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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校園霸凌,無辜的究竟是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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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兄妹的爸爸家裡是做生意的,是我們當地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媽媽是教育局副局長除此之外她媽媽家裡的長輩也都分散在各個政府部門,可以說他們一家在我們老家可以隻手遮天,幾天的時間改一個孩子的年齡對他們家而言並不困難,所以警察根本不可能以她說的話立案,不僅沒有立案,還險些把我們給拘留起來,因為我們脅迫未成年兒童,但因為我們死不承認,只說是正常的聊天,警察也怕事情鬧大,對他們不好,教育了一下就放我們離開了。”

“沒有目擊證人嗎?”

“有,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的人,但沒人願意出來作證。有的被他們家拿錢收買了,有點良心的也因為現實而不願意出面,頂多私底下勸我們放棄吧,他們不可能為了我們去得罪他們一家。”

“可除了那個小女孩之外,不是還有其他人嗎?他們的歲數已經夠了吧,你們沒去找找。”

“找了,但他們已經有防備了。”

“沒有其他辦法嗎?”

“當時的確沒有。”

“後來呢?”

“我們四處諮詢,甚至在網上釋出事情經過,尋求幫助,當我們都決定放棄時,有一天,我忽然到了一份快遞,裡面是一個u盤,開啟以後裡面是他們埋我兒子時的影片,我們當時看到以後,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可我們不能。。”

“這是證據?”

“對,我們當即拿著它去報案。”

“這次警察立案了?”

“他們不得不立了,證據確鑿,他們開始調查。”

“結果呢,找到真相了嗎?。”

“沒有,他們從一開始就只是裝模作樣的做做樣子,怎麼可能會找到結果,他們早就被打招呼了,最後只告訴我們證據不充分,即使走到訴訟也不可能成功,勸我們放棄,接受調解撤案。”

“那你們見到女孩的家長了?”

“怎麼可能?我們在他們眼裡只是區區螻蟻,不值得他們費心,要不是有影片,他們根本沒當回事,來的是律師,道貌岸然的律師。各種給我們分析利弊,好像在他的眼裡,我的兒子不是個人只是個有價格的物件,最後只能不歡而散。”

“那調解失敗了。”

“嗯,但那家人也沒消停,他們雖然沒有出面,但給我們學校施壓,如果我們接著鬧的話,讓我和孩子爸爸的學校隨便找個理由把我們開了。”

“你們學校妥協了。”

“對。校長分別找我們“聊天”了。當我經歷那一幕時,我覺得可悲,學校本是孩子的樂土,可現在呢,孩子不過是學校進行金錢交易的犧牲品,諷刺吧,但這就是現實。”

“那你妥協了?”

“怎麼可能,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血,死的那麼痛苦,他被埋的時候還沒有嚥氣啊,是在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中掙扎死去的,我怎麼能妥協,不能,不可能,我過不去自已這關。”

“哪怕人人羨慕的工作丟了?”

“對,我可以不當老師,但我兒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可你前夫動搖了。”

“對,他害怕了,妥協了,放棄了。”

“所以你和他離婚了?”

“還不至於?那是他的選擇,不是我的。”

“那為什麼最後會選擇離婚?他提出來的?”

“算是吧。他可以選擇退縮,但讓我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幫那些人來勸我,說只要我放棄上訴,只要我開口,多少錢都不成問題,甚至他覺得我們可以拿錢重新生一個孩子,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怎麼可以,他低估了一個母親愛自已孩子心。他見說不動我,氣急敗壞之下,就說出如果我不同意就離婚。”

“你同意了。”

“沒有,但他反悔了,不想離婚了,最後是我硬逼著他離的,離婚之後,他出於愧疚,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我,淨身出戶。”

“那你恨你前夫嗎?”

“恨,怎麼能不恨,那可是我們的兒子啊。”

“那最後案子開庭了嗎?”

