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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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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到天亮時分,維託才回到營地之中,只留下無數的菸蒂在原地。

推門,進入房間,露西婭還在睡夢中,維託原本的位置被莎迪霸佔。

維託輕手輕腳地找出自已的裝備,隨後悄悄離開了房間。

維託的雙眼充滿血絲,他想了一晚上,順帶和內心裡的另一個“自已”聊了許久……

維託前世便有精神分裂,雖然比較輕微,但在情緒失控時,他的另一面會逐漸暴露,就如同昨夜不停扇打手下那般。

維託的另一個人格可以說,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而維託的主人格是保持理智,又或者說是控制另外一個人格的枷鎖。

一夜的思考,讓維託想明白了很多事,這不單只是自已的緣故,高層有腐敗,下層不團結,唯一支援自已的就寥寥幾人,

甚至包括那些落井下石的混蛋,但沒關係,他會復仇的,不過,現在的他需要儘快將人手收攏。

或者,將範德林德幫變成……摩根幫?

“呵呵……有點意思啊,維託,你會怎麼做呢?”

………………

中午,

維託帶著一隻仍在掙扎的白尾鹿回到了營地,

營地裡正爆發著一聲聲爭吵,維託的滿載而歸併沒有讓眾人高興,反而是被吵得有些煩躁的達奇拉到人群中間,

“維託,我打算去搶火車,你給個準話,去還是不去!”

維託瞥了一眼自家哥哥,亞瑟朝著他擠眉弄眼,瘋狂示意他不要答應。

“我覺得……我們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再搶一輛火車還能糟糕到哪去?”

聽到維託前面的話,亞瑟鬆了一口氣,但對方的後半句,倒吸一大口涼氣。

得到正確答案的達奇,興奮地說道,

“沒錯,我們的情況還能糟糕到哪去呢?”

隨即一揮手,讓眾人迅速行動,拿起裝備便朝著地圖所畫的地點而去。

路上,亞瑟黑著臉沒有和維託說話,維託也不自找沒趣去和亞瑟說話。

他知道自已的這個決定,是必然會帶著整個幫派走下坡路的,不過,這也能恰好達到自已的目的。

而兩人的弟弟,艾倫不解地看向自已的二哥,他看不明白二哥的心思,也看不懂現在的情況,於是他只能陪著個笑臉去到亞瑟身邊。

亞瑟也發覺到了艾倫的有意接近,正好沒人訴苦的他,便對著艾倫大吐苦水,

聽得艾倫頭都有點大了,因為原著裡應該是亞瑟提出的同意,但現在卻是維託提出的同意,這讓他想不明白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在亞瑟的大吐苦水中,他還是得知了自已睡著後,維託在昨夜一夜未歸,其中發生了什麼還是得去問維託。

………………

到達目的地,達奇按照艾倫所想的原著中安排亞瑟和比爾去安置炸彈……

火車也很快來到,劇情也確實按照艾倫所想的展開,炸彈沒有爆炸,在達奇的指揮下,摩根三兄弟以及哈維爾,藍尼跳上了火車頂上。

意外同樣發生了,不過這次是藍尼和哈維爾都掉下了火車,艾倫還差點被藍尼也帶下去了。

“哦,兩個倒黴的傢伙……”

艾倫小聲嘟囔了兩句,隨後跟著亞瑟朝火車車頭方向而去。

而維託則是直接跳進兩節車廂中間,隨後徑直朝著車尾而去,他可不打算慢慢悠悠地朝著火車頭前進。

他從來都是以迅速完成任務為第一準則,因為遲則生變。

前往車尾路上時遇到的乘客,維託也只是輕輕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前,示意所有人安靜才朝著後方前進。

至於守衛嘛,不開槍的就打暈,開槍的……好吧,他們根本沒機會開槍。

不做任務以外的事,這是他的第二準則,因為有的時候活人比死人有用多了。

當他走到車尾時,火車也剛好停下,

“嘖,怎麼還跑了進去兩個……”

維託皺了皺眉頭。

此時,

火車外的達奇已然來到,並帶著亞瑟等人朝著車廂裡的眾人喊話,

“聽著,我不想殺你們其中的任何人,或者說你們更多人……”

後方的幫眾傳來了陣陣笑聲,這直接讓車廂內守衛感到了無形的壓力,甚至讓他們差點產生了內訌。

“我們要不直接投降吧,他們不一定會殺了我們……”

其中一個守衛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中一人打斷,

“你瘋了嗎?就算我們活著,那康沃爾那邊呢?!”

