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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城尋花閣
胭脂客棧與尋花閣僅一街之隔,尋花閣是晉城鼎鼎有名的風月場所,北靠漠城,南挨徐城。因其特殊的地理位以及胭脂坊存在,故而幾乎每屆青武會贊助商都會選址晉城。
從大漠建國開始,尋花閣便已存在,發展至今也有上百年,其建築規模輝煌程度足以比擬大漠親王府邸。
循著門樓而入,嫋嫋青煙瀰漫於碧水之上,沿著青石浮橋而進,青煙漸隱,一座水上浮宮映入眼簾,宛若九天之的人間仙境。
水上浮宮十丈朱門之上懸掛著“尋花閣”三個鎦金大字的匾額。
入了夜的尋花閣熱鬧非凡!偌大的廳堂足以容納上百賓客,廳堂正中央一個旋梯扶搖而上,置於半空之上承託著一個暗紅色的亭榭。
亭榭之內若隱若現可見三名男子盤坐其中推杯換盞,依坐而論,那三人所在的位置是整個尋花閣中最好的位置,僅憑此便知三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喂!續酒啊!這偌大的尋花閣,人都死哪去!”內堂之上的亭榭之內,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子拍著桌子怒喝道。
絡腮鬍子還在罵罵咧咧的摔著酒壺,亭榭之下,一煙塵女子舉著酒壺挪著妖嬈的身姿一路小跑的朝亭榭而去,待到女子消失在亭榭之內,卻只聽見女子嗲聲嗲氣的道:
“誒喲吳爺息怒,怠慢之罪奴家給您賠禮道歉了。”
“一邊兒去,什麼貨色也配碰我大哥。”
絡腮鬍子旁邊,身材細長的男子怒罵一句,揮手抓住女子手腕,隨即便聽到一聲尖叫,眾人循聲望來,只見女子順著滑梯落了下來。
女子正要落地之時,忽覺臨空的身子有了著落點,一雙強有力的臂膀輕輕托住她,驚魂未定之下,女子膽戰心驚的抱著膝蓋掩面抽泣著。
廳閣內,陪酒的姑娘們紛紛圍了上來安撫虹兒,在這風月之所,有錢的就是大爺,像虹兒這種即便今日摔死了也並不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即便是心中委屈,但是虹兒也不敢奢求有人為他作主,在眾人的安慰下擦掉淚痕,抻腰行禮道:“虹兒,多謝公子。”
顧念暉擺擺手,正要離去,只聽見圍觀的姑娘喊了一句:“這是顧四爺哎!”
“顧四爺?是那個昨日教訓林家那登徒子的顧四爺?”
“如果是顧四爺那便不奇怪了。”
尋花閣內瞬間炸了窩般,憑藉白日的一戰,顧四爺已然成為眾位姑娘閨房的談資。
眾位文人騷客評頭論足紛紛舉杯敬酒,顧念暉極其羞愧抱拳舉杯一一向眾位“同道中人”還禮。
「我這麼出名了嗎?」
自古婦女之友都是極易捕獲人心的,無論男女!騷客們的狂轟濫炸顧讓念暉有點意外。
酒過三巡,虹兒款款而至,低腰行了個禮,道:“顧四爺,這是我尋花閣的七位花魁,若是公子不嫌棄…今日便讓七位姐姐伺候公子暢飲…”
「浮誇!!!真是浮誇!!!我這種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怎麼能受你等腐蝕!」
在場的所有文人騷客無不懊悔伸出援手的不是自已,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
這七位花魁雖比不上姻姻的驚豔,但也絕不是庸脂俗粉之輩,此時的顧念暉簡直是如芒在刺。
「極度的羨慕隨時能轉換成為嫉妒,物極必反,此等好事可不能我一人盡數佔去!」
顧念暉尷尬一笑,舉杯看向眾位文人騷客,道:
“難得今日開心,莫不如顧某便借虹兒的人情,請七位姑娘代我與眾位兄臺一同暢飲,如何?”
霎時間,尋花閣仇嫉氣息瞬間消散,全場燃起熱烈的歡呼聲。
“四爺,七位姐姐可是姻姻姐給您安排的,您這麼大方,姻姻姐可是會生氣的喲~”虹兒將顧念暉的酒杯滿上,打趣的道。
“姻姻姑娘?生氣?”顧念暉疑惑的問虹兒。
虹兒痴笑一聲,也不答話,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離亭榭最近的花房開了門,一個打扮華麗的丫鬟手捧著一張精緻的紅手帕走到大廳最中間的小舞臺上,臺下瞬間爆發出狂熱的吶喊聲。
丫鬟竭力高聲道:“請諸位公子稍安勿躁,尋花金已清點完畢,今夜的頭籌即將揭曉。”
話音落下,尋花閣內鴉雀無聲,眾位奉送了尋花金以及沒有奉送尋花金的都把心提到嗓子眼,期待自已是那個天選之人。
顧念暉抿了一口小酒,看向虹兒道:“虹兒,依你之見,奪得頭籌需要多少尋花金?”
