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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元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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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回到開學後,接到自己老姐林霽韞下達的最後通牒,林霽晏就算有著百般不甘也得執行任務。他看著會議室裡的幾個學生,實在是難以啟齒。總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你們校長現在被拉過去做苦工伺候軍校聯盟那幾個大爺,就委託塔利亞元帥來暫時代管你們。這都什麼事?!

而且現在阿格萊亞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說,薩西也不在,平日裡跟他關係不錯的莉莉安也去北部軍區了,何子齡那個愛管軍校閒事的也走了,鬧了半天他還真得接受中央政府的安排。

組織了一下書面語言,林霽晏大致描述了一下林霽韞的安排,順道跟學校內部的一些老師做了溝通,這才放心地離開第一軍校。

另一邊,穩定下來的林澈在收到林霽晏傳送過來的簡訊時心裡嘀咕了幾句,她實在想不通林霽晏有什麼發資訊的必要,卻在看到內容後被巨大的資訊量衝得有些噁心。三言兩語,便將一個政權內的幾名中流砥柱任意地安排了駐紮的位置,似乎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底層百姓的死活,只是憑著主觀意願去執行任務。

偌大的聯邦,竟然把堂堂正正的西部元帥調過來做一個學校的校長,還是代理。把中央可能已經有十幾年沒能駐守邊疆的官員調任到岌岌可危的邊境,絲毫不顧狼子野心的敵人。

難得地,林澈現在頭腦中氣血上湧,彷彿下一秒就要因為腦部過度充血暈厥過去。福玻斯看見她這臉色陡然一驚,生怕她下一秒就猝死在會議室。福玻斯趕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林澈,生怕她一頭栽過去。旁邊幾人見到這陣仗,又好奇又害怕,他們對林澈剛才收到的那條簡訊甚是望眼欲穿。

甩開福玻斯的雙手,林澈嚥下已經翻湧上來的心血,將簡訊藉助光腦發到群裡。眾人在收到簡訊的那一刻急忙檢視,點開後仔細閱讀後表情各異,但都帶著一份共同的詫異。

“異議也沒有,林霽晏校長走了。塔利亞代理校長明天就會到達第一軍校正式接管他的身份。至於阿格萊亞和薩西老師那邊,林霽晏校長的意思是,將會由塔利亞校長帶來的親兵一道負責,等同於我們的機甲戰鬥與機甲維修兩門機甲類課程會有新老師來,大家記得歡迎。至於新生那方面,就像往年一樣交給學生會的人負責,姜姝,福玻斯,你們記得時時跟進。至於新生致詞,塔利亞校長將代替林霽晏校長參與到後天的迎新會,車馳你記得通知佈置晚會的同學。至於夏妙應,繼續負責你擅長的外聯,明天后天少不了媒體的添油加醋,千萬要頂回去,這可不是我的要求,是林霽晏校長的要求,有什麼問題你問他。艾瑟嗎,你就照常。”

“另外,林霽晏校長強調的事情你們也看見了。既然他不希望我們過度參與無垢星的事情,大家就緊閉住嘴什麼都不提。處理好各自的事務,當好一個合格的軍校生就行。沒什麼意見的話,散會。”

林澈風捲殘雲地安排完一系列事情後就在頗為悠閒地坐著,似乎在等有人提問,可過了幾分鐘,依舊沒人理會。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林澈起身離開,動作相當乾脆利落。伴隨著主持會議的林澈離開,有著各式各樣事務的大家也相繼離開,只有夏妙應還孤孤單單地坐在那裡,顯得十分落寞。

真是的,學校那邊有專門主管外聯的老師來負責,他充其量也就是個名聲大點的助手,也只有在和校長一起出席各類社交場合的時候才能被抬上臺面。林澈這傢伙什麼都不瞭解,煩死了!

