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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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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

“和這簪子在一塊的還有別的嗎?”

發現簪子的小兵搖頭,“沒有了,就在大帳旁的燈柱上,挺顯眼的位置.”

看過去,那小兵比劃著。

伯中突然拉起嘴角,他很少笑,楊曦一愣,“主子這?”

“對方是求饒了,想換那孩子一命。

順著簪子指的方向找.”

小兵趕緊去了,楊副將還發蒙,“主子?”

“簪子朝這邊,聽過戲嗎?”

楊副將點頭,又搖頭。

他一個大老粗自然就算聽也不會聽那些鶯鶯燕燕的,多聽沙場邊疆。

伯中覺得是對牛彈琴。

“青衣有一場戲,叫百倍垂憐,就是放低姿態,懺悔,想要交換的。

這頭面雖是簪子,卻實打實的戲曲裝扮。

對方是個資深票友呢.”

下面的人互相看著一臉疑惑,怎麼將軍對戲這麼懂,難道傳聞是真的?伯中到毫不在意,摸索著那把簪子,很快就找到躲藏的孩子,那孩子驚嚇的夠嗆,一五一十說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求您了,把小多子放了吧.”

“你就是小言?”

那孩子點頭。

伯中難得眼中有所動容,所相信的,還真的來了。

“一整幅頭面你只拿了簪子就想換人,你覺得可能嗎?”

那孩子得嗦著。

半晌,伯中像是沒趣,“把人帶來,放他們走吧.”

他回了大帳,楊副將吩咐人,就跟進去。

“就這麼放了這兩孩子?”

“不然呢,真的殺人不眨眼,都殺了?都殺了我的寶石頭面也回不來.”

“可那不是你的心愛之物.”

“心愛之物?”

伯中自嘲,他哪還有什麼心愛之物,不過都是念想罷了。

看伯中閉上眼像是乏了,楊副將慢慢退出去,走到門口,疑惑的,“爺,你說那神秘高手是誰啊,要真是過路的遊俠,他怎麼知道您會放了那孩子,要是一般的恨不得把那孩子也抓來示眾才對啊.”

其實楊副將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伯中的,畢竟將軍殺伐果斷為人冷漠,看過他在戰場上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說完這話又覺得失言,可他實在好奇的很。

伯中猛地睜開眼。

楊曦趕緊退了出去,哪還敢尋答案啊。

可伯中卻心下一沉,那個人為什麼這麼確定他不會殺了那孩子?司庭站在山坡上,遠遠的望著兩個少年被攆出大營,他倆瘋跑,手拉著手,正是好年華,他一直望著兩個孩子跑的不見了,才晃過神來,發現身後有人。

“沒想到你在這?”

竟是千婉。

司庭笑道,“我是來找你的,你不也在,你猜我怎麼猜到你在這的?”

“我不猜,我就是想來看看他.”

千婉竟如此坦然。

“你難道就不恨他嗎?”

“我該恨的,可在懸崖上,你說你死了,跳下來即替他贖罪,梨園的一干人命,不是他殺的卻因他而死,你替他贖了.”

“可你救了我.”

“你也救了我司庭,那時沒有你,我一個人活不下去.”

千婉眼神虛無,半晌回頭,“走吧,天都亮了.”

“你是不是還對他?”

“你明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對他再有什麼想法,其實有時候我挺後悔的,後悔認識你和伯中.”

“你最近怎麼了?”

“我能怎麼?”

“總感覺你最近有些不對勁.”

“亂想.”

“是不是思春想嫁人了?”

司庭展開手臂,“不如就我吧.”

天空翻著魚肚白,朝陽還沒升起,風好像一瞬間靜了。

千婉就那樣看著他。

“怎麼不信我?我可離你遠了就會做噩夢,你昨晚一走,我馬上就睡不好了,你看你去哪我就追你到哪,離了你我就不像個人了.”

最後一句話刺激到她似的,千婉捂住他的嘴,“瞎說什麼,怎麼就不是個人了.”

“你看我這紅髮,這妖嬈的臉,帥的不像個人了.”

千婉翻白眼,“我才不要,我要嫁就嫁個心裡只有我的普通人。

你不行.”

“我怎麼就不行了?”

“你心裡沒我.”

她笑著。

司庭一愣,“我心裡全是你.”

“可你沒有心了.”

千婉聲音很輕就好像說早晨吃了一碗雲吞一樣。

說完率先走了,司庭在她身後嘆了口氣,要追過去,卻頭一下疼了起來,瞬間彷彿天地旋轉,一些片段在眼前劃過,是一把利劍,指著一張臉,他一下就認出了那是詹茂祥,可頭疼的厲害,畫面漸漸模糊,千婉跑回來,“怎麼了,又頭疼了?”

