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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又現命案
李家大宅。
李孝勤剛剛看完《愛在多倫多》的首映,其中的片尾曲《只要你過得比我好》,讓他印象頗深。
尤其是當他發現,《只要你過得比我好》的作詞作曲竟然是李世澤後,便認定了這首歌,不單單是在講述愛情,更是在影射他們倆的父子關係。
李孝勤此刻正一邊哼唱著歌曲,一邊揮舞著掃把,在客廳裡掃地。
“兒子,只要你過得比我好~”
李孝勤掃地的動作大開大合,頗有一種打高爾夫球揮杆的感覺。
莊健平緊皺眉頭,用手掩著鼻子走了過來,說道:“hor,快停下,掃地哪有伱這樣的。弄得客廳裡塵土飛揚,吸太多灰塵到肺裡,是會影響健康的。”
李孝勤表情一僵,解釋道:“我……就是做做運動。”
莊健平用一副你有問題的眼神,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李孝勤一番,然後十分擔憂的說道:“hor,我發現,自從前天你和榮曾一起去了一趟鄉村俱樂部,回來之後……就哪哪都不對勁。”
“掃把、拖把,家裡任何的棍狀物體,哪怕是廚房裡鍋鏟,你拿在手裡都能比劃來比劃去,玩得不亦樂乎。”
“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
李孝勤有點心虛,解釋道:“沒什麼,就是……那天和榮曾打高爾夫輸得太慘了,有點不甘心,想多練習練習。”
莊健平狐疑道:“以前沒發現你勝負欲這麼強呀。”
李孝勤解釋道:“這不叫勝負欲,這叫體育精神。是你說的,多做做運動對身體有好處。”
莊健平點頭說道:“算你說得通。”
“但你以前在家聽的,都是肖邦、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
“現在呢,天天曲不離口唱友誼之光,剛才唱的又是什麼歌?我沒聽過。”
“我倒不是說流行音樂不好,但一個人的品味怎麼能突然間……就變了呢?”
“這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孝勤稍稍一愣,本能的就甩鍋道:“是榮曾。”
“是他喜歡這些,總在我耳邊哼哼,我受他的影響也慢慢喜歡上了。你要是介意,那我以後在家裡就不唱了。”
莊健平十分正式的說道:“hor,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說音樂,我是發現你最近變了很多,有點……擔心你。”
“你以前光顧著工作,現在能勞逸結合,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孝勤暗鬆了一口氣,順利過關。
莊健平突然說道:“對了,說到榮曾,他最近好像跟那個李世澤走的很近。連我周圍的名媛圈,都開始談論李世澤和許家的事情了,這背後好像還有你的影子。”
“作為朋友,你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榮曾,李世澤並不是他的……我怕他投入太多感情,越陷越深。”
李孝勤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愣了一下回答道:“榮曾已經知道了。”
“啊?”莊健平頗感意外。
李孝勤七分真三分假的解釋道:“他家老爺子讓他給孩子統一做下dna,好認祖歸宗,然後……就發現李世澤的問題了。”
“事情都搞清楚了,這其實就是個誤會,也不是李世澤在故意行騙,是他媽媽的遺言沒說清楚。”
“但經過這一段的相處,榮曾對李世澤已經有了感情,而且這個李世澤也的確是個商業奇才,所以大家就走得近了一些,提攜一下後輩嘛。”
李孝勤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
等等,讓我捋捋,好像哪不對。
既然老趙已經驗出他的大兒子不是親生,那他就應該知道,健平之前拿到的兩份檢驗結果,都是假的。
知道,在健平的眼裡李世澤不是他親生的。
也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暗地裡看他的笑話。
那之前說聯姻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點破,還說要拿他女兒做文章。
是在給我留面子?
或者說,他當初換的是他小兒子的樣本。
那就更不對了。
沒理由他之前拿去驗是親生的,偷偷換樣本就是非親生,這次統一驗又是親生的,結果互相矛盾。
那……
他應該就是在給我留面子,他畢竟有求於我。
“hor,你在想什麼呢?”莊健平伸手在李孝勤的眼前晃了晃。
李孝勤找藉口道:“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有點想兒子了。”
“這都快年底了,等學校放假,他倆就回來了。”
莊健平突然岔開話題道:“對了,榮曾驗dna找的是哪家化驗所?”
李孝勤扯謊道:“這我不清楚。”
莊健平嘆了口氣,說道:“但願不是我找的那家。”
李孝勤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莊健平如實說道:“那家化驗所發生了命案,有一位化驗員失足墜樓,新加坡當地警方懷疑是他殺。”
“據說,那人收了不少富豪的封口費,很可能是被滅口的。”
“幸虧我當時送檢的時候是託人幫的忙,沒有表露真實身份,要不然也得被牽連進去。”
李孝勤的腦袋嗡嗡亂響,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之前在商量聯姻的時候,他曾經和趙榮曾說過一句話。
活人是守不住秘密的!
