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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婚禮如期而至。
姜致緊張得失眠了大半夜,清早起來時整個人都懵懵的。
“寶貝,起床了。”
見人沒反應,白玖揉了揉姜致的臉頰。
姜致眨了眨眼,打了個哈欠,側頭用臉頰蹭了蹭白玖的手掌心。
“再不起就來不及了。”白玖一邊催促著,一邊將人從床上抱到了浴室。
兩人洗漱完後,一起換上了定製的西裝。
兩人穿著相同款式的黑白西裝,一前一後地站在落地鏡前。
姜致注意到白玖的領帶系得有些歪,轉身給白玖調整了一下。
白玖低頭,用眼神描摹著姜致的眉眼,情不自禁地親了姜致的眼睛。
姜致戴著特製的隱形眼鏡,即使行走在盛夏的陽光下也不會被陽光刺傷眼睛。
白玖一直都很喜歡姜致淺藍色的眼瞳,所以他特意為姜致研發了這款能夠過濾大部分光線的隱形眼鏡。
“咚咚咚。”
季安渝在臥室門上敲了三下,提醒道:“你們起了嗎?該去教堂了。”
婚禮的流程是先去教堂舉辦儀式,然後再去酒店宴請賓客。
姜致怕生,不太習慣和陌生人相處,所以婚禮儀式只邀請了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兩人在家人的陪伴下,一起乘車前往了教堂。
在教堂門口,姜致看見了戚言和蘇橙。
“哥,外公呢?”姜致有些期待地望著戚言。
“醫生說姜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了飛機的顛簸,所以他老人家就沒來。”
戚言說這話時眼神有些閃躲,姜致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撒謊。
外公不喜歡他,姜致知道的。
姜致仰頭看了看天空,將眼淚全憋了回去。
今天是他和白玖結婚的日子,他不能哭,不能讓白玖和其他人擔心。
舉辦儀式時,教堂的大門被兩名保鏢推開。
聽見動靜的人都望向了教堂大門的方向。
只見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拄著柺杖,緩慢地走進了教堂。
“外公。”姜致有些驚喜地望著姜老爺子,眼裡閃爍著點點星光。
姜老爺子在戚言的攙扶下坐到了最前面的長椅上。
白玖抬手捏了捏姜致的下巴,低頭湊到他耳邊道:“儀式結束後再去跟外公問好,這會兒先看著我。”
牧師:“白玖先生,您是否願意與姜致先生結婚,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我願意。”白玖專注地看著姜致的眼睛,眉眼溫柔。
“姜致先生,您是否願意與白玖先生結婚,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眾人等了幾十秒,沒能等到姜致的回答,心臟紛紛提了起來。
白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握著姜致的手輕捏了一下,“姜致。”
“白玖,我願意的,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姜致抬手摟住了白玖的腰,將臉埋進了白玖的懷裡。
剛剛那幾十秒,姜致回想了白玖為他做的點點滴滴,他的耳邊再次迴響起白玖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寶貝,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你所害怕的,我都會為你擺平。”
從二十歲到二十六歲,這漫長的六年時光,姜致退縮過很多次,但每一次白玖都很堅定地選擇了他。
他害怕死亡,白玖為他研發了人工腺體。
他害怕易感期的白玖,白玖改良了抑制劑。
他害怕孤獨,白玖即使出差都會帶著他。
白玖確實為他擺平了所有他害怕的事情。
當白玖給他套上戒指時,姜致親吻了戒指圈上刻著的字母BJ。
當他給白玖套上戒指時,白玖也親吻了戒指圈上的字母JZ。
“親一個!”
“親一個!”
……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白玖勾著嘴角默默地望著姜致。
那眼神好似在說“老婆,我想你主動親我”。
姜致圈住白玖的脖子,仰著下巴,吻上了白玖的唇瓣。
親吻結束時,白玖貼著姜致的耳朵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姜致回得很小聲,但是他的說話聲響徹了整個教堂。
姜致低頭一看,白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牧師手裡搶了話筒,這會兒那話筒正對著他的嘴巴。
儀式結束後,白玖帶著姜致走到了姜老爺子的面前,微笑著道:“外公,我會照顧好姜致的,您放心。”
姜老爺子點了點頭,板著臉吐出了“新婚快樂”這四個字。
姜老爺子當年就不同意女兒跟蕭建南那個混蛋在一起,女兒離婚後,他就越發不待見蕭建南。
姜老爺子以前總覺得姜致身上流著那混蛋的血,以後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相較於其他幾個孫子孫女,他就沒那麼喜歡姜致。
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有些事他也想開了。
姜致也是他的孫子,他在親情這方面屬實是虧待了姜致。
但他都一把年紀了,又要面子,道歉的話他是真不好意思說。
最後,姜老爺子握著姜致的手道:“小致,要是這小子敢欺負你,你就跟外公說,外公讓人打斷他的腿。”
姜致眼眶通紅地看著外公,抱著外公道:“外公,您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雖然外公沒怎麼抱過他,但是那些年花在他身上的天價醫療費大多都是外公出的。
如果沒有外公,或許他早就病死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這麼多人看著呢。”姜老爺子拍了拍姜致的背,笑容逐漸柔和。
……
婚宴後,姜致喝多了,醉醺醺地摟著白玖的腰,“你是我的了!”
“我們不是早就領證了嗎?”白玖的指尖摩挲著姜致的臉頰。
姜致嘿嘿嘿地傻笑了幾聲,“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剛剛敬酒的時候,姜致很緊張,但是一想到敬完酒後那些人就知道白玖是自已的enigma了就特別開心。
白玖低頭親吻了姜致的嘴角,“老婆,今晚可以多做一次嗎?”
姜致點頭,“可以,做多少次都可以。”
當天夜裡,白玖的易感期因為過量飲酒提前了一週。
注射完抑制劑後,白玖不再受資訊素的控制。
他一遍一遍地親吻著姜致的面板,溫柔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