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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請我喝酒的嗎。\"
李無為看著小富婆,搖搖頭說:\"行了,今天我們就喝酒,給我滿上。\"
\"滿上就滿上。\"
陳雪茹嘟囔著倒滿了酒。
李無為嚐了嚐鹹菜,味道的確不錯,花生米、豆腐乾也都十分可口。
等到小酒館的常客陸續到來,他也差不多喝得盡興了。
\"你住哪裡,我讓老蔡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大院。\"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
陳雪茹輕輕轉動指間的戒指,突然開口:“我今天是不是言語不當了?”
“沒事,反正你請我喝酒呢。”
李無為深知這個小富婆的個性,與四合院的其他人截然相反,她精明能幹,只是略顯浮華,卻不善於耍手腕。
“那下次我也給你準備份禮物。”
陳雪茹微笑,拉起李無為向外走去。
“老蔡!”
“來了。”
蔡全無聽見呼喚,連忙跟上。
三輪車迅速發動,先停在陳雪茹的住所前,接著駛向四合院。
“老蔡!”
李無為飲下四兩酒,反而更加清醒。
“你說吧,老哥,我聽著呢。”
蔡全無知道李無為會有話要說。哪些該講,哪些不該講,他心裡有數。李無為贈他一句忠告:即使有資本,也不必投身商海。
李無為本想詳細叮囑一番,但轉念一想,沒有必要,老蔡是個通透的人。
“嗯,我會記住的。”
蔡全無沒有追問原因,他是信遠齋的後代,別人不做生意必有深意,他默默記在心裡。
“下次我請你喝。”
“不,該我請客。”
蔡全無奮力蹬著三輪車,待到四合院時,天色已完全暗下來。
“哎呀,你怎麼坐老蔡的車回來了。”
閻埠貴也稱呼他老蔡,儘管年紀不大,但同輩相稱才顯得尊重。
“路上巧遇,我的腳踏車放在裁縫店,耽誤了時間,店都關門了,改天再去取。”
李無為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蔡全無沒有接話,他知道多言多失。
隨後他回到後院,這時才聽說削筆刀上市,連軋鋼廠也從中獲利,他的那一百塊獎金似乎虧大了。
“哥,那個老闆娘請你喝酒,沒邀請你去她家坐坐?”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試探,但她的心思太淺,這個問題太直白。
“她倒是想,我沒答應。好了,別亂猜了,今天去醫務室嗎?”
李無為坐下,喝口茶,又說:“一會兒給我煮碗麵,我光喝酒,沒吃什麼東西。”
“好的!我去醫務室了……”
秦淮茹彙報了檢查的情況。
“這樣也好,週末一早我們就去醫院,回來還能趕上大茂的宴席。你也能避開幫忙,否則總是在後院,光看不做事也不行。”
李無為輕輕摸了摸妻子的腹部,柔軟而溫暖。
秦淮茹遞了個眼神,隨即去煮麵。現在的麵條比白麵還貴,農村人吃麵就像過節,通常是用麥子換麵條,還要扣除重量。
不久,他吃完麵,洗漱後便入睡了。
在中院,何家!
傻柱朝思暮想的床,終於買回來了。
如今的傢俱價格確實昂貴,一個大衣櫃起價就要五十元,難以想象。
所以說,結婚的花費,真正貴的並不是彩禮。通常的彩禮在十元左右,相當於普通工人十天的薪水。
婚禮常常讓父母陷入虧損,因為宴席的花費不菲。
真正的開銷在於購置傢俱和裝飾,一間房的佈置可能要花費近兩百元。
再加上必需品如臉盆、床單、棉被和衣物,全部更新後再買一套房子,足以讓家庭經濟拮据。
傻柱的床就消耗了他二十多元,比他一個月的薪水還多,幸好家中還有舊的棉被和床單,鋪上就能立即入住。
因此,他們將原本儲物的書房改造成臥室,傻柱終於擺脫了與人共睡的日子。
“小弟,剛才閻老告訴我,你帶著李無為回來的,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呢?”
何大清懷疑他這個頭腦簡單的弟弟無法抵擋李無為的影響,所以認為還是少接觸為妙。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見。李大哥人不錯。哥,這是今天賺的錢,幫我存起來。”
蔡全無上交了他的收入,本來賺了一塊二,考慮到回家晚了可能會對不上賬,他還主動扣除了兩毛,只交給哥哥一塊四。
他自已留了一些零錢,方便找零給顧客。
“行,哥幫你存著娶媳婦的錢。”
何大清咧嘴一笑,三人做工,他一人管錢,只是傻兒子非要買床,這不是浪費嗎?
