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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環境密不透風,怎麼可能見到太陽。
“別想了,來,再抽一支。”
韋興給我遞了支菸。
“興哥,這啥煙。”
“棕蘭州,當地牌子,嚐嚐。”
還沒等我點上煙,那邊就有人喊了。
“快來看,快來看。”
我跑了過去。
前面有一個更大的洞,裡面竟然有植物,不知名的藤蔓。
藤蔓長的像葡萄枝,在石牆上爬行的軌跡又像爬山虎那般,葉子很少,還是詭異的紅顏色,不仔細看還以為它是光禿禿的,好似死了一般。
“這是什麼植物?認不認識。”
我問謝廣。
見多識廣的謝廣搖了搖頭說沒見過。
樹葉很小,只有半個巴掌大,長得七扭八歪的,像一個妖豔的小蕩婦。
藤蔓錯綜複雜,時疏時密,看不明白根部在哪兒。
有人拿著刀砍藤蔓,藤蔓像受了什麼刺激,突然把那人捆住、捲起,把他死死的吊到了空中。
“救我,救我。”
“救我,大哥。”
“救我呀,媽媽!”
那人喊的撕心裂肺,可沒人敢上前去,眾人紛紛向外面跑去,生怕殃及到自己。
楊景開拿著唐刀砍了幾條藤蔓,但更多的藤蔓湧了過來,好似活物一般。
楊景開不敢大意,也退了出來。
“年輕人太沖動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廣對著退回來的楊景開說道。
我們又往後邊靠了靠,退出了藤蔓的活動範圍。
我四下尋找隱夜,因為它平時的作用就是警戒和搜尋, 剛才它肯定進去了,可別還沒出來。
還好還好,隱夜就在離我身邊不遠的地方。
“來,抽菸。”
韋興打著火機想幫我把煙點上,可惜攥在我手裡煙已經斷了,他重新遞給我一支。
“呼”
我吐出一口煙,前一刻還暗自竊喜沒遇到什麼困難,看來人不能高興的太早,現在危險就來了。
其實謝廣也沒什麼惡意,剛才楊景開確實有些衝動了。
但依他的個性,我感覺他就是嘗試一下,不會拼盡全力去救人,畢竟他和我一樣,也是個惜命如金的主。
“謝謝了,不過我自有分寸。”
謝廣拍了拍楊景開的肩膀,眼睛裡全是賞識之色。
“生子當如孫仲謀,我兒子要像你一樣就好了。”
“怎麼?我弟弟就這麼不如你的意嗎?”
張瑤是個護犢子的人,謝廣說她兒子,不樂意了。
“哈哈哈,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是說……”謝廣想圓可怎麼也圓不回來。
張瑤扭頭走開了,謝廣趕忙追了上去。
“山峰,你不是說謝璜只有一個閨女嗎?怎麼又冒出一個兒子?”金阿索問我。
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這東西怎麼解釋?解釋多了說不定就把謝廣張瑤二人暴露了。
我把金阿索拉到了一旁“你怎麼這麼關注他們?不會是看上謝媛了吧。”
“我......我沒......我沒有。”
金阿索黝黑的臉上竟然泛起一絲紅暈。
“草,金阿索,金嚮導,金哥,你是我親哥,你喜歡誰都不能喜歡她。”
“謝璜是個護犢子的人,上一次跟他閨女表白的人已經被活劈了。”
“啊,但…,但我沒有,我真沒有。”
金阿索還不承認。
不承認最好,以謝廣那武力,10個金阿索都打不過,最好早點死了這條心。
我猶豫要不要告訴金阿索真相,最後還是打住了,出去後跟他再說也不遲。
洞裡面的慘叫聲逐漸平息,人肯定是已經沒了。
普天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我覺得藤蔓和食人花非常像,一種另類的食人花。
“你,進去看看。”
馬家舉對著其中一個人說道。
“我?我不去。”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了他臉上,可惜不管用, 那人依舊不為所動。
生死麵前,一個耳光能算得了什麼呢?
“別難為他了。”張瑤說道。
她把大黑貓從懷中掏了出來,然後丟進了那個滿是藤蔓的房間。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把貓帶過來的,不知道她的貓有沒有嗆到水,不過不重要了,她的貓已經進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黑貓才出來,“喵喵”兩聲跳到了張瑤身上,然後鑽進了張瑤的懷抱。
“暫時安全,可以進。”
她雖然這樣說,可是大家依舊將信將疑,沒人敢進去。
還得是謝廣, 他率先走了進去,我和楊景開等幾人也跟了過去,但大部分人都選擇留在了外面。
我們每個人都老老實實地跟在謝廣身後,每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重蹈那人的覆轍。
被藤蔓吊著的人已經是皮包骨頭了,好似風乾了幾千年的木乃伊,面板呈蠟黃色,沒有一絲血性,雙眼已經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這藤蔓怕不是個吸血鬼吧,把人都吸成人幹了。”
韋興說道。
這人生前應該異常痛苦,雙手死死的抱住了藤蔓,手上的指甲都摳掉了,大腿在空中扭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
右腿應該是斷了。
四周靜悄悄的,我連旁邊的金阿索嚥了一口唾沫都清晰可聞。
現在看到這樹葉越發地覺得它妖豔,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它們肯定得到了鮮血的滋潤。
楊景開剛才砍斷了幾節藤蔓,現在藤蔓的斷枝處正在緩慢地流著粘稠的紅色液體,流的速度越來愈慢,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停止流動,直至完全癒合。
“找找根在哪兒?仔細點。”
謝廣說道。
手電筒在漆黑的環境中來回探照,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根部。
但也得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在藤蔓的下面有螞蟻洞,密密麻麻的,一個連著一個。
本來拔涼的心又涼半截,本以為水會把紅螞蟻斷絕,可沒想到壓根兒就不是那麼回事。
出來之後把這個訊息一說人群中就傳來了抱怨聲。
有幾個已經後悔來到了這裡,也難怪他們會這樣想,好東西沒見到,人已經死了三個。
大家都是為財而來,現在錢沒見到,還丟了性命。
“嘿嘿,你們現在誰要是想走我也不攔著,只要你們出得去,儘管走。”
“可要選擇留下再說什麼,小心我撕爛他的嘴。”
抱怨的都是馬家舉的人,馬家舉就過來威懾,對,就是威懾。
別說所有的路,單單水下這一段路,能靠自己過去的都寥寥無幾,幾乎所有人都得仰仗謝廣和張瑤他們。
“馬哥,你這不是難為人嗎?來的時候你可是打了保票說保我們沒事的。”
“就是,現在毛都沒見到已經摺了三個兄弟了。”
“這不是情況有變嗎?我又沒長前後眼,要是長了前後眼我能不給你們說嗎?”
“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你們踏踏實實地跟著我幹,我絕對虧不了大家,給你們的比先前承諾的還要再多點,要是誰不願意的,現在就可以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