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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壓軸大戰,華山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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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日無事,煬儀等三人又來到聚寶樓。今天是六月二十,是本月聚寶樓組織擂臺比武的最後一日,三人一是來湊個熱鬧,二是來看能不能得到些華山派的訊息,以便於查詢馮老大的蹤跡,而且煬儀也希望能再次看到蕭仲英和他的槍技。今天他們坐在了四樓,雖然是整個樓裡最右邊的間房,但從樓上往下看,這裡的視野自然好的多,更便於觀察下邊的每一個人,這個房間自然是上官雲怡幫他們安排好的。

說起上官雲怡,她來到擒城已有兩個多月了,聚寶樓對她也頗為看重,皆因她擅長治癒術與各種陣法,像她這樣型別的江湖兒女並不多見,況且她又是峨眉的高徒,深得名師真傳,在這個打打殺殺、弱肉強食的時代,上官這般身懷特技的人就顯得十分耀眼了。因此,聚寶樓對她也是格外重視,她與丁泰松一樣,上官很快便成為聚寶樓為數不多的幫客之一。所謂幫客,並不屬於聚寶樓,幫客都是自由的個人或團體,與聚寶樓是相互合作的關係。幫客與客卿不同,客卿是在某一時間段裡與聚寶樓建立了完全僱傭的關係,客卿享有聚寶樓豐富的資源與貴賓待遇,但在這段時間內要完全聽命於聚寶樓。而上官雲怡與丁泰松作為聚寶樓為數不多的幫客,她們也享有這些資源與優待,而且還是自由之身,平日不受聚寶樓的管束。但作為幫客,必須要為聚寶樓打擂,也就是上擂臺為聚寶樓守擂。江湖之中,上擂臺者生死自負,這是整個武林不爭的鐵律。而聚寶樓也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們招攬眾多江湖俠士以及奇能異士,為自己以及整個組織聚斂財富,這才能在擒城中獨佔鰲頭,而稱霸一方。畢竟這樣的世道中,利益是各類關係的核心紐帶,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能擁有資源的支配權。

擂臺比武依舊一場一場地進行著。日近午時,擂臺上來了三個人,他們的穿著打扮一樣,最年長的也不過四十歲,三人各持長劍。與之對戰的三人卻是兵器各異,五花八門。

忽然,煬儀又聽到那個熟悉的男子說道:“這三個拿劍的是新人,組隊的名字叫‘華盛’,昨天落日前對戰過一場,擊敗了‘旭峰’隊,還殺死了旭峰隊其中一人。”

“哦?旭峰隊的實力如何?”同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一名女子在問。

另一個女子回答:“旭峰實力雖然不強,但也贏過幾場。算是中下等吧,但是他們昨天輸的太快了,兩隊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儘管這三人說話聲音刻意收斂了,而且還夾雜著臺下的喧囂吵鬧聲,但以煬儀的耳力還是清楚地辨別聽了出來,說話的正是他們剛到聚寶樓那日,看到的在三樓的一公子和兩個侍從。此刻他們三人還是在三樓,只是這一次,卻是在煬儀他們左下邊靠近擂臺的一側。

煬儀正思索著這三個人的來歷,而樓下的擂臺上勝負已分。其中兩人被一劍封侯,第三人被重重的踢到臺下,口吐鮮血,表情慘淡。

擂臺之上雖然生死由命,但這三人下手狠辣,對於弱小於他們的人,一絲餘地都不留。本場對局實力強弱很明顯,最後一人已經求饒認輸,但還是被狠狠的踢下擂臺,看來他們非要以鮮血和生命結束一切,簡直令人髮指。

好一陣子了,司禮才喊道:“本場勝方是華盛隊。下一場,由......”

“等等!我們要挑戰排行榜上的‘燎火’隊。”

擂臺上,華盛隊的其中一人,突然語出驚人,於是全場一片譁然。

有驚歎羨慕的:“挑戰排行榜?勝出後那可是一大筆賞金啊!這輩子都花不完!”

有輕蔑謾罵的:“竟然敢挑戰燎火隊,這是嫌命不夠長啊!”

有鼓掌叫好的:“好長時間沒看到有人挑戰聚寶樓排行榜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有盤算輸贏的:“這燎火隊可不是一般人能挑戰的,估計沒什麼勝算,還是押負吧!”

......

