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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緩緩地站起身。
張子墨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脖頸,觸手一片溼潤,他不禁心中一驚,黑影比在學院的那一次更加強大。
撲哧!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聲,只見那道黑影的背後突然猛地張開了一對巨大而堅實的肉翅。
在來之前,他進行了初步的龍化。整個巨龍之軀,簡直就是暴力與美麗的完美結合。
張子墨對著路明非低聲道:“師兄,等會開打的時候你就一直跑,千萬不要回頭。”
說完,他將地上的手提箱給了路明非,“雖然只有幾天,但在學院的日子我很開心,再見。”
黑影漫步走在月臺之上,火焰的聲音與他的步伐交響著死亡的樂章。
每一段故事都會有一個結局,張子墨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就是他的結局,他提起手上的利劍,只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還不想死。
黑影踩踏地面的聲音不斷加重。
手上的‘暴怒’發出狂暴的吼叫,刀柄處浮雕的龍首睜開了雙眼,它被張子墨的血統喚醒了。
暴怒是沉重的斬馬刀,張子墨對此並不精通,但無所謂,只要砍中對方就可以了。
兩個人不斷靠近,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拖出一道殘影。
鐵劍和利爪撕裂空氣。
張子墨突然想起了曾經他看過的一個動畫《火影忍者》,他記得很清楚,裡面的男二在終末之谷說過一句話,‘一流的忍者,只要交手了一次,就能互相看透對方的心,即便不說出口’。
巨大的斬馬刀刺穿了厚實的雙翼,停在了黑影的身前。
張子墨的左手緊緊抓住黑影遍佈鱗片的手,不,與其稱之為手臂,不如說是骨刀。他的左手鮮血淋漓。
雙方平靜地對視著。
“你是耶夢加得。”
黑影沒有說話。
它那雙巨大的翅膀猛地發力,掀起一陣狂風。張子墨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已緊緊包裹住,隨後便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灼熱感。
他定睛一看,發現那竟是黑影身上濺出的滾燙鮮血!這些鮮血如雨點般灑落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種灼燒感。
還沒等張子墨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被黑影的翅膀帶著向後飛去。
砰的一聲巨響,他重重地撞在了一根粗壯的柱子上,身體劇痛難忍。
“當初你在卡塞爾學院的人也是你。”依然沒有回應。
她的一隻手臂貫穿了張子墨的腹部。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失血過多讓張子墨感覺天旋地轉,但這時他卻感覺冷靜了下來。
他再一次暴血了。
張子墨緊緊握住黑影穿透自已身體的那隻手臂,腕部猛然發力,硬生生地將它掰斷!
啊!黑影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
她猛地抽出手臂,向後退去。
張子墨跪倒在地上,全身長滿了鱗片,一根根白色的骨頭從血肉裡突出。他緩緩地站起,捂住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黑影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她以為在學院時看到的就是他的全力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能提升自已的血統。
“你真是一個瘋子。”黑影開口了。
張子墨沒有回答她的話,或者該說他沒有能力,維持住搖搖欲墜的意識就已經是極限。
‘暴怒’之上沾滿了鮮血,手臂上長出的骨刺與鱗片將其牢牢圍住。
他邁出一步,兩人再次相撞在一起。
沒有一個人逃避,張子墨放棄了防守,長刀呼嘯著撩起,大片的血花濺上了高高豎起的柱子之上。
利爪同樣沒有停止,不斷地撕裂著他的肌腱、骨骼和內臟,但強大的血統卻在不斷地修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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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麗晶酒店裡。
楚子航睜開眼睛,眼皮沉重,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輕微的晃動讓一旁的水杯倒在了桌子上,楚子航將它扶正,還好裡面的水已經被喝光了。
他看向了一旁的沙發上,微微一愣,夏彌不在那裡。
早上兩人一起去了香山公園,等楚子航回到酒店時,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夏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溜走了,就在他打算一整晚都調查資料時,夏彌再次出現在了酒店門口,拿著換洗的衣服,然後毫不在意地走進了房間,嘴巴里還說著打擾了。
芬格爾一看到這樣的情況,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說“師弟,抓住機會,師兄先撤了。”然後就頭也沒有回就跑了。
楚子航沉思了一會,開啟了手機。
開啟了備註為夏彌(學妹)的通訊錄,最新的訊息停留在早上8點。
不知道是不是輕微的晃動還是暴雨天的壓抑,楚子航的心裡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走到了衣櫃前,換上了執行部發的裝備。
此刻外面狂風暴雨,一潑潑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北京難得有那麼大的雨。
他走出了酒店,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芬格爾的電話。
“喂?”
“師弟,路明非回去了嗎,我在網咖裡怎麼也找不到他。”
莫名地,楚子航覺得兩件事有些關聯。
“位置。”
“誒?你也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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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交鋒。
張子墨終於捕捉到短瞬間的進攻機會,鐵劍呼嘯著撩起,將黑影的手臂連根斬下。
黑影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連續後退。
張子墨提刀追了上去。
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暴血結束後,必定會有一個人倒下。
呼嘯的狂風打在他的臉上。
張子墨的眼前,黑影宛若地獄的天使,黑髮隨風飄散,她捂著斷口,雙翼撲哧。
言靈·一心。
這是制勝的機會,領域張開到了極限。
他的全身在一瞬間輕盈了起來,猛地踏地。
咆哮的長刀將黑影由鱗片組成的‘面具’直接斬開了一個缺口,裹挾著鮮血。
金色的黃金瞳被熄滅,黑影喪失了視覺。
他的左手一把掐住了黑影的脖頸,將她釘在了牆上。
寂靜,只有烈火燃燒建築材料的噼啪聲以及沉重而緩慢的鼓聲。
張子墨緩緩地伸出了手,撫在了黑影的臉上,將面具摘下。
“果然是你。”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夏彌的眼眶中毫無生氣,斷口處不斷淌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但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