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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代大學生嗎？
何獻目瞪口呆。
早知道這樣，他幹嘛招惹楊武軍？
早知道這樣，他幹嘛要仿製興樂的外形和溫控器。
人在沒理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也柔軟起來：“楊經理，你到底要什麼？”
“兩個條件，一個也不能少。”楊武軍回覆。
“這條件有點苛刻了！我沒權利答應。”何獻是經理不假，但他只是個高階打工仔。
沒有能力替總部做決定。
“你答應不了，就去找能答應的人來和我談。”楊武軍笑著報了一個號碼。
何獻愣了一下：“這是什麼號碼？”
楊武軍慢悠悠的：“這是AK01的外形專利號。”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什麼？
專利？
何獻聽到專利這兩個字時，整個人一激靈。
楊武軍申請專利了？
該死的。
他什麼時候申請的專利？
為什麼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隻字不提專利？
何獻心裡亂糟糟的，腦子裡彷彿有一百個小人在叫。
抄襲專利，大不了打官司。
公司不怕打官司。
可專利是一個學生申請的。
這麼大的公司去抄襲一個學生？
說出去，別人會笑話的。
想了又想，跑到專利局把楊武軍名下的專利拉出來瞧了瞧。
這一瞧，心如死灰。
“特麼的這還怎麼搞？”
太不要臉了！
你申請了這麼多的專利，卻瞞得死死的。
你見過哪個大一新生申請了十幾個專利？
而且還都是實用型專利立刻能用得上立刻能賣錢的？
申請專利的專利費你付得起嗎？
說句實話，何獻很想把這件事情一直瞞下去。
但理智告訴他。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要怎樣和公司說這件事情呢？
琢磨了幾天，還真被他琢磨出了捱罵少的辦法。
把新款自從上市後的銷量做了一個完整的統計。
拿著統計表，坐上飛機直奔總部。
“新款一天的銷售額是其他款式的兩倍以上，足以證明了這個款式有多受人歡迎。”
“我們應該趁著雙手樂沒有新款的時候，把新款推廣到全國各地，佔有全國市場。”
“現在，我已經和專利持有人聯絡上了。他答應向我們轉讓兩項專利使用權……”
“我認為公司應該儘快派人與專利持有者接洽。”
何獻一副大義凜然我是真心為公司著想的表情。
老總聽完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怒罵：“你特麼還真是個人才。”
何獻是個什麼人。
他很清楚。
搞銷售是一把好手。
就是腦子太活。
腦子太活，未必是好事。
這下子好了，把公司架火上烤。
老總壓制住火氣：“專利持有人是個學生？哪個學校的？”
何獻覷了一眼老總的臉色：“清華，大一新生。”
老總倒抽一口涼氣。
學生不可怕。
但是清華的學生就很可怕了。
這意味著，這個學生和國內頂尖學術圈的人都能拉扯上關係。
老總氣瘋了。
打定了主意，京城營銷部的經理，要另派他人。
至於何獻？
當個金牌銷售員跑銷售就好了。
何獻又覷了一眼老總的表情：“他一個專利要五十萬，然後，還要我們公司在報紙上誇他一下。”
老總面無表情地看著何獻。
金牌銷售員？
你給我站櫃檯去吧！
“談！和他好好談。”老總氣到極致，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開口要價，就有談判的餘地。
……
大學生課外科技月如期召開。
各級政府、各界人士、以及數百企業家和廠商參加。
本次的展會以計算機為中心。
很多展覽都是圍繞著計算機技術展開的。
楊武軍的展位上放個洗臉盆，洗臉盆上架著個水龍頭。
水龍頭邊放著幾張精美的電熱水龍頭照片。
照片旁邊擺放著專利證書的影印件、工商營業執照的影印件、一疊產品使用說、圍繞專利的論文……
很吸引人。
身為解說員的李瑞寶看到那麼多的部級領導，非常慌。
原本在家背得挺熟的詞，一時間全忘了。
只能嗑嗑吧吧的介紹。
好在大家也不是聽介紹的，而是在認真地看專利論文。
楊武軍這次，依舊只放出三個專利。
外形、溫控器、溫感器。
醫療儀表廠的周昕廠長特意來捧場。
對楊武軍不吝讚美之詞。
這次，周昕廠長把他姐姐周怡也帶來了。
周怡看到楊武軍，親熱的不得了，小老弟長小老弟短。
研究員和研究員，是真能談到一起的。
看到周怡和楊武軍相談甚歡，周昕廠長說不悵然那是假的。
好在吳蘇冰這次終於肯給他好臉色看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周昕廠長這次準備得很充分，連海外市場調查都拿來了。
吳蘇冰滿意地點點頭：“不錯。”
聽到不錯這兩個字，周昕如同吃了蜜糖一樣甜。
“我們成本壓縮在十元以內，準備在海外市場賣5至7美元左右。”
降到底價並非毫無利潤，只是利潤比別人低罷了。
為什麼不慢慢降？
慢慢降，別人有充沛的時間打價格戰。
我就是用最低價鋪市場。
不給其他廠商降價打擊我的機會。
別人的死活，與我周昕何干？
我只管我廠裡幾千人能不能掙到工資。
陪著周昕和吳蘇冰說了會話，楊武軍回到自己的展位前。
每個展位前，都站著幾個企業老總。
有的在低頭沉思，有的在翻看學生們的論文。
更多的是在與學生們交談。
楊武軍一路走過去，聽到很多企業老總在招攬學生。
“大四畢業去我們公司實習，一切都好商量。”
“你們的研究室還需要注資嗎？”
“我們企業今年有招生意向，工資保證最高。”
普通的大學生畢業代表著失業。
重點大學的學生，還沒畢業就被各大企業爭搶。
不管市場如何蕭條，重點大學的學生永遠是爭搶物件。
自家展位前，也站著幾個人。
在聽李瑞寶的講解。
楊武軍進入展位時，站在展位前的幾個人同時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