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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回去時,已經是凌晨的兩點了。
他輕手輕腳開門,本以為自已聲音已經夠小了。
沒想到,還是驚擾到了躺靠在沙發上的陸今言。
四目相對,祁淵有些慌神,還沒找到藉口,就被發現了。
之前的話,他還能把他記憶抹了,可是今天他犯了殺生,身體裡面的真氣已經在慢慢折磨他了。
祁淵繞過沙發坐在他身邊,安靜了片刻。
陸今言皺了皺眉,一股異常的香水氣摻雜著輕微的酒氣向他襲了過來。
“你怎麼還不睡?”
陸今言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冷哼一聲,起身,“砰”一聲,回房間關上了門。
祁淵本想追上去的,可是心間突然傳來異樣的刺痛。
那感覺彷彿要捏碎他的心臟一般,大概是因為今天犯了殺意的緣故。
房內的陸今言也不知道自已為何會這樣生氣。
大概是因為,他一邊想泡自已的妹妹,一邊還去糾纏別的女人罷。
這也就算了,還學會了夜不歸宿,他怎麼放心把陸今禾交給這樣的男人。
關鍵是他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氣味,也不知道掩飾一下,好歹現在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動。
陸今言越想越煩躁。
“明早你就給我滾蛋。”
門外的祁淵幾次想開門,實在是因為沒找到藉口而望而卻步。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陸今言好像生氣了,而且很生氣,難不成是因為自已回來晚了?
直覺告訴他,今天晚上他要是不解釋,明天他肯定讓自已滾蛋。
……
祁淵開門進去的時候,陸今言正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衣裳。
看不見他的表情,想開口又不敢,只能小聲開口。
“吵到你休息了?”
他剛湊近,那身上陌生的香水氣息就撲面而來。
陸今言心頭一沉,人算是一下子爆發了,一下坐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希望你以後別來纏著今禾。”
他若是想走,他又不是不讓他走,只是他把他這兒當什麼了?當成酒店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以後是不是還要帶著女朋友上門來。
“啊?”
這話說的祁淵一愣,他有喜歡的人不假,但是他什麼時候纏著陸今禾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染了香水味嗎?”
祁淵眼眸微眯,抬手聞了聞,確實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還摻雜著酒氣。
完了。
這些更解釋不清楚了。
“還不想承認嗎?你這香水氣不止一種,看來溫柔鄉還不止一個呢。”
“……”確實不少,但是他根本就沒碰。
那種地方,一進去都是芳香四溢,還有濃烈的酒氣。
“我去洗洗。”
“……”陸今言深呼吸一口,他這是在侮辱自已嗎?
“你不覺得噁心嗎?”
陸今言抄起一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祁淵一下接住,“什麼溫柔鄉?”
“還不承認?”
他沒做過,怎麼承認?
“我沒有,日後我會跟你解釋,現在還不是時間,別鬧了好不好?”
“?”
這話一出,給陸今言都氣笑了。
原來在他看來自已現在都是在無理取鬧。
很好,這個男人,趁早滾蛋吧。
“你不喜歡,我去洗了便是。”
“祁淵,你明天就走吧,我不會答應你跟今禾的。”
“不走。”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他不就是去幫他辦了件事情嗎,怎麼就要開始趕他走了。
祁淵的語氣堅定。
他這是纏上自已了。
他還想著爆發一次,只是這次他已經轉身進了浴室,直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陸今言看著洗澡間的玻璃門傳來的身影,有些慌神。
他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這麼生氣,為了陸今禾嗎?
可是內心深處似乎還有其他的什麼因素。
浴室內,祁淵雙手撐在牆壁上,水汽纏繞,頭頂的水順著他堅硬的胸膛流了下來。
他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還有幾天就到時間了,加上他現在心魔作亂,這次天劫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祁淵黑紅的瞳孔眸光微頓。
他穿了他的睡衣出來,他身量極高,陸今言的睡衣穿在身上,有些短,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寬肩窄腰的身軀。
陸今言還在生氣,背對著他,一句話不說,好像是睡著了。
睡著了也好。
他上床,伸手將他撈進懷裡。
陸今言開始掙扎,一股熟悉且好聞的清香撲鼻而來,“你放開我。”
陸今言隱隱察覺今日的他跟平時不一樣,平時的他體溫高的嚇人,可是今天,他渾身冰涼。
“你聽我說,我明天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已。”
陸今言身形一動,心頭又是一沉。
他不明白,這不正是他希望的嗎。
為什麼他心裡會難受。
他聽進去了?
陸今言動了動身子。
祁淵從身後一直環著他,他溫熱的氣息輕灑在他耳畔,他心念微動,不知道怎麼反應。
“別動,就這樣。”
他現在雙眸已經是黑紅色,他不想嚇到他。
“你想知道的,等我回來,我一件一件告訴你。”
祁淵突起的喉結微微震動。
陸今言感覺他的手從胸前,移到腰間,他下意識往前的縮了縮。
“你輕點。”
祁淵恨不得把他緊箍在懷裡,與自已融為一體。
“好。”
他聲音有些沙啞,手上的力道也鬆了鬆。
“你……”
“我沒有去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也沒有喜歡別人,我不知道那些難聞的氣息為什麼會帶了回來。”
這就是他的解釋嗎?
沒有喜歡別的人?
那就是說還是喜歡陸今禾的。
陸今言猛地從思緒中抽離。
意識到他倆現在的處境跟動作,他的臉一下熱燙起來。
再怎麼說,這是自已未來的妹夫,不應該如此。
“祁淵……”
他想說什麼,只是身後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了。
興許是天快亮了,他眼睛也困得睜不開了。
索性也閉著,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他感覺自已身上輕了不少,身後彷彿一下子空了,他往後縮了縮,都沒有碰到那具滾燙的身子。
陸今言睜開眼。
整個屋子都安靜的不像話,他又不見了。
或許,他已經起床了,在客廳做早餐,這幾日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學了一些廚藝。
只是他出門,在屋子裡面尋了一圈,再也沒看見那個一直身穿白色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