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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真我本來無善惡 道術孕法出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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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吊腳樓的窗子向下看去,只見窗下圍著一群人,快步的衝到樓下,撥開人群,原來是有人被野獸咬掉了一條腿。被咬的人是一位中年婦女,只見傷口處血肉模糊,參差不齊,明顯是被撕裂造成的。此時這中年婦女已經疼得昏死過去,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出,臉色也越加蒼白。這時苗疆的苗醫也趕了過來,只見這苗醫不知道弄得什麼草,搗碎了就往傷口上糊,當這草藥糊到傷口處的時候,瞬間燃燒了起來,燃燒後的草藥灰將血液凝固在了傷口處。見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圍觀的人便七手八腳的將這中年婦女抬回了家。苗疆的醫療條件極差,大多數都是不知名的草藥,搗碎了敷傷口,或者注水來服用。一些小病還是有療效的,但是這種重傷的情況,恐怕草藥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受了傷的中年婦女,回到家以後不多時便開始發起了高燒,剛開始的時候胡言亂語,漸漸的隨著體溫越來越高,便開始瘋狂的撕咬身邊的人,就連她的親生兒子,一不小心也被她咬掉了手臂上的一大塊肉。就在這受了傷的中年婦女被抬走以後,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了整件事情。原來這位中年婦女是本村裡唯一的寡婦,她的丈夫去世前是寨子裡的一位醫生,經常免費給寨子的得百姓們送醫送藥,所以在寨子裡面很受人宅民們的尊敬,就在她剛生產那會,她的丈夫在一次上山採藥的時候,失足從山上掉了下去,山下是一片茂密的楓樹林,枝葉繁盛,掉下去的人如果受到楓樹枝葉的緩衝還是有生還的可能性,當時儘管全村的人都下山去尋找,可是依然連個人影也沒找見,就算屍體沒能找到。這婦女一直相信她的丈夫沒有死,從此便獨自拉扯著孩子長大,一直在盼望著丈夫有一天能回來。雖然日子很艱難,但是這女人極其剛強,這麼多年從沒有求過任何人的幫助。所以在這個苗寨裡面,村民們也都很尊敬這位中年婦女。聽這苗寨裡的人說,這裡從來未出現過大型猛獸,就在今天早晨,這中年婦女和幾個村婦結伴去下游洗衣服,當她們剛走到小河邊的時候,突然從河裡竄出一隻怪物,一口咬住了走在最前面的這位中年婦女的腿,就在這中年婦女就快被拖下河的時候,與她一同去洗衣服的另外幾人一把拉住了中年婦女的胳膊,就在幾個與怪物撕扯的過程中,這怪物將中年婦女的腿撕咬了下來,便轉頭消失在了小河裡。我聽著其他寨民的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這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野獸,為什麼我們一到這裡便出現了怪事,難道這個怪物是一路尾隨而來的?又或許這怪物原本就是衝著我來的?我正想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父親和那一胖一瘦二老時,這位被咬去一條腿的中年婦女的鄰居,匆匆的向寨主家跑來,邊跑邊喊道:“不好了,鐵花家的人都瘋了,寨主快派人去看看吧”。原來這個被怪物咬斷腿的中年婦女叫鐵花,就在鐵花迷迷糊糊的咬了自已兒子一口後不多時,她的兒子便也開始變得瘋瘋癲癲,見人就咬。其實也不是見誰都咬,那些年齡大的,彎腰駝背的不咬,專門咬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聽了來人的話,我心裡更加確定此事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便主動要求和老寨主一起過去看看,當然老寨主心知我們一路經過了吃人的沙漠,和那能干擾人心境的雨淋,能來到此地必定是有本事在身的,所以便同意了我與他一同前往。

