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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閒來無事的夏秋,打算靠著那點模糊的光,給李夜發條訊息,看看他是不是在忙,編輯了一分鐘後,傳送成功。
李夜目不轉睛地忙碌在電腦前,聽到簡訊提示音後,拿起便看了下,不小心笑出聲來。隨即撥打了夏秋的電話。
“喂,終於找我了?”
“什麼叫終於,我一直記得找你的,不過時間是晚了點。”夏秋在旁邊強硬地解釋道,而後又炫耀似地說:“看到我的簡訊了吧,我現在已經可以看見一點點光了。”
李夜不忍心打擊夏秋,但又想到那一串串亂七八糟的文字加亂碼,還是撒謊道:“是啊,因為看見了才給你打電話的。”
“那你先忙吧,之後再聯絡了。”說完,夏秋就掛了電話。
就這樣嗎?還不到兩分鐘的通話時間。李夜搖搖頭,繼續工作著,門被敲響,焦紓直接進來了。
“李夜,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現在快到下班時間了,她想和他攤牌了。
“怎麼了?”李夜不解,平白無故吃什麼飯?
“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李夜看著焦紓認真的表情,便答應了。一昧的拒絕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更糟糕。
聽到他答應的聲音,焦紓懸著的心便舒緩下來了。
夜,寂靜的夜,燈火闌珊,卻人少得可憐,用過餐後的焦紓和李夜,在這公園走著。微風吹拂著枝葉,帶來凋零的氣息。
他們走到一處石欄,雙手撐在上面。
焦紓深吸一口微風后,說道:“你還是記不得高中那三年的事情嗎?”
李夜聞言,無所謂地說道:“記不記得又有什麼重要的?”
“不重要嗎?可是那三年,是我和你很重要的三年。”
“我和你?我們不是在大學認識的嗎?”李夜覺得奇怪。
“高一的時候,我家搬到了你家附近,我的學校在你的學校隔壁,很有緣吧?那時候我和你都喜歡踩點去學校,所以大部分時候,不是我走在你前面,就是你走在我前面。”
李夜沒有吭聲,他對這些回憶根本沒有印象,他也想象不出來,所以,他耐心地靜靜聽著。
“有一天回家路上,我被混混圍著不讓走,你恰巧路過幫我解圍,這一幕和我們在大學時遇見是相似的。不過大學的你已經不認識我了。”
焦紓閃著眼眸,又開口,“你幫我解圍這件事,一下子就被傳開了,有些人還找你的麻煩,可是你為了幫我,還和我當了男女朋友。”
“然後呢?”
“我們就這樣維持了半學期,每天一起回家,一起上學,有時候還會一起去玩。但後面你因為別的女生,和我提出了分手,我很難過,高三就轉學來到了這裡。”
“別的女生?”李夜又開口,但腦海裡卻蹦出的是夏秋的臉。
“她不值得提,因為她害了我們兩個,她害你掉了江,當我知道時,我很難過,但我找不到你。後來,大學開學了一段時間,我偶然遇到了伯母,才知道你失憶了,所以再遇見你,我沒有說起以前的事。”
李夜聽後,心裡沒有什麼波瀾,可是卻無法選擇不相信,“所以以前是我對不起你,那現在我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只想說,我們認識那麼久,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重新定義一個新的嗎?”
“過去的,我不記得,所以它已經過去了。焦紓,我覺得我們只適合做朋友。”
焦紓難隱的淚水,直接奔湧而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喜歡你,而且喜歡了很久。”
“我的確不知道,所以真的很抱歉。”李夜堅持拒絕著,沒有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