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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舒,你仔細想想,趙充喝醉後,都和你講過什麼?”
舒定方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尷尬道:“當時我也喝了很多……”
他不確定地道:“他好像是講過什麼道傢什麼刀的,記得不清楚了。”
老舒你丫的心挺大啊……陳微之沉吟道:“怕就是這道傢什麼刀的惹下的麻煩。”
“你這樣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那樣……”
陳微之眼睛一轉,很快便打定主意,伏在舒定方耳邊說了一個法子。
兩人這才在酒樓門口分了別。
陳微之繼續回永嘉坊北街的宅子,舒定方則自已回舒宅去。
……
舒定方大難不死,無罪釋放。
舒府老管事早就把訊息傳了回去。
此時整個舒宅上上下下都忙碌得不行,張燈結綵,要替舒定方接風洗塵。
甚至還特意請了道士,做了一場法事。
設了個火盆在門口,等著舒定方回家後大步邁過。
原本這件事怎麼也該是件值得全家好好慶祝一番的好事。
但舒定方的妻子卻發現了丈夫似乎有些不對勁。
初時,舒定方邁火盆,進家門,接風洗塵用家宴時都是笑呵呵的。
說什麼自已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給下人們都發了點賞錢,快意至極。
但拉著她進了房門後,眉頭一下子便皺在一起。
壓著她後更是什麼也沒有做。
而是壓低聲音讓她以報喜為由,連夜帶著兒子回孃家去住一段日子。
做完這些後,舒定方當晚沒有睡在正房,而是破天荒的去了書房。
拿著筆在桌上寫寫畫畫,寫了許久。
直到差不多四更時分,才吹熄了蠟燭,順勢就在書房將歇。
……
舒府書房的蠟燭熄了沒多久,內院的假山後,突然竄出了一條人影。
那人輕鬆躲過了兩名護院的巡視,先是摸到了內院正中間的主房。
詫異發現沒有人在後,便直奔書房而去。
那人小心戳開了一個小洞,看到床上呼呼大睡的舒定方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躡手躡腳推開了房門,湊近桌子。
依稀看見了桌上的信封有道家人宗聖子親啟字樣。
那人順手便把信揣進懷裡。
然後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塗抹了黑漆的匕首,一步一步朝著舒定方走了過去。
來到床邊後,絲毫沒有任何猶疑,匕首“哧”一下就刺了下去。
然而,匕首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刺穿舒定方的心臟。
而是刺到了一個堅硬無比的東西,不得寸進。
“這是……鎧甲?”他愣了一下,明顯有些詫異。
這時,床上的睡得昏昏沉沉的舒定方猛的睜開了眼睛,不知從何抽出了一把刀。
冷哼一聲道:“等你很久了,趙充。”
說完,一刀便順著匕首削了上去。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
“竟然還懂得了設局坑老子!”
被喝破身份後,妙手書生趙充乾脆也不裝了。
長安府衙和禁軍的人上門尋他時,他便知道借刀殺人之計不成。
於是便混進來了舒府,藏在假山之中,等待時機,親自動手。
原本以為,以舒定方這個大老粗的性格,會輕易得手。
沒想到舒定方竟然提前有了防備,衣服內著了一層厚甲。
他一擊沒有得手,倒也沒有急著再出手,而是冷笑道。
“以前倒沒有發現,原來你也不笨嘛。”
舒定方直接破口大罵:“趙充,以前老子也沒有發現,你竟然如此不是東西。”
“老子自問一直待你不薄,你竟然狼心狗肺,要殺老子。”
曾經無比親密的兩個朋友,就這樣撕破了臉皮。
趙充獰笑道:“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他把手伸進懷裡,掏出那封信,扭了扭脖子。
“要是真讓道家的人知道他們的神刀籙沉是我偷走的,那這個天下可就真沒我的容身之地了。”
“舒定方,老舒,我的朋友,你現在知道我的無奈了吧?”
“知道你大爺!”親耳聽到真相的舒定方繼續罵道。
“你丫的神經病,老子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神刀不神刀的。”
“即便知道了,以咱們以前的關係,老子也不會亂說什麼。”
“好啦。”趙充冷漠看著還要掙扎的舒定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我從來只相信一個道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不至於死不瞑目,也算是朋友一場,仁至義盡。”
說完,趙充不再廢話,朝著舒定方就刺出了第二刀。
舒定方想要繼續躲避,奈何境界差得實在太多,結結實實又捱了一匕首。
要不是有著這一身鎧甲,剛剛趙充這一匕首下去,恐怕他的小命就沒了。
“沒用的。”
“放棄吧。”
趙充一腳將舒定方踹翻在地:“這一身鎧甲可救不了你了。”
“本想朋友一場,留你個全屍。”
“看來不割下你的頭,你都不會認命。”
趙充臉色殘忍,一邊說著,一邊又是一腳將想要爬起的舒定方踹翻。
舒定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光是自已別說對付趙充,接下一招都是大問題。
他趕緊喊道:“陳兄,你再不出手,我可真的要去了。”
“還想使詐?”趙充好笑道:“沒用的。”
“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確定過,房間內沒有藏人的地方。”
“而且,想要瞞過我,藏著人,簡直痴人說夢。”
“舒兄,別怕,我這就給你一個痛快。”
趙充大步朝著舒定方走了過去,匕首對著他的脖子,就要紮下去。
就在此時,舒定方身後的床底處,突然竄出一個人來。
一刀就把趙充全力一擊的一匕首給擋了回去。
趙充吃了一大驚,連退三步,驚呼道。
“你是何人?”
“是何時藏在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