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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這個佈滿血漬的玻璃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衛生間。
輕輕拉開推拉門,撲鼻的惡臭傳來。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是令人不適。
果不其然,這是一個大約十平的衛生間,被另一扇推拉門分成了兩部分。
剛進門的這一部分是洗手檯和洗衣機,牆上的鏡子破碎不堪,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接著看見模糊的映象。
小心翼翼的翻開洗衣機蓋子,還好並沒有像紀墨想的那樣躺著一具屍體之類的東西。
洗手檯堵塞著大量的長髮,看樣子女主人脫髮較為嚴重。
紀墨打算往裡面走,但心思一轉,拿起旁邊還算結實的拖布棍放倒在門口。
對了,大門!
紀墨快步回到防盜門處,本該大開的鐵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關得嚴嚴實實,不論他怎麼扭動把手用力去推都紋絲不動。
大意了,只想到把衛生間門擋上卻忘了防盜門。
紀墨心一橫,怕什麼,就算輸了頂多就結束遊戲罷了,總不能要我老命吧。
回到衛生間拉開中間那半開的玻璃門,入眼是一個馬桶一個花灑噴頭,馬桶對面還堆著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紀墨透過馬桶旁邊的窗戶向外看去,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但莫名的,感覺有一道視線正在窗戶外面注視著自己。鬼使神差,紀墨腦海裡浮現出一副面板潰爛身著紅衣的女人畫面,下一秒窗戶外面同樣出現一個面板潰爛身著紅衣的女人,她的頭髮已經不見,面板呈青綠色,一隻眼眶裡空蕩蕩的,另一隻眼睛一片暗紅,隱約還能看見黑色的瞳仁,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紀墨。
兩人之間僅僅相隔一層玻璃,不超過一米。
突然女人伸出血紅的雙臂,看樣子是想要開啟窗戶。
但是紀墨卻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儘管他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沒有再繼續看向窗外,紀墨開始在衛生間內翻找起來。
就在剛剛,他確認了一件事情。
當自己擔心會有東西在外面出現的時候,窗戶外面就出現了一個女人,當他擔心對方會不會從窗外爬進來時,女人就有了進一步的開窗舉動。
“找到了。”紀墨在馬桶水箱內找到一枚平平無奇的石頭。
往出拽的時候還能感到淡淡的吸力。
當石頭被紀墨拿出水箱的那一刻,女人消失不見。
而手中的石頭也變成了一枚靈石,隨後消散在手心。
這是一個能根據內心想法而做出反應的幻陣,很巧師父介紹過這類陣法的特性。如果沒猜錯的話,只要不盯著窗戶看,安全就不會受到威脅,這一點第三條規則不要長時間直視不合理的東西有所提示。 至於第四條讓玩家直面恐懼顯然是個坑,看得越久心裡只會越害怕。
從衛生間走出來,面前是客廳和廚房,此外還有三個房間。
客廳的地上堆滿了垃圾,沙發不知被什麼東西撕破,露出裡面的海綿,一縷月光從窗外照進來,這是屋子裡唯一的光源,可是紀墨卻一點也不想踏入月光之中。
快速的將客廳和廚房翻找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看來線索就在這三個房間中。
來到最靠近紀墨的房門前,擰了一下把手,被鎖住了。
掏出那串門外拔下的鑰匙串,挨個試了試,
現在的紀墨已經大膽多了,他不認為出一點聲音就能引來什麼可怕的東西,那樣也太low了。
很快房門被開啟。
這是一間很大的臥室,入門就能看見一張雙人床側放在面前,牆上還掛著一男一女的結婚照。
女的看起來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男的看起來厚重成熟。
哦吼,主人臥室。
紀墨穿著鞋來到床上,觀察著兩人的照片,看起來並無異常。
不過他還是將結婚照整個拿下來扣在床上。
“我是不會給你們嚇我的機會的。”
床頭左面是一個桌子,右面是一個保險櫃和衣櫃。
他先來到保險櫃前,上面有一堆數字按鈕,看來是要先找到密碼才能開啟。
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化妝品和小藥瓶,上面沒有任何關於藥性的資訊。
擰開蓋子聞了聞,竟然是一股臭味兒。
好吧,看來自己剛才想的惡趣味已經影響了藥片的味道。
衣櫃裡塞滿了衣服,裡面也沒用蹦出什麼恐怖的東西,不過他還是把櫃門拆了下來,壓在床上的結婚照上。
十分鐘後,紀墨坐在床邊皺著眉頭。
屋內都被翻找遍了,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先去其他房間看看。”
利用手中的鑰匙開啟第二個房間,相較於剛才的主臥,這個房間則小了一半。
書櫃、書架、電腦、單人床,還有一地的衛生紙。
不客氣的坐在電腦桌前,拿起上面擺放著的一張全家福。
照片被人故意撕掉一角,但是依然能看到部分裙襬。
“實錘了,一家四口人。”
又是一通翻找,紀墨在電腦機箱裡發現了照片丟失的部分。
那是一個笑的很好看的女孩,大概十二三歲的年紀,左手還抱著一隻毛絨玩具。
那最後一個房間應該是女孩的屋子了吧?
紀墨來到最後一個房間前,用鑰匙開啟了房門。
與其他房間不同的是,這個屋子空落落的,什麼生活用品都沒有。
床上只剩下床板,桌子上除了灰什麼都沒有。
至此整個屋子已經被探索完畢。
自己一定是落下了某些線索。
正這麼想著,主臥室傳來物品掉落的聲音。
紀墨屏息等了片刻見沒有東西竄出來,這才慢慢靠近主臥。
只見那被他拆下的衣櫃門掉在地上,下面本該倒扣在床上的結婚照又掛回了牆上。
與最初的動作不同,此時的女人一臉暴怒正毆打著男人,男人苦笑著沒有回擊。
“家暴是不對的。”紀墨再次把照片拿下來。
“啪”
結婚照被他暴力折成了兩份,一張信封從相框中掉到床上。
他撓了撓頭,本來只是想把照片撕成兩份幫男人解脫的,沒想到誤打正著發現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