傻柱整理好床鋪,滿臉笑容地走來,“爸,許大茂下星期天就要擺酒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妻呢?”
對於父親要再婚的事,傻柱已經接受了,只要那個人不會離開,他和雨兒就需要一個父親。
“那得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何大清這個年紀,只想找個寡婦,至少不能比白荷花差吧!
他的荷花過得如何,他也不清楚,也許有一天她會後悔,重新回到他身邊。
“許家請你去幫忙做酒席了嗎?”
傻柱和許大茂關係不好,不願意接手這個工作。
“請了,講好的是五塊錢。和上次李無為家一樣。我也幫你爭取了兩塊錢,這筆錢我幫你存著。”
何大清頗有遠見,上次雖是免費,對外他也說是五塊。
傻柱無言以對,暗自決定多帶兩個飯盒,帶回些好的食物。
“李無為,醒了嗎?快點起來,時間差不多了……”
迷迷糊糊中,賈張氏那張熟悉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把他嚇了一跳,立刻清醒了過來。
這才意識到是賈張氏在窗外呼喊。
不一會兒,李無為肩上搭著毛巾,提著水壺和臉盆走出房間,這臉盆還是上次許大茂送的,質量確實不錯。
“賈張氏,你這也太早了吧!”
只見賈張氏已經在門口等候,開口說道:“哎呀,都快中午了,別人家都在準備午飯了,你答應教我家碧華用縫紉機的。
“我沒忘,我先漱漱口。你幫我把洗臉水準備好,不要太燙。”
李無為說著將臉盆遞給賈張氏,自從上次在賈家幫她搬凳子後,他發現賈張氏其實挺會照顧人,只是有些懶散,年紀輕輕就想安逸度日。
然而賈張氏的照料真是精心,別的大媽都熬不住離開了,她卻依然屹立不倒,直至故事的尾聲依舊精神煥發,食慾旺盛。
\"你真是夠懶的!\"
賈張氏低聲抱怨,心知這個淘氣鬼天生慵懶,但這也不錯,將來總有一天他會嚐到辛酸。
後院的大媽們瞧見了,不禁交頭接耳,連那位聾啞的老婦人都出來瞥了幾眼,驚訝不已。
只見李無為站在洗衣臺旁漱口,賈張氏捧著一隻大紅瓷盆在一旁等候,彷彿是夢境一般。
許久,李無為才慢慢洗完了臉。
賈張氏心急如焚,迅速收拾好盆和漱口杯,還幫忙晾起了洗臉巾。
\"你現在可以走了吧,半個上午都要過去了。\"
\"走吧!賈張氏,我沒誇大其詞,昨天我在裁縫店又學了一整天,技藝又有提升,學了幾種今年京城春季的新款。
等你媳婦掌握了,一定給你做件新衣服,到時候你穿上,那些大媽們肯定會眼紅羨慕。
我們院子裡只有兩家有縫紉機,都是高層住戶,要互相扶持,日子才會好過。\"
李無為喃喃自語,起初認為賈張氏什麼都不會,但現在他發現,透過引導,她也能幫忙做事。
\"你說得對,我賈家一直都是高層住戶,如果不是老賈去世,日子不會比你大爺家差。\"
賈張氏一心想要維護賈家的榮耀,只是自已不動手,全指望兒子兒媳了。
\"我明白,賈叔當年確實是個能人,如果他還活著,說不定現在就是你大爺了。\"
李無為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想,如果不是賈張氏的失誤,老賈也不會早早離世,如今或許已經成為一個技術熟練的工匠了。
兩人談笑風生地穿過中院,這讓陳大嫂、孫二孃,甚至是大媽們都驚愕不已。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連賈張氏都被迷惑了,這豈不是引狼入室?
\"碧華,快來,李無為來了,你不是帶了驅黃草嗎,給他泡一杯。\"
賈張氏擅長指揮人,一回家就開始注重養生。
\"來了!\"
陳碧華看到李無為的到來,心中喜悅,立刻端著茶杯走來。
\"李大哥,這驅黃草能護肝去溼,你常喝酒,喝些這個對身體好。\"
李無為想了想,記起了這種草藥,他的市場裡也有,標價二十五元一斤,那是未來的價格,確實是好東西。
他接過杯子,看見賈張氏已經拉開了凳子,坐在縫紉機旁等待。
太好了,看來他的東旭兄弟也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