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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你生命中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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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我不再原地等待,我願意放手了,因為我只是你的過客。

周晴川以為自己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可他還是低估了網路的力量,網路可以讓你一夜間從小透明變得炙手可熱,也能在一夜間讓你從巔峰筆直墜入無底深淵。

自打周晴川官宣女友後,他就被各種網路黑子狙擊炮轟,他社交賬號下面充斥著各種不堪入目的謾罵和人身攻擊,各種髒水汙泥一刻不停地往他身上潑來。如果說網暴也分級別的話,他遭受的就是足以摧毀一切的颶風級別。

周晴川算是夠我行我素不在乎他人議論的人,可他終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他終究只是個26歲的青年,他也不曾清心寡慾到可以無視所有責罵和傷害的地步。

當他看到當初那麼愛他的粉絲用最惡劣的語言羞辱謾罵他的時候,他再也無法保持平常心,於是他登出了自己經營多年的微博賬號,也不再更新INS動態,他幾乎消失在網路中。

他身邊有林珂兒時,因為彼此熟知對方的故事和處境,所以兩人尚可以互相安慰互相取暖,但開學後林珂兒回到美國加州繼續攻讀她的醫學碩士學位,偌大的昆市,雖說周晴川並非沒有朋友,但能如林珂兒這般理解他的卻再也沒有了。

於是周晴川除了因為工作不得不外出,其餘時間他都躲在自己的角落裡,一個人默默地舔舐傷口,苦苦地等待傷口一點點復原。

陸洲這一陣可謂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他本就朋友眾多,加之竹馬幫怕陸洲一旦寂寞便會難過,更是安排了各種各樣豐富多彩的活動,包括但不限於派對、蹦迪、唱歌、騎馬、遊艇等等,凡是想得到的活動一個又一個輪番上,反正他們不差錢。

於是,陸週二人在網路上,或者說在吃瓜群眾眼中呈現出完全兩極的狀態。一個神隱,完全在虛擬世界裡消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另一個則充分展現了其小太陽、花蝴蝶的屬性,每一天的動態豐富得讓人眼花繚亂,他盡情揮灑著他的魅力,越來越多的人喜愛他。

陸週二人的私人關係肉眼可見地降至冰點,他倆不再是人人稱羨的神仙搭檔,他倆變成了純粹意義上的同事。

而這怪不到周晴川,在人前他儘量保持原來的態度。見到陸洲他會主動打招呼,甚至比以前更積極;合體活動時他會將主動和控場權給到陸洲,儘量突出陸洲的光芒,而他只擔任救場的角色;他甚至會在每個無法安睡的深夜,即便淚流滿面,也逼著自己點贊和點評陸洲多到數不清的動態。

而陸洲呢,當生日那天沒能等到周晴川的祝福後,他真的如他當初文案所寫,決定和過去決裂,開始新的生活。除了必要的禮貌外,他全面從周晴川的生活裡撤退,他無視周晴川眼中的懇求和脆弱,無視周晴川在網路上一次又一次的示好,他會點贊或回覆所有朋友網路上的留言,唯獨沒有給過周晴川一點眼神。

除了二人合體的活動,其他時間陸洲總是離周晴川能多遠就多遠,周晴川在無數次碰壁後知難而退。身為同一公司的藝人,身為人盡皆知的CP,他倆卻連同框都成了上世紀的陳年舊事。如果是二人不得不同時出席的活動,他倆也分別和不同的朋友站在一起,自覺站在舞臺的兩端,兩人之間的物理距離從原來的零到如今彷彿隔著一整個銀河。

不僅如此,他倆徹底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當週晴川深陷網暴漩渦時,陸洲非但沒有一句鼓勵和支援,反而和竹馬幫以及李勝等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去了國外玩耍,動態裡全是林李二人的各種合照,以至於陸周CP的呼聲竟逐漸被林李CP的呼聲取代。

這半年來,周晴川遭遇了他藝人生涯最艱難困苦的階段,他用了6年才好不容易積累的好口碑一朝崩塌,而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站在高位時看到的都是鮮花美譽,一朝跌落,袖手旁觀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更有之,公司高層也因為對他的任性做法不滿意,而刻意減少了他的節目和曝光,世界的色彩在他眼前慢慢消散,最後只剩下黑白二色。

也就是周晴川,遇強愈強的周晴川,他沒有一味沉淪在悲傷中,他努力昂著頭向前,一心專注在事業上。公司沒有安排,他就自己外出找資源,自己接活動,所有事情親力親為。他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好在還是有很多人看到他的實力和潛力,他簽了好幾部其他公司投資的劇。不僅如此,即便是這般艱難的日子,他依然在上千個試鏡的候選人中拿到了一部電影男主角的角色。

