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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危機時刻,百里淵擋在紀塵面前,拂袖將百里清甩飛出去。
“把她給我帶下去!”
百里淵吩咐道,隨後轉身賠笑:“使者大人,小女天生驕縱,您莫要見怪。”
“父親,他根本不是魔帝使者。”
“他是玄天劍宗的人,是那些名門正派的狗腿子。”
百里清大聲喝道,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紀塵身上。
紀塵並未慌張,他倚靠在座位上,輕笑出聲:“她說的很對,我之前確實是玄天劍宗弟子。”
“但……”
紀塵一頓,將那魔帝令懸在手中,靈力注入,一個“蒼”字從令牌中衝出。
那“蒼”字潦草至極,卻散發著無形的威壓,將除了紀塵外的人,壓著跪下。
紀塵站起身來,越過百里淵,走到百里清面前,手持長劍將她的下巴挑起。
百里清秀髮散落,遮住了半隻眼睛,但眼底的憤恨與不甘卻赤裸裸的露了出來。
“那日,你要殺人,我要救人,你覺得礙事,便說要先殺我。”
“可我,偏偏活了下來。”
“現在,你跪在我面前,而我的劍離你的脖頸不到半寸。”
“你說,我要不要殺你?”
紀塵問道。
“要殺就殺,哪那麼多廢話。”
百里清瞪著紀塵,絲毫不懼怕紀塵的威脅。
“殺你?那還不至於。”
“我正好缺個幾個能幹的手下,你看起來不錯。”
“百里宗主,您意下如何?”
紀塵收劍,信步至百里淵身前,懶洋洋的詢問。
“多謝使者大人厚愛!”
百里淵半跪著,彎下腰,止不住的笑意,一張老臉跟開了花似的,又諂媚道:“今晚我便將小女送到您房內。”
“行了行了,我有些乏了,先讓人帶我去休息。”
“好嘞,盈盈,快送使者大人回房。”
……
大殿內,百里淵摒退眾人,獨留下百里清。
此刻,這位宗主大人直起腰,雙手負在身後,四平八穩,完全沒了那股奉承勁。
“清兒,你想殺了他?”
百里淵問道,目光看向殿內牌匾,百里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循著百里淵的目光看去。
那牌匾上寫著幾個字“逍遙快活方真人”,是血屠宗祖師所書。
寥寥幾字,卻道盡了魔道真意。
“我行我性,方為我命,誰若阻我,那就殺誰。”
百里清沉聲道,給出了她的答案。
“確實,什麼規矩道德,通通都是狗屁,我是這麼教的,你也是這麼做的。”
“我血屠宗秉持祖師祖訓,誰要攔路,誰就死。”
“可你知道我血屠宗祖師爺是怎麼死的嗎?”
百里淵回頭,望著百里清,後者搖了搖頭。
百里淵自嘲道:“祖師他老人家,因為擋了別人的道,被人一劍給斬了。”
百里清沉默,百里淵將手搭在百里清肩頭,隨手一提,竟將百里清的神魂從體內拉出。
“父親,您邁入神遊境界了?”
百里清欣喜道。
“很早就入了這一境界,只是沒告知你罷了。”
百里淵隨手一按,又將百里清的神魂放回體內。
“為父做了這麼多年魔道宗主,內心也是怕的厲害。”
“畢竟這些年來殺過的人還真是不少,其中也不乏那些一品勢力。”
“但你父親我藏的住,那些找我尋仇的,都以為我隨手就能捏死。”
“結果呢,兜兜轉轉,我還活著,他們卻栽了。”
百里淵又說道:“那小子得罪了南宮家的人,已經被玄天劍宗趕出來了,一身修為被廢,筋脈都被挑斷了。”
“可不過才幾日,他就完好無損的手持魔帝令站在我血屠宗門前。”
“你真的認為他是裝模作樣?”
“為父就說這麼多,今晚,你好好伺候他。”
……
血屠宗,蘭盈盈將紀塵帶到一處林園內。
“紀公子,住在此處可好?”
蘭盈盈遮笑道,露出半張臉,暗送秋波。
“玉欄朱牆,琉瓦生輝,你血屠宗倒是大氣。”
紀塵點點頭,順手在蘭盈盈腰間擰了下,後者“嗯”的一聲嬌嗔,直叫討厭。
紀塵順勢將其攬入懷中,笑問:“夫人這是怎麼了?”
“這不是有人欺負奴家,壞的很呢。”
蘭盈盈嬌羞低頭。
“哦,壞人在哪呢?”
紀塵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往上摩挲,落在那朱玉一般的嘴唇上。
“公子!”
蘭盈盈媚眼如絲,小嘴微張,臉頰早已通紅,蜜桃含水。
紀塵卻嘿嘿一笑:“夫人可是誘人的很嘞,再與夫人待在一起,在下恐怕都要把持不住了,夫人還請回吧!”
紀塵轉身進了房內,隨後關上房門。
蘭盈盈:“嗯?”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隨後才反應過來,氣的咬牙跺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怎麼,不多跟她玩會兒?”
雲停坐在房內,半眯著眼,冷笑道。
紀塵沒有驚訝,對於這個女人的神出鬼沒已經適應了。
他辯解道:“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紀塵的確是這樣想的,百里淵看似為了巴結他,什麼都可以賣。
不僅將女兒送出,妻子更是主動勾引。
但一位魔宗宗主,豈是如此簡單。
“呵呵!”
雲停冷笑兩聲,未等紀塵說些什麼,她便消散在了紀塵眼前,紀塵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取出天傾劍,盤坐在床榻上,御劍使其漂浮在身前,開始煉劍。
洶湧靈力自體內衝出,被天傾劍震盪洗滌,最後剩下數縷,重新回到體內。
一身靈力十不存一,但卻比之前的要精純不少。
這算是一個勤能補拙的小技巧,知道的人不少,堅持的人卻不多。
紀塵曾經也覺得沒什麼用,畢竟玄天劍宗是大宗,不缺資源,與其花時間煉劍,不如多修行,提升境界。
但現在紀塵孤身一人,走的又是自創功法的路子,基礎便無比重要。
基礎越牢,他便走的越遠。
一連數次煉劍,直至將體內靈力榨乾,紀塵才收劍。
汗水自臉頰滑下,衣裳也全部被浸溼,月華闖過窗欞落下,竟已經月上三更,敲門聲適時響起。
“誰?”
紀塵警覺。
“是我。”
是百里清。
紀塵皺眉,推門看去,百里清一身輕紗站在門外,內裡未著寸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