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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見到樓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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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半信半疑,低眉看了一眼原本紅腫疼痛的腳踝現如今已然消失不見了,還能明顯感覺到腳踝處有一股清涼的靈力在舒緩。

方才緩緩抬起眼眸看眼前精緻小巧的罐子,她內心其實想收下,要知道海界之人因體內獨有的心臟結構,沒了大海的“核心”無法在陸地行走太久,久而久之就成了海界的最大的劣勢。

“我白榆想要什麼沒有,說出你的條件。”白榆緩緩開口。

江月曉一直觀察著白榆,忍不住笑了出來,明明很好的一句話,怎麼到白榆嘴裡就變了味。

站起身也不管白榆疑惑的眼神,將罐子塞到她的手裡。

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脖頸,笑眯眯的說:“不用。這個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你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給我面子。”

白榆“……”

“你在我這……”有面子可言……嗎。

江月曉先一步打斷故作驚訝的開口:“嘿呀,再不走可就追不上趙瑤了!”

不等白榆反應就跑沒影了,白榆原本就覺得他不可靠現在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一盞茶的功夫,就見趙瑤走進了後山深處的樹林裡,在一處龐大的巨石前停下,巨石有著茂密的枝條與枯萎的落葉作掩護,若非心細之人恐怕無人能發現此處暗藏玄機。

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將其放在巨石前瞬息間巨石中間出現一條不大不小剛好適合一個人行走的小路。

趙瑤興高采烈的走進去,還幻想著日後她與師哥美好幸福的生活,不禁嘟囔起來:“怎麼久了師哥都沒見到我一定很想我,都怪爺爺讓我與師哥分別了那麼久!”

“還說什麼師哥不愛我只是在利用我,一看就是嫉妒我與師哥能美滿,不像他一直都沒有人愛!”

跟在趙瑤後面不遠處的兩人聽到她在自言自語,江月曉心裡吐槽還這麼自信實在有些佩服。

這路不是很遠才走一會兒就清楚了巨石裡整體的外貌,四周佈滿在粗壯迎面立起的巨大冰錐,每隔一米間的距離就有一個,在往前走就可以看到湖面,湖面中間還有一間簡單的小木屋。

趙瑤越走越遠到小木屋附近就消失不見了。

白榆二人也不急著追上,反倒是心有靈犀的各自躲在一處冰錐後面暗中觀察。

沒一會兒見小木屋附近被一團團水霧擋住了視線。

白榆將手搭在冰錐的一瞬間就讓她感受到了這個地方的詭異,低語:“不對勁。”

此時江月曉也附和道:“這個湖很奇怪這裡到處都是冰,它居然不結冰……看起來不是純天然的是用陣法形成的。。”

白榆走到湖邊抬起左手施法不一會兒一灘湖水凝固成水球后聚集於手心,回應,緩緩 道:

“本該寒冷無比,我卻感受不到半點冷氣,只有一種可能。有人用了秘術將寒氣聚集於一個地方,所以這湖不結冰卻有霧氣,下面應該有一個冰窖。”

江月曉走上前蹲下用手撩撥了一下湖水,問道:“既然如此,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從這裡進到你所說的那個冰窖?我覺得那裡問題很大!”

白榆看著霧氣瀰漫的湖面回想起趙瑤消失的地方。

‘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若是從趙瑤那個地方進去難免不被發現,但江月曉……算了就當做還他人情好了。’

隨後從納戒中拿出一條淡藍色絲緞放到江月曉手中,說:“這是條“鯨羅藤”,是生長在深海夾縫中的藤蔓,將它系在手腕處短時間內可以幫到你。”

江月曉剛接過就將它系在了腰處那枚翡翠玉佩的旁邊。抬頭就對上白榆冰冷的雙目,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解釋:

“我這雙手曾被繩子勒得雙雙骨折過,系手腕膈應。”

聽到他解釋知道他誤會了什麼,但被他接下來說的內容感到震驚更有些同情他的經歷。很快聯想到,這又關她什麼事,回應道:“我想你誤會了什麼,你不必向我解釋。”

也不不怪她說話傷人,她不曾體會過他所說的經歷,自然無法做到與其共情。

此話說出換個人都會覺得尷尬無比,但江月曉就是這麼一個奇人依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還出言調侃:“可惡,我都說的怎麼慘了,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傷心了。”

說完故作柔弱得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白榆“……”

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風把他帶著一起了。

見他欲想再說些什麼,右眼皮不由跳動了一下,知道他又要拿幫她解圍來說事,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就往湖裡跳。剛進去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寒冷的氣流往同一個方向聚集。

二人立即往氣流方向游去,沒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洞口有著細小的流體盤旋。

“果然是一個冰窟。”江月曉說道

白榆攤出右手,一條纖細的赤天蟒從白榆的袖口處爬出後瞬間變得巨大,白榆朝赤天蟒說道:“你留在此處。”

赤天蟒點點頭。

瞬息間白榆二人順著氣流帶進了冰窖裡面,原本的石牆如今到處都結成了冰牆,還佈滿了各式各樣的陣法從一級到五級甚至更高的都有。

二人一前一後得往前小心翼翼的行走,走前方的白榆冷哼一聲眼裡充滿不屑:“看得出他還挺謹慎。”