在這部電影首映式的採訪上,記者先是問了幾個周晴川關於電影的問題,接著話題一轉,問起他和陸洲目前的關係。

這問題似一把匕首,將周晴川精心修飾的堅強和自信徹底刺破,原本流暢的回答變得遲緩起來,雙眼開始不停往上瞟,似乎想要阻止什麼。他說彼此之間沒有矛盾,只不過在網路裡陸洲回覆別人卻總是忽略他,他私信對方也沒有答覆,或許是因為彼此都工作壓力太大的緣故吧。

記者反覆問你倆是不是在生對方的氣,周晴川將身子抵在牆上,壓制著不斷上湧的悲傷,強撐著臉上完美的微笑,再次強調雙方並不存在任何矛盾,也沒有生氣,只是大家都忙於工作,畢竟現在二人都有各自的工作,關注好自己的工作更重要。同時也請粉絲們多關注彼此的工作和作品,而不要聚焦在彼此的私人生活上。

這一段時間,周晴川的體重極速下滑,多年來都未能成功的減肥大業,這次只用了幾個月就實現了。他的兩頰迅速消瘦,精緻的五官越發顯得立體,就連下顎線也變得鋒利起來。

難怪世人都說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而本就五官精緻的周晴川瘦下來後,真的是帥出新高度。鏡頭前,他臉上原本的鈍角全都變成了銳角,曾經的嬌憨可愛消失無蹤,而原本就清冷孤傲的氣質越發凌冽,此時的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美到極致,也讓人望而生畏到極致。畢竟沒人願意用肉身去接近或者擁抱一把如此鋒利的寶劍,不是嗎?

快樂時每一天都過得如飛一般;而失意傷心時,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如此緩慢,緩慢到周晴川以為這一年永遠都不會過去。

其實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日子再難熬,日月也沒有停止輪轉變換,傷口再深也在慢慢復原,雖然傷口處依然鮮血淋漓,不忍目睹,但人活著,終究要學會往前看,往前走。

眼看到了12月,其他地區的12月正是冬季,冬季有寒風凜冽,有白雪飄飛,可對於處於熱帶的昆市而言,冬季只是個抽象的名詞,12月唯一有意義的是意味著新年即將到來。

今天劇組收工早,周晴川決定去健身房擼一會鐵,他剛開始做拉伸,身邊響起一個充滿了驚喜的聲音。“是晴川哥哥嗎?”

周晴川轉頭去看,說話之人是一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男孩子,20出頭的年紀,看著不算陌生,卻實在記不起名字。這家健身房是公司專門為旗下藝人準備的,來的不是公司裡的同事,就是同事的親朋好友啥的。

“你好,我是周晴川。實在對不起,想不起你的名字了。”周晴川微笑著回答。

“我是吳吳凱,上個月公司裡搞運動會,我和晴川哥哥你一隊的,我今年下半年剛和公司簽了合約。”

原來是剛入行的小師弟,周晴川反應過來,這半年他幾乎都在外面跑劇組,很少回公司,難怪對這張臉不熟悉。

“自從上回見到晴川哥哥後,一直都想能再見到你,今天終於如願了,我真該去買張彩票才對。”

吳凱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帥哥,瓜子臉,單眼皮,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很聚光,笑起來更是星光熠熠,最主要是這張臉上的笑容莫名給人一種親和力,讓人不由得願意與之親近。

周晴川氣場兩米八生人勿近,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大多數人對他雖尊敬但也敬而遠之,像吳凱這樣熱情主動的還真是極少數,這半年來就更是絕無僅有。

“見到我就有這麼幸運?未免誇張了吧。”

“不誇張不誇張,我這人從來不誇張,我看過晴川哥哥你那個倒立穿衣的影片,哇塞,太厲害了,這手臂線條,這背肌,還有最後那一個收尾動作,實在太帥了!晴川哥哥,我也是運動愛好者,以後可以約你一起健身、一起做運動嗎?”看得出吳凱的興奮發自內心。

很久沒有人對自己這麼熱情,周晴川被吳凱的熱情感染,笑容越發濃了,隨口答應,“好啊,有時間我們一起啊。”

接著兩個人開始進入健身狀態,周晴川做什麼專案,吳凱也跟著做什麼專案,周晴川也看出來吳凱剛才說自己是運動愛好者完全是謙辭,他哪裡只是愛好者,他明顯是專業級別的選手啊。

大約兩小時後,周晴川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從器械上跳下來打算去洗澡。

“晴川哥哥這是打算回家嗎?”吳凱見狀也趕緊跳下器械。

“先去買點吃的,然後再回家。”這一陣周晴川已經瘦到不行,桔姐再也沒提過控制食量的事,反而一直提醒他要好好吃飯,要吃多點。

“我可以一起去嗎?”吳凱一臉的期盼。

“好啊,一起去,也就我一個人,本打算買回家吃。”

“那我可以去晴川哥哥家嗎?”