我與老寨主快步的向鐵花家走去,還沒到鐵花處,我遠遠的便看到鐵花家的上空一片灰濛濛的煙霧。還沒等我說話,那老寨主便說了聲:“事情不好”,便向鐵花家飛速跑去了。別看這老寨主年歲不小,但是一點不影響腳程,我在後面緊趕慢趕才能不被落下。我與這老寨主來到鐵花家門口,只見鐵花家大門虛掩,屋內嗚哇作響,左右鄰居怕是害怕遭到這鐵花啃咬,便都緊鎖大門,關緊窗子,不敢出來。我與老寨主推門進屋,只見鐵花母子二人,一人在床上躺著,斷了的一條腿傷口處和這年輕人被咬掉肉的那塊傷口處,都冒著黑色的煙霧,此時母子二人的眼睛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見人就撲見人便咬。此二人見我與老寨主進屋,唔嗷一聲叫,那年輕的就向老寨主撲過去,那鐵花由於傷了腿無法下地,便在床上揮舞著胳膊,不斷的向我抓來。這老寨主的身手還不錯,虛晃一下,趁這年輕人撲過來的時候一個轉身,繞到了這年輕人的身後,迅速出手在這年輕人的身後點了幾下,頓時這年輕人的傷口處不再有黑煙冒出,這年輕人也頓時安靜了許多。藉著這空當,老寨主從懷裡拿出一張黑色符咒,緊急時刻也顧不得什麼硃砂毛筆了,直接咬破食指在這黑色符咒上畫了一道咒語,貼在了這年輕人的背後,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熟練,看來這老寨主的身份不簡單。當這黑色符咒貼到年輕人身上以後,這年輕人徹底安靜了下來,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龍魂卷裡對黑色符咒是有收錄的,所以我對這黑色符咒多少是有些瞭解的,這黑色符咒原用於驅鬼辟邪,由於此符咒自帶吸附冤魂作用,後來一些心術不正的人,便加此利用,強行吸取他人魂魄,使之這黑色符咒慢慢的便成為了害人的東西,如今這黑色符咒在茅山之中已經成為了禁用之術,所以會使用這黑色符咒的人,至少是紅衣級別以上。老寨主收拾這年輕人的時候我這邊也沒閒著,一口舌尖血噴出去以後這婦人鐵花便瞬間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躺在床上,我即刻畫了一道鎮魂符,貼在了床頭先將魂魄保護起來,以免被地府取了陰魂。因為之前就經歷了相似的情況,所以我處理起來便也得心應手。我迅速開啟天眼,發現這鐵花母子二人的三股陽火還在燃燒著,只不過從原來的紅色變成了藍色,看來這陰魂已經被冥界抽走了,剛才的現象只不過是被這邪術控制,成為了巫族的傀儡為冥界尋找身有陰魂之人。現下這邪術被我們一黑一黃兩道符給解開後,這倆人便開始昏迷不醒。這人的陰魂一點從身體裡面抽離,這人以後的日子就只能一直這樣昏睡下去了,若身邊再沒個人照顧著喂水餵飯,沒幾日也便餓死渴死了。

方才進門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與這老寨主都救人心切,也就顧不得隱藏身份。現下見事情已經解決,我便起身向老寨主抱拳施禮道:“前輩好身手,晚輩佩服不已,可不知前輩,這黑色符咒是和哪位高人習得”?其實我是想知道這老寨主的真實身份,好區分是敵是友,但又不好直接去問,所以只能以這黑色符咒為藉口,因為會使用這黑色符咒的人定知道此為禁術,多半是不會隱瞞的。這老寨主的身份不簡單,年紀輕輕時便已經成為茅山上清派的一位紅袍道長,其麾下也曾有過五百餘名茅山弟子。在一次協助官府賑災除疫,路上遇到一難產夫人,上前檢視發現其腹中懷的竟是一鬼胎。此胎兒全身烏黑,雙眼通紅,還未出生便已經滿口利牙,咬著那孕婦肚內的臍帶,正吸吮著那孕婦的血氣,那孕婦此時已經面色蒼白,身上的三股陽火也開始忽閃忽閃就快要熄滅。