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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26日
零點時分,一股陰風在監獄大門吹得颯颯作響。
守著大門的獄警,頓感詭異,仿若涼氣直衝天靈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他們已經提前知道,但是真正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說不害怕那也是假的,站著的身子和握著槍桿的手都在抖動。
面對鬼這東西,國人是刻在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妖豔的陰風,伴隨著一道血色出現。
在監獄外不遠處,一道血色身影拖著長長的裙子,一步一步地朝著監獄漫步而來。
在見到這道身影時,兩名看守的獄警連忙低下了腦袋,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上,腳邊圍著一圈的糯米。
此刻的他們額頭滿是汗珠,內心止不住的恐懼,渾身都在顫抖著。
很快,血色身影來到他們跟前。
只是朝他們平淡地看了一眼,地上圍著的一圈糯米散發微弱金光,尚有理智的它眼神微動徑直繼續向裡走去。
在血色身影走遠之後,兩名守門獄警這才放鬆下來,白色襯衫內衣都溼透了。
那恐怖如斯的壓迫感,讓他們簡直記憶猶新,仿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直到此時,他們依然不敢鬆懈。
即使是腿痠也不敢挪動分毫,生怕一出這糯米圈,那厲鬼就殺回來了。
隨著血衣朝著裡面深去,在樓頂躺椅上的林玄輕聲道:“它來了,記住我說的話,否則後果自負。”
“明白。”
李中全拱手行禮,微微彎腰道。
隨即,便和聶思明去了監控室,他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去看厲鬼,而是在觀察那個監獄房間。
牢房外。
通道頂上的筒燈,忽然開始一閃一閃的,發出滋啦啦的電流聲。
這種異響,很快將房內的眾人吵醒。
他們紛紛靠到欄杆處,臉貼在鐵根上望向通道那一側。
只見電燈由遠及近,紛紛開始不停地閃爍,特別是遠處閃爍完了的,也就自動停下了。
可近處的卻開始閃爍,異象似乎是向著牢房靠近的。
“滋啦啦。”
他們的牢房外正頂上,便是一盞筒燈。
此時的筒燈宛如電路故障般,不停地閃爍,如同在發脾氣一般。
望著這詭異的一幕,牢房內其他人倒是心大,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回到床上坐著看戲。
唯有朱炎疇和朱炎躍,兩兄弟面露恐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
“大…大哥,她她她…她好像來找我們了。”
此時的大漢朱炎躍,額頭滿是緊張的汗珠,身子不自覺的恐慌地顫抖著,一邊往後退一邊左手抓著刀疤的手臂。
此刻的刀疤朱炎疇也是臉色慘白,風霜的臉上毫無血色。
他不耐煩地一把甩開朱炎躍的手,一臉冷哼道:“你踏馬還好意思說?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事,給老子滾遠點。”
說著,朱炎疇連忙轉身,逃回他的床鋪上,彷彿真的與他無關似的。
見到自家大哥朱炎疇的逃離,大漢朱炎躍這下是徹底慌了,滿臉哭喪道:“大哥你不能丟下我啊!!”
手腳慌亂地跑向朱炎疇,後者卻是滿臉驚恐和嫌棄,直接起身到對面的床位裡。
撲到空床的朱炎躍,此刻一臉的白如死灰,滿臉的咒恨看向刀疤朱炎疇,嘴裡大聲的罵道:
“狗日的朱炎疇,你踏馬也不得好死,你以為你他馬勒戈壁的能躲掉嗎?”
“幹她的時候,你是第一個,折磨她也是你提出的,埋屍也是你主見的,就算老子會死,但是你踏馬也跑不掉。”
聽到朱炎躍的罵聲,一旁的朱炎疇有些急了,他不禁怒罵道:
“你他媽也好意思怪我?是誰非要去撿屍的?我是不是說了就去喝點酒?是誰非要學小電影然後給她弄死的?”
“老子是不是早就說過了,不要亂惹事,讓你少看點小電影,你聽了嗎?”
朱炎躍怒目圓睜,怒吼道:
“你踏馬就說你乾沒幹!!”
“你……我……”
朱炎疇被這麼一大吼,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神色也變得十分慌亂。
在裡面的床位上,厲易業一行人悠閒的坐在床上,頗有興致地看著兩兄弟狗咬狗,在他們心裡毫無懼意。
先不談什麼鬼神之說,就單單是他們的身份,個個都不一般。
厲易業和厲塵濟是兩兄弟,他們還有一個大哥叫厲伯祥,漳垣市的地下黑勢力便由他們三兄弟掌管。
但是由於得罪了其他市的勢力,所以厲易業和厲塵濟在大哥厲伯祥的安排下,不得不躲進監獄,以此來躲避仇家和對手的刺殺。
郭嚮明,常山市本地人,習武數十年,入世後被常山市地下王者招攬,成為了常山幽冥會的金牌打手。
前些日子,因為會長易修勝的兒子易正鬱,在外惹到了常山政方的大人物,他不得不安排人頂替他兒子入獄。
至於為什麼安排金牌打手,則是因為他覺得手下有內鬼,以此來找出這個人。
塗駿晉,桃水市前市委塗驥朝的孫子,因其自家爺爺關係人脈龐大,所以經常胡作非為禍害一方。
入獄前曾於某KTV姦殺四名女孩,曾醉酒駕車撞死一家三口,利用爺爺名頭威脅當地警局局長,將市長不放在眼裡在宴會上各種辱罵。
後因得罪乾源國際高校的校長,被校長的人脈給塗驥朝施壓,這才關進幽州監獄。
於晨洋,臥牛市天海集團少公子,在KTV醉酒錯殺其同行同伴,其中一人為江海貿易集團少爺,以及臥牛市市長孫子。
後調查清楚,實其為吸食毒品後產生幻覺,將市長孫子以及孫公子殺害。
曲武格,邯鄲市市委書記曲乾越的孫子,在酒吧與市長兒子產生矛盾,後氣不過找邯鄲市地下勢力暗殺。
卻被市長的哥哥帶來的部隊,正巧給當面拿下,詢問之後追查到了曲武格。
“嘭。”
就在他們六人看戲時,只聽牢房外的筒燈忽然一炸,頓時光線便暗了下來。
眾人循著聲音,看向牢房外。
只見壞掉的筒燈下,一襲血紅色長裙,黑黑長直的頭髮披散在臉前,雙手慘白毫無血色的厲鬼出現。
看見這一幕的朱炎躍,頓時嚇得癱軟在地,一隻手艱難地扶著床沿。
“是…是,是她,真的是她!!”
朱炎躍聲音有些顫抖,眼前厲鬼的衣服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就是他虐待出血,然後染紅了半邊白裙的。
眼前的這一襲紅裙,雖然比之前更加偏紅,但朱炎躍肯定知道錯不了。
因為他才搞過的,他又怎麼會不認識?
聞聲,朱炎疇也是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嘴裡滿是驚恐地呢喃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牢房內其餘六人,則是一臉搞笑的看著兩人,在他們看來兩人是自已嚇自已。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
倒是外面的厲鬼,死後還要被塗駿晉一番調侃:“除了看不到臉,這身材還挺不錯的嘛。”
瞧見塗駿晉一臉色眯眯的樣子,坐在裡面床上的郭嚮明好心提醒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不信亦不可不敬。”
“呵呵,什麼狗屁玩意兒。”
塗駿晉陰陽怪氣的冷聲道:“我就不信什麼妖魔鬼怪,有本事就讓它來殺了我,不然我可不信。”
一旁的郭嚮明見狀,只能微微搖頭的嘆息,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