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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
桂州府,知府後院。
“你說什麼?我父親被賊寇給殺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貴氣婦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跪著的青年男子 。
“大姐,伯父就是被那青龍山上的賊寇和縣丞馬亭合夥給害死的”。
聞言貴婦癱倒在地。
撕心裂肺的喊道
“天殺的馬亭,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此人正是這桂州府知府王廉。
“夫人何故動怒,是哪個不長眼的又惹到了你?”
婦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
“相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爹爹被那青龍山是的賊人和馬亭那斯,聯手謀害了,求相公你遣兵替我爹爹報仇”。
王廉想了想,也沒想起有一個叫青龍山的賊窩,疑惑問道:“這青龍山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是別地的匪寇?”。
這時跪在一旁的伍秀開口。
“姐夫,這青龍山原本只有幾個山匪,可不知道為何,僅僅數月就已經有不下上萬人盤踞在那山上,還來樹起兩面大旗,上書為民乞食,除奸濟貧”。
“我伯父本想派兵去剿了那夥山賊,可誰知你縣丞不遵上命,還勾結山匪放開城門,……”。
王廉大怒“大膽!,沒有王法了,把兵馬總督方達給我叫過來”。
片刻功夫,一個身姿挺拔,身體魁梧的大漢走了進來。
“大人有何吩咐?”那大漢疑惑問道。
王廉暴怒開口
“方達,現命你率領五千兵馬,給我抓住反賊馬亭,踏平青龍山”。
方達疑惑開聲。
“知府大人,些許山匪何故需要派遣如此多的兵馬?”。
王廉瞪了方達一眼呵斥道:
“你難道要違抗我的軍令嗎”
“末將不敢”。
浩浩蕩蕩五千走人在大道上。
馬上的副將猛浩開口問道:
“方將軍,一隻小小山匪,何故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
方達哼了一聲
“南封縣的縣令被賊寇殺了,那縣令的女兒是咱們王知府的小妾,你這下明白了嗎?”。
孟浩也是苦笑搖了搖頭“如此興師動眾,我看我們到了賊匪都跑光了”。
方達冷笑
“哼,到時候隨便殺幾個回去覆命就是”。
很顯然,青龍山上的探子很快就傳來訊息。
議事大廳內,眾人著急忙慌趕到,很顯然幾位頭領都已經得到了訊息。
楊雄拍桌子罵道:“這個狗縣丞,肯定是她出賣了咱們,老子現在就帶人去宰了他,五千的兵馬,可如何是好啊?”。
徐立和柳青也是急得焦頭爛額。
張德邦一臉無所謂道“大不了按大當家說的,躲進林子,不必擔心”。
蔣言之也是一臉疑惑,馬亭幾乎不可能出賣他們,只有可能是有人暗中報信,那這樣的話,馬亭肯定也會被抓住。
他看著著急的幾人開口道:
“幾位哥哥,如今我青龍上上只有這一千多可戰之士,絕不可和府兵硬碰硬,我聽聞這帶兵之人乃是桂州府,兵馬總督方達,武力過人切記不可力敵”
“我們就按張統領所說,先讓兄弟們帶著家眷躲進山裡,待到賊兵離去方可出山”。
從桂州府到南封縣,足足花了方達等人七日功夫,一人行來人困馬乏。
方達來到南封縣,縣兵也不敢阻攔,開啟縣門。
很快方達發現,這南封縣不像是被山賊洗劫過的樣子,百姓似乎不見異常,方達很是疑惑。
進城沒多久就在衙門抓住了縣丞馬亭。
馬亭心裡咯噔一下,已經知道自已勾結山匪事發了,也未做反抗。
稍作停歇眾軍便直奔青龍山而去,卻發現山寨已經人去樓空。
方達苦笑“孟浩,還真讓你小子猜中了,這青龍山的賊寇都跑光了”。
孟浩也是一臉不屑道:
“想來這些青龍山上的叛賊,只不過是些流民,哪敢和我們交手”
只見方達也是無奈出聲:
“來人,去把那兩面旗給我扯下來,帶回去好交差,你們幾個,放火把這青龍山給燒了”。
方達做完一切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帶著人連夜趕回到桂州府交差。
來去一趟已是半月餘,桂州府內。方達躬身回稟知府:
“末將幸不辱命,抓來了馬亭這廝,一把火燒了青龍山”。
王廉笑著拍了拍方達的肩“方總兵果然厲害,我一定會上書朝廷為你請功”。
“多謝大人抬舉”。
方達卻在心中冷笑,這王廉忒不是個東西,每次有功勞都被他攬去,要是有什麼禍事定推到他人頭上。
青龍山被燒其實已經在蔣言之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很早就派人在之前張德邦待過的蕭山上建起了足夠容納上萬人的寨子。
眾人坐在一起,商討接下來該怎麼辦。
蔣言之建議道:
“如果我們重新建好這青龍山肯定還會引來賊兵圍剿,所興先在這蕭山住下,招募流民,訓練軍士”。
咱們山寨外,向北一百里外不是還有一個寨子,名叫顯風山, 我看那裡不錯是個好去處,重巒疊嶂,只有一處路口,乃是真正的易守難攻之地
楊雄嘆息道:“可惜那顯風山已被那孔離佔去,他手下也有三四百嘍囉,要想攻下來也是件麻煩事”。
“我們山上雖然幾位哥哥武功都不錯,但卻也算不上真正的高手,頂多一個打兩三個,如今我們的缺點就是沒有猛將,要是有人能潛上山去幹掉孔結一切就簡單了”。
聽聞此言,有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蔣言之說的是實話,青龍山上除了大當家的楊雄和張德邦武力高上一些外,其他人都是半吊子。
徐立一臉擔憂之色
“也不知那桂州府會不會再次出兵”
蔣言之出言安慰道:
“哥哥莫憂,我打算去桂州府轉轉,打聽打聽虛實”。
楊雄確實打斷了他“不行,老子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這桂州府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德邦聞言站了出來:“俺可以跟著蔣先生一起走”。
蔣言之看到張德邦願意和他一起前往桂州府也是一喜:
“哥哥莫要在攔,我已下定決心,要走上一趟桂州府,就算打聽不到什麼訊息,也可順便拉攏一二好漢來投”。
楊雄見狀,也不好在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