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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民教師or惡魔轉世:忙碌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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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接電線之前把所有電線的切口都拍了照片,因為切口整齊,完全不像斷開的,而是被人剪開的,而且幾根電線很新,不可能會出現斷開的情況。就算是被人拉斷開的,也會有被拉斷的痕跡,電線也不脆弱。

技術科的工作人員也來了,他們在陸續他們拍完照片後就開始接電線了。一會後便接好了。他們還把監控螢幕開啟了,監控區域的左上角都會標著班級名稱和位置,他們點開了那個顯示著“高中部五樓高一三班”的監控影片,上面顯示著當前高一三班門口的畫面。

學生們安靜的聽老師講課,認真的做著筆記。技術科的小唐正在調取案發當時的監控,發現是黑乎乎的一片。又檢查了斷掉電線之前的時間,是19號晚上的7點16分。

“這所學校晚自習開始時間是晚上的7點半,我們剛剛也查了監控斷開之前的影片,發現劉建華確實去了初中部。”小唐說道。

“電線斷開之前,沒有其他人去過監控室嗎?”陸續問道。

“沒有,這裡有個監控影片就是監控室門口,劉建華出去之後反鎖了門口。”

陸續觀察著這個監控室周圍,監控室是二樓,如果爬窗戶的話應該挺容易的,而且監控室窗戶對著的就是學校的外面,沒有監控,所以只要有一些工具就可以輕鬆進來了。“小唐,你們把劉建華出去的影片錄起來,我和小吳先去死者家屬家。”

“好。”

兩人開車去了林豔冊的家。她家住在城南紅綠燈路口邊的巷子裡,走進去的路中,邊上堆滿了垃圾,“在這裡生活的人不硌得慌嗎?不收拾收拾嗎?”小吳吐槽道。

“前面就是林豔冊的家了。”林豔冊是住宿生,孩子發生意外了,學校封鎖得那麼嚴密,陸續也不知道學校會不會告訴家長。

到了部長給的地址後,那個房子是一棟二層的老式房屋,房子的門窗雖略顯陳舊,但依然堅固。門沒有關,小吳走進屋內,木質的地板發出“嘎吱”的聲音。屋內坐著一對夫婦,看起來年紀應該在40多歲左右,他們正在吃晚餐。

“警察同志,小冊怎麼會死呢!”林母知道事情後,咳嗽了幾聲,很快掩面而泣。

“警察同志,我女兒是怎麼死的?”對比林母,林父很淡定。

“她在19號晚跳樓身亡,我們是來了解林豔冊平時的情況的。”陸續說道。

“啊?我女兒平時都很乖巧的啊,她怎麼會突然跳樓呢,是自殺嗎?還是被害的啊?”林父問道。

“有五個人同時跳樓,我們還沒查清楚到底是自殺還是被害,但是極大可能是自殺,不可能會有人一下子殺害五個孩子的。請問林豔冊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為?”

“我們家小冊平時聽話得很,但是最近她的老師聯絡我說小冊談戀愛了,讓我去學校一趟,但是我當時在工地忙活,沒時間去了,她的媽媽也感冒了,所以我們都沒辦法過去,只能跟老師說等她回來再教育她了。”林父說道。

“小冊不可能會談戀愛的!她一向很聽話,每次回來都要跟我說她的班主任很奇怪,每天都在說她班主任不好的!我懷疑是班主任害的!”林母激動的說道。

林父立刻安撫好了林母,陸續又問:“她的班主任是葉老師吧?她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你們說林豔冊談戀愛的?”

“是的,是葉老師,好像是16號的晚上,當時是星期一,孩子在學校。”

“你們知道林豔冊談戀愛的事情嗎?”

“我們不知道,小冊她一回來都在罵她的班主任,有時候我們教育她,她還是很激動的說的班主任。沒有說過她談戀愛了。”

“一開始老師打電話過來,我還是不相信的,我們家小冊確實不可能談戀愛啊!”

陸續皺眉,“林豔冊平時的成績怎麼樣?”

“她的成績中等吧,我們不逼迫她學習學得多好,只要她好好活著就好了,但是沒想到這麼就死了,我能去看看我女兒嗎?”林父懇求道。

“可以的,但是要等今天我們把工作做完,案件結束後,到時候會通知你們來把屍體領回去的。”小吳說道。

“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定幫我們查出我們女兒為什麼會跳樓自殺啊!”林父說道。

“好的,你們先休息吧,我們回去了。”

兩人出了房子後,“他們得多絕望,這些死者裡還有一個是父母離異,跟著奶奶長大的。”

陸續路上沉默了一下,又開口說道:“那就先去邱思悅家吧。”

兩人開車來到了邱思悅家,他們家在離梧員市不遠的的鄉鎮。之所以先來這裡,而不是先去離得近的地方,可能是因為邱思悅所在的鄉鎮那邊的警官剛來電話說那邊有個老奶奶失蹤了,說是找自家孫女去了,鎮上找不到,監控拍到她進了梧員市。

他們來到鄉鎮和梧員市連線的唯一路口,本來想著要大費周章去找一個老人家但是沒成想一進到路口邊的草叢裡,就看到了老奶奶抱著一個大石頭小聲哭泣。

這裡是監控盲區,所以沒拍到她。小吳慢慢走進去,“老奶奶,您在這裡幹什麼呢?”