“公子也想成為姻姻姐的登堂恩客?偷偷告訴你,今日姻姻姐的恩客是吳家長公子吳有德。”虹兒故作姿態,盯著亭榭之上的絡腮鬍子說道。
“果然,童話裡都是騙人的!”顧念暉吐槽一句。
在顧念暉的認知裡,劇情應該是眾多暴富油膩大叔揮金如土爭奪絕世花魁,然後被一個帥氣逼人滿腹經綸的多金才子以唐詩三百首舌戰群富,最終憑實力贏的絕世花魁的青睞,抱得美人歸!
但是,很顯然現在不是。
“今夜姻姻姐的登堂恩客是顧念暉顧四爺。”
臺下群眾瞬間爆發出炸裂的歡呼聲,自已幾斤幾兩大夥心裡都有數,婦女之友顧四爺自當是眾望所歸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老王還是有點東西的。”顧念暉暗暗讚歎。
“臭丫頭,你識不識字的!不應該是我們哥仨嗎?!!
“老子可是奉了兩千兩紋銀尋花金!他一個窮鬼拿得出一百兩嗎?”吳有德掀翻桌子,咬牙怒罵。
「我堂堂一婦女之友,還沒有失手過!帥氣逼人滿腹經綸但是暫時不多金的才子要出場了。」
顧念暉嘿嘿一笑,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小舞臺上,在眾人的頂禮膜拜中接過丫鬟的紅手帕,他看了一眼紅手帕上的名字,隨後看向亭榭問道:
“這位仁兄高姓大名?”
“爺的大名吳有德,小子可得看清楚了,弄虛作假可是有代價的!”
吳有德秀了秀身上線條分明的腱子肉,怒氣衝衝的瞪著顧念暉。
肌肉誰沒幾塊,顧念暉摸著團結在一起的腹肌,揮了揮手指著細長身形的男子:“誰問你,我問的是這位小老弟。”
“你!!!”吳有德齜牙咧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顧念暉。
尋花閣除了諸位文人騷客之外,可不乏嫉惡如仇的江湖兒郎,即便是吳家在漠城有再滔天的勢力,在胭脂坊這塊三不管的地帶都不好使!
顧念暉相信,此時只要他大手一揮,臺閣之內百分之八十的“同道中人”都能一哄而上將三人打成狗熊,畢竟與婦女之友結交的好處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哥,幹他不?”細長身形的男子問吳有德。
“幹你妹啊,沒看到人家這麼多人嗎?”吳有德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哦~”,細長身形男子唔著腦袋大聲回話:
“臺上的仁兄,我叫吳有智,這是我大哥吳有德,這是我三弟吳有體。”
多麼單蠢的孩子啊~顧念暉捂臉。
「兄弟仨的名字起的是真不錯,德智體三好學生呀!可惜起名的大溼應該沒算到哥仨姓吳。」
顧念暉笑了笑,豎起大拇指說道:“舉一反三,真棒!但可惜呀,這手帕上沒你哥仨的名字。”
“丟人顯眼的玩意兒~”吳有德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吳有智抱著腦袋委屈的喊道:“你不是說不干他嗎?不是敵人就是朋友,爹教我們的!”
“大哥,你這麼打三弟,真的有點過分了!”吳有體碩大的體格子擋在吳有智身前為吳有智鳴不平。
吳有德碰上這樣的兄弟,徹底沒了脾氣,不溫不火的說:“姓顧的,今日我動不了你,決賽之日定讓你生不如死!”
得人之處且饒,顧念暉向來不輕易趕盡殺絕,嘿嘿一笑,跳下舞臺道:
“無礙無礙,明日吳兄能不能上場還未為可知,就不必在此大言不慚了~”
吳家三兄弟感覺臺下之人想要刀他們之心尤甚!兄弟三人不敢多做停留,灰溜溜的逃回榻房內。
……
“方才顧念暉所說我們能不能上臺還未為可知?這是何意?”吳有德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吳有智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燈下黑!”兄弟三人異口同聲。
吳有德氣的直跺腳:“哼!兩位兄弟莫慌,父親來信說明他已經安排好一切,明天言叔語叔到了之後,今夜之辱必定十倍討回!”
“哥,我想家了,這蠻荒之地都是些野蠻粗俗之輩。”吳有體有點小情緒。
吳有智安慰道:“三弟莫怕,這些個粗俗之人何以與我們相提並論,我們兄弟三人今夜輪流守夜。只要過了今晚,明日我們必定要在賽場之上討回公道!”
吳有德點頭認同:“二弟之言,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