江月曉回應:“樓陽在御靈荒也是有點名氣的,據說他在陣法上的造詣甚是好,其實不止我們調查到的是他堪比御靈荒的天驕們,不過他的陣法可以說除了你以外的“第一人”。”

“你又怎知他不如我?”白榆聽出來了江月曉話中有話故意反問。

江月曉沒想到了給自己挖了個坑,回答:“四時之陣與二十四劍陣雖然在陣法界不算特別強,但極少數人能夠將二者合併且完全發揮出效果。”

聽江月曉如此說,白榆瞬間眼神冷了幾分原本覺得他會是一個好苗子有價值值得她費力培養培養,如今看了倒覺得有些高估他了,但還是不想就此放棄。

兩個陣法合併並不稀奇,發揮出陣法完全的效果也不稀奇,只要天賦異稟都可以將他們完美施展。

白榆道:“能將二者合併的人並不少,就因為這個你斷定他不如我?”

反觀江月曉倒是心情大好,嘴角輕輕上揚,不緊不慢:“當然不是。這兩個陣法雖強卻也無法擋住兩道雷,但如果在這兩者之間外再加一道空間陣法,那麼整個陣法將會有巨大的改變,他們都不明白其中含義因此沒人見過二者真正的威力。”

聽他分析的完全是她心中所想,當初她無意間看到了這兩個陣法時就發現這兩者合併後,再以空間為主作為核心,居然可以短時間內抵擋比自身修為高一半的攻擊。

白榆沒有回話,下一秒就聽不遠處傳來兩個人稀稀疏疏的爭吵聲。

聽得出來其中一個聲音是趙瑤的,白榆二人見情況不對緩緩靠近山洞。

見趙瑤滿臉的不可置信的瞪大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男子,雙眼佈滿這紅血絲眼淚也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不停的在擦拭著淚水。

而她對面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男子扶額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二人僵持著在原地,最後男子實在忍不住了率先衝趙瑤質問: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來這裡嗎?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不聽話?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趙瑤看著面前的冰棺裡躺著一個黑髮紅衣清純可愛的女人,女人雖已逝去但因為這裡常年寒冷的原因導致女子容顏依舊如生前那般美麗。

她在如何傻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一直以為師哥躲在這裡是害怕爺爺因齊悅師姐這件事對他施壓,原來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已經死了的人,她不甘心,不甘心!

這一刻覺得自己蠢極了,但聽到他說他也是愛我的,那一刻她依舊覺得自己能感化師哥,師哥一定對她是有感情的,不停的自我安慰。

‘師哥一定是被齊悅迷惑了所以才保留著她的屍體!一定是這樣的,只要……只要她把齊悅屍體破壞掉師哥一定會全心全意的愛我。’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男子面前緊緊握住他的右手衝他大聲質問:“師哥,你留著她的屍體究竟要做什麼?她與那個狐妖…你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的屍體?”

狐妖?聽到這兩個字男子立即怒視著趙瑤,勃然大怒身上上發出黑紅交織的黑氣一把將趙瑤甩到地上,逐漸用力的插著她的脖頸。

面目逐漸變得猙獰,惡狠狠地將她甩開低眉注視著眼下掙扎的趙瑤不屑的表示:“也不怕告訴你,我樓陽就是要復活她,她是我的誰都不能將她從我身邊奪走!”

得到釋放的趙瑤緊張的撫摸著被插紅的脖頸,大口喘著粗氣,這一刻她才發現對她溫柔似水的師哥在此刻如同惡魔,他一直都愛慕著齊悅師姐。

“你瘋了!”趙瑤紅著眼眶,大喊道

當初為了能與師哥喜結連理是她將狐妖放上山的,是她間接性的導致師姐的死亡,在齊悅師姐出事以來原來他一直在報復我,不甘心的她再度衝樓陽喊:

“樓陽!你對得起我嗎?我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就因為一個小小的齊悅你就要對我如此待我?你對我那麼好!我不信你不愛我!”越到後面聲音就越小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樓陽聽她說自己愛她,想到了他最愛的師妹寧願愛一個卑劣的狐妖都不願看他一眼,接近癲狂得狂笑起來,不由得憐憫起她來,還愛她?

真是可悲他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卑賤的小人還是害的他愛人逝去的人,要不是她對自己還有用早就想插死這個毒婦。

躲在後面注視著一切的兩人見他們如此癲狂的一幕倍感一驚,江月曉低聲驚歎出聲:“這二人莫不是瘋了吧?”

白榆聞言她有理由懷疑江月曉是故意的。

原本癲狂大笑的樓陽聽見動靜以為又是那隻不知死活的小狐妖來尋死,

前幾次還讓她給逃走了,居然還敢來這次一定讓你有來無回!