新到擒城的人都不太瞭解,聚寶樓排行榜只有三支隊伍。聚寶樓有規定,能夠連續戰勝對手並勝出十二場的隊伍,才能上排行榜。排行榜的隊伍可都是聚寶樓最尊貴的貴賓,享受最高階的禮遇,榜上的這三支隊伍全都是最頂級的戰隊。

司禮下去好一陣子了,顯然是遇上了比較棘手的事。也許是好久沒有遇上敢於挑戰排行榜的人了,竟讓聚寶樓一下子尷尬到如此地步,擂臺周圍除了嘈雜的喧囂,便是嘲笑與譏諷。

那司禮終於又上臺了:“按聚寶樓規定,連贏三場的戰隊可以挑戰排行榜上的戰隊,華盛雖然只勝出兩場,但實力強勁有目共睹。樓主破格同意他們可以挑戰排行榜的燎火隊,先請華盛隊堂內休息,挑戰時間定在酉時,作為今日壓軸之戰。”

全場又是一陣躁動和熱烈的掌聲。司禮如此宣佈,眾人都把勁兒留到了最後壓軸大戰上,接下來看比武的人也少了,押注的也少了,竟一時間冷了場。

煬儀三人正喝著茶,有兩個人已給他們端來了酒菜,看到小良最後為他們關上了門,三個人放心地享用起來。過了一會兒,上官雲怡也進來了。

“怎麼樣,這的酒菜還不錯吧?”

“嗯,大姐,非常好。我好久都沒吃過如此美味佳餚了,今天我要飽死自己。”

“呵呵,你呀。就知道吃。”

煬儀客氣道:“多謝上官姑娘的款待。”

“這算什麼。都別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再說了,我現在是你們的隊長,我有責任照顧你們,就衝我常樂小弟,我也得讓你們吃好不是?”

“哎,哎,對對對。都是自己人,別客氣。大姐,再給弟弟來壺好酒唄。”

“嗯,乖!滿足你啦。小良,再叫一壺好酒來。”

上官雲怡不拘禮節,為人好客,很快四個人有說有笑地坐在一起暢談起來。

煬儀問道:“這排行榜的燎火隊,上官姑娘可熟知?”

“不知道,也沒見過。打擂的事我也是剛剛聽說。”

“哦,看擂臺上下的反應,這件事似乎有些蹊蹺。”

“好像有些怪異,不過也沒什麼,這也許是聚寶樓開盤賺錢的小把戲。”

“哎?上官大姐,你說誰會贏啊?”

上官雲怡很認真地看著常樂說道:“凡是愛賭的人,最後都贏不了。”

“不說算了,我看你是不知道。”常樂顯得有些無趣。

“哼,知道也不告訴你。”

煬儀繼續問道:“上官姑娘,秦氏兄弟是否已經答應了你的邀請?”

“嗯,兩兄弟還不錯。”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風魔山谷?”

“再等等。聽聚寶樓的人說,最近會有一名法師到此,我想見識一下。還有,我正在打聽蕭仲英的下落,現在還沒找到他,再等上幾天。”

煬儀沒有再問,他隱約感覺擒城內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事情,而且上官姑娘已得到些蛛絲馬跡,只是還沒有確定下來。剛才上官說會有一名法師,她想去見識一下,也不知道她所說的法師到底有多厲害,與普通的武者又有什麼不同?正要問她,常樂卻先開口。

“呃,上官大姐,你不是峨眉的嘛,法師?會有什麼不一樣嗎?”

“呵呵,呵呵!沒見識!我說的法師,是掌握密宗功法的法師。他們在江湖上行走,有著獨特的自保和攻擊手段。紀砝大陸上掌握最強大密宗功法神通的是日昭寺,就連華山派也很是忌憚日昭寺的實力。江湖上華山的弟子向來囂張跋扈,但從來不敢針對日昭寺,皆因日昭寺高手都有以一敵十的本領。當然,除了日昭寺,還有其他的法師類修行者。”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只聽說峨眉絕和日昭寺是仙、法大宗,看來是不一樣的。聽說日昭寺弟子是佛家的弟子,大姐你這麼漂亮,豈能削髮,變成光頭?”

“呵呵!就是說嘛。”

常樂假裝不經意地說漏嘴:“最最最關鍵的是,你變光頭了,我大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上官先是一愣,又假意發怒道:“討打!有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哎呀!疼死我了!大姐,下手太重了,我開玩笑的啊!”

