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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那人就出現在符衍眼前。
是一個穿著白袍的中年光頭男人，他的目光落在了‘十年’身上，彎身拾起了一個，學著符衍在手上顛了顛。
“有事？”
光頭男人點頭說道：“蕭章。”
“這...沒必要說出來吧。”
“老夫姓蕭，章法的章，本人一點都不囂張，囂張的是給我起名的那犟種的爹。”
“那你爹是挺囂張的…你是？就你這實力，別跟我說在這打工。”
這人是侯級往上的化元命定者，命定者本就是少數人，能到這個級別的命定者絕對擁有一定社會地位。
你沒有國家也會讓你有，每個月津貼都是大學教授的三倍，跑這地方一月三萬咔咔幹活？有病才來。
“沒辦法，我有股份的在這，這是我的地盤。”
“所長唄，有何指教。”
符衍又不傻，這老頭這麼囂張，除了是所長還能是誰。
“當年是我帶隊協助政府處理符村的事。”
“查到了？”
看著蕭章不緊不慢一語點破，符衍倒是沒有吃驚。
這趟事，辦的太急太粗糙了，多的不說，他的名字丟到未城，你說他來打工誰信？
“說起來也是怪，你符村有多少口人，這石頭就有多少顆。”
“就好像就是專門為了屠村來的，我研究了五六年，並沒有什麼結果。”
蕭章撫摸著光滑的表面徐徐說道。
“有問就有答。”
符衍倒是懶得問怎麼查到自己的，此刻緣由無足輕重了。
“也許吧，等你有結果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也是好奇的緊，當年政府也是怕這一結論說服不了大眾，才做出了一些掩飾。”
“有個人可能你需要見一下，說不定是你的老朋友。”
蕭章話頭一轉，看著符衍鄭重的說道。
“見唄。”
符衍點頭回道，雖搞不清這老頭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也摸清這人實力，動起手絕對是他趴下。
但是來這的目的並不是打架。
反正底褲的顏色都被人家摸清了，要是想動手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跟你唧唧歪歪。
跟著蕭章東拐西拐，五六個攔截的關卡重重驗證之後，終於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泛著微微綠光，各種醫療儀器堆滿了屋子，中央有一塊白色的冰床，跟小龍女那張床有點相似，白色霧氣緩緩升起。
床上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著，但不耽誤臉上的美貌攝人心魄。
“盡雪！”
她是大春的親姐，是符衍夢裡的常客。
快步跑了過去，想要觸碰，才發現她身體上密密麻麻的貼著各種儀器。
似乎是感受到符衍的暴怒，蕭章趕忙說道：“別激動，我這是在救她。”
“你找上門之前，我以為她是符村唯一的倖存者，政府和單家都希望透過她能有給社會一個交代。”
呵呵？交代，什麼屁話！
出社會要是慢幾年，就被你哄到了，找一個受害者給交代，虧你們說得出口。
要是盡雪沒有這點價值，早就被捨棄了。
不就是想得到致使符村一夜滅門，而且找不到任何痕跡的‘武器’嗎。
那些權謀髒是髒，但好歹讓盡雪活下來了，符衍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要帶她走，花了多少錢，我加倍給還。”
“我建議你別這麼幹，離開這些儀器，她活不過三天。”
蕭章摸著大光頭誠懇的給出建議。
“死？”
這句話讓符衍緊繃的情緒潰散，突然的相聚又分離，讓他瞬間沒緩過來。
乒！
玻璃心又碎開一道裂痕。
只不過眼前符衍關注點已然不在這。
“我就一搞科學的，你以後要幹嘛我管不著，現在我問你，你是她的血親吧？”
“呃...算表姐吧。”
“可以結婚那種？”
符衍有點搞不清這老頭是想救人，還是想八卦，不過眼前也顧不得那麼多。
“可以。”
蕭章嘆了口氣，隨即擺擺手：“那她死定了，可惜了，我絕對和你一樣想救活她。”
“你到底什麼意思！”
“放心，我可沒興趣跟你搶女人，我就是好奇，這世界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武器，毫無痕跡啊…”
“說實話，有一段時間我都懷疑是不是外星人乾的...”
