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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煩,煩別人問自已一遍又一遍。
“你是薇薇恩”嗎?
這個名字彷彿一道利刃,刺穿她的耳膜,狠插她的心臟,一個烙印,在她身上烙了一個疤。
——
如果這裡是一片八月底的山林清晨,那便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心跳。
她現在想吃顆冰葡萄,裡面再夾雜著一顆清涼的薄荷糖。她厭那股燥熱勁兒,倒是想讓自已越冷越好,最好把心臟從胸口掏出來,凍了冰箱。
不服那股心動子勁兒,不相信自已會喜歡上什麼東西,一切的一切只是滿足她的三分鐘熱度。
在贏梟聿面前,她更不服了,他好像是一罈明豔的篝火,靠太近那彷彿是一種抓撓勾心的精神折磨,火舌舔過面板的肉體折磨欲讓她逃離;但篝火旁的人怎麼會感受不到溫度呢?她又想靠近去取暖。
——
她的眼神冰涼無情,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要將他的身體片片肢解,贏梟聿能感覺出來 。
說實話,贏梟聿本來挺燥的,之後見著她又是“熱血沸騰”的,現在心涼了一截……
“幫別人拿,還是。”
他埋下頭去,看不出什麼情緒,在表上重寫了她的名字,行雲流水的連筆,字跡輕,筆鋒明。
“M碼。”她語氣不耐煩。
贏梟聿起身,偷瞟了幾眼,眼睛彷彿蒙了一層光暈。看張白紙都深情。
舔抿了唇,轉身去了身後,額前微有些凌亂的碎髮,走路一股懶散樣兒。
感覺她長高了不少,去了身後找女款的M碼。
“呀!這搞區別對待啊,男的簽完名都自已去拿,遇著前面這位還親自去拿?擱這討好留需呢?”祝慕笙壓低了聲在後面說的,但一臉拽樣兒。
“前面怎麼這麼慢啊?”藍裙子的女生向前探探頭“那學長還親自給她拿?!”她又看了看中間那隊,“中間那隊都快拿完了,女生都自已拿的啊。”
她擰緊了眉頭“這搞區別對待啊!”一臉嫉妒。
“哎呀別急,你長得這麼好看,說不定也給你親自拿呢?看他這樣肯定沒女朋友。”
“萬一前面那女的就是他女朋友呢?”
“不可能。”
“也是,我倒要看看那女的是誰?”
——
“大了可以來換。”贏梟聿遞了她M碼的軍訓服。
“後面人還挺多的。”她拿著衣服走人了,不想廢話,走路帶風,說不上目中無人。
“嘿呦——她可算是拿完了,拽給誰看吶?……長得……還很漂亮的……”藍裙子已看呆。“這不會真是她女朋友吧。。。”
——
“江淮之,你先幫我拿回去。”祝慕笙去追了她。
“嘿呦——這男的長得也挺帥,等等,這男的追她幹嘛?”藍裙子已震驚“難道……他才是她男朋友?”
“什麼?這男的是那男的的男朋友?”
“不是,剛剛那個男的的女朋友的男朋友是這個男的。”
她們倒是繞起了口令,越說越離譜。
說著說著——
“不是,那個女的的男朋友不是……”
“到你了。”贏梟聿,一臉睏倦地看著手中的表,彷彿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
“哦哦,不好意思啊,剛才沒聽到。”藍裙子簽好了名字。
“那個…你有女朋友嗎?”
他只是面無表情,一手蹭了蹭那雙倦眼,略向後著。
藍裙子的目光向下游移在他那隻手上,瘦削修長,指根白皙,微顯露出淺淺的筋骨,帶著點“澀”感,忍不住讓她浮想聯翩……
“抱歉。”她眉頭緊蹙,拿著衣服走了 ,腳步時而停頓。
贏梟聿手指長,無名指上的銀戒很是顯。那隻手彷彿帶著“澀色”讓人忍不住去mo。
空季淞沒事來了興致,就去他旁邊玩他手,每次被他打回去。
——
“哎,影元弋,那學長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李冰樂嘴角一直壓不下來,貼得她很近“還親自給你去拿,其他排的都看呆了!”
“只是認識。”她把李冰樂腦瓜挪了挪,“熱。”
“等一下,”後面一個男生跑了過來,輕盈掠過地面,腳步聲輕快。
她們挺納悶的,這都快到女生宿舍樓了
“你哪位啊?”李冰樂歪著頭,一臉懵。
“加個好友不錯。”他的眼神,看得是影元弋。
“加我好友幹嘛?”影元弋一句話給他問“死”了。
“剛開學,認識一下,都是大一的。”
“哦,我性格不好,最好別認識。”
“你為什麼叫……影元弋?”
“這是我的名字,我不叫這個叫什麼?”她拉著李冰樂走了。“我不認識你,這是我們第一次見。”
“元弋,這男的你過客啊?”
“這男的遊戲打得不錯,把我認成他`白月光`了。”
“你確定你穿M碼的嗎?我覺得可能會大。”
“可我平常穿的都是這個碼,軍訓服難道碼數大?”
“我比你沉,我都穿的S碼,再說了你看起來又骨感又瘦的。”
“總之試試,大不了再換。”
她身體還較勻稱,肩頸骨感,大臂有點肌肉線條,一雙酒杯腿不粗但也不細,看上去健康自然,站立時候纖細筆直但又不失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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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左柚這你的。”李冰樂扔了過去,
影元弋一進來,手中的軍訓服直接撇在一邊。“涼快!”直接倒在了床上。
陽臺上一瓶香氛的空氣清新劑,清爽了宿舍裡的每一個角落,空調開著,好像撒了一屋的薄荷,鼻子瞬間通了一瞬。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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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弋,快點回來,一會兒要開班會。”
M碼明顯不合身,這次不嫌麻煩,畢竟穿自已身上的,這次強迫症,去招辦處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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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黃昏相擁薄荷的黎明,天空浸染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
一個人來了招辦處,桌子被搬走了,後邊的軍訓服也沒有了一件,時不時走過幾個人,還說不上“冷清”。
她欲想轉身走了,
“來換衣服?”他嘴角不自覺揚起,手裡拿著一套未開封的軍訓服,眼底浮動一層柔光。
“嗯。”一步步走向他,彷彿在漫長寒冷的冬,靠近明豔的篝火。
贏梟聿給她換了手裡S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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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她的眼睛望著橘紅的天空。
“我特意經過。”
“你怎麼不說,我偶然路過。”
“因為我想見你。”他一直靜靜地看著,眼裡好似多了幾分“醉”意。
影元弋著了身便裝,嫌站著累,坐了地上,贏梟聿坐了她旁邊。
“為什麼,想見我。”她側過頭去,對上了他的眼睛。
如果這是一片海,海的那邊是腐爛的鯨魚,漂流的玫瑰花瓣,是寂寞獨行的鯊魚,是藏不住的秘密與未表達出的愛意。
“因為,瞳孔與心跳的距離,在與你對視時清零。”
“薇薇恩什麼的,是個過去,我叫影元弋。”
“幫你換了衣服,給我你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