常樂一邊道歉一邊假裝疼得要命。這時上官雲怡低著頭,臉紅彤彤地站起身來。

“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好吃的,我去拿些過來。”

大家都知道上官並不真的生氣,她回頭的一瞬間,煬儀看到她那紅霞般的臉頰,動人可愛,自己的心彷彿已隨之而去。常樂偷著樂,冰漓竟也笑出了聲音。

一桌人聊的甚歡,天色漸暗,時間很快已近傍晚,也終於迎來了這場壓軸大戰。

擂臺之上,右手邊是華盛隊,三人兇狠而帶有輕蔑的表情,總是讓人聯想到華山派弟子在江湖上的醜惡嘴臉與行徑。左手邊的三個人中,兩名穿黑色武衣各持單刀,另外一人卻是手拿木製長杖,穿黑色長袍。三人面戴類似火神的面具,看起來神秘而又兇惡。

司禮大喊:“挑戰開始!”

六個人雙雙戰在一起。擂臺之上刀光劍影,攻守更轉。看來這幾個人的武力相當,一時間未能分出勝負。剛過一柱香的功夫,雙方相互試探結束,兩方拉開距離擺好了陣勢。天色更加暗了,擂臺周圍都升起了火把,照亮了整個後院。

只見手持長杖之人口裡唸叨了幾句,手中丟擲一個小火球,小火球擊打在左邊一個同伴的單刀上,那長刀如同是浸沾了火油的藤條一樣頓時變成了“火蛇”;小火球同樣也點燃了右邊同伴的長刀,於是兩人各持一把冉冉火焰之刀。再看此人快速發出一個個火球,火球急速向對方奇襲而去。與此同時,兩把火焰刀也相繼攻了上去。可那持劍的三人並不慌張,或閃或避,或用劍格擋,化解了對方的火球攻擊,而前面兩人又與兩把火焰刀分別戰在了一起。

常樂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這就是法師嗎?”

“不錯。手裡拿法杖的就是法師類武者。他現在展示的能力是馭火術,馭火術在法師中是最基本的功法,也是最常見的功法。”

常樂卻有些不屑:“哦,可也沒什麼嘛。這火球的威力不過如此。”

但由於那位法師的存在,他時不時地放出火球騷擾著另外的兩個對手,而持火焰刀的兩個人已經開始佔了上風,刀鋒所向火焰呼呼發出響聲。與之對峙的二人看起來節節敗退,但並沒有亂了章法。就在此時,他們的劍法已然顯現出來路,正是以精妙迅疾為主的華山劍法。面對燎火隊的強勢攻擊,想要不被打敗,就不得不使用本家的功夫了。

又過去一柱香的功夫,看似強勁的燎火隊仍然沒有取勝,而華盛隊的第三人自始至終還沒有動手,難怪常樂對燎火隊的實力產生懷疑。只見那名法師乾脆將長杖立在一旁,雙手上下翻轉開始結印,聽得他大喝一聲:“火星如雨!”沒想到在他周圍憑空生出幾十枚火球來,而停頓在空中的火球突然便急速攻了過來,目標正是還沒有出手的第三個人。

華盛隊的第三人看上去最為年長,只見他仍舊屹立不動,待到火球接近自己,手中長劍開始舞起一片劍影。那第一階段的幾十枚火球不斷被擋下,刀光劍影火花四濺,熒熒之光灼灼其華。臺下的人也是大飽眼福,不斷叫好。

那名法師又開始結印,第二階段的火星如雨又衝灑而來,這一次的火球竟多了一倍,而且襲來的速度更快。對手見狀不敢託大,使出了一套高明的劍法。煬儀覺得的他手中長劍不走尋常招式,身法也有些奇異。火球雖然攻擊迅猛,但還沒有碰到他的長劍便已被擊飛,說明他的劍氣強橫,看來他內功不淺。

那法師更是連續發出第三階段的火星如雨絕技,攻擊力也是更上一層。顯然對手知道這絕技的厲害,長劍橫在身前,雙手頂住整個劍身,身前護體罡氣護住全身。法師的火星如雨再次無功而返,卻差一點被對方最後揮出的劍氣所傷,還好自己躲得快。雖然這劍氣的強度還不能化為實體,但也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產生的波動,劍氣十分厲害。那法師的兩名隊友見狀也趕緊回到他的身前加以保護,此時華盛隊三人也聚攏在一起。

