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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鳳與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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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失控的樣子,遇到什麼事了嗎?”江月曉自語

白榆別過頭不去看江月曉,將視線凝聚在那隻簪子上的蝴蝶,沉默片刻後,“沒事。只是遇見一個少年他枯瘦如柴,有些可憐而已。簪子上的蝴蝶確實很漂亮。”

白榆如實回答。簪子雖沒有半分靈氣波動還略微發黃,但看得出來做它那隻蝴蝶的人很細心,放在太陽線下就如同一隻真實的蝴蝶在飛舞一樣。

江月曉聽完後,抬頭看著白榆,笑道,“你不像是會為他們擔心的人。”

“是嗎?”白榆不理解江月曉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淡淡道

江月曉站起身拉過她的纖手,白榆也沒有反抗隨著他的腳步走到視窗邊看向外面。

雖然是早晨卻依舊熱鬧非凡,不僅有雜耍、猜謎語、放天燈還有著各路經商的商人經過此地或者停留於此

他們臉上都充滿著濃濃的情感,有些明明很年輕臉上卻盡顯滄桑,有的面露惡相心卻善良、也有的人面善卻惡毒至極。

有的女子出門都要帶上斗笠生怕被人瞧見容貌,有的大大方方不懼怕人權——他們每個人都各有不同,有惡也有善。

江月曉指著前面不遠處的所有人,朝白榆說道,“這就是人界,萬物百態七情六慾皆生於此,這裡與我們四界那些阿諛奉承的人來說這裡無疑是一片淨土。”

白榆沒有說話,順著目光僅僅只看了幾分鐘。

就想聽聽江月曉到底要說些什,她道,“你想說什麼?”

江月回道,“可淨土下,是無盡的慾望,連年戰爭、燒殺搶掠、坑蒙拐騙,他們做的比四界那些偽君子差不了多少,人心叵測不可輕信也不可全然不信。”

“你是想說,那個少年並非好人吧。”白榆聽了半天得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我不在場,沒資格說好壞,但在人界最好把人想的太好,人心叵測。在我印象裡,你是除了海界外,所有人的死活皆與你無關的一個,居然會有同情外界人的心,我不理解。”江月曉坦蕩地回道

他查了一下,那個少年拿到靈力後,隨意揮霍,完全忘了前一刻自己多麼狼狽,以及家裡還有一個重病纏身的妹妹。

人界最不缺的就是有同情心的仙家百官,魑魅魍魎。

只要看見衣裳華貴且樣貌上乘的,在算計好她們落腳的地方,在演一出感人肺腑地戲碼,多得是同情心氾濫的人。

不過他猜白榆也一定知道那個少年的為人,不過是真的看中了他手中的簪子。

白榆眼底微微閃爍了一下聽出來了,回道:“……那個少年是個賭徒,這不能否認,我給他的靈力也只是賣他手中簪子,買賣而已。但他對他的妹妹確實是真心的,他家族蒙冤只剩兄妹二人,仇家追殺暗探遍佈周身,有的時候偽裝的一蹶不振,未必不是一件引人耳目的事情。”

沒等江月曉說些什麼,白榆又道:“看人、看事,要看全。”

江月曉低頭一笑,知道白榆話中有話……她是在說:她知道在說這個少年的時候他就悄悄派人調查了少年的背景,知道了少年有個妹妹,只是沒調查清楚。

白榆道“這是你父王教我的一句話,我覺得還給你很合適。”

江月曉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飲而盡,又將其撇開,眼前多了一盤棋江月曉將白子給了白榆,思索片刻後,道:

“是我的錯。對四界我確實有偏見,四界是個最能看清人性的地方。”又道:“父王說的很對,在四界這種地方不要只侷限於一片天地,也不要只看一面,善惡因果,想要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也是很困難的事情,一百個人裡都未必有一個純善之人,但惡不同,它是每個人刻在骨子裡的,只是在沒有觸犯到他們自身利益的時候就隱藏的很好。”

白榆沒太在意他說了什麼,善與惡對她來說沒什麼,她也未必是好人。

當年閻王受母妃之託來到海界教她的第一句話:四界八荒多的是探子,但看人、看事,作為聖皇的你要看全。

重新沏茶,沉默地聽他講完後緩緩道,“人心皆有不同罷了。要說最能隱藏的人……那四位界主方是首位不是嗎?”略有調侃的意思。

江月曉笑道:“你的父帝知道你這麼說他嘛?”