也許是被嚇到了,她立刻抱著大石頭起身,剛想要開口說話,卻滑手,石頭掉了。

“我的娃,不可能那麼重的!小悅!小悅,你說說話!”她急切的蹲下去想要重新抱住那個大石頭,但是她竟然搬不動了,傻傻地愣在原地。

鄉鎮的警察接到訊息就跑了過來,看到後有點厭惡又有點放心。

接著他們其中一個警員說道:“這個是邱思悅的奶奶,每次邱思悅一去學校,她就要出來找她,每次都把我們搞得頭暈目眩。”

陸續和小吳向當地警察說明了情況後,就把邱思悅的奶奶帶回了她的房子裡。

屋子裡破破爛爛的,對比林豔冊的家,邱思悅的家更久遠一點,但是收拾得很乾淨。

“悅悅啊,我的悅悅又去學校了。”老奶奶小聲嘀咕道。

小吳把老奶奶攙扶到椅子上坐下,“老奶奶,您是邱思悅奶奶吧?”

“是啊,悅悅去學校了。”

“您認識她老師嗎?”小吳輕聲問道。

“不認識啊。”邱奶奶看起來記性不太好了。

這時候當地的警察也過來了,“她們孫女倆是我們鎮的保護物件,邱思悅的爸爸邱烈是軍人,前幾年犧牲了,她的母親也因為邱烈的事情自殺了。一家子就只留下她們孫女倆。”

“邱烈,是三年前去上陽做任務犧牲的嗎?”陸續聽到有點熟悉。

“是的,我們每年都會定期帶邱奶奶去醫院檢查,畢竟年紀大了。她患有阿爾茲海默症,有時候總會忘記自已兒子和兒媳已經死亡的事實,每天在鎮裡問老百姓她的兒子去哪裡了。”

“每次老百姓都會認真跟她解釋,說邱烈去做任務了,但是邱奶奶最近病情加重了,每週孫女一去學校就要走丟。”

陸續點點頭,他看著老奶奶迷茫的樣子,“老奶奶,思悅最近有沒有奇怪的舉動?”陸續走過去蹲在她面前。

老奶奶愣了愣,慢悠悠地開口道:“阿烈?你回來啦?”她用手輕輕地扶在陸續的臉上。

陸續笑笑道:“是,您能告訴我思悅最近怎麼樣嗎?”

“小悅啊,你女兒啊,你自已怎麼不知道喲。”邱奶奶碰了碰陸續的肩,微笑地說道。

“我最近工作忙,您告訴我,好嗎?”陸續則輕聲溫柔地說道。

邱奶奶笑了笑,彷彿忘記了自已兒子已經不在的事實,把陸續看成了她的兒子。

“她呀,最近不開心。”邱奶奶說著邊看著外面的門。

“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她那個老師啊,最近總是惹我家孫女不開心了!”邱奶奶的情緒從開心到有些憤怒。

陸續聽到,跟小吳對視了眼,“她最近是在學校惹事了嗎?”

“惹什麼啊,小悅學習成績挺好的啊,能怎麼指責她啊?”

“比如說,如果小悅談戀愛了,班主任有沒有跟你說什麼?”陸續試探性地問她。

“談戀愛…是什麼?小悅,老師,前幾天打電話給我了。”老奶奶說完就拿起手機,她不會操作,猶豫的按了幾下。

陸續看著她很陌生點手機上的電話軟體。

點開後,陸續看到了那個班主任的電話號碼,“是這個,有錄音,老奶奶,您有錄音的習慣嗎?”

邱奶奶愣愣地看著他:“阿烈啊,為什麼叫我老奶奶,媽不老!”

陸續立刻改正了說辭:“媽,對不起,剛剛說錯了。可以給我聽聽這個錄音嗎?”

邱奶奶開心地點點頭:“小悅告訴我,誰打電話過來都要錄音,然後發給小悅,這樣小悅就知道我在跟誰嘮嗑了。”

接著就點開了那個錄音。

“喂?”

“喂?是邱思悅家長嗎?”葉黎香的語氣很急切,也很沒耐心。

“你們家那個孩子啊,天天給我惹事!明明一開學就有規矩讓他們抄下來了,還不遵守。”

“哎?你誰啊?”邱奶奶說道。

“我是邱思悅的老師,邱思悅這樣的情況不適合讀書,每次都能被扣分!她一扣分就會影響班級知道嗎?而且她的成績也不咋樣,還是趕緊讓她回去吧!”葉黎香說話越來越急促,像是有什麼大事要去處理一樣。

“什麼呀?你是誰啊?說話好快哦。”

“邱思悅下午就會回去,你們討論退學吧,我覺得她跟不上我們的教學制度。”

說完沒等邱奶奶說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續皺眉,小吳已經把錄音錄在他的手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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