只見法師雙臂高高舉起法杖,仰面凝望著天空,嘴裡仍舊不斷念著。片刻後,周身幻化出黑色的煙霧,這煙霧層層疊疊地環繞著他轉動起來,下一刻法師竟然慢慢騰空而起。與此同時,環繞上升的黑色煙霧在他頭頂的上方凝聚成一面龍頭,熾熱的烈火漫溢在黑龍的眼睛周圍,那“血盆大口”正朝著華盛的三人發出怒吼。忽聽得法師大喝:“龍焰燎原!”那黑龍竟然張大了嘴“噴”出一道濃烈的火柱。

“啊?暗黑系法術。”上官雲怡驚愕地叫了一聲。

煬儀等人都疑惑地望向上官雲怡,卻沒顧得上發問,繼續關注著場上的對決。這火柱有半丈之粗,僅僅一道火柱的光就照亮了全場所有人的面頰,場外觀戰的每個人,彷彿都長了一雙火眼,燒灼著閃耀起來。

如此氣勢洶洶猛烈的攻擊,卻見華盛隊三人並不躲閃,最年長的人喊了一聲:“封!”三人同時橫起長劍,運轉體內功力形成氣牆護住三人。那法師又再次揮舞法杖加強了龍焰的威力,而華盛隊三人仍舊堅持著,隨著火勢越來越大,三人彷彿要被大火吞沒了一樣。

上官雲怡卻自言嘆息:“其勢雖大,不可久矣。”

果不出所料,“龍焰燎原”雖然威力強盛,但對於法師的消耗也是極大。不足一炷香,火勢已現頹勢,看的出法師心有不甘,仍在堅持。可就在此刻,剛才與他單獨對決的那個人,突然舞起一套華山劍法,一柄鋼劍舞出無數光影,這劍法看起來威力不俗,竟內含剛猛勁力,此時空中彷彿已響起雷鳴霹靂。

“公子,這是華山派獨門內功,棲峽神功。”三樓男侍從的話又傳入到煬儀的耳朵裡。

而女侍從也發出疑問:“看來他們一定就是華山派的人,能學得華山派棲峽神功者,定是華山派重要的人物,此番上擂臺也不知道會有什麼陰謀?”

公子卻說:“華絕劍法和棲峽神功,二者都是華山派的武功絕學。華絕劍法精妙無比,世難有敵;而棲峽神功又是一門無上的內功心法,要學有所成的弟子才能慢慢習得。”

男侍從接著說:“華山派的棲峽神功,估計只有‘封’字輩的佼佼者才有資格受領,看擂臺上的這三人,年紀最大的應當接近四十,武功所學頗多,而且劍法精妙。他的內力雖強,但並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看來他們也只是初窺門徑。”

公子點點頭:“應該如是,我們靜觀其變!”

此刻,華盛隊中最年長的那位華山弟子大叫一聲:“看我的霞光飛芒!”

空中揮出一道霞芒,實乃內功發揮到極致以劍發出的凌厲劍氣劍芒,這劍芒破開了火柱,直奔那法師而去。只一剎那,法師被劍芒擊中,身體重重的撞在了院牆之上氣絕身亡。正當所有人愣神兒的時候,另外兩名華山弟子極速攻上前來,斬殺了剩下的兩人。

好一陣,全場死一般的寂靜。但那華山弟子大叫道:“哎,打完了。”

司禮上臺宣佈了結果,臺下密密麻麻的人只發出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壓軸擂臺賽就這樣打完了,這裡又恢復了熱鬧與喧囂。此時,煬儀向樓下望去,已不見了公子和侍從三人的蹤影,直覺告訴他,似乎在這擒城裡要發生點什麼事,一定會跟這三個人有關係。

這時,冰漓簡單的一句話,喚回了思索中的煬儀:“哥哥,是華山劍法!”

煬儀倉促中回答了一句:“嗯,我,知道。”

上官聽了冰漓的話,馬上喚來了小良,並吩咐她去打探一下華山派三人落宿何處。

“大哥,我該怎麼做?”看得出常樂也急著想要幫忙。

“大家彆著急,我先讓小良去探一探。或許這三人只是來這裡撈錢的,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哦?大姐,為什麼這麼說啊?”

