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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操場:
一個人,插著衣兜,來了興致,從起跑線開走,整個操場是一個橢形“圓環”,中間是一整圈綠化帶。
哼著小曲,剛走一米出頭,那頭傳來一陣衝擊感極強的尖銳彷彿要“撕裂”的聲音,
“電吉他?”
聽出來是吉他聲,好像吉他弦擦出了火星子點點,這種刺入耳膜的衝擊力,彷彿崩斷的吉他弦在嘶鳴,令她想去刺探。
——
“蠻好聽的。”她插著兜,站在了他身後。
搖滾爆裂聲戛然而止,吉他弦停止震顫。
“沒想到,這個時候操場上還有一位聽眾。”
他回過眸子,給人一種浪漫“大海”的感覺,眼睛輕佻,比桃花眼略長,帶著點冷淡的涼薄感,好整以暇地把眼神凝聚在她身上。
“好久不見,我是白紋栩。”他坐在綠化帶與跑道的交接,懷裡一把電吉他,插著電。
“請問我們見過嗎?”她一臉疑惑,但看著他半扎的銀白色層次長髮又想起了點什麼。
“白述酒吧,live house。”他騰出了一個地方,欲讓她坐在旁邊。
“你是……”想起了什麼,“Rd樂隊的主唱!”她眼瞼抬了抬,成了桃花眼,很漂亮。
“坐。”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你是銀城大學的藝術生?”她坐在了旁邊,一直打量著他。
“我是資訊與計算科學專業。”看了眼她身上的軍訓服,“你應該叫我學長。”
“你是大二嗎?”
“我大三。”
“資訊與計算科學?”有點摸不著頭腦,乍一看還以為他是音樂系的學生。
“也是,這個專業蠻枯燥的,彈電吉只是我的消遣方式和業餘愛好。”
“電吉他是你的情感宣洩?”
“也可以說這是我的精神解藥。
今天大一新生應該軍訓吧。”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軍訓服。
“嗯對。”
“你不去軍訓?”
“我請假了。”她神色淡定的,沒有微表情,騙人一撒一個準。
如果說是她扇了教官,應該沒人會信吧。其實自已也覺得當時蠻衝動的,但是扇也扇完了,沒辦法,情緒一上來,理性什麼的都滾蛋。
“你是……體育生?”
“你為什麼認識我?”
“我為什麼不能認識你,在live house,後面蹦得最高的女生,跳舞也跳得不錯。”
“……哦我那是為了看你。”
“看我?”
“畢竟我第一次看樂隊演出。”
“你很喜歡?”
“不喜歡為什麼來找你。”
“叫什麼?”他向她身旁湊了湊,蠻感興趣的樣子。
“想知道我的名字?”
“嗯。”
“抱歉,我不想說。”她沒了興致,於是起身。
沒經大腦思索就已經環上了她的手腕, “別走,告訴我你叫什麼。”
她是覺得他穿得禁慾,還是人長得憂鬱?腿長,緊身破洞的黑色牛仔褲,寬鬆鼎灰色短袖襯,整體偏瘦,最惹眼是他的眼睛,眼尾溝重,眼尾偏沉向下,好像打了黑色眼影。
“這人天生憂鬱聖體吧。”
——
她將手腕抽了出來,“我這人,不好跟人說名字。”手腕拿近了眼前,隱約有幾處新鮮血跡。
“你手出血了?”
“抱歉,彈得時候琴絃扎破了。”
她拿了張OK繃,纏了他的無名指上 ,口子還不淺。
“再見。”向後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紋栩只是嘴角揚了揚,他一個彈了七年吉他的老手,今天竟然被琴絃扎破了手?
——
她倒是想回去,徒步又去了西操場軍訓,議論紛紛又怎樣?她不在乎,因為——
“他們怎麼說,是他們的事,關我屁事,我又無法左右,都瞅我又怎樣?反正我也扇了,爽的人也是我。”
“她怎麼又回來了?尷不尷尬啊?要是我早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現在是休息石家街,方雪梨在一旁喝著水。
——
“加個微信唄,美女。”
這一扇不要緊,倒扇來了許多來要微信的。
“我不想有微信。”
“呀呵?那女的誰啊?那麼多人圍著要微信?”姜可是真和輔導員請了假,現在剛從宿舍起來,又好好打扮了一番,禿了防曬,編了倆麻花辮在耳後盤了起來。
“1號方陣?這女的也在1號方陣,真是掃興。”
她細瞅了瞅“薇薇恩?!我竟然和她一個隊?!不行!她是我剋星!”姜可去找了教練,
“教練,我申請去下一個隊。”
“不批准,駁回。”陳教練倒是快抑鬱了,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他媽,第一次被女的扇了,現在心情越發地複雜。
——
“1號方陣的一個女的扇了她教練。”胖子聽了小道訊息 ,人一閒下來,啥都說。
“哪個女的?”邊天揚感覺離了大譜了,他就只見過一個這麼“瘋”的,沒想到這個還“瘋”。
“那兒,那邊那個女生就是。”胖子指了指,還犯了花痴。“反正我覺得那個女生沒錯,畢竟是那教練太蠻橫無理了。”
“你不會是稀罕人家才這麼說吧。”江淮之一邊說,一邊探了探胖子指的那個方向。
祝慕笙倒是沒和他們幾個一塊兒,而在其他方陣。
——
“呦,怎麼又是你。”姜可閒著去嘲諷影元弋。
影元弋懶得搭理,簡直煩死她,起身走了。
現在是早上7點左右,不遠處,其他學生魚貫如出,都是大二、大三的。
笑聲、談話聲交織在一起,湧向食堂那邊,踵趾相接,熙熙攘攘——弧形商業街的早茶店也有了生息。
“看,他們大一的在軍訓。”空季淞一臉精神樣兒。
“嗯。”贏梟聿和他相反,眼睛半睜著,眼尾略微下垂,淺淺內雙成了外雙。
“你怎麼那麼困啊,贏梟聿,昨天晚上熬夜看手機了?”
“只是單純想睡。”他睏倦得時候,眼睛像是瀰漫藍霧的湖泊,看起來很深情的樣子。
“你別這個死樣兒,我都想把你睡了。”空季淞玩笑了幾句,精神的一批,畢竟昨天贏梟聿自已一個人去的招辦處,他在宿舍裡吹著空調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