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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姚遠整了整衣領,伸手一揮,獸群安靜下來,又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請吧”。
二人跟著姚遠穿過獸群,獸群一動不動,甚至眼睛都沒看過他們,跟兇獸你死我活的打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過這麼安靜的兇獸,感覺說不上來的奇怪。
穿過獵人市場來到居民區,幾乎每間房前都一兩隻兇獸,或站或臥在門前,看著就像是主家飼養的看家護院的家畜,場面異常詭異,完全超出了二人對世界的認知。
穿街越巷,偶爾還能碰到騎著兇獸打著火把夜巡人恭敬的跟姚遠打招呼,終於來到一間民宅前。
雖然這間民宅和其他的看起來沒什麼差別,但門口居然站著兩頭和門差不多高的巨型雄獅,見姚遠過來,兩隻巨獅乖乖的俯下身子趴在地上,姚遠摸了摸一隻巨獅的腦袋,伸手開啟了房門。
“請”,姚遠客氣的側過身子。
“別介,您帶路吧”,馮曉陪著客氣道。
姚遠沒有繼續磨嘰,直接進屋點燃了油燈,房間不算大,就是個普通得兩居室,兩間臥室的門關著,客廳簡單的擺著一張木桌和幾把椅子。
“坐吧”,姚遠招呼二人落座,自已也拉了把椅子坐在桌前,然後對一同進門的少年說道,“小陸,東西就放這吧,去給他們準備點吃的”。
叫小陸的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留著乾淨利落的板寸,面板曬得黝黑,無袖背心露出他健壯的身材。
“好嘞”,小陸卸下一路揹著的楊文宇的大包小包行李放在牆角,轉身出了門。
“你……”楊文宇一路心急如焚,還沒等坐下就急切的想問。
“別急,先坐下”,姚遠微笑著打斷楊文宇,“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楊文宇坐下,緊緊握著雙拳極力忍耐著。
“你父親在77號”,姚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
“你怎麼知道的”?楊文宇將信將疑。
“怎麼說呢,我欠他一個人情”,姚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他找你很久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雖然這麼說,但楊文宇的心裡開始動搖了。
“你還有個妹妹叫楊文悅對吧”,姚遠摸著下巴笑了笑,“她也在那”。
“你說真的”!楊文宇拍桌而起,激動的喊道。
“別激動,別激動,坐下”,姚遠擺了擺手,示意楊文宇冷靜。
“我坐不了”!楊文宇一把推開椅子轉身要走,“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一定會報答你,告辭了”!
“沒禮貌”,姚遠眯起眼睛,“你走得了嗎”?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兩聲獅吼,僅隔著一扇門,聽得人毛骨悚然。
“你攔得住嗎”!楊文宇怒吼一聲,眼底泛起血絲,頂著全身劇痛開啟了穿山甲完全態!
“不是說好了不發瘋嗎”?姚遠看了看馮曉,“你不打算攔著他嗎”?
馮曉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到楊文宇身前,伸手按住楊文宇的雙肩。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馮曉語重心長的說著,“大半夜的你想往哪跑?你認識路嗎”?
“我真的等不了……”楊文宇恢復了些許理智。的
“我知道,我知道”,馮曉打斷了他,“這麼多年都找過來了,眼看有眉目了,還急這一會嗎?你要是今晚死在路上你說你冤不冤”?
“……”
“人家要是不想管你,剛才在外面就告訴你了,幹嘛給咱領屋裡來”?見楊文宇沉默不語,馮曉繼續說道,“人家留你自然有留你的道理,咱先聽人家說說,要是說的不對路子,我陪你走”。
楊文宇依然沉默,但眼底的怒氣已經慢慢消散,思考了一會後,終於是點了點頭。
“對不起,失禮了”,楊文宇回到桌前坐下,鄭重的道了歉。
“算了”,姚遠擺擺手,“可別再發瘋了,再來我可不慣著你”。
“不會”,楊文宇說道。
此時,小陸推門進來,拿了一摞麵餅和幾個還算新鮮的西紅柿放在桌上。
“來的正好,小陸”,姚遠招呼著小陸,“明天你陪他倆跑一趟,帶他們去找77老楊叔”。
“好”,小陸點頭應允,轉身退下。
“吃點吧”,姚遠指了指桌上的食物。
“謝謝”,二人也不過多客氣,畢竟趕了一天路,剛才的戰鬥也消耗了不少體力,各自拿起麵餅吃了起來。
“你的問題我回答過了”,姚遠看著二人,“現在聊點我感興趣的吧”。
“行,不白吃你的”,馮曉剛被面餅噎的夠嗆,正啃著西紅柿啃的滿手汁水,“這番茄挺新鮮呀”。
“自從兩年前我們佔了85號後,這裡再也沒有外人活著離開過”,姚遠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你們怎麼做到的?連把正經的槍都沒有,能殺了我這麼多獸”?
“你不知道圖騰族嗎”?楊文宇嚼著麵餅,有點疑惑。
“嗯”?姚遠攤了攤手,看樣子是真不知道。
“噥”,楊文宇拉開衣領,露出穿山甲紋身,“穿山甲,我有它的能力”。
“我也有,我是兔子”,馮曉尷尬的笑著,“位置有點尷尬,不方便給你看,嘿嘿”。
“哦”?姚遠表情有點驚喜,“還有這樣的種族”?
“嗯,我也是最近才搞明白”,楊文宇思考著,隨後把陳鋒跟他解釋過的話差不多又複述了一遍,但是沒說他和李沐在山林遇見神秘老者的事。
“大概就是這樣吧,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楊文宇滔滔不絕的講了十幾分鍾,嚥下最後一口西紅柿,桌上的食物也清空了,“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覺醒的”。
“我早點,一年前覺醒的”,馮曉跟著補充道。
“原來如此”,姚遠聽得津津有味,雖然楊文宇語言邏輯有點混亂,但大概還是聽明白了。
“喂,大叔”,馮曉胳膊架在桌上,雙手託著下巴問道,“你們倆感興趣的都問完了,也讓我問個我感興趣的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姚遠笑道。
“你又知道”,馮曉翻了個白眼。
“我們是御獸族”,姚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