想著想著,又回憶起對他口無遮攔羞辱林澈的處罰已經被光明正大地掛在了學校官網上,夏妙應的眼眶又被染紅,他也沒想到往日疼愛他的校長這一次不在偏袒他,害得他顏面掃地,可偏偏他不能怪罪校長。

難道去反過來又把所有的事情再按到林澈身上嗎?夏妙應覺得自己的臉皮還沒有到這種不要臉的程度。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件事就是自己做錯了,他把當年有人嘲笑自己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兒的話反彈到另一個與他經歷相似完全無辜的人身上,他夏妙應,才是那個無恥卑劣的人。所以姜姝會對他失望,就連姜拂寒阿姨都對他可有可無。

姜姝不知道的是,這些年來,因為他父母離去而痛苦的人不止有姜拂寒,還有他。他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個失去爸爸媽媽所有蹤跡的夜晚,崩潰絕望的姜拂寒闖入他的房間,雙眼通紅地掐住他得脖子質問他為什麼他不跟著一起消失,為什麼他不能去替換爸爸媽媽?!

是啊,為什麼只有他活了下來,如果可以用他的生命去換爸爸媽媽回來,他一定會把自己的全部交給魔鬼,可是沒有如果,夏妙應這個世界本不該存在的人,恬不知恥地活了下來。

極高精度的監控設施下,夏妙應的淚水顯示地分外清楚,他臉上有幾道淚痕也清晰地照應在林澈眼中,都不用提取化驗,夏妙應此刻的淚水想必苦楚到了極點。

接連嘆了好幾口氣,深感變老的林澈又回憶起林霽晏第一次半夜找她過來的談話,其中一小段就提到過這個畸形壓抑的家庭。

“夏妙應,姜姝其實很可憐,因為姜拂寒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你根本不能想象為了找到那些失蹤的人她可以做到怎樣的地步。所以我才囑咐你千萬小心她。”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讓姜拂寒在軍校內部工作也是為了在眼皮子底下看護她,免得她出什麼么蛾子?”

“猜對了,林澈,可惜沒有獎勵。姜拂寒的女兒姜姝嚴格來講,是由她外婆帶大的,也就是姜老夫人,至於夏妙應,算是我帶大的。不過還是太遲了,當我和姜老夫人發現姜拂寒變成一個舉止癲狂的精神病患者的時候,姜姝和夏妙應已經被她影響地差不多了,是故趕緊把姜姝和夏妙應打發到軍校離她遠點,又千辛萬苦地把姜拂寒拉到軍校讓她有點活幹,別整天想著弄出點么蛾子。平日你多小心姜拂寒,順便幫我照看一下姜姝和夏妙應,放心,你有同伴,別怕。”

同伴是誰?拿起福玻斯端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的林澈扭頭觀察福玻斯盯著監控畫面的狀態,卻發現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還能抽工夫安慰林澈。

“太正常了,他和姜姝,常常找個沒人的角落就獨自在那掉眼淚。只不過姜姝每回不暴露在監控鏡頭下,夏妙應不一樣,不開心了就找個地方哭,也不管有沒有監控。”福玻斯一邊抿著茶一邊跟林澈解釋。

“是嗎?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能長大,或者說,姜拂寒什麼時候能放過他們兩個人?”林澈停下手中的茶水詢問福玻斯。

“反正最近應該不會變著花樣地折騰他們兩個,姜拂寒一定會想盡辦法去無垢星。而且大名鼎鼎的塔利亞元帥要來了,料想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也不敢出來作妖。”福玻斯抬起頭,盯著林澈回答道。

“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可以放鬆一下,對了,今天車馳的妹妹不是來了嗎?你陪車馳去見見,熟悉一下同學的家人。”

“嗯,我會去處理的,沒有其他事,我先離開了。”

“好,福玻斯,明天見。”

“明天見。”

望著福玻斯最後一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林澈輕輕嘆了口氣,端起來那杯已經泛涼的茶水品嚐起來。一旁,福玻斯離開的位置,有一道細長的白霧。

入住第一軍校的第一個夜晚,車淼淼激動得睡不著覺,翻來覆去半天兩隻眼睛還瞪得像燈泡一樣大。家居機器人看到她這副樣子提了好幾條建議,就差給她灌藥了。車淼淼嫌棄它煩直接關閉,蹦蹦跳跳地跑出臥室,卻看到自己白天的新舍友在沙發上看著那些擺在茶几上的校服發呆。