見符衍冷冷的盯著他，蕭章也是尷尬悶咳了一聲。
“先前單家給搞來一張秘方，據說是出自王級命定者之手，只要得到血親的痛苦之血來做藥引，我就能讓她再活半年。”
“才半年？”
符衍無神的回著。
“我的娘，你別說的這麼輕鬆好不好，這人現在魂魄將散，你滿世界打聽打聽，這類病能治好嗎。”
“要不是我沒日沒夜自研的這套儀器，加上我運氣不錯，她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這次我是真沒辦法了，惡化了。”
“本來還想靠這法子再緩一段時間，等單家或者你從碧水洞搞到凝魂草，我最起碼有七八成把握讓她醒過來，這下沒機會了。”
隨著蕭章絮絮叨叨一股腦全拋了出來，符衍也是聽明白了。
王級考核裡的碧水洞，有能救盡雪的東西。
“痛苦之血要怎麼取？”
“這簡單，吊起來打就行了，越痛越好。現在說這些還有屁用，呃？不對！你？”
蕭章說著說著突然深吸一口涼氣，拱著鼻子，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這麼野的嗎？
雨後的故事？
“我這兩天儘快給你送來，沒事吧？”
“沒事沒事，三天內最好...”
說罷，符衍著急著出去，蕭章一路送到地面上。
“那啥...你跟你表...姐的關係我不會亂說，你也別太有心理負擔，大不了以後不要孩子嘛，丁克也挺快樂的。”
“謝謝你救她。”
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他認為就認為吧，表哥和自己的真實關係，只有他們倆知道。
畢竟兩世為人，符衍沒那麼呆逼。
當初在未城沒發跡的時候，就把假身份準備好了。
符衍一直相信，致使符村滅門的一定是人為，為了不讓仇家找上門再次團滅。
道上通傳的版本都是他們分屬兩個幫派，然後偶然結識義結金蘭，就連表哥表弟的稱呼也是備有說辭。
外界一直認為他們就是半路兄弟。
讓公司的車把自己送到一個商場，符衍下車走了進去。
漫無目的亂逛著，確定後面沒有尾巴之後，這才掏出錢包，捏出一沓錢，準備隨機挑選了一個幸運兒，買一個手機。
怪不得符衍這麼小心，那蕭章實在把自己摸的太清了。
這沓錢最起碼一萬多，買個水果14都夠用，幸運兒雖然疑惑，但是看著符衍一身名牌，而且一言不合又拿出一沓…
錢貨兩清，馬上給表哥打去了電話。
“是我，出事了，你一個人悄悄來...”
交代好後，符衍徒手捏爆這個雜牌機，確定再無修復可能後，將其丟棄。
表哥在接到符衍的電話後，一刻沒敢耽誤，叫來幾個心腹，假裝帶小秘出去玩幾天，讓他們看好場子後，摸黑就往京華趕。
月光光。
符衍躺在表哥準備好的房子裡，雙眸明亮著。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表哥選擇了最安全的陸路，估摸著差不多時間了。
叮鈴鈴，三聲，結束通話。
符衍直接翻身起床，從窗戶跳了下去，消失在黑夜裡。
…
一個房間裡。
“表弟，怎麼了？”
看著大春黑沉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從接到電話後根本沒睡過。
“讓你準備好的繩子呢？自己綁上。”
大春剛指了指腳下一個黑袋子，就聽到符衍的後半句。
“啊？”
還沒疑惑完，符衍就麻溜的把他雙手捆上，吊在了房頂上。
隨即扒開他的上衣，順勢解開自己褲腰帶的七匹狼...
用腰帶蘸了蘸水。
啪！
大春：“爽！”
符衍：“？”
表哥的後背馬上透紅，印上了皮帶印。
啪啪！
“哎喲，表弟你幹嘛！”
又捱了一鞭，疼痛感襲來，大春算是反應過來了。
啪啪啪！
“嗚喲！嗚喲！你幹嘛！”
“讓你舉報我！”
啪啪啪啪！
“哎喲～草率了，忘了你個叼毛從小就記仇！”
“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符衍你喪良心，還騙我你出事了！”
“你這拙劣的演技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