周晴川沒立刻回答,下意識看了一下牆上的鐘,已時將近晚上十一點。

還沒等周晴川開口,吳凱已經繼續說到,“是我冒昧啦,晴川哥哥願意讓我陪著吃夜宵,我就很知足。以後等晴川哥哥方便的時候記得邀請我去家裡玩,可好?”

“也行,今天確實有點晚了,那我先去洗澡。”

“晴川哥哥等我。我也去洗澡!”

看到吳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自己,周晴川的心中微微一顫,曾幾何時,他身邊也有這麼一個人,願意陪他瘋陪他鬧,無論自己提出怎樣的要求,對方雖然免不了先要掙扎,但掙扎無效後就會寵溺地說好,都聽你的。

還真是巧,洗完澡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往外走時,迎面碰上了竹馬幫,如今的竹馬幫將李勝也吸收了進來,變成了四人組。

“孫哥、陸哥、小寶哥,還有勝哥好。”身為新入公司裡的新人,吳凱的禮數絕對到位。

“晴川也來健身啊,這是已經結束了嗎?”孫耀輝身為竹馬幫最年長的人,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的發言人,“還有吳凱也在呀,你倆這是要一起走?”

“是啊,晴川哥哥讓我陪他一起去吃宵夜。”說這話的時候,吳凱一臉興奮。

周晴川瞥到陸洲的臉色,早已是鍋底般黑了,但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陸洲都不會給他好臉色,他努力過太多次都失敗了,所以他已經不再奢望。

“是啊,正打算去找吃的呢,不耽誤你們健身,回見。“周晴川抬腿要走。

“晴川。“一聲久違的呼喚出自陸洲之口。

周晴川整個人頓住,多久了呢,陸洲多久沒在私人場合這麼喊過他的名字了呢,久到自己都快記不起來。

“晴川,你胃不好,一會少吃點冰的,免得胃疼。還有別喝咖啡,否則一會睡不著。”

陸洲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可當他看到吳凱望著周晴川時那充滿了崇拜的目光,他下意識就有一種危險感,而無數次到了口邊又咽下的呼喚終於控制不住脫口而出,他的嘴巴比腦子快,純屬肌肉記憶了吧。

“我記住了,謝謝提醒。”

周晴川壓抑住湧上心頭的酸澀,點頭說好,然後與吳凱一起走出了健身房。

“陸哥對晴川哥哥真好,真貼心,難怪你倆是國民CP。不瞞你說,我姐姐就是你倆的CP粉,對了,我可以和晴川哥哥拍張合影發微博嗎?我回家可要好好向我姐炫耀炫耀。”吳凱邊往嘴裡塞東西邊說。

“合影當然可以啊。”

周晴川很羨慕吳凱的簡單,也願意保護吳凱簡單的快樂,曾經他自己的快樂也這麼簡單。在世人眼中,周晴川已經擁有太多,唯有他自己清楚,現在的他連最簡單的快樂都握不住。

吳凱在微博上放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周晴川在健身,一張是他和周晴川的合影,引來了不少人的點贊和評論,由於他在成為正式藝人前已是運動方面的知名博主,粉絲基礎很好,所以這個微博一發,引發不少粉絲高喊:晴凱CP,我可以。

那天以後,吳凱自覺自願成為周晴川的小跟班小助理,只要吳凱有時間,他會出現在周晴川出現的任何地方,無論是劇組還是活動現場,都能看到吳凱忙碌而又歡快的身影。

吳凱自己的節目也好,直播也好,都會或邀請或連線周晴川,一口一個晴川哥哥叫的又尊重又親切。尤其當吳凱直播接通周晴川的微信時,他臉上的笑容濃到化不開,眼睛裡閃著無數小星星,那種喜悅一看就是發自肺腑。

周晴川雖然已經登出了微博,但他卻活在吳凱的微博裡,和吳凱一起健身,一起玩滑板,一起玩衝浪,參觀吳凱的新居等等。和這個熱情的弟弟在一起,不知不覺中,周晴川臉上的笑容慢慢多了起來。

粉絲紛紛說,周晴川在吳凱心目中超越了同事、師兄,甚至人的概念,成為了他的神。最讓晴凱CP粉絲磕到的是,一天下午周晴川有個新劇釋出會,偏巧那天周晴川驅車前往現場時出了一個小事故,車子直接送去了修理場,吳凱得知後愣是提早結束了自己的直播,立刻趕往周晴川的活動現場,並在那裡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最後開車送周晴川回家。

陸洲是第二天知曉這件事的,他盯著吳凱那條微博看了足有半個小時沒變過姿勢。

“阿舟,算了吧,你還是忘了他吧。”孫耀輝看到老友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知道他準又是因為周晴川,忍不住開勸。

“吳凱比我帥嗎?”陸洲突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瞎子才會說這話,你多帥啊,吳凱和你比差遠了。”孫耀輝拍了老友的腦袋一下,“你想啥呢?”