聽到“父帝”兩個字,白榆眼底頓時暗了下去。

白榆沒有回答江月曉的話。她現在不想聽到父帝二字。拿起白子落下,“人界的事情說說吧。”

江月曉自知他說錯了話,順著話,“你父帝閉關了,如今在了人界還是小心為妙,那陳雅醒了現在應當恨極了你。”

白榆自然知道,如今的她與阿達迪麥大戰受的傷還未痊癒,暫時無法操控神鱗,又因沉睡的原因落於修煉自然不會選擇硬碰硬…。

不過說到陳雅,白榆就想到人界有座名山。曰:上蒼山。那是個很漂亮的地方,去了一次就不會再想出來,與世隔絕兩人三餐四季不會有紛擾,很好。

上蒼之上萬裡浮雲,山峰之間透露著清新而脫俗的雅,因此聞名。

人帝陳陽一家就居於上蒼山一處與世隔絕之地。

上蒼山的山很高,頂端亦能俯看人界中兩大國的地貌大觀。

廣袤的戈壁,儘管收眼底,看盡世間繁華。

此時,人界上蒼山上趙緒以及陳陽皆坐在陳雅的閨閣中,一個在床沿邊一個在椅子上坐著,目光都是看著自己的女兒——

陳雅因陳陽斷臂一事,獨自大發雷霆,顧不得自己才甦醒,不管不顧地就要踏出房門討債……剛走兩步就被其母趙緒叫住了,

“你去幹什麼?打算也砍白皙一條胳膊?!”

陳雅腳猛的一頓,兇惡地回頭狠狠說,“難不成我人界就要受如此欺辱?!”說完抬腳沒走兩步

“你站住!”陳陽此時在身後大喊一聲。

趙緒沒管他們父女倆,走到自己的丈夫身旁,拆開紗布,重新給其包紮傷口。

陳雅被這一喊嚇住了,她從未聽過父親對她這樣一時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良久……

這倆人是誰也不讓著誰,都等著對方開口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結果就是陳陽覺得自己難得在女兒面前硬氣一回不肯讓。

陳雅覺得陳陽不開口她就咽不下這口氣……誰都舍不下這個臉……

這個時候就該有一個當家人,出來調和了。

趙緒停下手中為陳陽包紮的傷口,瞪了了一眼陳陽。

隨後上前將陳雅拉到一旁坐下,快慰,“你父親只斷了一條手臂已經是白皙給足了面子,你呢?有實力嗎?你是要趕著去送死嗎?”

陳雅不甘心臉色鐵青,氣的雙手都在發抖:“母帝,是她算計我,你沒看出來嗎!你是那一邊的?!再說了海主不是已經閉關了嗎?我找白榆的麻煩不行嗎?”

“你想找誰的麻煩?你幾斤幾兩?你打的過她嗎?她如今的實力可不比為父弱。”陳陽立即接道

陳雅要氣死了,給點臉陳陽就要登鼻子上臉!!!

她是怎麼想的,但她又敢怒不敢言被訓的垂頭咬牙不敢說話模樣特別委屈。

趙緒朝陳陽揚聲,“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陳陽連連點頭,不敢吱聲了。

又轉頭對陳雅說,“整件事本就是你的不對,第一事情都沒有查清楚你就劍指人家,第二,輕信他人被算計也是你不辨菽麥,她白榆是誰,是女皇海界除了始皇外唯一能稱為皇的人。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能在你手裡吃了虧不成。”

陳雅羞愧,她知道是自己不對,但自尊心作祟,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撒嬌道:“母帝~”

陳雅見趙緒生氣了趕忙將目光投向陳陽,尋求幫助。

陳陽接收到訊號,剛咳嗽一聲就被趙緒教訓道:“你父親也是,御靈荒破事一大堆他就光懟著白榆,是生怕他人不知曉他在公報私仇嗎?我若在旁一定一巴掌扇過去!再敲看他的榆木腦袋看看智慧長哪裡去了!人界以智慧聞名你們父女倆是一點都沒有嗎?光讓人看了笑話!”

陳陽瞬間被嚇回去了……

陳雅道,“母帝你說父帝就說父帝幹嘛說我呀~”

陳陽心裡怒罵,逆女!