他買兇?
我指使?!
……
鄉村俱樂部,遊艇碼頭。
李世澤以五折的價錢,購買了一艘中型遊艇,船身十八米長,出廠兩個月,之前一直停在碼頭,上任船主只有過一次出海記錄。
在香江,這種中型遊艇的銷路並不是很好。
主要是船身空間有限,辦不了大型派對,外觀也不夠氣派。
只適合商務休閒,約四五個好友,出海釣釣魚,談談生意。
李世澤想要一艘,能夠一個人獨立駕駛的遊艇,對他來說中型遊艇倒是正好合適。
今天首次出海,順便約廖師爺、趙榮曾開個三人會議。
“趙榮曾怎麼還不來?”廖師爺有些著急。
李世澤兌現諾言,送了一把遊艇鑰匙給廖師爺,算是分給他一半的使用權。
廖師爺和邵小姐的婚期在即,有這麼一艘遊艇,他就不必擔心被捉姦在床了。
李世澤看了一眼手錶,說道:“這不是還沒到約好的時間嘛。”
廖師爺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收到訊息了嗎,今天早晨,許二少已經被許家成功保釋出來了。”
李世澤徐徐說道:“你的訊息太滯後了,許家的每一步操作,我都看在眼裡。”
“縱火案,關鍵性證人仝叔,錄口供的時候直接失憶。”
“假股票案,董祖志被收買頂罪。”
“最離譜的還是侵佔公司利益案,被ccb查抄,放在證物房的那些賬本,莫名其妙的被人開啟了封條。”
“你也知道,證物被汙染,疑點利益歸於被告,只能不了了之。”
“當晚值班的兩名警員,正在接受內部聆訊,估計也查不出來什麼。”
廖師爺有點觸目驚心,說道:“這肯定是許老妖婆在暗中做的手腳,但他們這麼不按規則出牌……真的不怕出事嗎?”
李世澤感慨道:“規則本來就不是用來約束有錢人的。”
“香江法律的公平,是建立在對手勢均力敵的前提下。沒有我在後面窮追猛打,許家當然可以不按規則出牌。”
廖師爺一臉惋惜的說道:“這都能讓許二少脫罪,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李世澤突然問道:“你說許二少這次被放出來,能改邪歸正嗎?”
“你有想法?”廖師爺眼睛放光。
李世澤分析道:“如果許二少死性不改,那就不妨把他放出來,讓他回到許氏。以他的性格,早早晚晚還得捅婁子。”
“這對我們來講,就是機會。”
廖師爺追問道:“那他要是浪子回頭了呢?”
李世澤接著分析道:“許家一共就這三隻老虎,一隻老得快要嚥氣,剩下這兩隻,打死一隻少一隻。”
“就算不能將他成功入罪,也不能讓他再繼續留在香江了。”
廖師爺有些喪氣的說道:“你不是都已經跟許家講和了麼,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李世澤看著廖師爺莞爾一笑:“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裝天真?”
“講和的意思是從明爭改為暗鬥,我雖然不能在明面上死咬著許二少不放,但我可以在暗地裡做手腳。”
“現在的情況是,我和許家都不想拆股,誰能抓到對方的把柄,誰手上就多出一份爭取利益的籌碼。”
“那他指責我不守規矩,就得拿出證據來,不能空口白牙他講什麼就是什麼,我也可以亂講的。”
廖師爺一展歡顏,讚許道:“這才是你嘛。”
李世澤提議道:“許二少到底是本性難移,還是浪子回頭,咱倆賭一局怎麼樣?”
“怎麼賭?”廖師爺來了興致。
李世澤用手一指渡頭路口,說道:“就賭下一個來的人是男還是女。”
“是男,我就不插手許二少的案子,讓他順利脫罪。是女,我就咬死他,讓他再也無法在香江立足。”
廖師爺看了一眼表,吐槽道:“你這明顯是想放許二少一馬呀,約好的時間快到了,下一個過來的肯定是趙榮曾。”
李世澤一愣,說道:“這……我還真沒想到。”
其話音剛落沒多久。
衣豐淇便提著手袋,出現在二人的視線裡,還遠遠的衝著他倆招手。
喊道:“我老爸臨時有事,讓我代替他,過來跟你們倆開會。”
廖師爺差點笑岔氣,扭頭看向李世澤,說道:“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