“可晴川和大多數人都保持距離,偏偏最近和吳凱這麼親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不是約飯,就是一起運動,難道不是因為他帥嗎?對了,他是運動達人,晴川也喜歡運動,難道是因為這個?”

孫耀輝在心中嘆氣,他這位老友的感情經此一役的失敗,非但沒有半點長進,反而越發呆了。

“阿舟,你沒看到吳凱是怎麼對待晴川的嗎?你不是不知道,晴川這半年多來過的是什麼日子,每天都被無數人黑,無數人謾罵,公司裡的兄弟大多因為你的緣故而對晴川敬而遠之。雖說身為和你穿一條褲子的老友,我肯定不會站周晴川,但若站在周晴川的立場,他其實真挺慘的。公司裡那麼多兄弟都交女朋友,有些甚至換過好幾輪了,可誰也沒像晴川被黑得這麼徹底、排擠得這麼徹底吧。吳凱,怎麼說呢,說句不誇張的話,真的是將晴川奉若神明一般,他待晴川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如果我是晴川,在我最困難最艱苦的時候有人這麼熱情以待,我當然也不會拒絕。我早就說過,要進入周晴川的心裡很難,但一旦他向這人開啟大門,他就會將這人好好收藏。”

孫耀輝還有一句話沒敢說,你陸洲冷了人家周晴川大半年,你自己不知道嗎?周晴川被逼的靠媒體來向你示弱求諒解,你就沒點自覺嗎?

其實若是陸洲從此忘了周晴川,或與周晴川再無往來,孫耀輝並不覺得有啥遺憾,反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以陸洲的個人實力和家世背景,他的前途一片光明,有沒有周晴川壓根不影響。

但孫耀輝知道事實絕非如此,陸洲那些表現簡單來說就是因愛生恨,或者因愛生怨,正因為太愛,所以才不肯輕易原諒。若他和周晴川真就是普通同事關係,同事有了女友哪有大半年都不理人家的道理,最多氣上個幾天這事就過去了,可陸洲呢,愣是在周晴川賠禮道歉、伏低做小後仍一副打死也不原諒的樣子,周晴川再熱的心終究也涼了下去。

然而陸洲這樣做,他自己又好受到哪裡去呢?雖然大家經常混在一起嬉鬧,陸洲也玩得夠瘋,但經常凌晨兩三點就分享苦情歌又是為何?沒事就發天空的照片又是為何?他這哪裡是在和周晴川較勁,他分明是在和自己較勁。

“老孫,我不是故意冷著晴川,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他現在可是有女友的人啊,我還能怎麼辦。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怕我忍不住會和他當面起衝突。除了躲著他外,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老孫,你說現在每次看到晴川,他都比前一次更瘦,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女朋友有好好照顧他嗎?怎麼還沒我當初照顧得好呢?”

沉默了許久後,這些話緩緩從陸洲口中說出,

“阿舟,你和晴川終究還是錯過了。其實呢,晴川除了不能和你做戀人外,其他啥都沒有變啊,只要你願意,即便你倆以後不再以搭檔的身份出現,你仍可以和他做朋友和兄弟。我看晴川待你和過去沒啥大區別,只是你老躲著他,他心裡又對你十分愧疚,便不敢再主動來找你玩了。”

“老孫,今天晚上陪我去練歌吧。”

“好啊,沒問題,你想練哪首呢?”

“過客。”

孫耀輝GOOGLE了過客的歌詞,返身將陸洲緊緊抱住,他的手輕拍陸洲的後背,“會過去的,阿舟,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和他都只是彼此生命裡的過客。”

“老孫,我想晴川,很想很想,其實我不想成為他生命裡的過客。”

孫耀輝瞬間溼潤了眼眶,“阿舟,你若想他,那就去找他吧,別再這般自苦了。”

“可現在,我不得不放開手,他值得擁有屬於他的幸福。”

當晚,陸洲釋出了一個練歌的微博,短短十幾秒的影片反覆出現那一句歌詞:我願意放手了,因為我只是你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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