“開了,可因證據不足再加上法官認為施害者的樣貌拍攝的過於模糊,並不清晰,並沒有判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我不服。明明當時我給出的影片清晰的可以看到每個施暴者者的臉,可是最後提交給法庭的居然是模糊的,我當庭提出上訴,要求重審。在等待開庭的過程中,那家人對我威逼利誘不成就發動我周圍的人勸我,太多的人勸我別上訴了,警察、同事、親戚、朋友、甚至父母都勸我放棄吧,拿錢消災,可我不願意,始終不鬆口,可結果呢?”

“維持原判吧。”

“對,那家人的勢力在我們當地太大了,大到警察局、法院、學校都得看他們臉色,他們想改什麼就改什麼,但我不信命啊,上訴這條路走不通,我就去上訪,越級上訪,我相信我總能找到一條成功的路。”

“那對方又是怎麼做的?”

“他們還能怎麼做,找人攔我、看著我、甚至打我,但他們越攔我,我的信念越堅定,最後他們甚至動過想要找人殺了我的念頭,可沒想到事情在我們當地越鬧越大,他們還是顧忌著沒敢下手,最後為了平息這件事,推了一個替罪羊出來抗下一切。”

“替罪羊?”

“對,其實也不算替罪羊,他也不無辜,畢竟他也是殺我兒子幫兇之一。”

“那個女孩哥哥的同學?”

“對,一個不滿16週歲的高二學生,可笑吧。這就是錢權的力量,年齡在它們面前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更改的數字,更可笑的是,他們為了讓人信服,從頭到尾偽造了一切證據,利用角度重新拍攝的打人、埋人的影片以及那個孩子自已和“目擊證人”的口供,就為了給那個孩子把罪名定死,讓我翻不了案,他們捏造的一切就顯得我手裡的影片證據無關緊要。”

“他們最後如願了。”

“對,不知道他們怎麼和那孩子的家人說的,那個孩子咬死了一切都是他一個人乾的。說他那天心情不好,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兒子不小心撞了他,惹怒了他,他氣憤之下動手,一不小心打死了,由於害怕就找了個地方埋了。一個孩子可以獨立完成一切,聽起來多麼荒唐,可警察法官卻覺得合情合理。所有人都“信”了。主播,你說可不可笑?”

“那你最後又幹了什麼?”

“都到這種地步了,我一個小小螻蟻還能幹什麼?工作沒了,丈夫沒了,孩子沒了,生活的希望沒了,尤其是一切塵埃落地之後,那家人認為我手裡已經沒有證據了,開始打壓我和我的家人,家裡的親戚朋友因為怕得罪那家人避我們如蛇蠍,萬般無奈之下,我離開了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地方。”

“那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可是我當時望著鬢角發白的雙親因為我的事還要受人欺辱,我能怎樣,兒子是我的骨血,可父母為我奉獻了一輩子,我不能拖著他們陪我受苦啊,我找到那家人,說我自願離開,前提是放過我的家人,否則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接著上訪。”

“那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外地,沒有回去嗎?”

“沒有,傷心地,傷心事,不回也罷。”

“那你還有關注那家人的情況嗎?”

“聽說過得很好,兒子繼承家業,女兒今年主持專業研究生畢業了,進入電視臺工作,好像是要準備結婚了。多麼美好!,多麼讓人羨慕。主播,你看,上天是多麼的會安排。好到極致天下聞,低到塵埃無人知。”

“的確,天意弄人。”

她停頓了一會,還是問出口:“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他指的是她的前夫,她兒子的爸爸,“他進去了。”

“哦,進去了,監獄嗎?”

“嗯。”

“什麼事?”

“教唆殺人。”

“教唆殺人,怎麼可能,你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的,膽子可小了,連為死去的兒子出頭都不敢,還敢叫別人殺人。不可能,我不相信。”

“真的,明天網上有新聞,他被捕,不,或者說自首的新聞,你到時可以留意一下你們老家的新聞網站。”

“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你不問問他教唆殺的誰嗎?”

