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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濃墨般的鳳眸,眼底有一瞬間的猩紅,不過很快就消失無蹤。
蘇瑾盯著她,唇邊的笑容依舊玩味,語氣卻冷了半分
“非去不可嘛?”
聞言,她呼吸一窒,僵在原地,感覺從頭腳一陣寒意,聲音略微顫抖
“蘇瑾,你答應我的,你不是說讓我學舞蹈的嘛,你答應過我的”
她緊張害怕的有些語無倫次。
他慢條斯理地攬著女孩地肩,半眯著眼,瞳眸如月色下地墨潭,深不可測,浮浮沉沉著微亮地火苗,嗓音平靜暗啞。
“看把你嚇得,我在給你開玩笑呢?”
蘇珊有些惱怒地推開他,嬌嗔道
\"一點都不好笑\"
他薄唇含笑,倚靠在牆邊,修長的黑色風衣與整個黑暗融為一體,眉眼顯得有些慵懶,寵溺地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
................
這段時間任老抓得很緊,蘇珊訓練得異常辛苦,臉上密密的汗珠滲出,像朝露溼潤了衣裳。
她的舞姿如輕盈的春風,曼妙的身姿宛如柳絮飛舞,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
“珊珊 ”
蘇珊關掉音樂,雀躍般地奔向任老
“任爺爺,你來了”
任老點點頭,笑聲如陽光普照,溫暖而慈祥,親切地拍拍蘇珊地手腕
“珊珊,早點休息,回家養精蓄銳,明天好參加比賽”
蘇珊不願地搖搖頭,嘟起小嘴
“任爺爺,我還想再練習一會,現在時間還早”
老人輕笑,眼底盪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
“珊珊,聽任爺爺的話,你現在要做的是調整心態”
蘇珊聽話地點點頭,她的睫毛忽閃了兩下,顏色偏淺的眼眸被舞蹈室的小燈一打,宛如清透的琉璃,
“任爺爺,那我就早點回去,明天我肯定會準時到達”
“好”
蘇珊踏著輕快的步伐,好心情昭然若揭,今天接她的人,不是蘇瑾,而是助理,不過她也早已習以為常。
晚飯後,她簡單得洗漱後,就躺在床上休息,按照任爺爺的說法,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展現出最完美的自已。
漆黑的辦公室內,沒有一絲光亮,只有那微弱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男人五官深邃,如美工刀般雕刻,唇片薄而性感,一雙墨色雙眸幽深深諳,如冬日破冰深潭,冷寒無溫。
此刻坐在辦公室的他,渾身散發著深戾淡漠的氣息。
蘇珊昨晚睡得異常舒服,彷彿整個身體都被雲朵託著,輕鬆舒適,無與倫比。
她換上一身輕薄淡系的衣服,早早得就準備出門,她向來奉行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儘管距離比賽時間,還有將近四個多小時,她寧願早點過去熟悉環境。
門口沒車,蘇珊也不好意思麻煩蘇瑾,他肯定工作很忙,昨晚都沒回來,蘇珊準備打的過去,時間綽綽有餘,她閒情逸致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這座城市真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越發的可愛,她從未發覺人生可以如此美好。
“師傅,到前面停車”
距離國際大會場還有一段的距離,蘇珊考慮到前面可能會擁堵,而且這麼好的天氣,她寧願走著過去,陽光不燥,微風正暖,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踏著陽光的節奏,心情格外舒暢。
在路過一個小衚衕口,蘇珊好奇的往裡瞧了一眼,曲深幽靜,別有一番滋味。
突然,她眼前一黑,被人用麻袋套頭,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捂住了她想呼叫的嘴,意識很快消散。
等她醒來的時候,蘇珊下意識地檢查自已地身體,還好,無礙,奇怪的是,包裡的任何東西都沒有丟失,她戰戰兢兢,嚇得兩腿發軟,趕緊從包裡拿出手機,可惜被人動了手腳,根本撥不出去。
蘇珊看了眼時間,嚇得差點尖叫出聲,距離比賽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她驚恐地左顧右盼,這裡好像一個民宿,她剛剛就是躺在這張床上,這個房間除了一個窗戶,一個房門,沒有任何出口。
她的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上滾落,臉色慘白,悄悄地透過門縫看到守著的兩位男士,貌似他們並沒有進來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在外面守著。
蘇珊不敢貿然行動,她看了眼窗戶,一個可怕的想法浮出腦海,首先,她悄悄地將門反鎖,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旁邊,還好是推拉式的,能開啟,只是距離地面至少2米以上,如果貿然跳下去,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於是她將床上的被單,撕成一條一條的,捆在一起,做成一個麻花狀的繩子,為了以防萬一,她還簡單做了測試,以她的體重,應該是沒問題。
她將繩頭綁在距離窗戶最近的桌腿上,等她下去的時候,桌子勢必會移動,發出響聲,那麼門外的人就會快速的進來檢視,蘇珊有些擔憂地看著反鎖的房門,不知它們能堅持多久。
她心一橫,牙齒緊張得直打顫,利索得將繩子綁在手腕處,踩上凳子,緩慢得爬出窗外,如她所料,身體剛剛全部出來,桌子移動得厲害,發出刺耳得吱呀聲,她能清楚的聽到門外地敲門聲。
“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珊也顧不得他們為什麼知道自已的名字,也顧不得手臂摩擦的痛感,拼命的往下爬,最後一米的時候,直接跳下,手臂,大腿刮出一道道醒目的血痕。
呼吸間幾乎要從肺部扯出棉絮,恐懼像看不見的手攫住了她,她像一個瞎子在冰天雪地崩潰著逃竄,顫抖著大喊。
等跑到大馬路,稍微恢復點理智,她又像一個瘋子一樣,瘋狂得直奔會場。
任老拄著柺杖,早已急得直跺腳,不時地東張西望。
“任爺爺,任爺爺......”
蘇珊分不清自已是哭還是笑,整個人劇烈顫抖著,旁邊的化妝師,造型師早已等候多時。
距離她的表演,只剩五分鐘不到,也就意味著她可能要永遠錯失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賽。
“孩子,孩子,你怎麼了?”
任老看著蘇珊狼狽不堪的模樣,心疼萬分
“任爺爺,我沒事,我只是摔了一腳,我還能參加比賽嘛,還來得及嘛?”
“哎呀,蘇姑娘,你來晚了,你現在怎麼來得及啊,造型造型沒做,衣服衣服沒換”
旁邊兩人不滿地嘟囔著
她鼻尖一酸,忍不住哽咽,眼眶微紅,瀲灩眼醞著晶瑩。
“能”
蘇珊抬眸,看向神情堅定的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