愣住了。
如雕塑般的臉在這一刻連表情都凝滯了,原本忽閃著的睫毛也全然僵持在了原地,只留下那雙眸子中綴著的點點星光。
小布更是直接捂上了嘴巴。
之前那一次她還以為自已聽錯了。
她是死都沒想到這個遊戲裡的紀行舟竟然也有屬於自已的夢女了?
閣樓上的二人組呆滯一瞬,兩人相視一望,啞口無言。
氣氛有些安靜到了尷尬的程度。
只留下關枝一人,獨自聽著自已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你,剛才說什麼?”
紀行舟側過頭看向關枝。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