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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邊天揚精神抖擻的,與昨晚虛弱的樣子相比,簡直不是一個人。
“你確定?不再留院觀察了?”
“我可不想待在醫院裡,這裡的飯菜不好吃。”
“隨你便。”薇薇恩開啟了車門,上了車。
“那兩個人?”
“一起睡覺呢吧,咱先走。”
“一起睡覺?”他上了車。
薇:“這就是成年人。”
邊:“你怎麼知道?”
薇:“今早上他們一起給我發的訊息,昨天晚上應該進行的蠻不錯。”
邊:“看來你對這方面很瞭解。”
薇:“嗯,經常看。”
邊:“經常看?!”邊天揚怎麼也沒想到這句話輕飄飄地從她嘴裡說出來。
薇:“有什麼問題嗎?經常看啊。”
邊:“你經常看那種片子?!”他滿眼震驚
薇:“對啊,一開始還挺好看的,但是看看就看膩了。”
邊:“看膩了?!”
薇:“你有病吧,看膩了怎麼了?”
邊:“…………”
薇:“你也喜歡看這個?”
邊:“…………”
薇:“你看過幾次?”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嘴角勾了勾。
邊:“沒幾次。”
薇:“這種片子通常看得我蠻爽的,你都在哪個網站看?”
邊:“………H website”
薇:“你說的什麼?”
邊:“你說的不是……”
薇:“我看得是偶像劇中的霸總劇,手撕綠茶只愛女主一人看得我很爽,你看的什麼?”
邊:“……我看得青春懸疑偶像劇。”
——
前方即將到達津北海底隧道,進入南區。
弧形長道,自動的降溫器,在穿行中彷彿置身於海底異世界。光透進了隧道里,就像霧團的光雀躍著點亮一片深海,燈籠魚混淆,藍寶石黯淡。
她喜歡趴在車窗上,胳膊必抵在車門某處,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管多少年,亦是如此,外面的世界彷彿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她想當一個自由的旅行者,走遍全世界……
蔚藍盈透她的眸底,彷彿有幾條五彩斑斕的魚在她眸底遊動,泛出陣陣的波光粼粼。
“我想變成一條…魚,不,我想變成一條飛魚。”
“你不會餓得想吃魚了吧。”邊天揚遞了她一盒小魚乾,在醫院超市買的。
“我要是能變成一條會飛的魚就好了,自由得在天上飛,海里遊。”
“飛魚很菜,出水前會調整角度快速遊動,接近水面會胸鰭腹鰭收緊貼近兩側,用強有力的尾鰭來左右擺動。
然後藉助擺動產生的強大沖力,破水而出,展開翅膀迎風`飛翔`它們的翅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翅,人家只是簡單滑個翔就被海鳥吃了。
你可不要變成飛魚,小心被鳥吃了。”
“…………你是在科普知識嗎?”她吃著盒子裡的魚乾“還蠻好吃的。”
“做一隻小黑貓吧。”
“為什麼?”
“因為小黑貓喜歡吃我給她買的小魚乾。”邊天揚寵溺般的笑了,藍調般的光線,上面是不是有魚兒來狂歡……曖昧到了極點。
薇薇恩倒是不這麼覺得,她一直在想,她如果變成了什麼,她會……
薇♡:“我此時此刻穿過的,好像是朦朧神秘的海下萬里,聽不見潮聲和浪席。算了,我要變成一條蛇,看誰不順眼就咔嚓誰。”
前方光線強烈,馬上出了海底隧道。
——
“去便利店,我要吃冰激凌。”小魚乾被她吃沒了,順便拍了一張空盒子的照片。
——
空:“在附近找家便利店,買兩瓶水喝。”
“嗯。”贏梟聿快睡了一路了。
——
365days便利店:
薇薇恩一個人下了車,邊天揚好像有急事,讓他先走了,但他把車上的吃的都塞到了薇薇恩的斜挎包裡。她不知道的是有的零食袋子被他系在了斜挎包帶子上。
太陽正大,她戴好了大簷帽子。
“什麼吃的啊?我又不是荒野求生,這麼沉的嗎!”她一人抱著包,包上還掛著兩個零食袋子“…………”彷彿是一個極為小眾的掛件兒。
“哎,贏梟聿,你看那女孩,好像是搞荒野求生的。頭上戴那紅帽子都快把她裝下了。”
精緻的斜挎包硬生生地變成了鼓囊的“行李”包被靠在了便利店門口,
“老闆我要兩個……葡萄味的冰激凌。”
空:“你不進去?”
贏:“不進去。”
空季淞進了便利店,“這妞兒好像在哪見過”他去了飲料區。
便利店附近有幾隻小貓,那是幾隻流浪貓幼崽,他從車裡拿了塊兒麵包,掰了掰,放在了地上,那幾只小貓馬不停蹄地搶著吃。
贏梟聿屈身蹲在地上,摸了摸小貓的頭,但還被貓撓了,是隻黑色的。
“這冰激凌蠻好吃的”她出了便利店,看著那邊有個男人,好像在地上畫什麼東西似的,好奇心驅使她往那邊走了走。
“怎麼不吃了,麵包不好吃嗎?”
“麵包不好吃,你給它們買幾條魚試試?”她一手拿一個冰激凌,一腳踢開了那幾只貓。
“哎,你幹什麼?吃的好好的。”抬眸間——他怔住了。帽簷下是……沒錯,就是他一眼看上的妞兒……頓然他眸底一亮,瞳孔放大……
時間好像戛然停了一下,他的耳旁只有微風的低語,又好像整個世界都靜了瞬,這種感覺……他說不上來。
“你今天餵了他們,那明天呢?後天?大後天?”她蹲了下來,在他一側。
“可我今天餵了它,就代表它們今天不用餓肚子。”
“明天呢?後天?大後天?它們照樣還是會經歷什麼雷電風雨,風吹日曬的,那時候你在哪?
它們想去找你,但你卻不在,它們該多失望,只能又繼續捱餓。”
“可……”他一時半會竟無言以對。
“就像人嘗過了甜頭,就不願再吃了苦頭,一個天天都吃好肉的狗,你讓他去吃剩菜剩飯,可能它寧願餓死,也不想去動剩菜剩飯一口。
就像這幾隻流浪貓,它們嘗過了甜頭,就不想再吃了苦頭,有可能它們會死的更快。” 她將右手拿的冰激凌遞給了他。“拿著,沒吃過。”
“你好心喂,還被貓撓?”她冷笑了幾聲,撩起裙子,從短褲側順出了一沓子OK繃,撕下了一貼“要擠出去,這個血。”
她一手拽他的食指,用力擠了擠,湧出出鮮紅的血水。
“你不疼嗎?”她兩指捏住他的食指側,在中部纏了張OK繃,圖案是一隻精緻的暗紅蝴蝶,她畫的手稿。
“疼。”
“冰激凌快化了,不吃就扔了吧。”她起了身 “戒指蠻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