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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吳老伯和鄭阿哥的狗,只是適逢其會,成了擋箭牌。”葉塵推斷道,“他們根本就不是目標,對方針對的,是我們。”
“啊!”小萌吃驚道,“葉先生,這是真的嗎?你不要嚇我。”
“我沒有嚇你,”葉塵正色道,“這是事實。”
“可對方會是誰呢?”小萌思索道,“無冤無仇的,幹嘛做這種噁心人的事。”
“有可能是皇甫世家,”葉塵沉吟道,“也有可能是東方世家。”
“他們好歹也是朝陽城的大世家,怎地能做出這等腌臢之事!”小萌咋舌道,“這也太卑鄙無恥了。”
“這才哪到哪,”葉塵道,“玩權謀的,這還只是開胃小菜,略施小計而已。”
“葉先生,那咱們該怎麼辦?”小萌道。
“我在明,敵在暗,以不變應萬變。”葉塵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嗯,葉先生說得對。”小萌點了點頭,“他們多半隻敢虛張聲勢,不敢真的動手正面交鋒。”
“小黑,遇到陌生人,要保持警惕。”葉塵交代道,“不要輕易吃他們給的食物,知道嗎?”
“嗷嗚。”小黑叫了一聲,表示知道。
葉塵心想,敵在暗,最好的辦法就是——變明為暗,化身夜魔。
現在小萌吃了紅土參之後,揮刀更有氣力,自保無憂。
小黑和他在一起,能互相照應。
打定主意,葉塵決定夜探東方府。
入夜。
一道黑影掠過長街,如一溜黑煙似的,迅速消失在街頭拐角處的巷子。
如果連雲寨的人在這裡,那他們一定會驚撥出聲:夜魔!
葉塵雖然還不能像在清水村遇到的人一樣飛翔,但身法速度卻一點不慢。
疾奔而走,不一時便來到東方府。
他縱身躍上屋頂,將瓦片掀開一條縫隙,凝目朝下望去。
“胡鬧!”一名身著錦衣,神態威嚴的男子叫道,“殺了他鄰居家的狗......你這哪是製造恐慌焦慮,你這分明是打草驚蛇!”
“家主,我錯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葉塵朝錦衣男子對面看去,只見對面站著的,正是東方重。
東方重彎腰弓背,態度十分恭敬,語氣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
“你錯了,錯哪了?”東方家主問道。
“身為少主的替身,我不該去聚豐樓那種地方。”東方重道。
“你叫東方重,是重合的重,不是崇高的重!”東方家主冷聲道,“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別以為你和崇兒長得一模一樣,就可以成為他。你只是一個替代品,我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再敢擅做主張,我絕不輕饒。”
“是,家主。”東方重頭垂得更低。
“身為少主的替身,你不僅不應該去聚豐樓那種地方,你更不應該殺掉街坊鄰居的狗,將它們開膛破肚,曝屍長街。”東方家主語重心長道。
“是,家主,東方重知錯了。”東方重似乎只會說是。
“你應該對那個叫葉塵的狗這麼幹才是,”東方家主語氣威嚴,話鋒一轉,“這樣,才不愧是東方家的人。你說你這麼小打小鬧的,成何體統?小孩子過家家呢?”
聽得這番話,葉塵幾乎忍不住要罵出聲來。
這老匹夫,寥寥數語,輕描淡寫,盡顯心狠手辣。
原來這東方重竟和東方家少主東方崇長得一模一樣,是其替身。
那麼上次在東方府附近看到的,應該是東方崇了。
葉塵回想前事,頓時瞭然。
“東方重這就去殺了那葉塵的狗,”東方重道,“必將他的狗剁成碎肉,做成肉餅,送予他吃。”
“在我面前,你換個稱呼吧,那個重字我聽著刺耳,不舒服。”東方家主道。
“屬下遵命。”東方重色越恭,禮越敬,卑微得還不如一條狗。
難怪他對狗有這麼大的恨意,原來是從它們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葉塵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東方重寄人籬下,雖然長得和少主一模一樣,卻只是個替代品,一個附屬的傀儡,長此以往,心裡憋屈,也是難免,因此便跑去聚豐樓喝酒解悶。
也就有了想看小黑喝醉酒,而葉塵提酒淋他頭的事。
忍了這麼久才洩憤,不容易。
看著東方重的樣子,葉塵覺得,這傢伙要麼習慣成自然。
要麼就是類似韓信的那種性子,忍辱負重,圖謀必大。
“東方重,你說你要去殺那葉塵的狗?”忽然另一道聲音響起。
接著走出一個和東方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少主。”東方重道,“家主叫我殺,我就殺。”
“窩囊廢!”東方崇道,“你好歹也是我的替身,被人當著聚豐樓那麼多雙眼睛之下,眾目睽睽,大庭廣眾的,被人提酒澆頭,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你配做我替身嗎?”
“屬下不配。”東方重道,“少主英明神武,睿智果決,屬下膽小如鼠,昏庸無能,不及少主一根腳指頭。”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東方崇滿意道。
這一番對話,只聽得葉塵想笑。
“崇兒,追求蕭如雪的事情,開始著手吧。”東方家主道,“大量事蹟表明,蕭如雪的背景,可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我知道了爹。”東方崇道,“蕭如雪膚白貌美,身材火辣,是我喜歡的型別,我會好好下番功夫,將她搞到手的。”
“東方重,去殺掉那提酒澆你頭頂,讓你狼狽的人吧。”東方崇淡淡道。
“這......”東方重看向東方家主。
“照做便是。”東方家主點了點頭。
“家主,少主,那葉塵身手不弱。”東方重道,“連蕭家都對他禮敬有加。那蕭策若是打敗雲天宗紀嫣然,紀嫣然就得嫁給他。”
“哼,他想得倒挺美。”蕭家家主道,“紀嫣然何等背景,何等美貌,何等天資?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家主所言甚是!她嫁給少主還差不多。”東方重附和道。
“她太嫩了,我喜歡蕭如雪這種成熟風韻的。”東方崇道。
“崇兒不要,為父就勉為其難收下,那也並非不可。”東方家主介面道。
“紀嫣然和家主,蕭如雪和少主,東方家必定更加強盛!”東方重揮舞拳頭道。
“算你小子會說話。”東方家主笑眯眯的,樂不可支,似乎對這話極為受用。
從他話語眼神中,葉塵能感受到,這老東西對紀嫣然垂涎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