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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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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元宇宙——中國-山東-青島

時間:公元2013年

如煙從回憶中醒來,回答道:

“我去剪頭髮,路過這裡。”

“我看你失魂落魄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先走了。”

如煙說完就閃身離開,張立辰回身拉住如煙的左手。

“如煙,我考慮了很久,以前都是我不對,我們和好吧。”

如煙掙脫張立辰的手,轉身望著他。

“張立辰,其實我也懷疑過是不是我錯了,或許《刀劍神域》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故事,遊戲也真的只是遊戲而已。”

如煙停頓了一下,整理思緒,接著說:

“直到——那個人從故事中走了出來,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才知道,這世界上是存在跟我一樣,相信最純粹的東西存在的人,而你,不是那個人。所以,我們不要再見了。”

說完,如煙轉身離開,留下張立辰呆立原地。

下午,曉風和如煙來到龍掘之境平安城,這是遊戲大版本更新後出現的場景,將多個伺服器互聯到這個場景,從而實現了全服互聯的第一步,讓整個遊戲不同的大區,形成了類似平行宇宙的存在。由於新場景面積極大,遊戲中也出現了能在空中飛行的飛龍以及飛艇。

停靠飛艇的港口是一個高臺,曉風和如煙在高臺上駐足遠望。過去與未來,夢想與現實,不願去想,卻又不得不想,遊戲訊息:

Cool.夢:“風,你說如果沒有了遊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呢?”

曉風聽到如煙突然這麼說,知道現實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經過這一年的相處,如煙現實中的身份,曉風大概猜到了八九分。曉風不是沒想過未來,但是前途太過未知,每次都不敢想下去。平時我們都是在YY頻道語音的,今天卻在遊戲中發訊息,而且如此一問,如煙肯定是受到了現實中的壓力吧,看來未來是不得不想了。

Cool.風:“你不是說過,遊戲是虛擬的,但感情……卻是真實的……況且,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有些事我們都心知肚明,只不過——”

曉風話說到一半,突然不知該如何措辭了,如煙感受到了曉風的情緒波動。

Cool.夢:“嗯,我明白的。”

Cool.風:“可是——可是以後——”

Cool.夢:“不管以後,先陪你走過大學四年,以後的事不要去想了。”

曉風一時無言,淚水莫名其妙地奪眶而出。目之所及的是遠方,但遠方那麼遠,可望不可及,曉風和如煙都保持沉默。時間彷彿靜止,過了不知多久,曉風稍稍心情平復,打破了沉默。

Cool.風:“前途尚未可知,但是無論發生什麼,我心始終如一,只願——”

曉風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

Cool.風:“愛夢一生!”

愛情與現實間的差距,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一滴淚,釀的酒,五味其中,自已才懂;一滴淚,落心中,打在傷口,痛——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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