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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老闆一怔。
“需不需要幫忙？”孟衍問道。
“嘿嘿。”肥胖老闆尬笑兩聲，“不需要，不需要。”
蘇然與孟衍各有所思，慢悠悠地回到了座位上。
“怎麼樣？”凌晚問道。
“有問題。”蘇然答道，“總覺得老闆在做什麼虧心事。”
“就差把'我心虛'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孟衍拿起筷子，夾了幾口菜，點點頭道，“還不賴。”
不久，小二就端著水壺朝這邊走來，孟衍見狀，將先前的聖女水悄悄倒在桌子下，拿上來一個空碗放在顯眼的位置。
十七不屑地看著這一幕，抬手將自己面前的聖女水一飲而盡。
剩下幾人則都學著孟衍的做法，將水倒了。
小二走到桌邊，給幾人都倒滿了水。
“這是今天剛取的聖女水。”小二笑著說道，“特別新鮮。”
說完，見沒人有問話的意思，小二走到別的桌子前，將水遞給下一個小二之後，就離開了。
望著桌子上的水，幾人面面相覷。
“這水……真的能喝？”凌聰看著清澈的水，端起來聞了一下，“倒是沒什麼怪味。”
“呵。”十七端起碗，再次喝下，“不得不說，你們人真是可悲，做個事猶猶豫豫，一杯水而已。”
“呵呵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孟衍嬉皮笑臉，“這叫謹慎。”
“再說……”孟衍用手指敲打著桌子，彷彿在計算時間，他頓了一會兒，忽然笑道，“這水還真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凌聰問道。
“聖女湖裡掉過很多人，萬一有人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呢？”孟衍一臉壞笑。
“這你就錯了，聖女湖能流動的水都是湖底的純水，與湖面的水不同。”十七鎮靜道。
“這麼說來，它帶的有湖底的排洩物？”孟衍繼續道。
“我發現你這人挺噁心的。”蘇然一臉鄙夷，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著十七道，“他說的不無道理。”
“你！”十七拍案而起，“湖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孟衍喃喃道。
“什麼？”
“二。”
“我問你話呢！”
“一。”
話音剛落，十七感覺心裡一陣絞痛，捂著胸口癱坐在椅子上，表情猙獰。
同時感覺心口疼痛難耐的還有好幾人。
賜福小吃店頓時慌亂無比。
“怎麼回事？！”
“小二！”
“老闆！！”
肥胖老闆從後院趕來時，就見面前一番亂哄哄的景象。
孟衍緩緩起身，走到肥胖老闆面前，語氣挑逗:“老闆，您來啦？”
“這……這怎麼回事？”肥胖老闆震驚道。
“那這就要問你了。”孟衍說道，“拿不乾淨的水給客人喝，你可真夠大膽的。”
不知為什麼，肥胖老闆總覺得面前這個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有威懾力，嚇得他連忙後退。
孟衍靜靜地看著想要逃跑的肥胖老闆，嘴角上揚。
“去哪兒啊？”
肥胖老闆回頭，看到跟孟衍一起的另一個男子。
他就知道這兩人去他後院準沒好事！
“少俠！”肥胖老闆見跑不了了，就地求饒，“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水剛取回來的時候就混濁不堪，我這小店開了幾十年了，全靠聖女水撐到今日，我得想辦法把水弄乾淨啊！”
“什麼叫……混濁不堪？”十七大喘著粗氣問道。
“啊！”肥胖老闆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半死不活的聲音，嚇得一激靈。
“不會要害死人了吧？”肥胖老闆抓住蘇然的衣角，往他身邊靠近。
“放開。”蘇然道。
“你才死了！”十七大喊一聲，感覺氣都順暢了不少。
“哎呦！姑奶奶啊！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嘛！”肥胖老闆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有餘悸地說道，“會嚇死人的！”
“愚昧的男人。”十七冷哼一聲。
說完，蘇然、孟衍以及凌聰都轉過頭來看她。
“咳。”凌晚打斷尷尬，問道，“還有沒來得及處理的水嗎？”
“有有有！”肥胖老闆見來了個好說話的，頓時憨笑起來，“我帶你去，嘿嘿。”
凌晚、蘇然與孟衍跟著肥胖老闆來到後院，徑直走到了那間緊閉的房門前。
推開門，一股腐臭味傳來。
眾人捂住鼻子，肥胖老闆笑呵呵地走到屋內，彷彿沒有聞到任何怪味。
面前有一個大缸，缸的四周撒著許多藥草，估計是薰香味用的，只不過效果甚微，或者說腐臭味太重。
缸裡有半缸汙濁不堪的水，冒著黑氣。
“呵！”孟衍笑道，“你也真厲害，這麼臭的水也能被你驅盡異味。”
“嘿嘿。”肥胖老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學著文人的樣子說道，“過獎過獎。”
“還真當誇你呢！”說完就四處掃描屋內陳設。
“怎麼淨水的？”蘇然看著旁邊一碗清澈的水問道。
“就……”肥胖老闆有些心虛，撓著頭半天不說一句話。
蘇然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問話。因為他們當下最緊急的問題並非這個。
十七在凌聰的攙扶下來到後院，艱難地走進這間充滿腐臭的房間中。
“這是什麼味？”凌聰掩鼻問道。
“聖女湖……”十七推開凌聰，捂著胸口走到大缸前，眉頭緊皺，眼神慌亂。
“水失去了淨化功能……”她顫顫巍巍地說著，然後轉過身抓住凌晚的雙手，幾近痴狂地問道，“聖女呢？”
見凌晚不語，十七好像猜到了什麼，喃喃道:“原來……沒有聖女了……”
在十七三百歲的時候，由於表現過於出眾，被聖女留在身邊，這一留就是幾千年。每當別的妖欺負她時，都是聖女挺身而出，幫她解圍。
她記得，那年湖裡來了幾個厲害人物，破開水泡來到湖底，殺了許多同伴，聖女與之大戰，幾天之後，才終於將其消滅乾淨。
她記得，當時湖底的水就是這般惡臭，可是不到半天，湖底就再次澄澈了。
能有這般淨水能力的，定是聖女！可如今水不再澄澈，就說明聖女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