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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瀾月也跟著阿祥一起哈哈笑著。
笑了好一會兒,夏瀾月才注意到旁邊還在盯著自己的戴佑,“怎麼了?”
“你要嫁給夏先生?”戴佑一臉認真的問。
“開玩笑的,我都不知道夏先生是誰。”
“你答應我的,不許騙人”,阿祥聽到夏瀾月的話,著急了。
“可是,我都沒見過夏先生,怎麼能說嫁給他就嫁給他呢?”
“那你起來,我帶你去見他”,阿祥牽起夏瀾月的手,就想帶他去找夏先生。
夏瀾月本來就是與他鬧著玩的,哪會真的去見夏先生,她假意打個哈欠,又扶住自己的腰,“月姨娘病還沒好呢,得去休息了,讓戴叔叔陪你玩吧”,說完,站起來回屋子了。
夏瀾月回屋後,沒有立刻躺到床上,而是趴在門上,聽外面說話。
“哼,我不管,月姨娘就要嫁給夏先生”。
“阿祥乖,月姨娘生病了,眼花,戴叔跟你比一次”。
“那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我輸了就給你做個竹馬,一個最好的”。
“好,一言為定”。
“如果是阿祥輸了怎麼辦?”
“那你說吧,想要我的什麼?彩色石頭不行哦”。
“嗯,不要彩色石頭,我還沒想好要什麼,先欠著吧”
“行,我教你怎麼玩。”
後面就是兩個人邊玩邊笑的聲音。
夏瀾月躺回床上,昨天晚上受驚,後夜沒睡好,這會兒開始犯困了。
模模糊糊,她感覺有人推門進屋來了,然後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臉旁響起,“月姨娘,你還在睡覺嗎?”
“嗯”。
“你醒了啊?!”
“沒有”,夏瀾月不想陪他玩,閉著眼睛回應他。
“你喝藥嗎?戴叔讓我問你喝藥不喝藥?”
又是藥!她摸摸自己的頭,雖然還燒著,但不想喝那苦的不行的藥,“不喝”。
“不喝藥,病什麼時候好?”門外傳來戴佑的聲音,接著,他敲了敲門,不等回應推門進來,站在門口。
“這會兒知道敲門了?!”
戴佑沉默片刻,“我昨天是敲過門的,你沒有回聲,我才……”
夏瀾月一聽,哎呀,原來是她誤會了。
戴佑端著藥碗的手抬高些,示意夏瀾月喝藥。
夏瀾月翻身背對他,“我好了,不喝了”。
阿祥趴在夏瀾月床邊,問“月姨娘,病好了是不是可以嫁給夏先生了?”
阿祥怎麼還記得這事,夏瀾月坐起身,伸手去接藥碗,“我要喝藥”。
戴佑把碗遞給夏瀾月,然後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紙包,開啟。
夏瀾月咕咚咕咚喝完藥,還是一樣苦,喝完乾嘔了一下。
戴佑伸手遞過來一個焦黃色的東西,夏瀾看不出來是什麼,疑惑著伸手去接。
“膠牙糖!”阿祥看到糖眼睛放光,然後站起來拉著戴佑的衣角撒嬌,“我也要~”
糖?!是給她準備的?!
戴佑又拿一顆放在阿祥的手上。
阿祥雙手捧著,好像是什麼寶貝。
戴佑把糖包好,放進懷裡,又從夏瀾月手裡拿過藥碗,摸摸阿祥的頭出去了。
夏瀾月看著阿祥,這孩子先舔舔糖,再仔細看看,再舔兩口糖。
見他這副模樣,夏瀾月都要覺得這是什麼絕世美味了,她一抬手把糖拋到嘴裡,她要嚐嚐這糖到底什麼味道,能讓這孩子這麼稀罕。
糖到嘴裡,味道不是那麼明顯,索性直接咬下去,有麥芽的香味,淡淡的甜。
阿祥扭頭看向夏瀾月,“好吃吧?!”