“你怎麼了?”車淼淼靠近詢問,她覺得新舍友有點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看到這些衣服,心裡很有感觸。沒來之前,我以為第一軍校處處需要花費,最後發現還可以申請新生補助和貧困生補助,不用為錢擔心的日子真好,還能免費住上這麼好的房子,穿上這麼好的衣服,享受整個聯邦最頂級的教育資源。”那個坐在沙發上的長髮女孩開口,她有著細弱的嗓音,乾澀並不好聽,卻有著一雙美麗的紫色眼眸,折射出琉璃般的光輝。

“我以為。對不起,你太好看了,我今天剛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哪個貴族的後代,你的眼睛實在太有特色了。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我不是瞧不起你,只是單純地覺得你太好看了,人又文靜,沒想到會這麼可憐。”車淼淼恨不得為自己的不會說話狠打幾個巴掌,她這個樣子說不會被誤會吧,她可不想還沒正式上課就和同學鬧掰。

莉莉絲並沒有埋怨車淼淼,她只是笑了笑,眼睛卻始終圍繞著茶几上的藍黃兩色制服,顏色並不出挑,反而更像與黑色的結合。在迷彩服失去作用的星際時代,軍用作戰服早就可以任意調節顏色,似乎原始顏色並不重要。可是對於德高望重的老牌軍校而言,學生的專用制服他們更喜歡運用具有獨特含義的顏色。例如,第一軍校運用聯邦中代表“勝利”的藍黃兩色,而協助警部起家的第三軍校更喜歡用黑色,來彰顯和警部的密切聯絡,第七軍校尤以發達的醫術聞名,更喜歡傳統的神農綠色。

沿著莉莉絲的視線,車淼淼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學校新發的制服有什麼獨特的地方,明明每個人都一樣啊,那為什麼莉莉絲總盯著不放啊。思來想去都想不出結論的車淼淼看著莉莉絲這一副沉浸於自我世界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打擾。只能將這件事埋在心裡,喝了幾口水回去睡覺,畢竟第二天醒來她還要參觀學校。車馳也發了簡訊給她,說明天要和福玻斯一起過來看她。哥哥要來,車淼淼的狀態怎麼也不能太差,舒舒服服衝了澡地車淼淼很快入睡。

客廳裡,莉莉絲也準備睡覺了,她把茶几上的衣服隨意丟在了沙發上,有幾件還掉落在地上,可她卻毫不在意,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剩下的爛攤子,家居機器人第二天一大早才打理乾淨,只不過車淼淼和莉莉絲那個時候還在睡覺,所以無人可知。

滿懷朝氣地和莉莉絲吃了個早飯,興致勃勃的車淼淼當即拉著她一起去見了自己的哥哥。往日正經的車馳難得換了常服,帶著妹妹和她的新舍友一起逛著學校,福玻斯還在一旁抽空調侃一下他,逗得車淼淼開口大笑,而莉莉絲最開心的時候,也只是抿著嘴小聲地笑,顯得很是害羞。

校園內,新生在高年級學長學姐帶領下熟悉學校環境,剩下的高年級學生則在室內訓練場和教室進行常規訓練與上課。一時間,校園建築外的新生濃度居多。

逛著逛著,累得滿身大汗的車淼淼不幹了,雖然校服吸水透氣,可她這兩條腿不行了,一路上什麼常用的交通裝置都沒有,全靠兩條腿使勁,再逛下去非得廢了,不行,她要去吃飯,她不要喝營養液,那玩意不好喝。被車淼淼一頓撒嬌的車馳頂不住了,拉著幾個人就往食堂跑,照車淼淼這個樣子下去,明天他就上軍校內部的八卦頭條。

趕緊把這姑奶奶拉到食堂,卻發現林澈站在食堂二樓不知道在幹什麼。走近一看,車馳和福玻斯發現林澈旁邊有一個紅髮女人在和她交談,不僅比林澈稍高,還明顯比林澈強壯一圈,背對著看不清臉,卻穿著軍隊制服,肩上那是……

數清楚軍銜的車馳和福玻斯相繼睜大了雙眼,把車淼淼和莉莉絲嚇了一跳。兩人安排好兩個女生後,飛速趕往二樓與林澈會合。

紅髮,健壯精瘦的身材,比林澈稍高,那就是接近一米八,再加上那高得嚇人的軍銜,來人只能是那個人。

西部軍區元帥,他們的代理校長,塔利亞•伊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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