不等那個守衛說下去,打斷他的那人連忙朝著外面喊道,

“我是個利維提克斯·康沃爾做事的……”

但顯然,這個名頭並不能起到什麼很大的作用,達奇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拜託……”

裡面的人依舊不罷休,他覺得車廂的門足以抗得住達奇等人的狂轟濫炸。

“我們有任務在身,我們不會開啟這道門的!”

達奇的耐心已然被消耗殆盡,於是他揮手喊道,

“很好,這是你們自找的!開槍,喚醒這些耳聾的倒黴蛋!”

“砰……砰”

槍聲連綿不斷,車廂內的人惶恐不安。

而維託則是靠在車廂的廂壁上,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

達奇揮手喊停,隨後讓亞瑟比爾上前炸開車廂的側門。

“夥計們,要是不想死,你們最好後退一些!”

比爾離開前朝裡邊喊了一聲。

“轟!”

厚重的側門被炸開一道不小的缺口,車廂內的幾個守衛在達奇的喊話下,雙手舉起走出了車廂。

維託也從車廂之間的連線處走出,

他的出現讓達奇晃了晃神,畢竟,從剛剛他到那一刻起,他以及他背後的幫眾都沒有發現維託的存在。

不過,他也很快回過了神,對著跪在地上的守衛說道,

“我們不想殺了你們,我們只想搶劫你們的老闆……”

說完,他朝著身邊的艾倫亞瑟,以及邁卡說道,

“上去搜搜看。”

雖然沒有吩咐維託,但維託也是跟了進去,

進去後的第一件事,維託先是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酸蘿蔔別吃,康沃爾你特麼是真享受……”

康沃爾該罵,活也該幹,維託一邊收集著房間內有用的物品,一邊觀察著在搗鼓保險箱的邁卡……

………………

最終,眾人帶著一疊不記名債券滿載而歸,

而維託則是以打獵為由,朝著另外一處而去。

直到看不見眾人,維託才走出樹林,回到剛剛打劫的地方,那裡還有人等著他。

原本開走的火車又重新倒退了回來,車上走下了四個乘客,

維託看著眼前的四人笑了,而那四人看到他也笑了,

“老大,好久不見……”

四人分別是,弗拉克·赫克、喬納森·威克,以及兩位並不出彩的小年輕,

兩個小年輕都是赫克和威克的徒弟,兩人一個精通槍法,另外一人精通體術。

精通體術的叫海爾森·威克,精通槍法的叫歐維斯·赫克。

兩人因為都是孤兒出身,所以都是用各自師父的姓。

“老里奧呢?他不會……”

“沒有,他先行一步去了最近的小鎮——瓦倫丁。”

聽到喬納森的話,維託才鬆了一口氣,他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老傢伙。

“那組織?”

喬納森聽到這話,左右看了兩眼隨後小聲說道,

“組織現在成了兩部分,一半是我和弗拉克的手下,另外的則是其餘高層聯合起來的,我們的人還剩下不到五十人,全被我分散到各個城鎮了,不過大部分都去了聖丹尼斯,現在除了聖丹尼斯,其他地方都有那些背叛之人,不過大部分都在萊利那個傢伙的手下做事,萊利他……”

似乎是察覺到維託的臉色不太對,喬納森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維託緩了緩,點上一根隨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萊利是散佈謠言的第一手,並在短時間內將許多人聯合在了一起,同時開始殺害忠心之人,因為有他的領導,大部分新人都被欺騙,並加入了他,我們唯一該慶幸的是,垂犬牧場裡的所有武器以及圖紙都被銷燬……包括,人。”

維託聽到這,臉色才緩和不少,他最擔心的便是自已讓人研發的後世武器,這可是能徹底影響世界佈局的事,

“好,我明白了,你們先去瓦倫丁和里奧匯合吧。”

弗拉克走上前拍了拍維託的肩膀說道,

“別慌,還有我呢!”

弗拉克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很明顯,這一次他將自已僅剩的生命押給了維託。

維託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睛對他說道,

“所有,或者一無所有,對吧,你這該死的賭徒!”

“當然,但是我往往站在贏家的位置,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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