陳陽隨後嘆聲,“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去忙,我有話要和小雅說。”

趙緒擔憂地看著陳雅,把自己的手搭在陳雅的手背上,拍了拍以錶快慰,隨後走了出去順帶關了門。

對於他們要談什麼事趙緒向來不過問,卻也清楚他們談的什麼。

“父親,不讓我去就算了還不幫我說話,害的我被母帝訓。”陳雅走到陳陽跟前表現出一臉兇巴巴地模樣。

陳陽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陳雅的腦袋,“我幫了,你也不是沒看到被你母帝嚇回去,先不說這個了。”語氣凝重說:“你可知道為什麼海界會是四界之首嗎?”

陳雅搖搖頭。事情發生在她父輩她自然不知道,“不知道,母帝不曾與我說到過連提都少之又少,”

又道:“只知道父帝那一輩中最厲害的兩個人都在海界,其中一個就是白皙但另一個母親說是聖羅人魚的後裔,可聖羅人魚不是已經滅族了嗎?”

陳陽沉默片刻似乎很不想記起這件事,“不,沒有滅族,他現在就在海界,只不過不參與四界紛爭了。”

陳雅驚訝,“沒有滅族?那為什麼要向世人宣告它滅族了?”

陳陽道,“那是海界內部的事,我們無權知曉,你們年少不知白皙的可怕,七千年前發生過一次動亂,我與端木、文和三人聯合起來打壓海界,結果就是白皙與蘇延千”頓了頓,“……將我等三界打的毫無好手之力,他也至此穩坐四界之首的位置。”

“這…”陳雅驚訝,又很快反應,嬌嗔道:“可這是白皙又不是白榆。”

“白榆是白榆,你母帝教你的,你是一個字都不聽啊?再說了白皙只是閉關了,又不是死了,”又語重心長地說,“白榆的修為恐怕已經在我之上了,還有一個蘇延千你拿什麼打?。”

“那個蘇延千很厲害嗎?”陳雅問。

陳陽點點頭,又立即搖搖頭,說道:“厲害,但他有個致命的弱點,哪怕一點傷血都會止不住的流。”

陳雅說,“可是海水對他們有治療效果,這個弱點不算特別緻命吧?”

“海水的治療作用對他不管用,至於什麼原因導致我就不知道了。”陳陽回

陳雅想報仇的美夢瞬間破碎,恨的牙癢癢,“那父帝要與我說什麼,難不成要我嚥下這口氣?反正我是做不到!”

陳陽也無奈扶了扶額頭,對陳雅他向來管不了,“不咽也得煙,現在我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去做,四凶五神中的血魔石和清倉戕已經現世,你可去爭奪一下,只有集齊四凶五神讓十方靈出萬物集,方可開虛無。”

陳雅不解道:“四凶五神不過是四件兇器清蒼戕、血魔石、雙生花、滅世黑蓮和五件神器生離果、輪迴珠、煌天澗、綾羅寶器、玄天劍,這些神器雖珍貴但放在四界中也不過爾爾,為何連白榆都要爭奪?虛無又是什麼?父帝你從未與我說過這些。”

陳陽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解釋道:

“很多年前我與文和、端木,三人就無意看到過萬神鑑所記載的十方靈聚神鱗現虛無開,它們之所以會被四界爭奪是因為它們聚可開啟虛無,

但後面還有一句話可惜被人撕了,只知道虛無裡封印著第一代神只要得到她的力量我人界便可一躍為眾神之首,是個大機緣!於是我們各懷目的,暗地裡尋找這些神器,原本都快集齊了僅差一朝之際那些神器突然全都消失不見,無論我們如何找都找不到。直到白榆出現在人前,我們方才推測到白榆可能就是那個命定的人,這一次恐怕是最後的機會,”

鄭重的凝視著陳雅,表情嚴肅。

陳雅覺得不可思議,道:“什…什麼……”又道:“這關白榆什麼事?”

陳陽走到書案前,拿出一本厚厚的看起來破爛老舊的書籍,交到陳雅手上,說:“這是一萬年前有關我人界歷史記載的古籍。”

陳雅指間在古籍上翻了翻,裡面的字跡凹凸起伏模糊不定,甚至看不清了。目光疑惑的看向陳陽,只見陳陽,道:“看不清是吧。”

陳雅點點頭。

陳陽道:“你在天神界時無意的一句話給了我啟發,歷經一月我終於在這本古籍上找到了有關初神的問題,書上說她生自海界是大海的化身也是聖羅人魚之體,所以為父猜測,像初神這樣的人靈魂死後魂魄不會消亡,她會藉助一片最堅硬的鱗片誕生在最強的血脈與聖羅血脈下。”

聽的一愣一愣的。

陳雅還在懵圈中,生硬道:“海界如今最強的血脈是人魚皇族的白皙而蘇延千就是聖羅人魚,他雌雄同體,所以白榆是……白皙與蘇延千的孩子?!”見陳陽那凝重的眼神她確定了。

忽然想到什麼,又道:“可是我們能知道白榆會不知道嗎?”