夏瀾月點點頭,還不錯。
阿祥也學著她的樣子,把糖塞進嘴裡,但是沒嚼,只在嘴裡軲轆來,軲轆去的。
“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夏瀾月問阿祥。
“快到午時了”。
“啊?這麼快又要吃午飯了”,夏瀾月剛灌了個藥飽,這會兒還撐著呢。
“沒有午飯,要等到晚上才有飯。”
“一日兩餐?”夏瀾月問。
阿祥點點頭,“你要是餓的話,我去摘園子裡的菜給你吃。”
夏瀾月搖搖頭,“阿祥,你祖父喜歡什麼?”
“嗯……喜歡釣魚,喜歡游泳”,阿祥眼睛來回轉著,像是在努力的思考。
“喜歡喝酒嗎?”
“嗯”阿祥點點頭。
果然,從古至今男人都喜歡喝兩口,夏瀾月想。
“睡醒了,我們去院子裡看看戴叔在幹什麼吧?” 夏瀾月拉開被子,穿鞋下床,兩人拉著手走門屋門。
院子裡沒有人。
“戴佑……兄長……兄長?”沒人回應。
看樣子是出門了,夏瀾月想。
“他出去了,一個時辰左右回來”,王翠從主屋走了出來,黑著臉,手裡還掂著一個袋子,像裝穀物用的那種麻袋,就是小點。
夏瀾月看她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王嬸知道他去哪了嗎?”
“拾柴火去了”,王翠邊走邊說,“我出門一趟,你要有事讓阿祥來堂祖母家找我”。
“我沒事的,你忙吧”。
王翠轉頭對阿祥交代,“在家陪著月姨娘,跟姨娘學學寫字,不許亂跑啊”。
阿祥點點頭。
等王翠出去後,夏瀾月和阿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搬來板凳在院裡坐著。
“阿祥,你祖母和堂祖母關係不好嗎?” 夏瀾月剛才就覺出來,王翠看對方的眼神透漏著嫌棄和無奈。
阿祥搖搖頭。
“是不好,還是不知道?”夏瀾月看不懂這搖頭的意思。
“堂祖母總是哭”,阿祥說。
“為什麼哭?堂祖父打人?”,夏瀾月攤著身子問。
“堂三姑是傻姑娘,堂祖母很難過,總是哭”。阿祥這回答聽得更讓夏瀾月懵。
堂三姑又是誰?和他堂祖母什麼關係?這跟王翠拉著臉又有什麼關係?
夏瀾月探口氣,算了,這個八卦她是吃不下了,太費腦子。
夏瀾月蹲在地上,然後拿著石頭在地上畫著格子,此刻的她好無聊啊,沒有手機,沒有書,沒有娛樂,沒有美食……什麼都沒有。
她摸摸衣服中的銀票,還好,她有銀票,再忍忍,進城了,就好了。
“阿祥,古涇鎮遠嗎?” 夏瀾月問。
“遠,你要去鎮上嗎?”阿祥的大眼睛放出光,“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現在不去。”
阿祥的眼又神黯淡下去。
“等我去的時候帶上你”,夏瀾月對阿祥說,“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想要糖,還有毛筆,還有畫冊,還有九連環”,阿祥眨著大眼睛,恨不得一次就把想要的都說出來,“還有……”
“我回來了”是田廣回來了,還帶著個人。
田廣在前,引著另一位老者進來。老者鬍鬚花白,肩上挎著箱子。
“月姑娘啊,正好張郎中在村上,讓他也幫你看看恢復怎麼樣了”,田廣說著,帶人走近。
田廣趕走阿祥,讓張郎中坐下幫她把脈。
夏瀾月伸出手腕,張郎中手指輕輕搭在手腕上。
片刻後,張郎中點了點頭,然後從藥箱拿出紙筆,“我在給你開個方子,之前的方子是三天的藥,正好接上,藥還是得人到鎮上醫館來拿”。
夏瀾月點點頭,說“前幾天也是張郎中幫我看的吧,多謝張郎中”。
“哎,不必客氣”,張郎中寫好方子後,遞給夏瀾月,起身與大家道別。
“吃了晚飯再走吧”田廣說。
“不了,我還有病人,不能耽擱。診費就等抓藥時候一起付吧”,張郎中說完,就往院子外走。
夏瀾月和田廣兩人送張郎中到村口,然後目送他離開。
可以藉由拿藥去鎮上轉轉了,夏瀾月想想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