雙目瞬間充滿殺氣周身散發著死亡的惡臭味,瞬間掏出一張符紙向後扔去。

身後的白榆強正要出手擋下,江月曉眼疾手快的將她拉開躲開了攻擊,符紙深深透過冰牆。

雙方絲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對方,樓陽看著他們二人聯想到幾個時辰前趙瑤說近日民間都在談論狐妖之事因此鬧得沸沸揚揚引得二十四司節學院派人來此調查。

‘難道他們就是二叔派來的人?不該呀?不管如何他們聽到了不該聽的,二叔你莫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小悅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江月曉率先出口調侃:“哇,好厲害連千斤符這種一扔一個準的符都扔不準,有待提升哦。”

邊說邊朝樓陽做著鬼臉,把陰陽怪氣表現的淋漓盡致。

樓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氣憤,明顯聽出了是嘲諷的意思,但很快收起了囂張的模樣擺出一副為所謂的表情,試探:“

你們學院就是怎麼教你們的嗎?聽別人牆角?”

說著他將手悄悄藏在背後,手指尖畫著符紙,不一會兒就成形了。

符紙化作一條渾身冒著黑氣的小蛇,順著樓陽的衣裳一路到腳跟最後融入地面的寒冰中。

小蛇藏匿在寒冰內層以極快的速度往白榆二人的方向前進……江月曉站在白榆的後側方,白榆冷冷的低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蛇就在快要接觸到白榆的一瞬間……

白榆伸出她那白淨的赤裸著的腳往前挪了一小下,那小蛇就頃刻間或作一縷黑煙在寒冰內城消失殆盡了。

樓陽一驚,顯然沒料到白榆如此厲害!

但明白以他現在的處境,要是不拼一把,就只有死的份。

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兩位人,發覺二人中白榆似乎沒有很關心江月曉的死活,

心中暗暗道,只要儘量避免與這個女子接觸就好。

江月曉也注意到了,但他沒有多做聲張,見樓陽誤會他們二人是二十四司節學院的人,也不解釋將計就計。

江月曉特意指了指樓陽與自己,道:“什麼你們?不是我們嗎?都知根知底樓陽兄何必如此試探?”

補充道,“莫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樓陽依舊有些半信半疑,但想到二叔派人來還找到了這裡,肯定有什麼重要訊息,問完再殺也不遲。

“二叔派你們來有什麼事情嗎?”

白榆趁他們聊天之際已然將這個山洞而結構瞭解透徹,走到江月曉身側目視著樓陽。

道:“她逝去的時間多則三月少則一月容顏依舊如此稚嫩,不僅是靠這裡特殊的藏匿位置與寒冷屬性更多的是你一直在給她體內輸入新鮮的血液。”

江月曉接話:“所以她的屍體才能儲存的如此完美,我們來時就發現這些被毀的山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的血液都被抽乾了,”

“但也有些沒有被抽乾是因為有些人的面容較醜,你覺得他們的血液配不上你的師妹就將他們狠心殺死,在拋回原處。”

說出這些話,江月曉都覺得十分噁心、厭惡。

白榆就光看著江月曉在那裡胡說八道,若是全抽乾了那麼就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不過這也給了白榆重大發現,她剛才檢查過,齊悅體內還有靈魂,不需要血液,到這裡後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樓陽聽著江月曉說的話,越是到後面聽到的內容他表情就越難看。

他道,“僥倖躲過了千斤符又怎麼樣?終究是逃不過一死的命運,能死在我鬼刃的刀下,是你們三生有幸!”

接近瘋狂的向他們發起進攻,衝江月曉大聲衝他質問:“

你們不是二十四司節學院的人你們究竟是誰?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很清楚,二叔不知道他殺人的事,二叔只是被他利用了。

一想到這裡…忽然!樓陽心裡瞬間忐忑不安,他想,難道是二叔發現異樣故意派這個兩個人來試探自己???

鬼刃太過霸道,江月曉杵著眉嘴角流出鮮血有些招架不住,右肩深深被鬼刃劃傷。

江月曉咬牙道“你這把刀…這麼做的?邪性至此,不如給我玩玩?”

“狂妄!”加大了力度。

與此同時,先前一直未說話導致樓陽差點忘了她的存在。

白榆悠悠開口:“你費盡心思想讓她復活,如今她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間,考慮清楚是她死還是你亡?”

只見白榆冷冷的看著冰棺了容貌可愛的女子,一隻右手在她的脖頸處來回打量。

樓陽一瞬間的分神讓江月曉有了可乘之機,一腳將其踢飛。

隨後疲憊的靠在牆上被劃傷的地方滲出陣陣黑氣,不停的侵蝕著他的身體,他企圖靠寒冰抑制侵蝕的速度,心裡還罵罵咧咧地。

倒地的樓陽肉眼可見的驚恐與不安,立即狼狽爬起身雙手舉起。

見自己的愛人受到威脅又不能輕舉妄動,怒視著白榆強忍心中怒火咬牙怒吼:“我要你放了她!”

白榆聽沒了先前那般大的動靜,方才轉頭先是看了一眼靠牆的江月曉後看向樓陽,緩緩說出:

“我的人受了傷,我不高興,我一不高興就容易失手,殺了你愛的人可就…怪不得我了。”眼裡盡是玩意,饒有興趣的看著樓陽豐富的表情,似乎很期待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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