陳陽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這件事背後絕對有更大的陰謀,你我切不可參與其中,能拿到其中一件神器就有了可以與白榆談判的資本,這是重要的任務,可若傷己你性命之事你切不可盲目不朽。”

震驚之中的陳雅回過神,心生一計。

她道:“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但是白榆我也不會放過,她傷我至此報仇一下不為過吧。”

陳陽咳嗽了兩聲,撫著額頭無奈。

陳陽道,“其實啊,為父一點也不希望這些神器在我界出現,會死很多人……

但清蒼戕已經在我界顯現了,商國錦州瘟疫肆虐,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的同時解決這場災難,這也是我給你下達的命令……至於白榆,我覺得……”一臉為難,一分鐘尷尬的有一百八個動作,咬牙切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

想說她不是白榆的對手又怕她因此一蹶不振,又怕給希望她會不知天高地厚。

為難住了陳陽。

片刻後,陳陽道:“你可以試著教訓一下”立即堅定、鄭重宣告:“不要太過了。”

怕你把白榆惹毛落得個……死無全屍。

陳雅完全沒聽出來陳陽的警示。撒嬌般抱著陳陽的胳膊,“看我心情吧。”

陳陽:“……”

完嚕~

是他女兒才知道她什麼品性,一看就是沒聽他說的話。

一想到這就一陣頭疼。

陳雅鬆開挽著陳陽的手,親自切好的茶水剛要遞給陳陽下一秒就聽見陳陽故作生氣的聲音,

“你母帝說的很對,先前是為父對白榆有偏見,是為父的錯了,斷一臂我認命,但你要記住,斷我臂的從來不是白榆,你莫要將事情扭曲聽到了嗎?!”

陳雅將手中的茶放了回去,目光垂下緊緊盯著茶水上泛起的漣漪。

想起父親與他說的話來,海界一直都是一個很強大且神秘莫測的地方。

心中苦笑。

她小聲說,“其實白榆的修為自那天在御靈荒大打出手的時候我就很清楚的察覺到了自己與白榆的差距。”

陳陽察覺到陳雅的不對勁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剛要開口快慰就聽見陳雅說:

“阿爹你知道嗎,我只是想不明白,她是很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明明我也是公主啊,到她那裡卻什麼都不是,讓人無端厭煩!”眼睛紅紅地,似乎想起了什麼特別難過的事情。

接著道“……適才想明白了……哥哥生前似乎也是如她那般……他們是一樣的人,是上位者是帝王孤睨一切屬於他們獨有的人格魅力,他們天生就是帝王,要是哥哥在肯定能說上話,”面露悲涼,補充道:“……若是。”

她有一個哥哥名玄字禮,不過年少時去了一趟海界無意闖入了海界禁地觸碰了那裡的霸主,但有幸好白榆路過在才無礙。

萬事也有疏漏……有一日那些暗流在外,專門捕獵鮫人或是其他海界生物的捕獵者被巨大的海浪即將捲入海渦流,陳玄禮路過時看見按理說那些人死不足惜,但他們苦苦哀求,說他是人皇的兒子必須要保護他們,陳玄禮也無奈不想敗壞陳陽的名聲就去救他們

卻被禁地之中的那隻霸主鎖定上,為救他們陳玄禮分身乏術即將被被強行拉入深海之時求那些捕獵者喚來陳陽,他們卻視若無睹故此他夭折了……

所以當時陳陽得知陳雅是因中了白榆的自創術法:赤龍贏舟術。

這是個強行將人帶入自己的節奏,窺探其心,按照施術人的想法而動,術法強悍但陳雅體弱,至此昏迷不醒陳陽見過白榆最瘋狂的樣子故而失了分寸。

陳陽嘴唇乾裂,臉色也變得慘白雙瞳微顫,嘴角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片刻後故作輕鬆繞開話題,道:“這次的瘟疫可不簡單,你可要注意安全。”