這種頭疼以前有過一次,發了高燒,後來慕容山河不得不請了一個修真的人,但那人道行很淺,說不上來他怎麼了,直說司庭身體變化是命數,他看不懂,修真之人極少,更多遠離世俗,都躲在看不見光的地方。

再想找別人也找不到了。

慕容山河想把他帶回世齊找人看病,可林章極力反對,為此爭吵了一番。

好在後來自然而然司庭好了,只以為是脫胎換骨的後遺症畢竟他變化太大了。

這種頭疼直到一年前又發作了一次,這次沒發燒,眼前閃現了一個說不上來的畫面。

疼的要死,可很快也好了,可近半年頭疼卻是發作了三次,每一次畫面持續的時間都在拉長,漸漸地司庭發展現了一個問題,他看到的畫面,似乎在不久後就會發生。

但這些他誰也沒說,甚至千婉。

“又頭疼了。

怎麼樣?”

司庭晃著腦袋,半晌站起來,衝她一笑,“死不了.”

只是一個插曲。

他倆在京城逛了兩天,就要幹正事了,這次是來收京城的訊息的,這條線原本是一個堂主做的,可那堂主上個月突然死了,死的蹊蹺,是回到繁星樓兩天後,死於慢性中毒,睡了一覺沒醒,不過按理來說繁星樓的人什麼沒見過,卻查不出他到底中了什麼毒,這還了得,而且這人之前執行的任務是查京城一個小館裡的孌童,不算危險不算多難,可信沒收到,人卻死了。

司庭決定親自來看看。

繁星樓在各地都有接頭的地方,隱蔽之極,京城的驛站就在最大的青樓,國難當頭,商女不知亡國恨,現在江湖上多少文人墨客在譴責,可人家開門照常做生意。

老闆娘早早就知道上面有大人物來,緊張的要死,傳說新樓主三頭六臂很是厲害,可當司庭帶著千婉出現時,那老闆娘自覺閱人無數,也是微愣,像是看不懂。

這男子極年輕,怕沒有雙十年華,聽說親手割斷上一任樓主的脖子上位,都傳他和修真有瓜葛,是個邪門陰險之人,可看本人,老闆娘胭脂姐一度覺得這人怕不是冒充的吧,根本就是個朗朗少年,哪有三頭六臂,哪就看出修真來了。

可見人言可畏。

司庭穿過大堂,此時夜晚正是做生意的時候,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和千婉都各自忙各自的,他揭下臉上面紗,那俊朗面容讓人側目,“不如進包廂說話?”

老闆娘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諂媚,逗得千婉抿嘴笑,被司庭瞪了她一眼。

進了二樓最裡面的包廂,一瞬間將室外的喧鬧隔絕,胭脂姐親自上茶,一時不知說什麼,司庭微微眯起眼,手指點著桌面看著窗外是熱鬧街市,這場景熟悉的有些恍然,臉色卻帶了幾分不悅。

繁星路的原型是江湖一個旁門左道幫派,因是背信棄義逐出師門之人,所以一直躲在暗處只能用下作法子買賣訊息,世人不恥,自然上不得檯面,沒有大人物看的上,慕容山河獨具眼光,當時也是實在沒有助力,將訊息網拉攏過來為己所用。

有皇室的支援,這種小作坊發展迅速,只是一開始的那些人,旁門左道心術不正居多,即便慕容山河身邊有林章這樣的高手,幾經磨化,除掉一些,但問題還是極大,在日益壯大的同時,危險重重,司庭算是名頭,實際上一年前那場“換血”是慕容山河早就計劃好的,司庭不過是推波助瀾。

可除掉了大頭,下面亂子還在,司庭知道繁星樓任重道遠,遠沒有江湖傳的厲害,內在問難題很大。

就比如這邊,這個老闆娘,大概是之前被上一任聯絡人鎮壓的,現在看到大佬這幅面容,很難想象這些人竟然是做情報的。

看出大佬不滿,胭脂姐趕緊磕磕巴巴的交代京城的事,“除了我這,還有兩家賭場,不過其中一家咱們的人不是老闆,滿打滿算京城現在就我一家,以前還有兩家青樓,因了明面上是幾個大人的名頭,宮裡內鬥都折了.”

這點司庭知道。

繁星樓訊息靈通,是因為多是底層之人,為掩人耳目,不一定是老闆,可現在放眼整個玄周,京城這邊的訊息網算是最薄弱的了,沒辦法,這邊是要地,而且接連出事,之前負責這邊線路的還是叛徒。

可此時看到這個老闆娘做派,一想到這是京城最大的聯絡點,就覺得頭疼,竟比不上江南的縣城。

司庭依然沒說話手指點著桌面。

千婉到笑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胭脂姐這生意不錯,我聽聞青樓的生意現在京城最好,玩的花樣最多?”

胭脂姐眼睛轉著,京城這邊訊息拿不出來,傳不出去,誰不是圖財,久而久之她把重心就放在生意上了。

賠著笑,“這不是掩人耳目嗎?”

大概是看來人也沒傳說中那麼嚇人,想來不一定是樓主,便放鬆了幾分。

然而這笑還沒拉開,千婉就一甩頭,兩個盲針射出,那老闆娘也是高手,瞪大眼睛,一個翻滾躲過,卻不想盲針長了眼睛似的,千婉雙手一轉,原來是帶著蛛絲的,這一勾直接刮過老闆娘的髮髻,連帶著她頭飾一下釘在了司庭手指的桌板上。

跟著老闆娘進來的還有兩個管事,看此情景直接要過來,千婉一聲厲喝,“怎麼,要在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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