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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住院了？”
姜玉雅懶洋洋的推開門，一身名牌的走了進來，捏著鼻子，揮了揮眼前的空氣，“喲，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
程姣撇了她一眼，無奈的揉了揉眉角，“醫院怎麼把狗放進來了！”
“程姣，誰給你的臉，你還以為你是那個被席漾罩著的人嗎？”
姜玉雅瞪了程姣一眼，“別想了，席漾已經撇清了和你的關係.”
“他壓根就不承認和你的關係.”
她滿心期待的想要得到程姣變化的表情，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表情。
“你就想和我說這些？如果是這些，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程姣在心裡默揹著倒計時，她能忍耐的時間太過有限。
“我過來是來提醒你，用不了多久，一週後，我就應該改口叫你一聲了林太太，好好收拾收拾你的脾氣.”
程姣本來不打算理會她，可一聽姜玉雅的話，起床的動作頓了頓，“林太太？姜玉雅你腦子有病是嗎？人都不會叫？！”
姜玉雅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還能被被她噎得夠慘，“一週後，你就準備準備嫁給林家的太子爺。
對方就大你幾歲，長得還行，席漾不要你，這已經是你最好的歸宿.”
“什麼？！”
程姣從病床上站了起來，終於打破了剛才穩定的平靜。
“哼，人家林家太子爺願意娶你，你就該好好回去準備偷著樂了！”
終於在程姣臉上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情緒，姜玉雅得意了起來，“之前因為席漾不敢動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程姣，我警告你，我和你爸爸養你這麼多年，也該是你應該盡孝的時候了！你最好是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裡乖乖嫁過去，別給我們惹出什麼麻煩事！”
程姣放在身側的雙手越攥越緊，呼吸也變得沉重，“這次是什麼原因？”
“要把我嫁出去，換取什麼利益？”
如果不是非必要的情況，不會這麼快？嫁給林氏那壓根沒聽過的人，自然是因為程家會因此得到什麼好處。
姜玉雅開口，“程家需要你做貢獻，只要你嫁到林家去，好好做好林家太子爺的媳婦，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原來是因為公司？程家的資金鍊沒有了，所以需要賣女兒來換錢了嗎？”
程姣很快的梳理出來所有的故事情節。
還真的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
“什麼叫賣女兒？”
程姣的用詞太過尖銳，姜玉雅實在覺得刺耳。
“你在程家這麼多年，難道不應該回報程家？”
“彙報你們？”
程姣倏爾冷笑，“你們算什麼東西？”
“真是沒點教養！你這嘴巴我看是得好好管教管教，要不然遲早去林家禍害！”
程姣的臉色瞬間大變，一雙眸子緊盯她，朝姜玉雅一步步逼近，“管教我？你算老幾？！”
若是小的時候，她還不能反抗，現在她長大了，比姜玉雅還要高一個頭，即便是女人打架，對方也要考慮考慮。
“我還不能說你了？”
姜玉雅昂起頭，“程姣，失去了程家的庇護，少了席漾，你以為誰還能護得住你……”程姣殘忍一笑，抬手就毫不客氣的狠狠的扇了姜玉雅一耳光，“我倒是讓你看看，誰還能動得了我！”
與其被她一句一句冷眼諷刺，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打人，她從小的經驗實在是太過豐富。
“啊——”姜玉雅不敢相信的捂著臉，瞪大了雙眼，“你敢——”一個養女竟然敢打她？！翻天了！簡直是翻天了！“啪！”
程姣反手又是一巴掌，“我倒是想要知道我打了你又能怎樣！”
“小賤人！”
此刻，姜玉雅也沒了一開始的端莊，拿起旁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衝過去毫不客氣的跟程姣扭打在一起。
兩個人混亂的扭在一起，相互撕扯著頭髮。
姜玉雅本來過著的就是貴婦般的生活，一直都是養尊處優慣了，哪會是程姣對手？三兩下就被程姣騎在身下，她的腿死死扣住姜玉雅，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毫不客氣的落下，“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傷痕，終於有了可以報復的機會。
姜玉雅被打得只能在地上哀叫，毫無還手的機會，“你等著，小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放過我？你倒是先考慮我能不能放過你？”
“你要殺人嗎？”
“我是不介意！姜玉雅，既然大家都沒有好果子，不如我先打死你，到時候一起到地府相見！”
她是真的動了心思，動了打死她的心思。
這個一直在她生命中無數次傷害她的人，終於在此刻落到了她的手中。
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啊——救命——”程姣又打了十幾下，終於打過癮了，才算出了胸口的惡氣，等她站起來時姜玉雅已經狼狽的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了。
她冷冷一笑，“姜玉雅，我說過，我們之間的賬總有一天我要全部討回來.”
說著，她拿起床頭的花瓶，冷酷的笑了，“你說，我要是把這個花瓶直接砸到你的頭上，會怎麼樣？”
她雙眼已經血紅一篇，透露著一絲絲瘋狂。
她是真的做得出來這些事情！姜玉雅終於害怕了，一直不放在眼裡的養女此刻在她心中掀起了不一般的破壞能力。
————花瓶就要落下，猛然程姣的手腕被人握住。
程姣轉頭，看見了陸星河。
“幹什麼？”
“為這樣的人值得嗎？”
陸星河皺眉，“你這個花瓶砸下去，縱使我能擺平，也會浪費你很多時間.”
程姣猶豫了，因為陸星河口中的時間。
她所要的是整個程家的，不僅僅是一個姜玉雅。
為了這樣的人，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的確不值得。
“你？”
程姣抬眸。
陸星河低聲在她耳畔說道，“席漾在地下車庫等你，這裡交給我善後.”
程姣沉默片刻，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花瓶。
轉頭看了一眼姜玉雅，“林氏的婚禮，別指望我會去.”
“否則我不介意比比到底誰的命更長！”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姜玉雅瞪著程姣的背景喃喃出聲。
她就是個瘋子！十足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