陳雅深深長舒一口氣,敷衍道:“知道了。”

午日的黎國恰是陽光正好的時候,但客棧內卻異常的冰冷,一盤棋擺在中間,其中白子似有輸的跡象。

江月曉捏著一顆黑子的手都在顫抖,額頭更是汗如雨下,遲遲不敢落下最後一棋。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乾脆將一整盤棋一股腦搗亂,隨後故作不小心般,“呀!怎麼亂了呀?這都亂了不打了不打了。”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榆的表情。

此時的白榆額頭黑成一條線,死死地盯著散亂的棋盤,不說話。

期間他們一共下了十盤棋,白榆就沒有贏過一盤,盤盤都僅差一子。

第十一盤的時候“砰”地一聲白榆手裡的白子被她捏的粉碎。

江月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榆深吸一口氣,“不下了,沒意思。”

江月曉小心附和道:“是是是…”

白榆別過頭,撐在視窗處,“血魔石與清蒼戕最後出現在什麼地方?”

江月曉咳嗽了一聲,道:“清蒼戕的持有者是一個叫夏禹的人,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三十六國中與黎國對立的商國。”

白榆一聽氣的牙癢癢,“那我們在哪?!”

一聽白榆這語氣江月曉斷定白榆一定是藉機報復他贏了棋,要是說錯話怕是要噶。

立馬回話,“夏禹先前來到過黎國所以我想著先從黎國查起,如今的商國在發生戰亂,晚些去也是好的。”

白榆見他回的這麼完整,她一時找不出問題來挑刺,“那血魔石呢。”

說到這江月曉顯得一臉為難像,“血魔石的持有者你見過。”

“誰?”

江月曉道:“在魔獵森林與方越柔一同的柳懷夕和柳若星二人。”

“那對…鳳與凰?”

說完白榆不語似乎在思索。

方越柔?輪迴珠的持有者?怪不得她身邊都是血魔石與生離果這些人。

江月曉看出她所想,但沒有說穿,繼續道:“嗯,天神界有八大翼你可知道?”

白榆點點頭,道:“當然,天神界的翹楚,分別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六翼神凰、九尾狐、麒麟。朱雀下有鳳凰族。鳳與凰乃是一對佳人恩愛無比,一方死另一方會耗盡畢生力量將其涅槃,故而合為一體又稱鳳凰,千隻鳳與凰的結交方可誕生一隻朱雀,至此朱雀是鳳凰族的守護神。”

江月曉滿臉惆悵,“但柳懷夕死了。不知何緣故血魔石被無意激發出來整個鳳凰族都被血化了,天神界震怒派朱雀下來平心。

傳聞那時的柳若星被血魔石控制著與朱雀毆打在一起,朱雀的燎原之火燒燬了柳懷夕,至此柳若星入魔了,現在逃到了魔界,天帝封鎖了訊息除了我與父王怕是隻有幾位界主知道了,想必很快四界八荒的人都要齊聚人界了。”

白榆不語,沉默片刻後,“血魔石選一人則主,它選了柳若星。那柳懷夕必死,朱雀這次成了背鍋的。”

她平靜地說著,她不關心這些事,她不曾看見過他們悽苦或者相愛的樣子,雖說在魔獵森林見過,但印象不多柳懷夕是個慢熱的性格,柳若星倒有些靦腆,但畢竟見他們的不是她白榆接觸他們的也不是白榆而是萊桉。

江月曉惋惜,“是啊,鳳凰涅磐是兩個相愛人在一方死後另一方為彼此至於死地而後生才得以得天共理涅槃成功,他們固然相愛只可惜…是死在朱雀下無法涅磐。”

白榆嘆息一聲,只因事情有些麻煩。“血魔石不急,他逃到了魔界就不會那麼快被找到,清蒼戕倒是麻煩,你們黑域沒有多餘的訊息嗎?”

人界多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且此地不僅靈力枯竭地形也複雜多變,黑域暗探最多的莫過於人界了吧。

江月曉笑著搖頭,“他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了,我黑域若對人人都這麼上心,哪怕是鬼也要累死啊。”

聽這麼一說白榆想想也是。

黑域探聽訊息的大多都是鬼魂,但活著的比死去的多,聽閻王說過,十八層地獄說的就是把惡鬼流放在三界內整日讓他們記錄一些無聊的時候,來來回回跑訊息,要麼就是被關著用滅魂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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