當時的老寨主年歲還小,情急之下,來不及多想,便一紙黑符咒貼在了這婦人的肚子上。說來也奇,那黑符咒剛剛貼到那孕婦的肚子,便瞬間燃燒了起來,隨著火苗的燃燒,那孕婦肚內的鬼嬰瞬間開始躁動,一股股的黑煙從那孕婦的肚內向外散發,隨著黑色煙霧漸漸散了去,那孕婦的臉色也逐漸紅潤,可就在那孕婦繼續生產的時候,之前未燃盡的符咒呼的一下重新燃了起來,這符咒燃燒的同時,不知何處傳來了一陣“嘿嘿嘿”的奸笑聲。就在大家都在尋找這陰森恐怖的笑聲時,符咒燃燒的火苗燎到了這產婦的衣服,瞬間這名產婦被大火包圍了,這名孕婦被大火燒得滿地打滾,在火中生下了一名黑色的嬰孩。說來也奇怪,這產婦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但是誕下的這嬰孩卻沒受到一點傷害。當時的老寨主開啟天眼,瞧見這嬰孩渾身冒著黑氣,分明是一隻戾氣極重的孽嬰,便不顧眾人的阻止,將這嬰孩扔進了火裡。由於當時在場的群眾們不明真相,都認為是這老寨主害人性命,便將這老寨主扭送到了官府,官府礙於茅山的身份,便由茅山派掌門自行處置。雖然那時茅山掌門知曉了此事的原由,但是私自使用黑色符咒也是違背了茅山規矩,所以那時的老寨主被逐出師門。被逐出師門以後這老寨主一路幫人看病,破事看風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苗疆古寨,起先這苗寨裡面也是不太平的,時常的有人被上了身,著了道。後來在老寨主來了以後,為寨子裡的寨民免費祛病除災,慢慢的日子也變得越來越太平。之前的寨主百年過後,便在寨民的懇求下當了這苗疆古寨的寨主。

聽了這老寨主說完後,我也把此行的真正目的告知了老寨主,從在停屍房懷疑東瀛妖術開始,到後來的薩滿巫族,包括一路上的經歷都講給了老寨主聽,當然我隱瞞了自已馬家靈仙的真實身份。聽我說完以後,老寨主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後生可畏呀,賢侄年紀輕輕就有此等本事,是個可塑之才啊,日後定會大有作為”。說完客套話以後,便也同我講起了近日來寨子裡的一些不太平的事。原來早在半月前,這老寨主便發現苗寨上空時常有黑色煙霧飄蕩盤旋。這煙霧起初並沒有影響寨民的正常生活,所以老寨主也沒當回事。後來這煙霧出現的越來越頻繁,直到有一次,這老寨主跟隨這煙霧來到後山的小河旁才發現,原來這煙霧都是從這小河中散發出來,老寨主本想一探究竟,便順著小河向密林深處走去,可是還沒走多遠,就看見了樹林裡飄蕩著密密麻麻的冤魂,每一隻魂魄都散發出來濃濃的黑煙,老寨主被這眼前密密麻麻的魂魄嚇得頭皮發麻,趕快離開了那裡。後來這老寨主準備了符咒,硃砂等一系列的驅魂用具,再一次來到之前鬼混成群的地方。可是再來到之前的密林處,卻一隻鬼魂都沒有看見,這些鬼魂憑空消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老寨主也來不及多想這些鬼魂到底去了哪裡,到底是誰需要這麼多的冤魂來做什麼。既然這些鬼魂已經消失了,老寨主便沒再繼續向前走,而是在這密林與苗寨之間設下一個法陣,將這密林內的陰氣封在了密林裡面,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護苗寨不受陰氣的侵擾,可就在今早中年婦女鐵花被咬掉腿的時候,老寨主開啟天眼,瞧見了苗寨上空再一次出現了黑霧的時候,便已經知道苗寨要出事了。就在老寨主準備再次前往之前出現過鬼魂的密林檢視時,鐵花家便出事了,也就有了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就在我剛要與老寨主說起一同去密林之事時,父親與那一胖一瘦二人一同來到了鐵花的家裡,推門見到屋內的情形,父親看了我一眼說到:“我們來晚了,魂魄已經被抽了去”。我點了點頭說到:“我與老寨主趕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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