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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約定,執刃也如約的出現在了陳瑚的身邊,他也做出了自已選擇。
踏上去往陵原的旅途。
這一次,要了卻自已的心結。
這一次並沒有搭乘火車,而是四個執刃駕駛的車輛,全程跑完高速,差不多用了十一個小時,這一路讓陳瑚坐得迷迷糊糊的。
到達陵原之後,他們去往了芽春的一個酒店裡住了下來。
陳瑚也在這裡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在這上面簽下自已的名字,上面簽了字,你的檔案就會存檔,你的身份也就生成了”
身為隊長的韋航把一張紙放到了陳瑚面前,見他看著自已,他不解道“我臉上寫了字嗎?”
陳瑚道“你是不是之前西海港口爆炸那天晚上從105國道經過?”
韋航眉頭一皺“是又如何?”
“沒事,我只是覺得你眼熟,就問一問”說著,陳瑚又拿起筆毫不猶豫的在那張他還沒看過內容的紙上面簽下了自已的名字。
“既然我也是執刃了,那你們誰會教我怎麼使用自已的能力?”陳瑚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之前司空見星說過,讓他加入執刃,所以他才毫不猶豫的簽了字,但對於這個執刃組織,他根本沒有了解,也在這之前沒有半點聽說。
韋航道“每一個天賦者的能力不同,沒有人可以教你使用自已的能力,那是你自已的能力,只有你自已去掌握它,才能夠真正的成為天賦者”
“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時候有很多事情是超出我們認知範疇的,或許,有一天,你會為之驚歎”
韋航跟他說了很多,一直到了夜半的時候才離開。
安然入眠的夜裡,是美夢正酣時,一個幽幽身影驀然出現,她在遠處,隨風飄揚的長髮幾乎快要到了她的膝蓋。
在漆黑之下,這一幕就顯得有些驚悚,陳瑚有些不確定的慢慢靠近,雖然心裡有些莫名的寒意,但也還是想要去。
等他靠近的時候,那個身影抬頭的那一刻,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給推了出去。
拿起一旁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陳瑚發現這個短暫的夢居然已經過了四個多小時,而距離六點,現在也只有半個多小時。
剛想要躺下來繼續睡覺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韋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活了,快起來”
等陳瑚出門的時候,那幾個成員已經整裝待發了,而且還多了一個他還未曾見過的人。
“我是林聽濤,歡迎你的加入”車上,靠著陳瑚坐一塊的人首先做起來自我介紹。
“我叫陳瑚”
陳瑚聽過這個名字,林見花在來陵原的時候跟他提過,而且這兩個人看上去也確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林聽濤緊接著問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你怕死嗎?”
陳瑚微微皺眉,旋即說道“我怕痛”
正在開車的韋航抬眼看了一下後視鏡上的兩人,神情怪異。
林聽濤這時又說道“保家衛國就需要有人犧牲,而這些人,會是別人,也會是你我”
陳瑚認同他的話“我知道”
“今天開始,你就會明白,我們這個組織為什麼存在”
前面飄來了隊長的一句話,林聽濤聞言,收了嘴,不再跟陳瑚說話。
芽春醫學院。
學校外已經停了許多警車,韋航拿出了證件之後他們看了一眼就將其放行。
此時在學校的操場上,有一個很大的棚子,當他們走入棚裡,看到有一個穿著白襯衣戴著一隻無框眼鏡的男人詭異的懸掛在半空中。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警察,其中,還有一個陳瑚見過的熟面孔,溫玉。
溫玉看到陳瑚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因為他知道韋航,所以當他看到陳瑚是跟著韋航一同來的時候,就不那麼淡定了。
韋航望著那個詭異的男人,問道“怎麼回事?”
溫玉道“這個人是學校的導員,叫宋梧薪,剛剛有學生外出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他,報了警,我們趕來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這麼樣懸空著”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死,一切都是正常的,我們沒見過這樣的案子,所以就只能請你們過來”
韋航接著問道“學校最近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溫玉開口剛要說什麼,陳瑚這時突然說道“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所有人不由得望向他。
林聽濤這時說道“你難道以為壞人自有天收?”
