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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晨以為感動到魏菡晴,這段感情不會那麼容易破裂了,可她還是低估了見不了面的殺傷力,兩人膩歪了兩天,再次迴歸到跨年之前沒有話題的狀態,許意晨強壓下心裡的不安,隔一會就給魏菡晴發訊息,等魏菡晴回覆就說“想你啦”,然後魏菡晴也禮尚往來回復,都說文字是有溫度的,可這種隨便敲兩下就能出來的文字,溫度會不會也跟著打折扣。
最近魏菡晴的疏遠許意晨不是沒感受到,可是她不敢問,她怕魏菡晴會借這個話題直接提出分手,許意晨還是想再掙扎一下,萬一呢
可只有一個人的堅持又能改變的了什麼呢,晚上許意晨給魏菡晴發訊息,
“我先睡覺啦,晚安晴晴”
等了一會,魏菡晴沒回復,許意晨想著“應該只是在打遊戲,一會看見會回的”,關上燈睡覺,翻來覆去,毫無睡意,起來看看手機,還是沒回復,許意晨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她特意把手機從靜音調成震動,想了想,又把聲音調大了一點,才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沒一會,想想還是不行,把震動調到鈴聲,這樣一來訊息就能聽到,為了保險起見,許意晨又把聲音調大了一點,確保自己能聽到,把手機放在枕頭旁邊,再次擺好睡覺的姿勢。
過了半小時,許意晨數不清翻了多少次身,特別關心的提示音始終沒有響起,許意晨固執的認為是QQ出問題了,沒有提示訊息,在螢幕亮起的那一刻,許意晨的固執顯的尤為蒼白,QQ乾乾淨淨,置頂裡的魏菡晴安安靜靜呆在那裡,一言不發,許意晨心裡愈發覺得苦澀,她還是不想放棄,安慰自己,“她就是太困了,早早睡了,忘記告訴我了。”
這一晚許意晨睡的並不舒坦,總是在做夢,早上起來頭快疼炸了,許意晨想了想還是給魏菡晴發了訊息,
“昨天晚上沒有說晚安”
放下手機,許意晨閉上眼睛想再睡一會,馬上就要睡著時,特別關心的提示音響起,許意晨瞬間清醒,抓起手機,
“是的呢”
看著魏菡晴這麼雲淡風輕的態度,許意晨不知道昨晚的輾轉反側算什麼,但她還是故作輕鬆,
“那你要叫我姐姐”
魏菡晴並不打算給這個面子,
“不要 我不想把這個當成一個任務”
許意晨試圖說服,
“可你忘記了我會不開心”
魏菡晴終是沒辦法感同身受,
“為什麼不開心,我就不理解了,晚安很重要嗎,我不喜歡這些形式化的東西”
感覺到魏菡晴的煩躁,許意晨的態度再次軟下來,
“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儀式感,能讓我感覺到被在乎”
魏菡晴不理解,
“一個晚安就被在乎了?那你還不如去找一個只會說晚安的”
許意晨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接,那怎麼能一樣呢,她們又不是你,我只要你啊
“感覺你好凶,我不喜歡你這樣晴晴”
過了很久,魏菡晴才說,
“那既然都不喜歡就別聊了”
“累了”
“要不咱倆就這樣吧”
許意晨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不知道要怎麼接,她不知道在見不到面的情況下,要怎麼才能留住一個人,她想過要衝出去去找魏菡晴,可家裡只有妹妹自己,她不能走,可魏菡晴那邊怎麼辦,許意晨快急死了,只能先試圖挽留,
“晴晴,說好的”
魏菡晴沒給她往下說的機會,
“是說好的”
“我就是說話不算數”
“真的煩了”
這一連串給許意晨想說的話全堵回去了,打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你怎麼煩”
“你告訴我”
“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魏菡晴的耐心已經不支援許意晨這麼做了,
“不好”
“累了”
“不想解決了”
“我們真的很久了”
許意晨的詞彙量在這一刻突然就匱乏的不行,甚至那些詞連不成完整通順的一句話,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模糊了眼睛也模糊了螢幕,落下的眼淚打在鍵盤上,好似要替許意晨說點什麼,但還能說什麼呢。
許意晨一邊擦眼淚,一邊打字
“我們熬過假期好不好”
“我不想分手”
“我們慢慢來”
“別再離開我了”
……
許意晨抱著手機坐在床上,機械的敲著這幾句話,還是想試圖改變些什麼,可她,從來都改變不了魏菡晴的想法,或者說,她在魏菡晴那裡,還沒有重要到那個地步。
魏菡晴懶得繼續掰扯,
“方便接電話嗎”
許意晨就算不方便也待方便啊,
“好”
許意晨好好清了清嗓子,她不想在魏菡晴面前那麼脆弱,試圖掩蓋自己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事實,
“晴晴不分手好不好,要不我們這段時間就做朋友,就是不分手但是是朋友的狀態,其他的我們見面再說”
魏菡晴沉默了幾秒鐘,這幾秒鐘對許意晨來說漫長的像上了節數學課,既痛苦又難熬,
“好”
許意晨不放心,確認好幾遍,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了,就做朋友,見面再說”
魏菡晴答應,
“好不騙你”
說完就掛了電話,許意晨摸了把臉,還是沒忍住,臉上的淚水根本就沒幹過,魏菡晴又怎麼會沒聽到,
“就這樣吧”
許意晨看著這話莫名覺得不對勁,
“你答應我的,見面再說”
下一秒,魏菡晴像是惡作劇一般,
“我就是騙子”
許意晨既生氣又難過,
“不是”
“別這樣”
還是打過去電話,再一次求證,直到聽到魏菡晴說,
“見面再說”
許意晨才徹底放心,魏菡晴像是要讓許意晨死心一般,說的話越來越冷漠,
“有事別找我,沒事更別找我”
許意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怕再說魏菡晴會更煩,只是一個人看著手機發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如果沒有去問魏菡晴為什麼不說晚安是不是就不會分手了,如果自己不這麼黏人,魏菡晴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煩了。
接下來,要怎麼辦呢,許意晨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怕自己弄巧成拙,她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