“誰?”語氣很焦急。

“死的是殺你兒子的兇手之一,那個小女孩的哥哥,所謂的太子爺。”

“為了什麼?總不能是為了我們兒子吧,這都已經過了12年了,怎麼了,良心發現了。”

“或許吧。”

“那他不管他家裡人了?我可記得他當時又是求我又是威脅我,給他和他的父母留條生路,怎麼了,現在不怕了,不管父母了。”

“他父母前年先後離世。”

“那他老婆孩子呢?不管自已的老婆孩子了。”

“他沒再結婚。”

“所以這是沒有後顧之憂了,主播,你說他是怎麼想的?”自嘲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只知道他蓄謀已久。”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突然興起的行為?”

“不是,如果只是突發行為,他不會選擇教唆殺人,而是直接殺人,更別提他教唆的物件你還認識。”

“我認識?誰?”

“那個幫兇男孩。”

“進去的那個?他們怎麼認識的?不應該啊,他們都沒見過?那個男孩被判刑的時候,我們已經離婚了,怎麼都對不上?主播,還是直接說吧,我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沒有思考能力。”

“你離開以後,那個孩子,就進入了未成年犯管教所服刑,3年後就因為生病選擇了監外執行,當然,這都是提前商量好的。而你前夫在他服刑之後沒多久就作為志願老師進入管教所幫忙,在那裡,他接觸到,不,應該說他故意接近了那個孩子,透過幫助他有意的一步一步的引導那個孩子相信他。”

“你說,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我還是不信,即使他是故意的,那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對,你要知道,管教所裡的孩子本身就與社會脫節,前夫只是略微的引導了一下這個孩子,激起他對自已命運的不公之情,偶爾在告訴他,因為他的頂罪給他父母帶來了很多財富,可他父母卻從來不願意來看他,更別提他父母因為嫌棄丟人,拒絕了他在自已家社群的的矯正機構監外執行,而是讓他離得遠遠地,再加上你前夫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對父母乃至讓他頂罪的那家人的怨恨越來越深,直至不可化解。你前夫又以他的健康為由有意的引導他鍛鍊身體,增強體質。那個男孩雖然被判了12年,但由於表現良好,提前出來了,等他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在家裡的地位早就被新生的弟弟妹妹代替,他怎麼可能會忍,直接動手打了父母,他父母卻因為心虛不敢報警,但也以此為藉口,把他趕出家門,你猜誰收留了他?”

“我前夫。”

“對,當時你前夫的父母已經去世,家裡除了他也沒有任何人,所以收留他完全是可以的。你前夫一面教育他不要怨恨父母,要理解父母,一面又告訴他沒有他的時候,他父母一家過得有多幸福,冷熱兩重刺激,那個孩子越來越偏執,你前夫在這時又給他加了一把火,有意無意的讓他看社會新聞,直至他看到了網上知名企業家女兒即將結婚的新聞時徹底崩潰,趁著那個女孩結婚酒店缺人的時候,去應聘服務人員,提前在女方的酒裡下了氰化鉀,眼睜睜的看著女方一家在最高興的的的時候喝了下去。”

“他們都死了嗎?”

“沒有,只有他哥哥搶救無效去世,其他人都只是略微沾了沾唇,中毒不深,搶救過來了。”

“那個男孩呢?”

“原本趁亂跑了,但被你前夫舉報了,最後在一個小網咖被抓了。這件事一出來就在你們老家引起軒然大波,因為當時參加婚禮的人非富即貴,事情根本遮掩不住,再加上現在網路過於發達,吃瓜的人太多,根本控制不住言論,隨著那個男孩的落網,12年前的事情又被重新提起,討論聲太大了,誰都不敢強壓,中央已經派專人下來了。”

“12年前的網路就不像現在這樣發達,只要有熱度就沒人敢強壓,多好啊!”