上官知道煬儀和冰漓心中都有所疑問,所以叫大家坐下來慢慢說出原緣由。原來燎火隊是聚寶樓唯一的上榜直屬戰隊,而其餘兩支隊伍只是客卿,雙方屬於僱傭關係,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那兩支隊伍就會離開聚寶樓,到那時再有人挑戰排行榜上的隊伍,聚寶樓就無人可用了。況且,如果榜上有新進的隊伍,聚寶樓還要支付給他們一大筆的費用,損失巨大。還有一個原因,雖然擂臺上比武生死由命,但對方著實沒有必要在已取勝的情況下趕盡殺絕,這樣做多數會遭到聚寶樓的報復。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也是不為多數人所知的原因,就是聚寶樓和天月池雙方合作已久,樓主聚寶樓和天月池的努赤掌教來往慎密。而華山派和天月池之間早在幾十年前結下怨仇,尤其是努赤掌教還曾被華山派當眾羞辱。若這三人是普通弟子來此玩耍也就罷了,但現在看來這三人武功高強,身份地位並不一般。這一次,準確有效地消弱了聚寶樓的實力,現在想來對方肯定是有意而為之。倘若如此,聚寶樓和天月池豈能與之善罷甘休。”

上官正說著,小良回來了,一番交流後,她又出去幫大家把風。

“小良說他們上了六樓,東側的房間全部被包下來了,三人都在裡面,門口有人把守。”

上官說完,煬儀並不搭話,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丹內運氣、閉目凝神,下一刻“靈魂出竅”。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全都靜靜地守護在房間裡。

煬儀強大的精神念力已來到了六樓,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東側的樓宇。煬儀聽上官姑娘說過,這三樓到六樓佈局都是一樣的,上了樓梯是一個大堂,大堂兩側各有十個房間,五五相對,而且相鄰的房間可以隨時打通變成一大間房。煬儀從右手邊第一個房間檢視起來。第一個房間並未關門,裡面坐著四個人,和把守外廊的人穿著一樣,看來是些護衛隨從。

再往裡,一連三間房都沒有人,但在最後一間裡看到一個人坐在榻上休息,床榻被絲帳整個遮住了,並不能看清楚那人的面貌。而左邊的最後一間裡只有幾件包袱,但一進到第四間,正看到五個人享用著豐盛的晚宴,其中坐在右側的也正是華盛隊的三人。這間房子很大,看來是左邊第三、第四間房子合在了一處,煬儀穩住心神,要聽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這次有勞三位師弟親自出馬,一舉擊潰了燎火隊,實乃大功一件。各位辛苦了,請滿飲此杯。”坐在主位的一人客氣地說著,他頰下五縷鬍鬚,端莊文雅,內斂持重。

“哪裡,哪裡。為我宗門效力何來辛苦之說。師兄你統籌全域性,為了我派蓬勃興旺而絞盡腦汁出謀劃策,還要經常東奔西走,南來北往,才是真正的勞苦功高。”說話的人被稱為封書涯,是三人年紀最長的一位,也就是他使出了棲峽神功,斬殺了那位暗黑法師。

“師兄是宗門柱石,我封書雲一定支援你。掌門吩咐過了,讓我們都聽二師兄的號令。”

“是啊二師兄,也該是我們兄弟露臉的時候了,接下來怎麼做,封書海全聽您的。”

“好,好,好!有你們這些師弟的支援,大事可成啊,呵呵呵。不過三位師弟不必心急,接下來我們還是依計行事即可。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於是那位坐在二師兄身邊的年輕後生起身走到門前。年輕後生叫封書天,是“封”字輩年齡最小的弟子。

封書天只和剛才敲門的人說了兩句,便轉身回來通報:“二師兄,是李管家來了,他說有事稟報,現在就在隔壁候著。”

二師兄寒暄了兩句起身便往外走,他進了左手邊第二間房,煬儀也跟了進去。

李管家清清楚楚地說道:“先生,小人已和馮老大聯絡上了,他正等待您的指示。”

馮老大,一個讓煬儀聽了驚喜而又憤慨的名字。真是夢裡尋你千百回,踏破鐵鞋無覓處,這一次再遇見,定讓你報應不爽。煬儀剛平復了激動的心緒,那二師兄已三言兩語交代完了任務,轉身便離開了,煬儀並沒聽到是什麼內容,只想跟著這李管家定能找到馮老大。於是煬儀的精神意念跟著李管家來到了聚寶樓的二樓,李管家走進一個靠最裡面的房間,裡面坐著三個人起身迎接李管家,其中一人正是禿頭的馮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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