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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生一進家門, 就撕開信封,把信紙抽出,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振生,你好:
自從上次你到學校來看我,又過去半年多了,很是思念。
8月11號上午,我會到你們鎮上的一個親戚家參加婚禮。
婚禮結束後,我會在鎮上的春風旅館住一晚,12號中午12點之前退房,只為見你一面。
如果你能在12號中午11點之前收到這封信,你就到旅館直接找我。如果12號中午以後收到這封信,你就不必過去了。
張老師
1987年8月7號。
振生看了一下時間,9:30剛過,騎腳踏車到鎮上只需要不到十分鐘,他立刻衝了出去,騎上腳踏車,直奔鎮上的春風旅館。
春風旅館是一個兩層的小樓,就在鎮政府旁邊,緊靠著馬路。
振生把腳踏車鎖在一棵樹上,抬頭向旅館望去,只見二樓最右邊的一個房間,窗戶被推開,一個人影在向他招手。
振生認出來了,是張老師。
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2樓,直接推開了最裡邊的那個房間。
兩個人沒有說話,緊緊地擁吻在一起,過了幾分鐘,張老師氣和顏悅色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一直站在視窗等你。”
“姐,我剛收到信就跑過來了,你要是早寄一天信就好了,那樣我昨天晚上就可以過來陪你。”
“看你出了一身汗,趕緊去衝一個吧。”
振生在張老師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幾分鐘之後,振生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張老師躺在床上含情默默地看著他。
振生喊了一聲:
“姐。”
他掀開被子,一頭扎進了張老師的懷裡,親吻著張老師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張老師閉著眼睛,雙手撫弄著振生溼漉漉的頭髮,任由振生的舌尖在她的身體上游走。
酥麻的感覺撩撥著她的心絃,彷彿一堆乾柴被從不同的方向點燃,慾火在她的心裡燃燒,升騰,越來越旺。
當振生的舌尖回到張老師的胸口時,她嘴裡輕聲地呢喃著:
”振生,我好難受,要我。”
”姐,我來了。”
兩個炙熱的身體終於交織在一起,振生忘情地擁吻著張老師,振生的後背被張老師抓出了紅紅的印痕。
一番雲雨之後,滿臉通紅的張老師,依偎在振生的懷裡,指尖在他的胸口,輕輕的比劃著。
”你猜我寫的什麼?”
”我猜不出來,但你肯定寫的不是卡爾馬克思。”
“你是不是想到了我第一次給你們講課時的情景?”
“是的,我在火車站幫你追小偷的時候,沒有仔細打量你,當你站在講臺上的時候,我越看你越漂亮,越看越喜歡。”
“其實我跟你一樣,剛才我想到的也是第一次看到你時的情景,我當時你的眼神當中,就看出來你喜歡我。剛才我寫的是小色鬼,呵呵。”
振生吻了一下張老師。
“姐,你有男朋友了嗎?”
“有了,我很快就會結婚了,以後我們見面就沒那麼方便了。”
“是我以後見不到你了嗎?”
“那到不是,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見你的,比如今天。”
“你如果有機會去市裡,也可以去找我的,姐夫在哪兒上班?”
“他也是一個老師,他在三中教物理。”
“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
“你愛他嗎?”
“我們是介紹認識的,不可能像自由戀愛那種感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
“振生,你談戀愛了嗎?”
“談了,但前幾天又分手了,她回到了初戀的懷抱。”
“我能理解那個女孩兒,初戀是很難忘記的,就好像我很難忘記鄭海洋一樣。”
“如果鄭海洋回來找你,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回到他的身邊嗎?”
“我說不好,但是我一定會猶豫。”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嗎?”
“會逐漸淡忘,但是永遠不會忘記。”
“姐,我理解了,就好像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倆的第一次。”
“你後悔過把第一次給了我嗎?”
“當然不會,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感激你讓我在剛剛成年的時候就體會到了男歡女愛的滋味。”
“大學生活你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跟你當初介紹的差不多,對了,姐,我在學校可有名了,還有綽號呢?”
“什麼綽號?”
“藏野驢。”
“怎麼給你起了這麼一個綽號?”
“學校運動會我拿了四個第一,而且在最後衝刺的時候,就像一頭野驢一樣奔跑,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呵呵,這個綽號很形象,你真的像一頭野驢,比如剛才。”
“你喜歡嗎?”
“不喜歡怎麼會在這裡等你?我以後也喊你野驢,嘻嘻。”
“姐,剛才看你的樣子,我只知道你很舒服,你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是什麼感覺?”
振生想了想,說道:
“就整個過程來說,心情是特別愉悅的,你越舒服我就越愉悅,在最後時刻,是一種突如其來的刺激,渾身像被電擊一樣,身體會痙攣。”
張老師緩緩地說道:
“我的感覺比你要複雜一些,你能看到的是我臉紅了,出汗了,呼吸變得急促了。”
“你看不到的是我的身體會抽搐,肌肉會收縮,會痙攣,渾身也有被電擊的感覺,感覺渾身被強烈的愉悅感包圍著。”
“怎麼聽起來女人比男人更舒服呢?”
“你們男人的快樂簡單而粗暴,而我們女人更細膩,更復雜。所以女人並不像男人那麼容易得到快樂。”
振生有些疑惑,張老師繼續解釋著:
“我剛才說的感受,是女人能獲得的最愉快的感受,也是剛才你給我的感受。”
“女人是否能獲得這樣的感受,取決於她的身體,她的心情,還有所處的環境,更取決於她身邊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說女人並不是每次都可以獲得這樣的感受,是嗎?”
“是的,我接觸過三個男人,只有你能給我這樣的感受,他們兩個也會讓我很舒服,但是沒有你給我的感覺那麼強烈和全面,所以我才會經常想你。”
“姐,一會兒你就該走了,你還想嗎?”
“我想,你躺下,我先伺候伺候你。”
說著,張老師把振生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