“現在也不晚。”

“那他呢,你說他是自首?”

“對,當他看到新聞時就知道自已成功了,或許他覺得自已的12年的擔子終於卸下來了,也或許覺得自已良心不安想尋求最後的救贖吧。也正是由於他的自首,事情才進一步發酵。”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或許吧,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無錢無勢的你們鬥不過那家人,只能暫避鋒芒,選擇息事寧人,畢竟,就像你說的,那也是他的兒子,他寵了十幾年的兒子。”

“那他為什麼從一開始不說清楚呢?”

“因為他選擇的路是未可知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已會走到哪步,所以他不敢和任何人提。”

“所以,我誤會他了。”

“對的,你們兩個只是選擇走了兩條不同的路,你選擇硬剛,但結果無奈;他選擇隱忍,但結果慘烈。但你們都是為了兒子,所以作為父母,你們都是合格的,如果你的兒子還活著,他一定會很幸福,只是可惜。”

“可他真的沒有自已的私心嗎?”

“有,顧慮太多,尤其是父母,所以他選擇了取捨,捨棄了你,但他也不好過,他以為是為了父母,但他卻又不肯對父母說實話,所以他父母的最後幾年完完全全活在愧疚當中,過得很痛苦,直到快要離開的時候才知道一切,勉強算是安心的去了,可是還活著的他安心嗎?”

“可主播,我還是不能想象他所做的一切,我可以理解他的初衷,但我覺得我還是不能原諒他,即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可他造成的傷害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主播我現在很矛盾?”

“怎麼講?”

“我感謝他,因為他讓兒子的冤情得以重見天日;但我也恨他,因為我十幾年的傷痛也有他的參與。甚至我還對如何看待他的行為存在矛盾,佩服和恐懼並存,感覺他並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

“我不是當事人,沒有資格發表看法,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行為的正確與否的確存疑,我只能說,整件事,只有你和你兒子是完完全全的無辜者。”

“或許吧。主播,我該怎麼辦?”

“有時間回去看看吧,看看他,有許多話當面說才能說清楚,你心裡的各種疑惑只有他能解開。或者你可以等等,等警察或者法院的電話,通知你12年前的案子重啟。”

“會來嗎?”

“會的,正義雖晚但不會不到,這也不是你一直所相信的嗎?這麼多年你不是也一直在努力嗎?”

“嗯。謝謝主播。”堅定的聲音。

“不客氣,再見,祝你好運。”

“再見。”通話結束。

這次我並沒有急著結束直播,而是詢問著直播間的網友,如何看待這種事,剎那間,各式各樣的回覆佈滿螢幕。

“很痛快的結局,但是很無奈的選擇,如果有選擇,誰會走這樣一條路。”

“標準的以惡制惡,不知如何評判,說對是對法律的褻瀆,說不對,但又覺得那家人真的很活該。”

“我覺得這就好像有些人真的很噁心很可惡很該死,但現實是,你什麼也做不了。”

“我覺得這個詞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卻不值得提倡。”

“我覺得很痛快,但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我覺得以惡制惡真的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行為,還是應該相信法律。”

“主播,我覺得這種行為這其中的目的很難說,正義也有,邪惡也有,法律也觸犯了,很矛盾。”

“我不贊成這種行為,我覺得現在這個社會還是應該相信法律。”

“以惡制惡,絕望者最後的反抗。”

………

“新聞這兩天就會出了,你們可以留意一下相關詞條。至於我的看法,你們已經替我說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各位,明天見。”其實,我經歷的聽過的各式各樣的事情很多很多,好的壞的都有,內心本不會輕易觸動,但這件事還讓我內心五味雜陳,同樣的年齡為什麼人與人的差距會那麼大,是因為父母教育嗎?環境嗎?還是本身如此?這永遠是一個解不開的謎題,無論是非,逝者已逝,不可挽回,惟願生者常樂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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