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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有時候就是這麼妙不可言。
江晨原本以為白天陽口中的長輩應該是其世叔伯之類的人,沒曾想竟然會是白天陽的師父。
這心血煉器法,是他玄門正宗的不傳之秘,按他師父的話來說,能會心血煉器法的人,其天資必然不俗。
“江先生,你剛才沒在開玩笑?”
“你說我師父用的是你師門的不傳之秘?”
白天陽的神情很認真。
江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老爺子,你看看你可認識這個?”
說著,江晨便從他的小綠包裡拿出了他師父留給他的令牌。
一瞬間,白天陽臉上面露驚色!
“這!這是掌門令!”
“白天陽,見過掌門!”
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白天陽便單膝朝江晨跪下!
“父親?”
“爺爺?”
“老爺?”
白龍象三人紛紛疑惑出聲,他們還處於狀況之外,沒弄懂究竟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爺子起來吧。”
江晨也沒想到白天陽竟然會二話不說的就朝自己下跪,他連忙說了一聲。
“謹遵掌門之令。”
聽到江晨的話,白天陽這才從地上站起。
他神情激動,滿面紅潤,像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一樣!
“老爺子,跟我說說,你是在哪裡見過這令牌的?”
江晨問道。
白天陽不敢猶豫,連忙回道:“回掌門的話,我是在師父他老人家手裡見過的啊。”
“你師父、我師父……是一個人?”
聽到白天陽的話,江晨大致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白天陽,竟然是他的便宜師兄!
“你……是我師弟?”
白天陽聞言,也回過了神。
“是了,是了!除了我師父那種神仙般的人物,誰又能教出師弟你這樣的人物來?”
“哈哈哈,好啊!”
“對了,師弟,師父他老人家呢?”
結合之前江晨的表現,白天陽邏輯自洽了。
“師父他……三年前就仙逝了。”
提起老頭子的死,江晨也不由得臉上一黯。
按理說,白天陽這般年紀,早已見慣了生死才對。
然而,此刻他的卻也不禁老淚縱橫。
“不應該啊,師父那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比我先去呢?”
他話語中有不甘和悲傷,神情亦是悲痛。
“師兄,不要太過悲傷了,師父臨終前曾說,他這一輩子經歷了很多,好在他一身堅守本心,未曾有過遺憾之事。”
江晨安慰了白天陽一句。
白天陽聞言,臉上的悲愴少了幾分。
“師父他啊,總是這樣,憑心而為,逍遙似神仙。”
江晨默然不語。
回憶總是傷人,他也不例外。
“師弟,既然師父將掌門令牌交給了你,那你便是我們玄門正宗掌門。”
“但有吩咐,我白家上下無有不應!”
白天陽義正言辭的說道。
江晨笑了笑:“師兄嚴重了。”
“不嚴重,真的不嚴重。”
白天陽擺了擺手。
“師弟你不知道,當年若不是師父,又哪裡還有現在的白家?”
白天陽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了往事。
“師兄,可能詳細說說?”
江晨有些好奇,白天陽是怎樣入的他師父門下。
白天陽聞言,掃了一眼白龍象三人一眼。
“也罷,反正將來龍象也要執掌白家,那就一併聽了吧。”
“六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當時的環境可沒現在這麼好,即便白家是隱世家族,當時的處境也是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傾覆之危。”
“然而,怕什麼就來什麼,我白家還是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時逢改換青天,王朝更迭,隱世家族亦是會受到影響。”
“當時的白家根本沒有自保之力,眼見著家族破滅就在明天。”
“師父他老人家出現了,他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讓我白家避免了家破人亡的結局。”
“師父說我有中人之姿,便將我收為記名弟子。”
“我跟隨師父,闖蕩江湖八年,學了些本事。”
“後來,我的父親意外去世,師父便讓我回白家繼承家業。”
“十八年前,師父再度出現,在我的一番懇求之下,他出手為龍象改了命。”
“然後,我便再沒有過師父的訊息,直至今日。”
白天陽簡單的說了當年往事。
江晨倒沒什麼感覺,白龍象三人則是震驚得不輕。
他們沒想到白家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歷史,差點就被歷史的車軲轆碾得粉碎?這說出去誰能信?
然而,這話出自白天陽的口中,他們不信也得信!
“原來如此,那師兄入門比我早很多。”
“我是十八年前被師父撿到的,師父對我來說,亦師亦父。”
江晨將自己和他師父如何相遇的說了出來。
“掌門師弟,師父墳冢何在?我想去祭拜師父。”
白天陽問道。
“在岐山村,等我解決完師兄你孫子命格的問題後,再找機會去祭拜師父吧。”
江晨可沒忘記他來白家的正事。
原本是想來見識見識他人改命手段
,結果好巧不巧的又是他師父遺留。
白天陽聞言,猶豫著點了點頭。
“掌門師弟,不知道你有多少把握為龍象解決命格問題。”
江晨聞言,也不謙虛了:“若是其他人問,我肯定回覆十之八九。”
“但師兄你問,我也就不謙虛了,這事對我來說不難,就是要費點功夫而已。”
白天陽聞言,由衷的佩服道:“難怪師父他老人家會讓師弟你來做掌門,師弟的本事,愚兄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既然掌門師弟說了有十足的把握,愚兄自是不會懷疑。”
“只不過,愚兄想請掌門師弟你幫忙演上一場戲,不知可否?”
確認了江晨有十足把握能夠解決白龍象的問題後,白天陽反而沒那麼急切的想讓江晨動手了。
“一場戲?”
江晨若有所思。
白天陽面露苦澀:“掌門師弟,實不相瞞,我白家看似穩定。”
“可實際上也是暗流湧動,有禍起蕭牆的隱患。”
“原本我的兒子裡,龍象的父親敬心是我最看好作為家主的人選。”
“可惜敬心從小體質虛弱,受不得勞累事,我資質愚鈍,沒能學到師父身上的真本事,沒能早點為敬心調養好身體。”
“於是,我便將白家家主之位傳給了我大兒子敬易。”
“敬易做事,思慮周全,就是有些優柔寡斷了,膝下無子,只有一女。”
“於是,我便讓龍象成為了白家第三代的繼承人。”
“可惜,繼承的混亂,讓我三兒子四兒子極其子孫有了別樣的想法。”
“加上這些年,他們從我大兒子敬易手中分潤了不少白家產業。”
“手裡的東西越多,野心就越大。”
“他們已經不滿足現在所擁有的了,都打著家主之位的主意。”
“我當然可以一言堂,讓他們收起不該有的小心思。”
“可那對白家來說,隱患太大。”
“所以,我打算公開龍象的事。”
“他們肯定不想讓龍象命格問題成功被解決,等他們一個個跳出來,我也就有正當理由收回他們手中所有。”
白天陽將他的打算全盤托出。
江晨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反而是白龍象,一副不可置信的望著白天陽。
“爺爺,有必要……做到這份上嗎?”
白天陽聞言,嚴厲的看了白龍象一眼。
“為了白家安穩,這是非做不可的!”
“龍象,多思考,少說話,聽你爺爺的!”
白敬心也在一旁搭腔起來。
“我倒是無所謂,師兄你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直說便是。”
江晨對白天陽提議演戲一事毫無異議。
白天陽聞言一笑,當即湊到江晨耳邊,將他的安排悄悄說給了江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