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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李曉蕾在衛生間直抹眼淚，別人問怎麼回事她就是不說，她是你負責的實習生，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尹嬌嬌問凌波。
“她......”凌波的臉更紅了，他沒想到李曉蕾還難過著。
“是你！”莫北方恍然大悟地指著凌波衣服上的口紅印，“你把我的曉蕾怎麼了？”尹嬌嬌也打量著他的衣服，卻什麼也沒說。
“工作上的事我批評了她幾句......可能我的話有點重了。”凌波苦笑地解釋著，
“你批評了李曉蕾，她受不了就哭了，你又看不下去安慰她，她於是撲你懷裡了。”莫北方清晰的頭腦已經將整個場面描述了出來，凌波紅著臉沒有說話，他沒敢說自己還把李曉蕾推倒在地。
“你還會訓人？”尹嬌嬌認識凌波這麼多年就沒見他和別人大聲說過話，做創意組長的時候有人工作中出了錯他也沒有高聲呵斥過，她想象不出他是怎麼嚴厲批評李曉蕾的。
“那是李曉蕾喜歡上他，被拒絕才哭的。”莫北方一語道破內情，“完了，我又沒指望了。”他悲痛地捶著胸脯。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凌波緊張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其實莫北方說話聲音很小，別人不會聽到，但他仍害怕惹閒言閒語上身，所以更加謹慎，尹嬌嬌沒有說話，但她心裡也認同莫北方的這個猜測，那個李曉蕾看凌波的眼神她早就發覺不對了。
“嬌嬌，咱們倆現在可是同病相憐！”莫北方伸長雙臂假意去擁抱尹嬌嬌，但被她毫不留情地在肥壯的胳膊掐了一把，還被罵了一句，“滾開！”
凌波對莫北方這樣隱晦的玩笑以往只是附和地笑笑，而現在這個玩笑還涉及了他和尹嬌嬌的關係，他連笑也不能夠了，對待他們的關係不能再像以往那樣聽之任之了，他必須保持與尹嬌嬌的距離感。
“凌波，李曉蕾好像和其他幾個實習生關係都處得不太好。”尹嬌嬌說。
“小孩子之間鬧鬧彆扭，應該沒什麼吧？”凌波是真的把李曉蕾這些剛出校門的學生當作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你把他們當成孩子，他們可不覺得自己是孩子。”尹嬌嬌提醒著，“你只是批評一下李曉蕾，她為什麼要哭得那樣傷心，讓人感覺她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已經不止一次觀察到李曉蕾經常在凌波不察覺的時候在打量著他，凌波長得帥，有女孩喜歡不足為怪，可這個李曉蕾看凌波的目光中不僅有傾慕，那滴溜溜打轉的眼睛中還有著算計，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安，李曉蕾這個女生並不一定像她外表那樣單純。
“她哭可能是摔痛了。”凌波羞赧地說，“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不讓李曉蕾遭到誤解的方法是隻能將實情說出來。
“你還推人家女孩子？”莫北方推了一下凌波，“有你這麼憐香惜玉的嗎？”
“純屬意外。”凌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尹嬌嬌輕輕笑了一下，這才應該是凌波這樣的男人所能做出的事情，他有堅持的原則和底線，不喜歡的怎麼貼也沒有用，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只不過她也沒有李曉蕾那樣生撲的勇氣，不過也幸好沒有那樣做過，否則也不知要被推倒多少次了。
“嬌嬌，這傢伙以後就是個家暴男，你算是看走眼了。”莫北方還想再說什麼，聽到手機響看了一下來電，用力在腦袋上拍了一下，“完蛋！開會忘記了。”說完大步流星向會議室奔去。
“凌波，李曉蕾那個女孩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單純，你留心著點。”尹嬌嬌提醒著。
“她不會的......”凌波尹嬌嬌是在提醒李曉蕾喜歡他的事情，“我會注意的。”只要和尹嬌嬌單獨面對面，他心會感到不自然。
“那你吧忙。”尹嬌嬌的提醒也只能點到為止，前有聶薇攻擊，如果後邊再來一個李曉蕾圍堵，她真擔心凌波受不了，但即使李曉蕾有算計，她能從凌波身上得到什麼呢？只是單純地想要得到他？可凌波這個男人沒有哪個女人能輕易收服得了，如果為了錢，那還不如去找郝立德那個土著，她也再想不出李曉蕾還有什麼目的，現在只希望這個猜測是錯誤的。
剛準備跨進電梯的凌波，看到已經站著的聶薇忙收回了腳，他向後看了一下，只不過早到公司二十分鐘，這時候竟然連一個等電梯的人都沒有，惡緣指的應該就是他和聶薇這種情況，明明不想看到對方，可總有千百個機會讓他們偶遇，還是單獨偶遇，“要上就上，不上就下。”聶薇皺著眉說。
“我走樓梯。”凌波轉身準備去走樓梯。
“回來！”聶薇叫住他。
“怎麼？”凌波轉身看著她。
“上來，我有話和你說。”
“哦。”凌波現在真希望來一大波人擠這個電梯，將他擠出去，因為他可真不想聽聶薇說什麼，以慣例來看她對他講不出什麼好話。
“快點，別磨磨蹭蹭！”聶薇瞪著凌波，他有什麼資格表現得這麼不情不願，如果非必要，她也懶得搭理他。
凌波進了電梯向四周看看，現在就他們兩個人，他記得聶薇不喜歡別人站在她身後，可站在她前邊好像也不行，“你是條蛇嗎？扭來扭去幹什麼？”聶薇譏諷著，他只得站在她的左側，還好電梯空間足夠大，他們還可以隔出點距離，“什麼事？”他問。
“我聽實習生說你這個老師很盡職盡責。”
“哦。”凌波沒聽出聶薇是在表揚他，這應該只是她的開場白。
“再怎麼盡職盡責，也請和女實習生保持合適的距離，別實習期沒結束就鬧出緋聞。”
“聶總，我.....”凌波扭過頭，他聽出聶薇是在說昨天看到他和李曉蕾從會議室出來那一幕。
“別對我解釋！”聶薇也扭過臉看他，“年輕的女實習生滿臉淚痕，她的培訓老師衣衫不整，當時看到的可不是我一個人，你的解釋有用嗎？真相是什麼無所謂，人們只會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電梯到了二十三樓，說完這幾句她大步走出了電梯。
凌波直到被電梯重新帶下一樓也沒想明白聶薇剛才到底是在教訓他，還是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