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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歡明目張膽地偷聽鄞湛和方信舅舅的談話,鄞湛沒有怪罪她,她是個小啞巴,和腳瘸了的自己一樣,身體機能都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
被人偷聽那麼隱秘的事情,還是被一個男子和一個小屁孩聽到的,方信有些不悅。
盧致文解釋道:“抱歉,我們怕會給鄞湛造成什麼威脅......這才偷聽的。”
他真是還嫌不夠亂啊!敢情就是說方信對鄞湛有什麼不軌嘍!
“舅舅,他們不是有意的,你就消消氣,陳歡她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她講不了話。”鄞湛說道
聽到講不了話,方信有些些許反向,可轉頭看看盧致文,氣還是沒法完全消除,便問道:“鄞湛,這位是?”
“他是我兒時到現在的摯友-盧致文,現在是我的書童,是我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舅舅,你不用擔心他會去外面說什麼。”鄞湛說道
聽此,方信這才眉開眼笑,樂道:“盧致文,好名字!致文,好好跟著鄞湛,你們日後必定有更大作為的。”
盧致文客氣地回了個手勢禮,一邊坐著的陳歡望著面前的三個男子,感覺他們把她當做不存在看不著的空氣一樣,自顧自地聊著天。
陳歡心想,醉仙居是個酒肆,鄞湛作為未來的東家完全可以依靠它來發財致富,這樣一來,自己的細鹽還有香皂就沒有派上用場了。
“鄞湛,舅舅就先走了,醉仙居的字據你要收好。”
方信說完,轉頭就走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辦。
送別了方信舅舅,鄞湛和盧致文返回前廳,走到陳歡的跟前,而她正在悠閒地坐著。
“這兩個傢伙到底要幹嘛,有了酒肆還不去看看長什麼樣,來我面前這樣看著我作甚?”陳歡心裡想著
“陳歡,醉仙居我曾過去,那裡有兩層,裡面擺滿了給客人喝酒用的位子。我想,酒肆不單單是喝酒,它還可以成為提供美味佳餚的地方。你說的那細鹽,能否告知我製作的辦法。”鄞湛問道
“哦歐,原來是為這事啊!要是在酒肆裡再開一個澡堂子,分一點香皂給每個人洗澡,再搞個燒烤,上面散點細鹽,那是他們不曾吃過的,算是美味。然後再找個地方放彩泥給小孩子玩,那這醉仙居可就今非昔比了。”
陳歡心裡想著,一時間想出了神。
“陳歡,陳歡。”
鄞湛叫住了她,她才反應過來,在紙上寫著:“可以!你先帶我去醉仙居看看!”
醉仙居不是沒有去過,可作為東家的身份去,這還是第一次,瞧著陳歡那期待的小眼神,鄞湛決定過去,順便帶著字據去給那裡的掌櫃看,以此表明身份。
三人步行來到醉仙居,張口就跟店小二說要找掌櫃。
店小二去通報,他們在外面等候。
“陳歡?”
很快一個聲音傳來,居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聲音還有點熟悉,陳歡轉頭看過去,發現居然是熟人。
“陳歡,怎麼會?”
面前的人是一個長得很端莊的女子,她一臉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陳歡,想必是把她認成那個已經離世的陳歡了。
店小二不知道掌櫃為什麼那麼激動,低語道:“掌櫃,就是他們三個說要找你。”
此時,陳歡才知道徐言竟然是掌櫃,她本來是孃親顧心瑤的侍女,自從她離開陳府後,幸好有顧凱舅舅的幫忙,不然陳家的布匹生意就忙不過來了。
徐言當年離開陳府,居然成了醉仙居的掌櫃了,陳歡有些驚訝,感覺這中間應該發生了不少事情。
陳歡不能開口說話,鄞湛知道面前的這個醉仙居掌櫃是認識那個陳歡的,解釋道:“她是心瑤姨母剛認的乾女兒,她不會開口說話,所以請你不要嚇著她了。”
聽此,徐言這才知道緣故,說道:“這些時日,我一直在醉仙居,沒去陳府,竟不知有這個重要的事情。......你是鄞湛吧,你們找我所為何事?”
鄞湛當即拿出字據來,說道:“這是我舅舅方信給我的。”
徐言接過過看,低語道:“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可以卸下這重擔了。我叫徐言,你直接叫我名字便可,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
店小二有些發愣看著他們,東家一直遲遲沒有出現過,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徐言,你為何知道陳歡?”鄞湛問道
此陳歡非彼陳歡,鄞湛是想知道徐言和陳府的關係。
望著這個和當年的陳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的陳歡,徐言說道:“我原先是陳夫人,也就是顧心瑤身邊的侍女,是她看重的人。當年你孃親方淮柔病逝後,鄞縣令重新娶妻,陳夫人擔心你日後無所託,特花重金命我來此當了這醉仙居的掌櫃,原想著等過些時日交換給你,誰料居然還有這字據在,看來原來的那個劉掌櫃是真不厚道。”
聽著徐言的闡述,這才知道,當年,作為醉仙居的東家的方淮柔,將醉仙居轉交給了自己的大哥方信,可方信不在桂花縣,醉仙居就落入到第一任掌櫃的手裡了,顧心瑤花了重金買下醉仙居,交給侍女徐言看管,想著日後交給鄞湛。
捋清楚了這些陳年舊事,他們知道必須得找那個賺黑心錢的劉掌櫃算賬才行。
誰料,劉掌櫃突然來到醉仙居,將當年顧心瑤買下醉仙居的銀子都悉數奉還,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瞧這一幕,他們簡直是傻眼了!
塵心在暗中望著他們,是他出手教訓了劉掌櫃的。
鄞湛決定將這些銀兩還給顧心瑤姨母,沒想到,自己當年“害死”了她的女兒,她居然能一直為他著想,這讓他很感動。
徐言給鄞湛看了這些年的賬本,陳歡則到處參觀了起來,每個地方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看來徐言真的很嚴謹。
陳歡開啟醉仙居後面佈滿灰的木門,跑進去看,發現有一條小河,心想,如果日後開個澡堂子什麼的,取裡面的水燒,倒是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