寧願這時也有些奇怪“陳瑚,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陳瑚注視著那個導員,說道“有個人在抓著他”
啊?
陳瑚的這句話無異於一顆炸彈,在場所有人的腦袋裡都炸了一遍,可如果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就無法解釋這麼一個詭異的場景。
可若真是如此,那為何,除了陳瑚,沒有一個人看得到?
這個疑問,連陳瑚自已,也不知道。
韋航看向陳瑚,問道“你能看見那個人?”
“是個女孩,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臉”陳瑚也很奇怪,但那張臉,並沒有被頭髮或者那個導員給遮擋,可他就是沒辦法看清楚。
溫玉走出了棚子,很快就又帶著一個挺著啤酒肚同樣戴著一副眼鏡的中年男人進來。
溫玉道“晉校長,說說吧,這個人做過什麼?”
這位叫做晉直上的校長拿著一塊手帕抹了抹額頭,一臉諂媚的笑著,毫不猶豫的說道“宋導員在學生和其它同事之間的風評一直都挺好的”
林見花問道“那抓著他的那個女孩是誰?”
晉直上道“這,有人在抓著他嗎?”
寧願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不然他是自已飄起來的?”
晉直上苦下了臉“這,雖然我讀了很多書,可我活了這麼久,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啊”
扯皮了許久,晉直上都沒有說過那位導員的有關事宜,天亮之後,學生們早早的在外圍圍觀。
“同學”
“同學”
“同學,我能跟你瞭解一下那位宋梧薪導員的事情嗎?”
對於這位導員,學生們都沒有去提起。
“我來說吧”人群裡,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短髮男生走了出來。
“假期結束前,導員讓趙同學給他帶家鄉的魚,魚送到他手裡的時候死了,導員不滿,就故意針對人家”
“然後呢?”寧願聽得很仔細,可這些,應該不至於算什麼壞事吧?
“那位同學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做劇烈運動”
“同學帶著病歷去找他請假的時候他說人家捏造藉口裝病,又要人家出操”
“不得已,她只能照做”
“在出操是過程裡,因為劇烈運動她的心臟病就犯了,導員說她是裝病,十幾分鍾那位同學都沒有任何動作之後,他才上去檢視”
“經過兩天的搶救,也沒能救回那位同學”
這個同學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聽完事情的這些人都無比震驚。
“他們努力讀書是為了能夠改變自已的生活,要是他們連書都讀不了了,之前的二十多年就白費了”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想當醫生,治病救人,可我學了卻不能救,既然這樣,那我學的意義也就沒有了,不如就由我來替他們走出這他們想走卻不能走的一步”
事情的始末,在場的人都瞭解了,雖然只是這位學生的一面之詞,但至少也是一個線索。
在事情揭露的那一刻,那個女孩的臉清晰可見,而她抓著的這個害死自已的兇手也被她放開了。
外面太陽初升卻忽然下了雨。
陳瑚發現她在看著自已,而他也真正的看清楚了那一張臉。
那是一張,開朗明媚正在如花朵綻放一樣美好的臉。
父母如同寶貝一樣從一個小小的嬰孩養育成一個一如當年他們那般模樣的大人的時候,卻被一個心裡腐爛的人折花凋零。
溫玉雖然看不見那個女孩,也不知她在那一處,還是想要對她說道“我們沒資格替你原諒任何人,但我們身為執法者,就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陳瑚看著女孩慢慢的消逝,他挽留不住,但她離開,應該,是知道,有人會替她討還一個公道。
韋航帶著人離開的時候,溫玉的隊伍還在做著工作。
站在學校門口的溫玉抬頭看著頂上那碩大的醫學二字,久久不能平靜。
回到酒店之後,陳瑚還在回想著今天的事情。
這件事情的解決很簡單,甚至,他不明白,如果,他看不見那個女孩的話,那個人,會怎麼樣?
據說,在他們去到那裡之前,那些人已經嘗試過很多方法,就是無法將那個人給弄下來。
在陳瑚諸多想法不得其解的時候,韋航這時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